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琴棋書畫四人和夏明川一起走進裏麵的石室時看見的與最初的場景有些不同,自通道出來之後看見的和最開始的沒有區別,但自左手邊的石道前行十米之後,有八個晾衣服的架子,在架子的旁邊掛著木牌上麵寫著名字,衣架的橫木上麵掛著衣服,下麵的石頭地麵上有著木製的拖鞋,再往先行幾米之後有一條碎石鋪成的小路,在路的盡頭有一張白布為罩的大床,足以睡下五六人,對於溫泉一角突出的大塊石頭夏明川在思考良久才做出了這麽一個休息的地方,為了這張床他可沒少和孟江河吵鬧。


    “好幹淨的水啊!”


    夏妧棋來不及看其他的地方,眼睛全被水的清澈所吸引,在這個山穴裏的水塘裏沒有其他生物的存在水自然透明見底,即使是最深處的地方依舊一眼見底,如此清澈的水加上水浪起伏,自然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琴書畫三人齊齊點頭對夏妧棋的話表示讚同,夏明川感覺自己被無視了,幾天的辛苦沒人看見,就關注水去了,他領著四個人來到衣服架子旁邊說:“等會你們泡溫泉之後,這是換穿的衣服,現在身上的衣服就不要穿了,太久了該洗一洗了,至於怎麽穿,小雅和小韻會教...”說著他向琴棋書畫示意站在一旁的蘇小雅和詩綺韻。


    “天啊!溫泉!”


    就在夏明川示意的時候,夏妧棋突然驚叫打斷了他說話,夏明川有些無語,夏妧棋的腦迴路也太長了吧,隻要進來感受到石室內的溫度就能知道這裏有溫泉,墨書書進來的時候看一眼周圍眼睛裏就有了了然之色,也明白了夏明川這幾天在幹什麽,眼睛裏都是感動,而柳知畫則摸著自己的頭發眼睛在夏明川和溫泉之間還來迴晃動,最後許弄琴一副躍躍欲試又有些害羞的樣子。


    夏明川繼續說:“一些其他的事情,小雅和小韻會交代給你們,但是記住可以在裏麵的那張床上休息,但是不能睡覺。”隨即有些色眯眯的將:“你們會有會水嗎?這裏的水有點深。”。


    琴書畫詩雅五人臉紅著沒有迴答,倒是夏妧棋比較積極:“會的,我們都會的,在百花坊裏遊泳必須學會。”。


    夏明川來到蘇小雅的近前,眼睛裏閃爍著希望的神色:“你會嗎?”。


    蘇小雅用帶著魅惑的眼神看著夏明川,笑吟吟的說:“你猜我會不會。”。


    “沒事的,妹妹你不會我們教教就是了,我們想問問妹妹這個衣服怎麽穿呢。”未待夏明川再次發問的時候,柳知畫和夏妧棋一起過來將蘇小雅拉走。


    “你們今天先泡一下,不要太久,等會出來吃點東西。”夏明川不管女人間的爭鬥,留下這麽一句話想離開,不是他不想留下,而是留不得。


    在離開前,夏明川對墨書書小聲說:“書書,你泡泡腳就好了,注意傷口。”在看見滿臉羞紅的墨書書點了點頭後,夏明川便扭身進石道。


    夏明川來到火堆旁,加了些柴火。


    “嗶啵嗶啵”


    木柴在鍋底燃燒,將銅鍋裏的水燒的沸騰,一個銅鍋裏翻騰的水花裏還夾雜著黃色的粟米,另一個銅鍋裏煮的是今天晚膳吃的肉,格龍對夏明川的夥食從來不苛待,在肉鍋裏放入花椒香葉等香料之後,再將飯鍋下的柴火退到肉鍋裏麵,最後在肉鍋裏加上適量的熱水,他來到床榻之上。


    此時的床榻墊著的被子已經被墨書書換過了,沾染了墨書書的大片的落紅,也留下了太多的體液,需要清洗晾幹之後才能再次使用。


    夏明川盤膝而坐,一邊默默的運轉《春生經》,一邊感受體內的兩道真氣,春生真氣如同河流在體內奔騰,修複和滋養著往日的虧損,另一道是元陽真氣,它在幾日前再次聚集成形,現在就像一條水蛇一樣在春生真氣裏遊蕩,雖然它現在的運行速度很快,但是增長的速度卻異常的緩慢,讓作為主人的夏明川不至於擔心被活生生抽死。


