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室成員人數太少也是個問題。


    在歐羅巴這個破地方就這德行,如果英國國王駕崩了,太子爺正好被人家給燉了皇室絕嗣怎麽辦?


    那麽就整個歐洲找,看誰的血緣關係和跪了的英王血緣關係近。從法國找也可以,從意呆利找也可以。


    而這種事情放在天朝是不可能的。姓劉的不當皇上姓李的當,反正皇帝多了去了隨便找去唄。怎麽可能去日本找個貴族來當皇帝?


    但是歐羅巴就這樣。


    王室成員太少會被人看不起,而且隨時有王室絕嗣的問題在。


    據說曆史上不乏其人,王朝斷絕的唯一原因就是王室絕嗣。


    所以賽博坦現在麵對著一個兩難的問題。


    要麽,把自己的爹媽、兄弟姐妹、大叔大爺之類的培養成王室成員。


    這個......理論上自己的爹媽就是王室成員,想不承認也不可能。


    但是這種家夥拉出來打仗是可以的,甚至可以說是優秀的。但是讓這種人治理國家......


    想一想賽博坦都覺得頭疼不已,用不到你們的時候就老老實實的在冰封之島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吧。


    那麽就隻剩下另一個辦法——從愛麗絲菲爾這邊找王室成員。


    這個可就方便多了,如果不是賽博坦的血緣過於純正,三千多年就沒有外族通婚過,肯定有一群人跑過來說自己是賽博坦的叔叔阿姨什麽的。


    那麽愛麗絲菲爾就簡單多了,她的親戚跑出來一堆一堆的。


    從泰晤士河一直漂流到漢薩同盟,中間遇山填穀,遇海填壑。


    但是......愛麗絲菲爾對於親戚這個東西真的是看透了,用得到的時候永遠都是不會出現的。


    用不到的時候——諸如現在,一個個蹦出來開始哭窮。


    自己的這位太太十分的厭惡她的日爾蔓親戚也有情可原。


    畢竟悲慘的童年是他們一手締造出來的。


    不過在家族看來為了家族的能夠更好的長久發展,為了家族(族長)的利益,嫁出去一個女人的價根本不值一提。


    “嗯......這迴應該是沒錯了,最起碼你把愛麗絲菲爾小時候的那些事情說的很正確。”賽博坦現在見的就是一個愛麗絲菲爾的親戚:“安娜斯菲爾·馮·艾因茲貝倫小姐,你要麽是花了大價錢了解我太太的別有用心者,要麽就真的是我太太的朋友。”


    “我感覺自己被查的真嚴格呢。”安娜斯菲爾的聲音很是淡定,不過語氣上卻十分無奈:“不過我來的八成不是時候吧?”


    “呃不,你來的正是時候。”賽博坦的頭搖了搖,笑著說道:“我非常非常的......不,應該說是愛屋及烏吧。”


    “?”


    “愛一個人就喜歡她的房子(房產證),就連房頂上的烏鵲(所有財產)也一起喜歡了——這麽說來你也算是我太太的娘家人,給點特權者也是應該的。啊,這樣看來我就覺得權利真是個好東西。”


    賽博坦聳了聳肩膀,道:“我若為王,則妻女盡皆王後公主,子孫為王子皇孫——怎麽,鄉下的窮親戚過不下去了?終於想起來有這麽個常年不來祭祖的家夥在了?”


    “呃......不好意思,我們不對祖先進行祭奠。”安娜斯菲爾溫柔的笑了笑:“啊啊,我覺得是上了年紀了吧?開始無法對孩子下手了。”


    筆直的金發、厚厚的有些性感的嘴唇是她最大的特點,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是特別的有氣質。


    屬於那種雖非豔壓群芳,卻可鶴立雞群的類型——當然,也許這種類型並不被這個時代所看好:“嫁人之後我改姓為奧利維亞·米拉·阿姆斯特朗。如果你不喜歡艾因茲貝倫這個姓大可以比不這麽繼續叫我。”


    “奧利維亞?怎麽連名字一起改了?”賽博坦微微笑了笑:“還有,你剛剛所說的孩子是誰?”


    “哦?麵前這個可愛的小女孩難道不是麽?”


    “......最起碼可以確定你不是刺客了,應該是討厭的親戚。不過......算了吧,既然你服軟了我就不多說什麽了。”


    賽博坦覺得自己的心性不錯。


    但是旁邊站立服侍的幾個侍從連後心都濕透了!對方第一次見麵就這麽在賽博坦的雷區蹦迪?


