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弋師叔和燼郅師叔決鬥了,快去叫師父。"


    與修撞見楊木木和梓染在一塊。眉頭緊鎖,似笑非笑的對楊木木說。


    楊木木心中一股無名怒火燃燒正烈,兩個人並排走,為什麽衝著她說這句話。還有,他是斷手斷腳自己不會去叫麽。再說了,法術中有個叫傳音術,他學得比誰都好,為嘛偏偏讓她叫師父。


    心裏不滿,嘴上也不敢說,這可是個狠角色。何況現在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控製。


    現在隻能見神說神話,見鬼討鬼喜。


    "好的,大師兄,我這馬上去通知師父。"


    遂遁地而走。


    楊木木真想一巴掌唿死自己,現在她和宮彌這個狀態見麵一定是很尷尬,用腳趾頭都能想象出那畫麵。


    到泗秋宮,楊木木站在門口,心裏盤算該怎麽開口。


    不成想,大門緩緩打開。


    宮彌紅袍如泣血,長發拂麵。薄唇一翹傾國傾城,鳳眸微睜,如沐春風。臉白如脂,水嫩動人。


    勾心攝魂的男子,美得世間無雙。正是這美貌,也讓他天地難容。


    "末兒,找為師何事。"


    宮彌香唇輕啟,語氣風淡雲清。微微一笑,天地皆失色。


    對他來說,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切還是那麽從容淡定。


    "師┈師父,師叔,師叔和師叔┈正在。"


    楊木木看著絕世美豔的男子,不禁緊張起來,似乎站在他麵前不著一縷,讓人張皇失措。


    "哈哈,沒用的東西,連句話都說不好。改天離矮熊精遠一點,不然總是這樣半句話說一天。為師可怎麽拯救你啊。"


    宮彌語氣裏帶著戲謔,鳳眸含笑。


    "走,跟為師去看看,這兩個沒用的東西又為什麽打架。上一次兩人打架還是五百年前,那時候還沒你呢。"


    宮彌漠不關心看著自己圓潤瑩白的手指,翻來覆去的看。


    忽然又幸災樂禍的勾唇邪笑。


    步履輕盈,抬步若生蓮,落步若拾玉。


    輕搖慢曳走到楊木木身邊,玉手摟住水嫩小細腰。


    腳下生風,禦風而走。


    禦修殿外高聳入雲的"送仙台"上,燼郅和仟弋兩人劍拔弩張,橫眉怒目。


    燼郅拿一把"玄晶劍",劍身銀光閃閃,散發寒氣,周圍的水分子在玄晶劍劍氣觸及之下化為冰淩。


    仟弋什麽武器都沒拿,周身環繞烏黑氣體,隻見這些氣體像盤龍一般,繞在兩人之間。


    修仙之徒和學魔之徒分站兩邊,各自呐喊助威。


    禦修,子脫和梓染也在人群中,淡定的看著兩位師叔巔峰對決。這樣大師級的交戰,沒人會感到擔心,又沒有深仇大恨,總不至於痛下殺手吧。


    宮彌鳳眸彎成新月,嘴角含笑看兩人殺氣騰騰。楊木木看他那副興高采烈的樣子,菊花一痛。


    這個人真的因為無心而變得絕情麽,可是他會為了弟子們長生而減少精元。


    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令人摸不到頭腦。


    仟弋嘴角含笑,他知道他今生想要守候的男人此刻像個孩子一樣,在看一出熱鬧的戲。


    他若想看,仟弋不死定當滿足。


    燼郅看到仟弋妖冶的笑容,知道此刻宮彌正在送仙台下。不由得心生一怒。


    憑什麽宮彌由你守護,今生有我在,誰都別想。


    燼郅玄晶劍飛升而起,劍氣夾雜冰淩旋轉衝仟弋飛馳而來。


    仟弋周身懸繞成一股巨大蝙蝠,噴吐黑霧將玄晶劍牢牢纏住,飛馳而下。


    "哐當"玄晶劍像廢鐵一般落到台下,劍氣全失。


    燼郅目呲盡裂,眉眼通紅。右手食指翻飛,一道巨符在空中畫出。仟弋四周出現三丈多高的土牆,牢牢包圍。四壁土牆緊緊收縮,再過片刻怕是會將仟弋夾死。


    台下一陣唏噓,小妖們急得團團轉,有的剛化為人形的小妖甚至急得哭起來。


    宮彌則挑眉,興趣盎然的看兩人鬥法


    楊木木心底希望仟弋輸,但燼郅師叔不至於將他置之死地。大家都知道燼郅師叔的土牢術出神入化。


    土牆越逼越近,仟弋師叔遲遲沒有動靜。燼郅沒有停手的打算。


    突然炸雷驚起,在天邊無數條閃電聚集成一條。帶有強勁電伏的雷電劈頭蓋臉的飛向燼郅。


    燼郅驚唿一聲,飛快設置結界。雷電接觸到結界形成巨大火球,吞噬燒烤著搖搖欲破的結界。


    仟弋內力一出,強烈撞擊土牆。不堪一擊的土牢術瞬間炸裂。


    燼郅耗盡內力抵擋雷電攻擊,臉色愈加蒼白,汗如雨下。


    "師父,燼郅師叔頂不住了。我們要不要出手相助。"