    據《陰陽和合》所示在與女子發生關係的時候真氣將會有快速的增長,真氣大規模產生時它的來源隻會是體內的精氣,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情,但是昨晚卻並沒有發生真氣大量增長,隻是令其增加了一絲的量,若不是夏明川的靈覺敏感都幾乎察覺不到,但這也讓夏明川著實鬆了一口氣。


    聞見空氣裏殘留的香氣,夏明川模糊間又看見了姐姐,那個真正愛他如命的姐姐,為了他願意拋開一切放下尊嚴的女子。


    姐姐自十六歲開始打工供養弟弟,但是她隻是初中畢業,沒學曆,沒手藝,甚至沒有氣力,小時候的營養跟不上,所以沒有長出強壯的身體,比一般女子來說都要纖弱的多,所以她用自己最後的優勢為小弟鋪路。


    現實和夢境不同,當時的陳錦繡沒有醒,還以為自己做了春夢而害羞。朝夕相處的人怎麽可能藏住彼此間的變化,當時年幼的弟弟不懂的姐姐的辛酸和掙紮,在大聲斥責之後甚至離家出走過,在爭吵半年後雙方不再說話,直到高考結束他們才有了小小的交流,因為陳錦繡認為自己不用在接觸這個讓他恥辱的地方。


    在姐姐的石碑前,當年的女同學,陳錦繡的未婚妻,用最認真的語氣說道 :“姐姐是我最為欽佩的人。”與陳錦繡不同,她和姐姐一直都有交流,自一次逛街時的“偶遇”開始。


    此言一出,陳錦繡淚如山崩,他為當年的不懂事而哭泣,為當年的懦弱而悲傷,在姐姐去世的前幾年他幾乎沒有和她好好說過話。當他踏足社會,才明白世事艱難,當懂了姐姐的不容易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俸養的可能,連補償的機會都沒有留下。


    此後的幾年時間裏,每到遇見了難以逾越的難題,還有重大的事情,他都會來到墓園向姐姐求學和述說,此後他看任何人都沒有了區別,無非是穿了不同的衣裳而已。


    “夫君,夫君,你醒醒,醒醒。”


    夏明川被墨書書喚醒,當醒來時發現他被琴棋書畫詩雅七個人圍了好大一圈,看著一眾擔憂的麵孔,不由的問道:“怎麽了?你們應該是在泡溫泉嗎?怎麽都到這裏來了?”。


    “現在都是戌時了,天都已經黑了好久。夫君因何哭泣,可是夢見了怎麽悲傷的事情?”墨書書問道。


    夏明川聽見這話,當時一愣,說道:“什麽夢?我在練功,至於哭,怎麽可...”他左手在接觸到臉上的淚痕的時候不由得停下,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胸前的衣裳不知什麽時候全濕了。


    “給”柳知畫將一塊擰幹,折疊好的濕毛巾遞到夏明川麵前。


    夏明川默默的接過毛巾,將臉清洗幹淨,將毛巾交迴到柳知畫的手中的時候問道:“你們吃東西了沒有?”。


    “不曾”


    “你們都上來,今晚我們在床上用膳。”


    “這樣是不是太沒規矩了些?”


    “沒事,現在我說的話就是規矩。”


    榻下的火盆將小小的空間照的通亮,七雙筷子在一個大盆裏夾東西自是別有一番樂趣,琴棋書畫詩雅她們的樂趣在於突破了往日的束縛,夏明川的樂趣在於欣賞到真正的美人浴後的美景,看見美人居家時慵懶的氣息,他的眼睛最後在蘇小雅的臉上停下。


    “我臉上怎麽了?”蘇小雅被夏明川的視線看的很不自在,他眼睛裏的深情像是能將一個人淹死,她能夠察覺到這些情緒絕對源自內心最深處,但這就奇怪了,她和夏明川的交集並不多,不可能培育出這樣的感情。


    “沒什麽。”夏明川在蘇小雅說話的瞬間,眼神裏的情緒被收斂的一幹二淨,嘴角也刮起微笑:“弄琴的琴藝無雙,妧棋的圍棋下高絕,書書讀書破千卷且有一手好字,知畫的畫藝高超,綺韻的曼妙舞姿足以驚豔世間,就是不知道小雅有什麽才藝?”。


    聽夏明川誇讚琴棋書畫詩自然開心不已,隨著最後一句話,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蘇小雅的身上,蘇小雅也沒想到夏明川會這樣發問,在踟躕之後一咬牙:“我也會一些舞步。”。


