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彌山來了不速之客,說是不速,其實也不盡然。山上層層結界,又有單螄守在那裏嚇人,任憑多麽不速的人看到這架勢都覺得嚇人。


    這個隻有半人高的老頭縷著一把白胡子怡然自得的進山了,並且穿著他那身馬裏奧的黃內衣,藍外衣。乍一看,活脫脫的就是馬裏奧叔叔的同款。


    宮彌似乎很喜歡這個小老頭,據說是宮彌山的山神還是土地公來著,楊木木記不清了。隻知道,一見到他,宮彌就笑得不可抑製,瘋了一樣大笑。


    仟弋和太陽神自顧忙自己的,也抽不出時間來管宮彌,主要是對這小老頭比較放心,覺得他沒有什麽實際攻擊力可言。


    "木木,你快聽聽這老頭說話可逗了。"宮彌手疾眼快,一把扯著匆忙行走的楊木木。


    "我上課快遲到了好不好宮彌先生,快點放手。每天天不亮起床參加勞動,白天學法術,晚上還要練習,第二天要檢查。遲到是要罰站的好不好。"楊木木一臉鄙視的看著宮彌。


    不消誰說都知道這給仟弋出幺蛾子的一定就是太陽神或者宮彌,真是一群禍害啊。


    "不用急,不用急。上課這迴事就是這樣的,三天一笑逃,五天一大逃,隻要膽子狀,哪有可要上。隻要膽夠肥,床上天天睡。"馬裏奧叔叔同款,一邊搖頭一邊嘴裏念念有詞。


    "哈哈哈,笑死我了,這人果然有趣。"少年又笑瘋了,捂著肚子,笑得眼淚直流。


    楊木木一臉黑線,不知怎的,腦海裏閃現的全是子悅在法術課上認真學習法術的樣子,專注,莊嚴。


    這段時間他和淩雲仙人除了每天吃飯的時候在一起,一般都是在各自忙自己的。


    迴到眼前這個矮小的老頭,這簡直就是陳奕迅歌裏唱得精簡先生,真是勾賤的。


    精賤先生還在喋喋不休的賣弄他那點笑話,宮彌簡直笑得臉都憋紅了,再這樣笑下去,真怕這宮彌笑破肚皮。


    "宮彌,我好像看你臉色很難看一笑的時候,眼角那一小塊全是皺紋。"楊木木嚴肅認真的對捂著腰,笑得根本停不下來的宮彌輕聲說。


    顯然這聲音是敵不過少年的笑聲的,不過少年卻清楚的聽到這句話,精恐的閉上嘴。


    瘋一般丟下精賤先生跑迴泗秋宮。


    楊木木一臉壞笑的看著精簡先生一個人在冷風中滿臉黑線,嘿嘿,我讓你講那些無厘頭的笑話。看看倒是是這冬天的冷風吹得冷,還是你講的笑話冷。


    少女意識到在這個精賤先生身上浪費到位時間實在太多了,馬上就要上課了。以百米每秒的速度跑到教室。


    還好可能是仟弋師叔睡懶覺了沒來到。


    子悅在自己的位置上聚精會神的練法術,幾乎全班人都在看著子悅練習。


    右手放在胸前下巴處,手指翻飛同時念動口訣。


    楊木木的頑皮心上來了,靜悄悄走到子悅後邊猛然一拍他的肩膀,嘴湊到他耳朵上,大聲嚷。


    "子悅,師父來了┈。"聲音雄厚,綿延悠長。


    子悅嚇得一激靈,手指上的白光瞬間黯淡下來。


    子悅淡淡迴頭,一副看神經病的模樣看他。


    眾人一陣唏噓。


    "為師早就來了!"仟弋嘴角抽搐,看著犯神經病的楊木木。


    默默搖頭,這孩子是真瘋了啊。


    楊木木這節課被仟弋罰站在外邊,頭頂上頂著戒尺,不能掉。


    當然宮彌是不知道他最寵愛的孩子被人罰外邊站著,知道的話非和仟弋拚命不可,凍壞他家姑娘還了得?


    好巧不巧。


    精賤先生幸災樂禍的走到木木身邊,順口溜似的唱到:"今日汝咬緊牙關來莽撞,他日我必千軍萬馬去還報,人世自有因果報,時機成熟自來到。"


