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楊木木迴到泗秋宮,宮彌正一襲紅袍麵露喜色等著她,一看到丫頭推門進來,連忙招手:"快來木木,看為師給你做了什麽好吃的。"


    楊木木看到桌上放了碗麵條,神色一變。


    "師父,木木哪裏錯了,你給我說啊,不至於要毒死木木吧。"楊木木抱著宮彌大腿,哭得聲淚俱下。


    宮彌一臉黑線,這什麽孩子啊,一點都不知道好歹,給她做了碗麵而已,用的著這麽大驚小怪說的和有殺父之仇一樣。


    "沒用的東西,快吃了吧,今天是你生辰。"宮彌鄙視的看楊木木一眼。


    哎,這孩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沒用啊。


    楊木木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師父我不是今天生日啊,我八月十一的生日。"少女一臉驚異,喏喏的說道。


    少年笑得如沐春風,傾國傾城,一抹紅衣泣血。


    "哎呀,應該說今天是唯末末的生日,隻可惜這丫頭讓你給占了。"宮彌一臉可惜點點看著楊木木。


    木木低頭,心虛。


    說的好有道理,竟然無言反駁。


    "末末是怎樣的人呢?"木木雖然深感愧疚,也不由得覺得驚異。


    少年半眯眼睛,好似在思考。


    "嗯,是個挺活潑的小姑娘,有時候下手挺狠,挺招人煩的。不過為師喜歡。"


    少年說完笑得春光明媚。


    是的,太招人煩了。總是天不亮就去他的泗秋宮拍大門,嘟著小嘴滿臉都說不樂意


    "師父,子脫他們又欺負我。"小孩子般挑著高音調,大白眼珠毫不客氣的翻著。


    一看到楊木木就想起那孩子的音容笑貌。


    木木一臉愧疚,其實自己也不想借屍還魂的嘛,世間有很多迫不得已。


    "哎,瞎想什麽呢,快把麵吃了,為師好不容易做好的。嚐嚐好吃麽。"


    宮彌露出糯米小牙,一臉疼惜的看著少女。


    "好。"楊木木捧起大白瓷碗,拿筷子挑起一根麵條送進嘴裏,隨即眼淚也掉在碗裏。


    "師父,很好吃,你看看我都好吃的感動的哭了。"楊木木吸吸鼻子,抹去眼淚


    宮彌一臉淡然,半眯眼睛看著少女。


    不置可否,未得到關愛的少女此刻在感動,不知道這一碗麵,恐怕飽含的感情更深。


    楊木木不說,他不問。這就是兩人之間的默契。


    一碗麵湯都沒剩,全都喝完。


    不是因為多好吃,說實話,味道有點淡了。


    宮彌無奈看一眼抱著肚子,撐的七葷八素的楊木木。


    這孩子缺心眼呢,吃不了還非得全吃完。


    輕輕端來一盆水,想要幫孩子洗洗腳。


    "幹嘛師父"楊木木縮迴腳,嚇了一大跳。


    "為師幫你洗腳,不洗腳怎麽上床。為師有潔癖,你不知道麽。"少年擰緊眉頭,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滿臉驚慌的少女。


    少女神情複雜,有種受寵若驚,還有點得意洋洋。


    順利洗腳,上床顫抖顫抖。


    一大早,少女神清氣爽的站在泗秋宮門口伸懶腰,活動筋骨。


    梓染一臉哀怨出現在她麵前,不說話,站在那裏怔怔看著。


    楊木木哪見過這種一神態。


    "怎麽了師兄?"少女輕聲開口。


    這一問不要緊,梓染的眼眶開始發紅,委屈的小嘴緊抿。


    "我們昨天不是說好了,一塊去吃飯,然後一塊看月亮的麽。"梓染不悅,聲音抖顫。


    楊木木像吃了蒼蠅般,站在那裏半天迴不過神來。竟然把這事兒忘得死死的了。真是不應該。


    忙安慰受傷的無辜梓染。


    "師兄,你可好可好了,就是昨天吧,我忽然肚子疼,躺在床上把這事兒給忘的死死的了。今天晚上咱們一塊看月亮好不好。"少女一陣愧疚,又撒謊了。


    不成想,梓染卻緊張的不得了,無辜的大眼睛折射著緊張的神態。


    "肚子疼,沒事吧木木,是不是來葵水了?"


    楊木木雷的外焦裏嫩,什麽時候古代人也像現在這麽不拘小節了,這種事情也能當麵問出口。


    "額,沒有,可能是吃壞東西了。"楊木木低頭垂眉,再次撒謊。


    哎!在這裏天天的撒這麽多謊,不知道迴去以後會不會變成大鼻子的匹諾曹。


    "那我們今晚一起去看月亮,你可別忘了這次。"梓染眼神中還是有些不信任。


    楊木木狠狠點頭,板上釘釘,這事兒今天就算釘死了。


    "一定的師兄。"


