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就在姚常子話音剛落的時候,船上出現一聲巨響,引動了所有人的注意,林五看一眼上方的甲板,對著正同樣上望的魚幼薇說道:“我們繼續。”


    “夫人,公子吩咐,不用管外麵發生的事情。”就在燕漓要派人出去打探一下的時候,一個丫鬟前來的傳信,被傳遞同樣信息的還有華蟬和娜仁托亞。


    夏明川摟著薑白茵的肩膀出現在甲板上,他對著剛剛爬起來的姚常子說道:“她是我的女人,山石豹你不該打她的注意,若是下次再讓我知道你有了不該有的念頭,我就讓你真的如傳聞的那樣消失。”


    山石豹的臉色在夏明川的話語中變得蒼白,他難以置信的問道:“你…都知道了?”


    “七年前,法家士子山石豹要燕國遊學,因才學出眾被燕王賞識而請圍觀,五年的時間由縣令做到廷尉,但燕王那裏知道他極為信任的山石豹是個麵相老實,但實際上是個反複無常的勢力小人。”


    “幾年前的燕國兵敗,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你想魏國泄密,燕王如今會與世家對立,也是那你幾年間布下的鋪墊,為的就是擾亂燕國,讓燕王更加依靠你,給你更大的爵位和官位。”


    “原本以為你是魏國的諜子,後來才知道你隻是為了錢財和封地,為了這些燕王遲早要給你的東西,你就可以將燕王出賣的一幹二淨,要不是你一時**熏心,你的事情還不會被抖露出來。”


    “當燕王發現你的事情之後,命人將你打入大牢,準備在秋後問斬,沒想到卻被你買通獄卒詐死逃跑,因為所有的邊關均有你通緝畫像,所以你隻好化作姚常子行走,你的士子文牒不是被搶,而是你根本沒有。”


    夏明川看著山石豹,麵色冷峻的說道:“還要不要我在說一下你在進入燕國之前的履曆?”


    “不用了。”


    山石豹聽見夏明川將所有的事情說的一清二楚,他便有些萬念俱灰,本來蟄伏在萬象坊主事人身邊是他的得意之作,沒有想到夏明川一開始就知道他的底細,他看著夏明川說道:“既然被你抓住了,要殺要刮都任憑尊便。”


    “我可不會殺你。”


    夏明川將山石豹拉起來,他露出雪白的牙齒,微笑的對著山石豹說道:“先生是由大才的人,明川可舍不得殺掉,隻要先生老實聽話,明川保證先生有鼎食和權勢,但是若先生不聽話,明川保證先生的身體會被分割至少一千塊。”


    山石豹聽得心底寒氣直冒,原來感覺夏明川很好說話,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惡魔在對自己微笑。


    山石豹當即跪下對夏明川扣頭:“公子說的是,山石豹願向公子效忠,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哢嚓”


    就在山石豹的話音剛落的時候,距離船體不遠的海麵傳來雷霆之音,嚇的山石豹整個人都變得驚疑不定。


    夏明川指了指天上:“舉頭三尺有神明,先生要記住今天的誓言,可千萬不要讓它有應驗的時候。”


    夏明川說完就摟著薑白茵的肩膀離開,在迴到艙房之後,薑白茵微微矮身離開夏明川的手,一邊給夏明川倒茶水,一邊問道:“公子真的打算帶那個人會封地?”


    薑白茵一直伺候在夏明川的左右,自然知道夏明川對山石豹的處理。


    “那是當然。”


    夏明川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沒有在政事方麵獨當一麵的人才,而這個山石豹能得到燕王的賞識,能在短短的幾年內做到廷尉,他的才能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可是這不是個好人!”薑白茵罕見的對夏明川說的話做出了反駁。


    夏明川眼睛一亮,他視乎看見了薑白茵曾經的影子,他迴答道:“隻要實時敲打他,讓他沒有做壞事的機會,那個人對我的幫助會非常大,最重要的是這樣的人若是犯了事情,殺起來不需要有任何的顧忌。”


    薑白茵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她看見夏明川眼睛中的鼓勵和高興,讓她的心裏一顫,留下一句公子說的是,便匆匆的低頭離開艙房,在來到甲板上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臉居然在發燙,一時之間讓她羞愧難當。


    有那燕國的戰馬,軍械方麵夏明川能自己解決,剩下的隻有糧草一件事情,北方多草原而產良馬,南方氣候溫暖濕潤,糧草問題解決的方法就落在了南方,夏明川乘的海船徑直向南蠻駛去。


    夏天的風並不和夏明川同向,橫亙萬裏的路程是個漫長的過程,夏明川站在甲板上練劍,航行在海上沒有繁雜的事物,沒有勞心的牽念,迎著吹拂的海風揮劍,依舊是熟悉的清風十八式,隻是夏明川似乎感受到了存於招式之間的意境,如風般飄忽不定,也如風般狂狼激烈。


    清風十八式是夏明川最熟悉的劍法,在這一刻似乎通悟了創立清風十八式的清風居士的心境,手中工布劍滑動的軌跡慢慢的變的不可琢磨,似如清風般隨意的在空氣中舞動,工布劍的招式在輪轉,十八式之間的任意組合得到無數的可能,此刻的劍法依舊是清風十八式,但這隻屬於夏明川的清風十八式。


    “看招!”