    楊木木起得口眼歪斜,恨不得拔了這一臉褶子的老頭。


    這名字起得還真的很對他路子,精賤先生,其實他還會更賤的。


    楊木木站了一節課,腿麻腰疼,腦袋都疼,幸虧小時候調皮搗蛋沒少挨老師收拾。


    梓染和言仍一下課就跑到外邊去看楊木木,不住責怪師父,安慰小師妹受傷心靈。


    子悅這年都七歲了,長得個頭不矮,能看出眉目清秀,皮膚白皙,想必長大了又是一個禍害。


    "怎麽樣,師姐,沒事兒吧,你看看,來的遲了就是這點不好處看不見師父躲在哪裏。"這子悅笑得一臉邪惡,不住的冷嘲熱諷。


    楊木木一個白眼翻過去,小屁孩還教訓開長輩了。真是活的嫌長了。


    精賤先生站在人群中,依舊幸災樂禍的看著楊木木。


    言仍挺討厭這個到處去挑事,油嘴滑舌拍馬屁的小老頭。敬他是個神仙,可也不能這樣。這次是明顯欺負到頭上來了。


    言仍給楊木木使了個眼色。


    楊木木立即心神領會,兩個人正麵逼近精賤先生。


    想這老頭也是活了幾千年什麽世麵都見過的人,知道事情不妙可能會被挨揍,就趕忙轉身向後跑。


    不成想子悅和梓染斷了他的後路,兩個人一臉邪笑看著精賤先生。


    "老頭,對不住了,我子悅雖然嫌棄我這智力不全的師姐,但是我們是自己人。還是您老歇歇吧,有機會再來宮彌山做客。"子悅紅唇皓眸,一口白牙笑得明晃晃。


    四個人對著老頭是一頓拳打腳踢,誰也不管什麽孝剃,什麽尊老愛幼了。


    這老頭忒氣人。


    人家矮熊精一老實八交的人都被這精賤先生奚落過。


    這精賤先生嘴也是忒損。


    "磕磕絆絆嗑嗑,結結巴巴結界,矮熊精,矮矮熊熊精淨。"


    這矮熊精自然也聽不出來什麽意思,其實這話也沒什麽意思。隻是單純奚落而已。


    搞得矮熊精愣是以為這老頭也是結巴,好吃好吃伺候老頭,有種惺惺相惜的感情。


    宮彌是次日知道這精賤先生讓他的四個徒弟合夥揍了一頓,是這老頭這麽大歲數了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


    宮彌饒有興趣的聽他講事情的整個經過,自己倒雙手疊放枕在腦後。


    矮熊精悲憤交加,聲淚俱下的控訴,指責。


    宮彌無動於衷。


    太陽神的到來才給這精賤先生解了圍。原來這精賤先生是太陽神的一個不錯的朋友。


    以前在天上呆的無聊就跑到人間找精賤先生玩。你別看這老頭嘴是貧了點,可心眼確是不壞的。


    這老頭是山神,在人間是有寺廟供奉的,香火還是比較鼎盛的,常常那些上香之人會和山神許下一些願,或者是叨嘮叨嘮一些心事。


    時間長了,聽的多了,自然也就愛說話了。


    這不就因為這還說話還引來一陣揍。


    "你說你也是嘛,你惹誰不好,非要去惹楊木木,她那腦瓜是你能匹敵的麽。"宮彌一臉慵懶,自有散漫的吐出這句話來。


    太陽神無奈的一笑,這宮彌實在是寵的那丫頭有點無法無天。太陽神拉山神去下棋。


    宮彌落得清靜,閉上眼睛吹著清風入睡。


    "楊木木,你給為師滾過來。"宮彌聲音如宏鍾,嚷的半個宮彌山都能聽到。


    楊木木一臉黑線的走過來,戰戰兢兢,早就預想到她惹了這小老頭,師父一定會生氣的,隻是沒想到,這氣來的這麽快。


    "你可知你哪裏錯了。"少年風輕雲淡,嘴角扯出一個隨意笑容。


    "不該打精賤先生。"楊木木低眉垂目,盯著自己的腳尖。


    "精賤先生?"宮彌微睜開眼,一臉差異。


    "哦哦,就是那個老頭。"楊木木恍然大悟,宮彌可能聽不懂這麽先進的叫法。


    "嗯,以後不準給人家亂起外號。還有就是以後打人的時候不能衝動,雖然知道你敢作敢當,但是也得稍微有些顧忌吧。以後要蒙上個衣服打,這樣對方不知道你是誰,當然也不能說話,尤其是對方問你是誰的時候。"宮彌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扣打著石磨。


    楊木木真是天雷滾滾啊。這宮彌怎麽還教給小孩子打架,這是師父該有的樣子麽。


    不過這種事情也沒法說,比若說,師父進和她顫抖顫抖,不也師徒之間不該有的麽。


    楊木木一臉黑線的乖乖點頭。


    "還有,告訴言仍和梓染,幫人打架是不對的,師父罰他們去打掃宮彌山一個月,幫矮熊精做飯一個月。它在山上呆了幾千年了,也該歇歇了,給它放個假好了。"宮彌漫不經心的輕聲說道


    楊木木績溪點頭。


    宮彌細長手指一揚,讓楊木木該幹嘛幹嘛去,自己想在在這和煦的太陽下曬一會。


    楊木木給宮彌扯過旁邊的羊絨毯子蓋在身上,雖是冬天快過去了,寒氣也還是逼人比較厲害。


    真是為這少年操碎心


    "我說楊木木,你怎麽最近不來泗秋宮了呢?"宮彌喃喃一語。


    楊木木恰好停在耳朵裏。


    "最近有點忙師父"木木扯了個比較拙劣的謊。


    忙不忙他宮彌還不知道麽,自己好歹也是山主,山裏發生的什麽事兒,他不知道。


    "那你晚上過來吧。為師找你有事。"宮彌閉著眼睛,風淡雲清,沒有任何一絲表情。


    楊木木臉紅的點點頭,還能有什麽事兒,,她還不知道宮彌什麽德行麽。還不是那啥麽。


    楊木木默默轉身離開,長籲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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