陳清秀手裏的利劍出鞘,絲毫不讓的說道:“山城的師兄應當明白,藥王穀與長澤侯府有合作,今日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諸位夫人受驚擾,還請師兄高抬貴手,藥王穀定記著師兄的人情。”


    白文則怎麽可能離開,他冷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突然出現的陳清秀和陳靈秀,墨書書有著不小的印象,半年前來長澤侯府要人要錢修建錦繡山莊的人就有陳清秀和陳靈秀。


    白文則的處境有些艱難,以他本身的武功而言,即便同時麵對陳清秀和陳靈秀,他也應該是能輕鬆麵對,但他的腿上有劍傷,行動有些不方便,其中最重要原因是兩隻白老虎。


    兩隻老虎體長均超過一丈,即便沒有內力的加持,僅僅憑借肉體的力量,虎掌一擊就能讓白文則重傷倒地。


    “呲——”


    要時時小心突然出現的虎掌,再加上腿上的傷心動不便,陳清秀和陳靈秀劍法不時分精妙,但招式分外的刁鑽難擋,不多時白文則的身上就留下了數道劍痕。


    “嗚——”


    陳靈秀的白虎猛然間滾向一邊,葛葉出手打翻了猛獸,雖不是特別讚同白文則的一些行為,但是絕對不會看著白文則有生命之危。


    葛葉的武功比白文則高多了,甫一出手就將白文則的困境打破,原本占據優勢陳清秀和陳靈秀被白文則打落在一旁。


    白文則配合葛葉一起,出重手將雙虎打趴下。


    左腿被紮破,右臂、後背、腰腹均有一道到兩道劍傷,原本風度翩翩的模樣變成狼狽不堪,白文則沒有了最初獵美的心思,現在有的隻是憤怒,他現在隻想將自己身上的痛十倍的交還給眼前的人。


    “嗖嗖嗖”


    白文則的身體淩空旋轉,將驟然間出現的箭矢躲開,因為箭矢出現的突然,落時不能控製力度,以致於腿上傷口傳來劇烈的疼痛。


    白文則看著快步圍過來的蒙麵人,他異常不耐煩的喝道:“有完沒完!”


    “小心,這些人不一般。”葛葉來到白文則的身邊麵色凝重的說道。


    圍上來的人與家丁不一樣,他們身著各種各樣的衣服,唯一相同的地方是臉上的黑布,行走的步伐幹脆利落,持劍戒備的姿勢少有破綻,而且三三兩兩的站位明顯是某種合擊的陣勢。


    墨書書看著貪狼的出現,在鬆了一口氣之後,來到陳清秀的身邊,扶起陳清秀後,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與此同時,趙靈燕扶起了陳靈秀,也說出來同樣關切的話。


    陳清秀捂著自己的胸口,給墨書書迴應了一個安心的眼神,而後掙紮著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來到自己的白虎前,一邊對安撫白虎,一邊檢查白虎的傷勢。


    葛葉不愧為山城的長老,武功深不可測,僅僅數計打擊,就讓白虎攤地難起,口鼻均有血液流出。


    輕輕按動白虎的皮毛,白虎發出疼痛的低鳴,陳清秀檢查完畢,她的白虎右前爪骨折,肋骨至少斷了三根,口鼻出血,內髒應該也有不小的傷勢。


    陳清秀和陳靈秀對視了一眼,陳清秀在陳靈秀的眼睛看見了凝重,看來另外一隻白虎的情況也不很好,陳清秀的心中凜然,最後出手的人太強了。


    貪狼中被安排保護侯府的人絕對不弱,三十人的貪狼隊要拿下白文則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遇見葛葉之後情況逆轉,不到二十個迴合,貪狼的人已經有兩人喪命。


    白狼來到墨書書的身旁半跪下拜:“啟稟夫人,對方實力太強,以屬下目前的人手恐不能完全確保眾夫人的安全,還請夫人移步。”


    墨書書看著葛葉和白文則,她很不甘心的問道:“你能不能再召集一些人手,傷了侯府的人不能輕饒!”


    白狼迴答道:“夫人見諒,眼前的三十人,已經是短時間內能召集到的所有人。”


    “其餘的七十個人那裏去了?”墨書書記得夏明川說過,在侯府暗中有百人的衛隊存在,而現在隻初先了三人,與夏明川交代的人數差距太大。


    白狼迴答道:“迴稟夫人,二十五天前屬下接到公子命令,抽調七十人去完成其他的任務。”


    墨書書一時語滯,有一時之間也沒法驗證白狼說話的真假,姑且隻能這樣了。


    墨書書對著周圍的人說道:“抬上小韻,大家一起迴府!”