    同樣持工布劍的林五持劍攻來,喂的是林五對清風十八式的領悟,夏明川剛剛通悟清風十八式肯定不是林五的對手,他處處將夏明川逼入險地但又處處的留有生機,並且根據夏明川的領悟的進步,林五能很適當的提高自己的劍法的招式,讓夏明川充分的吸收今天刹那間的頓悟。


    “公子,夫人請你過去。”


    一個丫鬟來到一旁稟報,丫鬟的這一聲喚醒了沉浸劍法的夏明川,手中的劍法頓時有了停滯,而後手裏的工布劍瞬間就被林五打落。


    “公子贖罪!”丫鬟聽見工布劍落在木板上的聲音,頓時知道自己做了錯事,當即匍匐跪拜,隨船的丫鬟是孫進安排,相比其他四個宗衛,孫進的不需要太多的奔波,也就有著相對更加出色的下人,隻是這些下人的等級觀念太重。


    林五看著拜倒的丫鬟,有些遺憾的說道:“要是在有一會兒,公子的劍法就能達到另一個層麵,做到真正的劍法入門,真是可惜了。”


    “其實到這個程度就不錯,太貪心反而不好,隻要不懈怠聯係,入門是遲早的事。”夏明川一邊將掉落的工布劍歸鞘,一邊對著丫鬟說道:“你起來吧,帶我去看看。”


    丫鬟見夏明川沒有處罰的打算,她的心頭如釋重負,低首迴應道:“是。”


    夏明川跟著丫鬟來到燕漓的艙房,他在艙房裏看見了跪坐的華蟬和娜仁托亞,還有跪在一旁的薑白茵,夏明川徑直從薑白茵的身旁路過,來到你燕漓的旁邊,在她手邊陶盆裏拿起一個柑橘剝開。


    夏明川感覺柑橘的甜意,他便對燕漓說道:“這柑橘的味道還不錯,漓兒你要不要嚐一瓣?”


    夏明川說著將手裏的柑橘完全剝開,將其中的幾瓣放到華蟬和娜仁托亞的手裏,笑著說道:“這個味道真不錯,你們也來嚐嚐。”


    他最後來到薑白茵的麵前,將剩餘的幾瓣果肉放到她的手裏,說道:“這個你也嚐嚐吧。”就在薑白茵接柑橘果肉的時候,夏明川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夫君,她還不能站起來。”就在薑白茵站立的瞬間,燕漓出言阻止。


    薑白茵靜靜的看著夏明川,這一刻她的眼神很坦然,沒有因為燕漓的話有任何慌亂,就在薑白茵要重新跪下的時候,夏明川托住了薑白茵的腰,以很平常的語氣說道:“我不喜歡沒事就跪的人,你還是先站著吧。”


    夏明川來到燕漓的身旁坐下,看著一臉不高興的燕漓,他伸手捏了捏燕漓的臉,燕漓哪經曆過這種親昵,還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她伸手想要阻止夏明川的再伸過來的手,卻因為沒有夏明川的力氣大,並不能完全阻止,隻好側身相躲。


    如此這般幾次,燕漓就被夏明川壓倒在榻上,夏明川看著粉雕玉琢的燕漓,他忍不住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燕漓的臉頰和脖子頓時變得緋紅,再也繃不住的燕漓捶著夏明川的胸口,嗔怒對著夏明川說道:“你讓我起來!”


    燕漓出身燕國王族,有些事情燕漓不可能接受,夏明川依言起身,他坐直身體一臉正經的看著下方的人,華蟬和娜仁托亞的臉色有些紅,薑白茵的臉色出人的意料的比華蟬和娜仁托亞還紅,倒是周圍的丫鬟像是夏明川都沒看見。


    華蟬和娜仁托亞會臉紅,是因為她們感覺夏明川確實有些不害臊,而薑白茵會臉紅,是因為夏明川剛剛在離開的時候捏了捏她的臀,到現在她的翹臀依舊殘留溫熱,夏明川的舉動讓她有些羞憤,但卻讓她心裏的石頭真正的放下了。


    夏明川看著整理衣裳的燕漓,一邊吃著柑橘,一邊笑著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麽事,讓漓兒這麽大發雷霆?”


    燕漓迴答道:“薑氏乃夫君之妾,我是夫君的嫡正妻,按禮,薑氏應每日前來向我請安,然薑氏非但不向我請安,還私動雪參、石斛等珍貴藥材,直至今日妾身查賬才被發現,妾身想處罰這個竊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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