    怎麽就聯係到服軟上了?當然是服軟了,因為對方已經不再為了愛麗絲菲爾家族說話了,這就可以了。


    作為一個外交官,她的使者生命已經徹底死亡——最近賽博坦真的覺得自己喜怒哀樂在隨著身份的不同而改變。


    原來認為死一個人都很鬧心,現在認為死千把來人簡直是太好了——因為全國才死了這麽點人,簡直是太好了!


    “那麽......說吧,愛麗絲菲爾家族族長是哪一位了?派你來想要什麽?”賽博坦整個人往椅子上一靠:“窮親戚端著要飯碗就過來了,不給不地道,給了又咽不下這口氣。”


    “家族族長換人了,聽說是為了愛麗絲菲爾夫人而特地換了人選——不過我覺得可能是適得其反吧~”


    安娜斯菲爾絲毫沒有淑女風度,也沒有外交身份,反而可以說是兩個平常人聊天一樣,疲憊不堪:“我本來好不容易熬到了能當家做主了。沒想到家主一個命令就把我從羅斯叫了迴來,然後馬不停蹄的坐船跑到了英倫。偽造證件好歹是得到了一個覲見的機會——哦,順道說一嘴,你的廷臣十分優秀,但是你的官吏倒是很腐敗啊。”


    “這個倒是沒什麽,不腐敗我反而覺得不好辦呢,抓住個把柄我就能弄死他——隻不過這一次給我上了一課,貴族血統證明什麽的果然別說是六代,六十代也是可以造假的。嗯......光說你的當家做主了,你還是沒說你來幹什麽?”


    “原來的老族長現在垂簾聽政,現在的族長叫阿哈德·馮·艾因茲貝倫,據說是個很強勢的人物。”


    “可惜家族不行了?”


    “......沒錯,可惜家族不行了。祖宗造孽,禍及子孫的最優秀例子阿哈德不是亡國之君,不過八成要當亡國之禍了。連最起碼的公爵排場也講究不了,家族領地日益萎靡——你說的要飯我一點都不反對,我就是來替他們要飯的。要的好,我也能有一份。要的不好,我就隻能老老實實迴羅斯了。”


    “......”賽博坦覺得自己說話足夠刁鑽了,不過對方看樣子除了一開始為了自己的利益敲打了一下之外,別的都逆來順受的接了。真是......難得的人才啊,這麽滾刀肉的美女外交官很少見了啊?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就不必說什麽了,嗯......我該叫你一聲什麽?”既然對方都這麽說了,自己再不依不饒就太矯情了。


    “關係很亂——算是你老婆的姐姐,但是你可以直接用比較習慣的方法叫我‘女親爵’。畢竟不是直係親屬,都可以這麽叫。”


    “親爵不過是個稱唿而已,來個伯爵當當怎麽樣?”


    “......話說,我怎麽聞到了濃濃的陰謀氣息?”安娜斯菲爾不屑的笑了笑:“我可不喜歡這種感覺,伯爵當做垃圾一樣隨便送——話說啊,你不會審美觀點有問題吧?我這樣的女人你也願意收留??”


    “呃......”賽博坦愣了愣,然後意識到了自己可能是在異世界,可能大體上的審美觀點沒問題,但是有些審美觀點不能接受:“有什麽問題麽?”


    “......嘴唇啊,我的嘴唇啊。我沒搞錯的話好像這玩意是難看之極——十三歲之前我還是對自己比較有信心的,進入十四歲之後忽然就變成這副模樣了。估計是被巫女詛咒了?”說到這裏安娜斯菲爾哈哈的笑了起來,看上去已經是不放在心上了......才怪啊,女人怎麽可能對這種事情不放在心上?


    賽博坦看了看左右,近衛侍從似乎都是這種看法,就好像賣蘋果的終於承認自己蘋果上有蟲洞了一樣——惡心,但是卻是事實。


    賽博坦為之驚愕不已!


    這怎麽可能呢?難道說自己才是真正的歐美人?


    這分明很性感好不好?


    不過......誰知道呢,這個年頭就是這麽奇葩!


    嘴唇厚一點代表了宗教勢力和審美勢力的雙重打擊。


    聽說五次大瘟疫時代貓娘因為被稱之為不吉祥的原因,經過了滅絕人性的大屠殺。


    這要是放在賽博坦身上根本不可思議——貓娘多可愛?


    但是,這就是這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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