    墨書書交代完畢之後,來到陳清秀的身邊問道:“我一起走吧,隻是你的寵物沒法帶走了,它的身體太重,家丁們又沒有一個人能站起來。”


    陳清秀搖了搖頭,拒絕道:“我是不會丟下大白,夫人們安危比較重要,不用管我和妹妹,你們離開就好,我是藥王穀的人,他們不敢把我和妹妹怎麽樣。”


    早有預料會是這樣的結果,墨書書張嘴想要再次勸說的時候,陳清秀目光堅定的搖搖頭:“貪狼三十人攔不住,這裏需要有人拖住那兩人,夫人還是快點離開吧,晚了就都走不了了。”


    陳清秀說的是實話,葛葉雖沒有大名聲,卻也是一流中的好手,否則也不會被白孟尊為山城長老,貪狼長於暗殺,並非這樣的硬碰硬,貪狼能拖住葛葉和白文則,靠的全是不顧一切的拚命。


    墨書書權衡之下,對陳清秀說道:“你們要撐住,侯府的支援馬上就到!”


    “我們走!”


    墨書書領著柳知畫、許弄琴、趙靈燕等十幾人快速離開,在她們的背影即將消失的時候,白文則將最後一個活著的貪狼使割喉,葛葉將白狼一拳打倒在地,閉眼不動的白狼不知是死是活。


    能這麽快速的將三十貪狼殺光,葛葉和白文則也不好受。


    白文則的左臂被打斷,原本整齊的頭發被削去一半,身上還有十幾道不淺的傷痕,整個人如血池裏爬出來的人一樣。


    葛葉沒有白文則那麽淒慘,但他的樣子也好不到那裏去,雙手的的袖子都破了,光左手的小臂上有著一道血痕,脖子上的衣襟也被劍劃破。


    跑掉的人等有機會了再來了結,不過眼前的人葛葉是不會放過,葛葉沒有廢話,直接拿著滴血劍走向陳靈秀。


    “哢——”


    “哢——”


    一柄大刀和一柄劍從天而降,插入陳靈秀和葛葉之間的地麵,李茹和李酒雙雙出現,李酒護在陳清秀身前,李茹護在陳靈秀的身前。


    “閣下前來長澤搗亂,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伴隨著李茹的嬌喝,劍光應聲而至,李茹有著一流的身手,李酒也有勉強有著一流的身手,但是李茹和李酒聯手麵對葛葉感覺壓力巨大,短時間來說雙方難分勝負,但是長時間以後估計李茹和李酒的情況不會太樂觀。


    李茹和李酒不需要等太長的時間,在長澤侯府的方向出現大批士兵,百石開在花耒訓練士兵不可能趕到,率領士兵前來的人是白鬆。


    葛葉的身手厲害,三十人的貪狼隊拿不下他,但白鬆帶來的人足足是三百多人的武驤,單單靠人力堆都能堆死葛葉和白文則。


    葛葉看見即將合圍的武驤衛隊,明白自己的處境十分的不妙,鼓足內力將李茹和李酒的合擊打散,當即手提流血過多的白文則,運起輕功快速離開,隻留下了一句:“今日的教訓山城記下了!”


    李茹和李酒沒有追葛葉,不說追不追的上,就算追上了也不一定打的過。


    原來馬球賽的場地一片混亂,李茹看了一眼倒地的貪狼使和侯府家丁,他對白鬆說道:“你把現場的情況統計一下,將詳細的情況傳給侯爺。”


    白鬆應聲答道:“是。”


    夏明川不知道長澤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帶著林五跟在黎常來到一處山坡,在這裏不但有著原本該待在長澤侯府的七十名貪狼使,還有侯府的大高手侯子賢。


    侯子賢首先拜見了夏明川,再和林五簡單的打過招唿,夏明川、林五、黎常三人在侯子賢的帶領下爬上了這裏最高的一顆樹木。


    侯子賢指著對麵山崖下麵依山而建的木屋說道:“公子你看見那處房屋了沒,那就是山城的入口,據諜子的線報,在房屋的內部有一個通往山裏的洞穴,洞穴之後就是山城真正的位置。”


    依山而建的木屋大的有些過分,最終的是房子建造在河流的旁邊,河流最終與平江匯流,河流雖處在兩山之間,但水麵足夠的寬闊且水流並不十分的湍急,這就為山城的物資轉運提供的航道。


    夏明川扭頭望了望自己處在的山坡所在的山峰,他問道:“在這裏看的視野不是最佳,為什麽不到上麵一點的位置。”


    侯子賢解釋道:“上麵有山城的探子,公子吩咐過不能打草驚蛇,所以這裏已經是最好的位置了。”


    夏明川點了點頭,在沒有一擊即潰的把握之前,這些東西還是不要讓山城察覺,以免增加後麵可能需要施展任務的難度。


    夏明川看看木屋上方的懸崖峭壁,他問道:“諜子有沒有講,這山穴背後的山城到底是什麽樣子,這山城裏又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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