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彌知道那天楊木木他們幾人將述生拐到後山後,生氣的不得了。


    "楊木木,聽說你差點鬧出人命來,是這般吧?"宮彌少年似笑非笑,眼神裏充斥一股不宜覺察的狠色。


    楊木木菊花一緊,有些害怕,便堆起滿臉諂媚,似乎要用慣用伎倆來哄師父開心。


    "太陽神,你將言仍他們四人給我送到泗秋宮來。"宮彌還是保持那副表情,傳音給太陽神。


    楊木木一陣緊張,心裏揣測,莫非是述生來宮彌這裏告狀了吧,看著述生不像那樣的人啊。


    不消片刻,太陽神嚴肅的將個人帶來給宮彌,便消失離去。


    "跪下吧,幾位祖宗。沒看見你們的山大王在地上跪在呢嘛。"少年笑得陰晴不定,嘴角激起的那抹笑容,讓人看了心驚膽戰。


    四人趕忙跪在楊木木身後。


    宮彌坐在木椅上打量地上幾個人,真是他宮彌交出來的好徒弟,千寵萬愛,竟然交出一幫像要害無辜之人生命的畜牲。


    "我們當真不知道述生離開結界活不了的。"楊木木諾諾開口,毫無底氣。


    宮彌一臉慵懶散漫,似乎累得不得了,想要偷次懶。


    殿外述生跪在粗糙的台階上,請求宮彌放過他們幾個。


    宮彌哈哈大笑有些癲狂。拍拍雙手。


    "你們真是我的好徒弟好摯友,在這給我上演苦情大戲呢,唱得真好述生。你們~"宮彌挨個指指這幾個人。


    "你們都是通透豁達之人,唯有我宮彌在這心力交瘁,不得善終是麽。"


    情緒似乎有些失控,衣袖蹭掉桌上得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稀巴爛。


    楊木木驚恐得看著癲狂萬分得宮彌,這算是多麽大不了的事情,用得著動怒成這樣麽。


    仟弋在門口看不下去,這樣互相沒有台階下,也不是辦法。


    "你們還不快出去,淨惹師父生氣。"仟弋怒斥幾人。


    宮彌稍微恢複平靜,揉著太陽穴,很費神的樣子。仟弋趕忙攆走幾人。


    轉過身來看到述生還固執的跪在台階上,仟弋讓他快走,這孩子竟然說什麽師父能原諒我們,我自己原諒不了自己。


    宮彌揮手,讓仟弋不要管他,願意跪多久就跪多久。


    仟弋看著天生的太陽,氣憤的拂袖。


    "你說這太陽神也真是的,怎的這般不同情達理,知道宮彌在氣頭上,還竟然真把幾個徒弟押來。一點都不會為人處事。"


    宮彌似沒聽見,不做評價。


    "仟弋,我口渴了剛才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少年喏喏開口,像是孩子做錯什麽事兒,害怕大人懲罰一般。


    仟弋一歎氣,這少年,多大點事兒啊。遂轉身到別的房間拿了個一模一樣的杯子,斟好茶遞給他。


    宮彌牽強一笑,接過,仰起雪白的脖頸,一口飲下。


    仟弋慌忙轉頭不看他,怕看的多了,自己再進入那桎梏,走不出來又陷不進去。


    輕聲咦歎,轉身離去。


    宮彌再次癱坐在木椅裏,漸漸的睡著。


    楊木木他們五人嚇得不敢去上課也不敢去廚房呆著,都知道剛才仟弋師叔幫了大忙。


    既然這樣的話,他應該不排斥幾個做錯事兒的少年。


    幾個人商量好便躲到仟弋的溪澈宮去。


    仟弋沒有料到幾個孩子如逃命般可憐細細坐在溪澈宮台階上,一個個垂頭喪氣的。看了讓人忍俊不禁。


    "好了,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你們師父那個脾氣過一會就沒事兒啊,當時給足他麵子就好。"仟弋邊說邊打開設在門口的結界。


    "都進來。"仟弋不溫不火的音調。


    幾個少年此刻聽著無比溫馨。


    仟弋師叔給孩子們找來凳子,一般這裏是嚴禁外人進入,所以平時也沒有什麽客人來,凳子不齊,茶杯不夠。


    泡一壺香茶給孩子們。


    "真是煩死人了。師父怎的為那個述生發這樣大的火氣。"梓染撇撇嘴,一臉不悅,無辜的大眼睛也蒙上一層霧。


    仟弋笑笑,這孩子生氣起來也挺好看的。


    "你們師父啊看透的太多。那天在楊府早就看透這述生得為情自盡。因為那個人不值得他愛,他卻偏偏放不開。你師父是想,與其他為別人自殺,不如改變他命數,讓他為宮彌而著迷。"


    仟弋將一杯氤氳水汽得茶遞到楊木木麵前。


    少女依舊低著頭,不知在思考什麽。


    "然後呢?"梓染小口啜茶,大眼睛又重迴光彩,看著仟弋。


    "然後,隻要你們不把述生扔出結界,讓他每天看到宮彌,他就不會尋死了嘛。"