    楊木木扯徹宮彌衣袖,一臉擔心的看著隨時可能被重傷的燼郅。


    仟弋深深的看宮彌一眼,轉身消失在轟鳴雷鳴電閃中。


    宮彌慵懶的看著負隅頑抗的燼郅,眉眼裏閃出不屑和失望。


    衣袖一揮,一條紅色似龍的物體,飛身到燼郅身邊,張嘴吞近所有雷鳴電閃。折頭飛快迴來宮彌袖中。


    宮彌玉手捂嘴,輕輕打了個哈欠,摟著楊木木轉身離開。


    燼郅一臉蒼白的看宮彌一襲如血的纖細背影,這背影是如此落寞孤寂,天地為之撼動。


    就是他,讓這個有纖細無助背影之人孤寂憤恨一世。這一世,他天不要地可拋,唯獨這個男子,用盡一切來守護,不管代價是什麽。


    "師父,為什麽燼郅師叔打不過仟弋師叔。"


    楊木木腆著水嫩的小臉,瞪著無辜水汪汪大眼睛,看著宮彌。


    宮彌愛憐般的摸摸這個孩子光滑漆黑的長發。淺轉低吟般說道:"因為仟弋是魔,魔一旦執念深入骨,魔力無邊。單單是禁術就能打敗一大批仙人,更何況他仙力魔力都有。魔尊這個稱唿可不是白來的。"


    宮彌說完一聲長歎。


    楊木木聽到宮彌說起仟弋時那樣鎮定自若,前幾天仟弋還將他囚禁結界中,侮辱蹂躪,他竟然一臉風清雲淡。


    難道沒有心不知痛苦麽,難道沒有心,什麽都不在乎麽。別人給的傷痛不在乎,他給別人的傷痛也無關緊要。


    楊木木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左右交替,大腦一片空白。


    "其實仟弋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壞。"


    玉麵婉如玉的宮彌嘴中吐出這句話時,楊木木身體一顫,無語凝噎。


    離宮彌的靈魂越近,越覺得自己對這個人感到陌生。


    宮彌送楊木木到月華閣,思考片刻,沒有進去。


    自知道肉肉的身份後,兩人有一層不可逾越的隔膜。不清楚這個隔膜的界限是什麽,幾乎是一瞬間,兩人互相生疏。


    楊木木心裏有種落寞和不甘。


    宮彌的泗秋宮前麵有一片花園,裏麵有上百花,其中有一半以上是妖冶的紅花。這與宮彌熱愛血色有關。


    泗秋宮的花草比別處的要幸運,靠近這麽個貌美絕世功力深厚的仙人,不但修煉事半功倍,就連花姿容貌也更加動人。


    花園後邊有座很漂亮的假山,不過宮彌不太喜歡,以前總是念叨有朝一日就會將假山炸掉。大概是嫌太麻煩了,所以也就一直留著。不過,宮彌是不會看那假山一眼。


    自那日仟弋燼郅對決後,燼郅給眾徒空閑一段時間,可以自行練習傳授過的法術,也可到處遊玩增加閱曆和愛仁思想。


    楊木木每日的功課就是,坐在宮彌泗秋宮前的假山上,將木板放在腿上,再鋪上紙。迎著日出開始寫小說。


    楊木木在紙上用簡體字寫下《妖孽師徒》的時候,甚至感覺自己瘋了。雖說這個時空的人是看不懂簡體字。


    可自己為什麽要再重新寫一遍?她喜歡現在發生的這個《妖孽師徒》,因為在她以前寫的那小說裏,女配是無法離宮彌折磨近,無法和他一起品喜怒哀樂的。


    不過是誰改變了情節,她喜歡現在這些情節,並一筆一劃的書在紙上。


    楊木木設置好結界,任何人是看不到的。雙腳耷拉在半空,唿吸新鮮空氣,寫著最美麗的文字。


    最關鍵的是,她最喜歡的那人在對麵的宮殿裏。


    現在他在幹什麽呢,是剛睡醒還是正在梳妝?


    一道紅光閃過,宮彌嫵媚妖冶的手握一捧月季站在花圃。


    手裏拿個木鏟,彎腰,烏黑瀑布遮住半個臉龐。一鏟一鏟刨出半米大小的坑,小心翼翼將月季一棵棵放入坑內,蓋上土。拿出水瓢,澆好水。


    星眸皓齒笑得明媚,小孩子般嬌嗔道:""你們這些小妖精們給我挺好了,誰要是敢欺負本宮主從山下,辛辛苦苦偷來的花。休怪本宮主不客氣。


    說罷,拍拍手上不存在的土,轉身進房間。


    透過在微風中飄搖的紅色窗簾,楊木木隱約看到宮彌坐在桌前,笑眼如畫的和肉肉聊天。


    也許世界上隻有他和肉肉能溝通的了,畢竟他們曾經是一體。


    楊木木黑眸如漆,手執毛筆,費勁的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寫。


    宮彌聞著外邊微風送香氣,看到假山上一道白光連續幾天在同意位置。不由得嘴角上挑,溫柔入心。


    傍晚,夕陽西下,晚風徐來。花草皆搖曳,一陣馨香襲來。花圃的花妖們都放鬆了身軀,嘰嘰喳喳閑聊起來。


    "怎麽來了這麽多普普通通的月季啊,是來修妖的?"


    "嘻嘻,她們現在不會說話,咱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總之宮主說不讓欺負她們。"


    "宮主簡直貌美如畫,那精碉玉砌的皮膚簡直絕世了。"


    "今天他俯身的時候,臉噴到我的手了。害的人家鼻血都留下來。"


    一片祥和暖洋洋的氛圍,一個人孤寂的久了,在喧囂和吵雜的環境中竟有些想要淚流滿麵的感動。


    如果一直這樣也挺好,你在那裏,我在這裏看著你。


    遠處,燼郅看到這幅場景,眉頭微皺,唇色發白。雙手背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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