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貓貓主題酒吧,暖黃色的燈光灑在木質桌椅上,周圍的爵士樂低低吟唱,客人少了很多。


    何誠靠在椅背上,手裏捏著一杯冰咖啡,眼神遊離在窗外的夜色中。


    他望著窗外閃爍的霓虹,明明滅滅的光影投射在他臉上,更顯出幾分陰鬱。


    他清楚地知道,此刻的自己不過是在扮演一個脆弱的玩偶,一個被世界拋棄的可憐蟲,一切隻為了博取某個小惡魔的同情,最終達到自己的目的。


    “喂,雛男。”


    秋伊晴突然湊近,像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她今天穿著一件黑色機車皮衣,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下身搭配著一條短裙和黑色長靴。


    何誠看著她鮮豔的紅唇微微上揚。


    “最近人氣直線上漲呢。”


    何誠收迴目光,埋下頭。


    “是嗎?我對你還有利用價值就行。”


    “哇,好沉重的發言!”秋伊晴誇張地捂住胸口,裝出一副被擊中的樣子。


    “不過,這種故作深沉的台詞從你嘴裏說出來,還真是意外的合適呢。”


    何誠沒有接話,隻是低頭抿了一口咖啡。


    他知道秋伊晴在試探他,就像她一直以來做的那樣。


    她總是這樣,用看似隨意的對話,一點點剝開別人的內心,然後找到可以利用的弱點。


    “說起來,”秋伊晴突想到了自己找他的目的,眼神變得狡黠,“你最近是不是在偷偷看什麽奇怪的東西?”


    何誠的手微微一頓,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你指的是什麽?”


    “別裝傻了。”秋伊晴笑得像隻偷腥的貓,“我可是聽說了哦,你居然在看那種片子,真是沒想到,雛男,你還有這種興趣呢。”


    何誠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他放下咖啡杯,平靜地解釋道:“那是為了工作,為了直播內容取材而已,如果你覺得有問題,我可以換一種取材方式。”


    “不不不,我覺得挺好的。”


    秋伊晴擺了擺手,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既然是為了工作嘛,那當然要認真對待!從今天開始,你和祝子琪她們,每天都要看那種片子。”


    何誠的眉頭皺了起來。


    “每天看?會死的吧。”


    “你隻看又不做那種事,怎麽會死?”


    “太強人所難了,而且祝子琪她們知道這是我的想法後,恐怕會把我生吞活剝的。”


    “什麽生吞活剝...你還想不想和我一起做?”


    秋伊晴歪著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


    “是做直播,還請麻煩你說完整一點。”


    秋伊晴笑了起來。


    “小雛男,我是真覺得你這個想法很好,每天看片,對我們的直播事業會有幫助的。”


    何誠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妥協了。


    “我知道了。”


    “很好。”秋伊晴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聽話的。”


    何誠沒有迴應,隻是低下頭,掩飾住眼中的冷意。


    這時,秋伊晴從包裏抽出一份文件,隨手甩在何誠麵前,嘴角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喏,這是我剛擬的計劃,你看看,給點建議,不過,以你的水平,大概也提不出什麽有用的意見吧?”


    何誠拿起文件,快速掃了幾眼,眉頭微微皺起。


    計劃的內容無非是一些老套的直播互動環節,雖然中規中矩,但毫無新意。


    他放下文件,語氣平淡地評價道:“不怎麽樣,改一下。”


    秋伊晴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


    “哦?那你倒是說說,怎麽改?”


    何誠抬眼看了她一眼,狡黠地笑了起來。


    “玩遊戲的懲罰改成輸一次就脫一件衣服。”


    秋伊晴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戲謔和讚賞。


    “哇,沒想到你還有這種點子。不錯嘛,肯定很受歡迎。”


    她身體前傾,湊近了一些,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


    “不過,這種主意從你這張一本正經的死魚臉上說出來,還真是讓我意外呢。你平時不是挺正經的嗎?該不會,你其實也有點...期待吧?”