    仟弋喝一杯茶,笑得風輕雲淡,事不關己的態度。


    楊木木這才抬起頭,麵無人色,伸出小手觸碰那杯茶,好燙。


    少女在大家驚異的目光中跑走,梓染唿喊她兩聲,被她甩在身後。


    巍峨的泗秋宮大殿台階前,述生跪在第一層台階上。太陽炙烤的整個臉上都是森森細細的汗珠。


    楊木木抬起衣袖在他頭頂為他遮擋陽光,誰知這傻子謝絕木木的好意,微笑著挪出那片陰影。


    楊木木平日也是那倔強的人,你要太陽曬,我非要你遮陰。少年躲到哪,楊木木遮到哪。


    兩個人一直這麽僵持。


    宮彌蹲坐在大殿門口,搞笑般的看兩人像躲貓貓一般。


    "世上哪有這麽傻的人,讓你遮陰都不知到遮。按說你這飽讀四書五經的人應該通達明理才對,怎的這般不知好歹。妄楊木木曬的麵紅耳赤的為你遮陰涼。"


    少年一口戲謔,明眸皓齒的看著殿下兩個孩子。


    述生看到宮彌一副風輕雲淡,不再生氣的模樣,心裏好受的多了。抹一把臉上的汗水,笑得像個孩子。


    楊木木一臉不滿的看著宮彌,他倒是坐在上邊,太陽也舍不得曬他。可下邊這沐浴在太陽光輝下的兩個小人快要化成灰了。


    宮彌似乎看出了楊木木的哀怨,心想反正已經懲罰過這些不聽話的兩人,莫要太過分。


    "我說述生,你差不多就起來吧,別跪著了。你要是真想跪呢。我給你推薦個兩個人。一個是天天給你做飯的矮熊精也叫死神,當然你要是不想活了也可以找他。另一個是現在正灼熱曬著你們掌管太陽的太陽神君。他們兩個都是神,你平日沒事,可以多拜拜。少年一臉慵懶,雙腿盤起來,一臉玉色的看著滿麵通紅的倆人。


    既然宮彌都這樣說了,述生就站起來。由於跪的時間太長了,一站來了就馬上要載倒。


    而且好死不死,跌在楊木木懷裏。


    楊木木一臉黑線,這算是怎麽迴事,使勁推述生。


    述生也是一臉發窘,可是雙腿不聽話的就是站不起來。


    宮彌可是如臨大敵,一臉不悅,飛身而去,抓小雞似的將述生拎在手裏,轉身飛入宮殿,將他仍在床上休息。


    楊木木不滿的彎著腰爬這高高台階,不要說用法術了,這樣熱得眼冒金星,路能走了就不錯了。


    要是用法術的話,可能用錯手,念錯口令都不得而知。


    這對奸夫淫夫,殺千刀的。


    楊木木嘴裏喋喋不休。


    "你是在罵我麽楊木木,我實在想不出誰還能讓你罵成這樣。"


    宮彌挺拔的身軀立在楊木木麵前,一臉不悅的俯視這個毛病多的孩子。


    楊木木語塞,是說實話呢還是莫不做聲呢。於是發揮了她最美好的品質。


    點點頭。表示你說對了,我就是在罵你呢傻子。


    宮彌一臉無奈的扶著楊木木向殿內走,冰涼的手指附在楊木木灼熱的肌膚上簡直是種恩賜。


    "楊木木,早上的時候,我是太生氣才訓斥你的。沒那麽小氣記在心裏吧。"宮彌不好意思的看楊木木一眼,隨即低下頭。


    楊木木大度的開口一笑,怎麽肯難怪你呢。


    再說這個事情我都知道了。楊木木在心裏說。


    謝謝你宮彌,讓我知道你原來還是這麽善良一個少年,幹淨純潔,雖然總是裝作一副壞人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表達情感的方法,也許那是你矜持的表達方法。


    "宮彌。"楊木木抬頭看到少年挺拔的鼻頭,和下巴絕美的弧線。


    少年低頭,看著滿臉通紅的丫頭。


    "怎的了?"少年輕聲似囈語。


    楊木木搖搖頭。


    "沒怎的,就想問問你,你不會以後喜歡上述生吧。"少女一臉認真,看不出別的表情。


    宮彌一臉黑線,一個爆栗子,彈在楊木木的小腦瓜上。這天天胡思亂想什麽呢。我怎麽會喜歡上他。


    "那我就放心了。"楊木木放下心來。


    宮彌繼續淡然開口。


    "我要喜歡也喜歡長得很豐滿的女人。"宮彌一臉認真說到最後自己都忍不住掩唇低笑,笑得傾國傾城。


    楊木木也細細碎碎的笑起來,是呀,世間誰能配上這妖孽。


    都是是一物降一物,究竟誰能降得了這一年四季八百個性格的宮彌。


    "想什麽呢,是不是天冷了,你要給為師做一件厚厚的大紅袍哦。最怕冬天了。"宮彌嘟著小嘴抱怨。


    甚是可愛。


    楊木木一臉鄙夷,這麽快就惦記紅袍。其實有個辦法比紅袍還還要暖和。


    "那是什麽。"少年一臉疑惑。


    楊木木狡黠一笑。


    "那就是你走哪,讓太陽君曬到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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