    在夏明川的鼓動下,蘇小雅在床榻上展示著自己的技藝,成熟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在腳步踩動間將自己的魅惑和風情萬種展現的淋漓盡致,看的琴棋書畫詩都口幹舌燥,就不要再說夏明川了,就在眾人以為她跳的是天魔舞的時候,氣質慢慢產生變化,由美豔天魔緩緩化為身材飽滿的神女,竟然還真有聖潔出塵的氣質在流轉。


    “啪嗒”


    夏明川的筷子直接掉在了飯盆裏,口水讓他胯下的墊子濕了一大片。


    琴棋書畫也很震撼,她們從沒見多如此舞蹈,即使在書籍裏也不曾見過。


    詩綺韻的感受最為直接,她感受到了威脅,畢竟同行是冤家,若不是夏明川目前沒有任何偏袒的舉動,她能對蘇小雅生出你死我活的念頭,即使是這樣她也有一生之敵已現的念頭,她最擅長的舞蹈是《月中仙》,這是最符合她氣質的舞蹈,圓月下起舞她能將仙的淩空出塵、遺世獨立的氣質表達到極致,但是輪起勾引男人還是差蘇小雅許多。


    夏明川晚上依舊休息在床榻之上,沒有和蘇小雅一起,懷裏的依舊是墨書書,他在不停的用手指在墨書書的手上些這文字。墨書書感受到手裏的內容,在黑暗的空間裏,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裏麵全是震驚還有一些小害怕。


    “從明天開始我就心思再理會洞裏的事情了,相對其他人你要令我放心一些,以後琴棋書畫詩雅七人的事情你要多多思考。你要牢記,這是責任不是權力,不許欺負人,否則家法伺候。”夏明川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也不是很小,顯然不單單是說給墨書書在聽,也是說給其他人聽。


    翌日清晨,在天光剛剛亮起的時候,叼著羊腿的夏明川就出現在高台之上,同樣出現的還有一臉不高興的孟江河。


    格龍的軍隊如同往常一樣在太陽升起的時候派軍攻打礙口軍營,夏軍大營派出軍隊衝擊西戎大營,格龍令軍隊快速返迴在夏軍的身後戳了一劍,礙口軍營裏的衛慕領軍出擊將這支劍打成兩截,待到平原上的戰鬥結束時格龍發現麥城的南城牆不知什麽時候被向大龍的軍隊差點公平攻陷,就在向將軍還沒得意多久,一支西戎伏兵出現讓前去攻城的夏國兵卒死傷慘重。


    這一仗自太陽升起的時候打到夜幕降臨,待到軍隊完全歸營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這一戰將兩個主將的謀略完全體現出來,西戎因為人多而小勝了一籌。


    接下來近十五日的時間裏兩軍都沒有再進行如此大規模的仗,但是小規模的戰爭倒是每天不絕,雙方都沒有辦法將對方的一擊而破。


    夏明川出現時晨霧繚繞,歸時舉火而行,每日在高台上觀戰,待到雙方休戰的時候便於高台之上打坐修習春生真氣。


    夏明川在夜裏練劍的時候,李茹和李酒在晉國金泰郡莫氏的家裏做客。


    “多謝兩位姑娘搭救護送之恩。”莫府的主客房內,莫氏家主莫輔臣向李茹和李酒敬酒道謝。


    李茹看了一眼規規矩矩坐在一旁的莫青仙,微笑著說:“莫大人不必客氣,本是同行,相互幫助就是應有之義,夫君曾對我說平時的舉手之勞未來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迴報,這不就應驗了。”。


    莫輔臣在昨日和李茹一行本不認識,隻是同來金泰郡的路上的一前一後,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有人想刺殺莫輔臣卻被波及,雖然莫輔臣的護衛沒有什麽武功,但是李茹的護衛就有些變態了,連斬刺客二十九人卻沒有一人受傷,讓他莫輔臣刮目相看到震驚。


    莫氏在晉國也是一個大世家,雖然不如呂氏那般強大,但也不容小覷,莫氏的基業大多在金泰,所以莫輔臣也是金泰的郡丞,在接下來的路途定然相當順利。


    “聽姑娘所言,尊夫一定是個有大智慧的人,還請告知來日定當邀請拜訪。”莫輔臣眼睛裏閃爍著精光,語氣真摯的說。


    李茹和正在與莫青仙玩耍的李酒對視一眼之後說:“多謝莫大人謬讚,家夫陳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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