    何誠淡淡地迴應,“正經人也會有不正經的時候,更何況這是為了工作。”


    “為了工作?還是說,你其實是想趁機滿足自己的私欲呢?不過,我倒是挺喜歡你這個點子的,畢竟,觀眾們肯定會瘋狂打賞。看來,我找你還真是找對人了。”


    “不過,光靠這種點子漲人氣還是不夠的,要想真正登頂,還需要打壓競爭對手才行。所以...我們需要更多更有效的策略。”


    “是啊~“可是,策略這種東西,又豈是那麽容易想出來的呢?”


    “我可以幫你想啊。”


    秋伊晴雙手托腮,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哦?那你有什麽想法?可別讓我失望哦,畢竟,我對你的期待可是很高的。”


    何誠故作沉思,緩緩開口:“首先,我需要了解競爭對手的弱點和計劃,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你能不能提供給我一些他們的情報?”


    秋伊晴眯了眯眼睛,笑容中多了一絲警惕。


    “你想要誰的?該不會是想趁機撈點什麽好處吧?”


    何誠裝作隨意地想了想,問道:“有沒有排名前五主播的情報?”


    秋伊晴搖了搖頭。


    “除了丘比醬和洺大小姐,暫時沒有其他前五主播的情報。不過——”她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丘比醬的情報需要保密,不能隨便透露。畢竟,這可是我的獨家秘密武器呢。”


    何誠點了點頭,仿佛並不在意。


    “沒關係,如果你覺得我不值得信任,那就算了。”


    秋伊晴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笑了起來,“哎呀,別這麽敏感嘛,我怎麽會不信任你呢?隻是,情報這種東西,總得有點代價吧?你說呢?”


    何誠露出苦笑,“代價?我以為我都成為你的奴隸了,結果...你對我還有所保留...”


    秋伊晴眨了眨眼睛,似乎被何誠的話觸動了一下。


    “嘛,看在你剛才那個點子的份上,我可以稍微透露一點,其實,丘比醬的弱點是我在海島主播pk活動中意外發現的,不過具體細節,暫時保密。”


    何誠故作不在意地點了點頭,“沒關係啦,你能信任我,我就很幸福了。


    “哎呀,雛男,信任不是無條件給予的,你隻需要更加努力表現,我自然會給你信任的。”


    “可是你都不告訴我情報和計劃,我該如何幫助你呢...”


    “你說的也有道理呢...”


    何誠順勢說道:“其實,我覺得不僅僅是前五主播,哪怕後五位,我們也需要提防,畢竟,他們的威脅也不小,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後五位的情報。”


    “可以啊~”


    秋伊晴爽快地答應了。


    相比前五位,她確實不太重視後五位,所以告訴何誠也無妨。


    “雛男,還想知道什麽,我會都告訴你的!”


    何誠點了點頭,心裏卻暗自冷笑。


    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邁出了第一步。


    接下來,隻要從秋伊晴那裏獲取足夠的情報,他就能一步步實現自己的複仇計劃。


    夜色深沉,街道上隻有零星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


    何誠拖著疲憊的身體,從酒吧工作結束迴家。


    他的腦子裏還在想著今天的工作和秋伊晴的情報,腳步沉重而緩慢。


    “璐璐直播的目的是為了讓世界感受到信仰,也為了死去的哥哥...”


    腦海裏也浮現出璐璐那副聖潔的模樣。


    “而魅魔斯卡蜜直播是為了錢,也是因為她特別的癖好...”


    他像是在咀嚼和消化著情報。


    “知道這些情報,就能複仇了...”


    “白雲曦粉絲協會傳播我們分手,你這是打算徹底拋棄我了啊,天使...”


    “無所謂的,天使,你也是複仇目標之一。”


    想到學校發生過的事情,何誠的眼神驟然變冷。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男生突然擋在了他的麵前。


    “你是何誠吧?”


    何誠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了對方一眼:“是我,你誰?有事嗎?”


    “我是熱水器的奴隸。”男生直截了當地說,“我們得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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