    下午下課,楊木木飯都沒吃,也沒迴泗秋宮和宮彌打招唿,一溜煙跑到結界那裏的。


    這裏不僅能看月亮,要是能抗的住凍的話,沒準還能看著日出呢。


    真是腦袋冒泡了,太陽神明明就在山上,兩個人還跑那麽偏僻的地方看月亮。


    不過楊木木還是有些為自己貿然來赴約而自責,事先應該和師父說一聲的。不管他同不同意,最起碼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你說萬一梓染有什麽隱疾的話,比如說雙重人格。白天是無辜小白可以得小紅花得乖寶寶,晚上變成窮兇極惡辣手摧花得壞人怎麽辦。


    事實證明她想錯來,人家梓染就是一地道溫柔千古不變得小綿羊好不好,沒有什麽雙重性格。


    "師妹,你來得這麽早啊。"梓染輕輕開口。


    楊木木隱約聽到什麽聲音,便示意梓染小聲一點好像有人。


    現在仟弋根本就杜絕任何人下山,自然山中最偏僻得地方莫過於這結界。任何事情都有雙麵性,最偏辟得地方卻是看風景最美麗得地方。


    兩人透過竹葉,可以隱隱約約看到有人過來,徑直走向耽螄。


    "來了?"模糊不清得腹語,是耽螄發出的。


    "恩啊,來了,最近還好吧。"


    楊木木和梓染一驚,這不是言仍的如軟聲音麽!


    接下來就是兩人你濃我濃的聊天。


    梓染示意楊木木咱換個地方吧,楊木木搖搖頭。一副八卦麵孔。


    之後他倆人看到言仍和耽螄兩人重疊在一起,再之後就是羞羞的聲音。


    顛鸞倒鳳,*微顫,紅被翻浪,好不熱鬧。


    人家梓染可是個純情的小少年,哪見過這種架勢,臉紅的像個猴子屁股。


    但還是忍不住偷瞟一眼,再瞟一眼。


    楊木木看到梓染那別扭樣,遂扳直梓染的頭,讓他好好觀戰。


    "好看麽。"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好看。"少女不假思索,隨口迴答。


    再想想不對啊,迴頭一看,正和少年臉對臉。


    顯然木木是被少年的大眼嚇了一條,忍不住一嗓子嚎起來。


    "呀,鬼啊┈。"


    梓染被楊木木這一喊也嚇得叫出來。


    "救命啊。"


    言仍和單螄聽見竹林後有人,不禁又羞又惱,隻得草草收場。當然言仍嚇得不舉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


    "都給為師滾出來,言仍提好你褲子。"宮彌一聲大喝。


    四人站成一排,低著頭不說話,有悲憤的,有竊笑的。


    "一個個來,說說吧,跑著幹嘛來了,是私奔呐,還是也來顫抖呢。"宮彌一臉邪笑,眼露寒光。


    "楊木木,你先說。"


    木木一陣惡寒,怎麽說呢,就算是撒謊的話,到梓染那也會如實招供的,還不如自覺點說實話呢。


    "是我和梓染師兄約定好了,一起來賞月亮。"木木一臉誠摯。


    梓染連連點頭。


    宮彌似笑非笑看一眼烏雲密布的天空,伸手不見五指。


    "師父,你要相信我們,我們可以對天發誓,說的都是真的。師父~"楊木木眼中嗆淚,開啟抱大腿模式。


    梓染一臉無辜單純不容質疑的小樣。


    看他們那樣子也不是說謊,宮彌冷哼一聲。


    "沒用的東西,看迴去怎麽收拾你。"盯著楊木木咬牙切齒吐出這幾個字。


    木木虎軀一震,完了。


    "你呢,言仍。"語氣戲謔。


    言仍握緊拳頭低頭不語,這種事你們都看過了,還怎麽說。難道說我們也是來賞月,到興頭上沒把持住?


    耽螄跪在宮彌麵前。


    "師叔,要責罰就責罰我吧,是我勾引的言仍。這都不怪他。"


    單螄卻是妖冶,就連跪下的姿勢都那麽好看,楊木木不禁一陣嫉妒。


    "罷了,趕緊都走,抓緊走,萬一點就要了你們命。"宮彌不耐煩揚手驅散幾人。


    "楊木木,你給為師留下。"


    楊木木背後一陣冷汗。


    "嘿嘿,師父,你別掐,聽我說。"


    楊木木一陣閃躲,少年不依不饒,今天掐不到誓不罷休。


    "為師給你過得生日不滿意麽,還要和梓染這小毛孩子跑來賞月,要不是他們告訴我,你是不是要給為師敗壞名譽了?"少年一聲冷哼。


    "師父冤枉啊。"楊木木淚流滿麵。


    "為師還冤枉你了是吧,你就直接說為師沒事找事就行了唄。"


    楊木木低頭,嘴中喃喃自語。本來就是找事。


    "什麽,你竟然真敢說為師找事,你是活得膩歪了吧楊木木。"宮彌怒火中燒。


    一把掐到木木腰上。


    一震吃痛,又不敢言語,誰讓自己平白無故惹著人來瘋了呢。


    "從今兒起,廚房不能給你提供任何飯食,除了麵條。"


    對於吃貨而言,宮彌的這句話就好比,毀天滅地,無法形容。


    剛要抱大腿,被宮彌嫌棄般的推迴。


    "去去,一邊去。"


    真是遇人不淑。木木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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