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看你雖然穿了這平常百姓的衣服,還是掩蓋不住你豐神俊朗的麵容,優雅出眾的氣質,雖然我們打扮的普通,可您這俊朗招人的麵容可是會讓人起疑心的哦,所以呢,妾身有一個非常好的辦法,您看您也沒有像我這樣的頭巾,遮住您驚為天人的俊顏……”隨後蘭雅還說了好多形容劉冥幽俊俏出眾的形容詞,反正說的一頓天花亂墜。


    劉冥幽怎麽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蘭雅這樣讚美他,還說了一大堆好話,事出反常必有妖,物極必反。


    劉冥幽黑曜石般的眼眸還在探究蘭雅那臉上狡猾的笑容的意味。


    蘭雅乖戾的朝著劉冥幽說道,而且她一隻手背在後麵,“王爺請閉眼,妾身要給王爺一個驚喜呢。”劉冥幽直直的看著蘭雅,那雙明亮徹骨的眼眸就是不閉。


    蘭雅佯裝發怒,“王爺,你不信我嗎?我第一次想要看王爺驚喜,王爺就這麽不配合,算了。”蘭雅泄氣的轉身就要離開。


    劉冥幽幽深的眸子裏不知道閃爍著什麽光彩,“本王閉眼。”淡淡的話語如春風一般拂過蘭雅敏感的耳朵。


    “好。”蘭雅笑的一臉燦爛,就知道劉冥幽會乖乖閉眼的。


    劉冥幽不過是剛一閉眼的瞬間,眼中速度閃過一個巴掌大的黑影,直接就朝著劉冥幽的臉上蓋來。


    劉冥幽其實可以躲過去的,他微微抬起的手又放下,他相信蘭雅不會對他怎麽樣。


    劉冥幽隻覺得左臉一片濕潤,黏黏稠稠的,還聞到一股泥土的味道。


    沒錯,紀蘭雅一巴掌稀泥直接蓋在劉冥幽的左臉上。她得意的拍拍手,看著劉冥幽臉上自己滿意的傑作。


    一番猖狂和大言不慚。“這樣就像是平常老百姓了,可惜還是覺得王爺很帥呢,王爺的魅力,連泥土都沒法阻擋了。”蘭雅一邊自顧自歎。


    當時劉冥幽的那一張臉啊,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那眼神中迸發出的寒光芒刺恨不得掐死在他麵前笑得花枝亂顫的蘭雅,他的臉簡直就是冰冷到了有史以來的極點,不要想著有融化的可能,等著冰山爆發吧。


    蘭雅看著劉冥幽那冰冷的眼眸,雖然心中有些害怕,但還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因為這實在是太有紀念意義了,敢問天下有幾人敢往冥幽王臉上扔泥巴,事後還在冥幽王麵前笑的燦爛無比,美名其曰,是為了掩蓋冥幽王俊朗的麵容。


    “本王覺得你笑起來的樣子很美,尤其是那滑嫩鮮豔的紅唇,很美。”劉冥幽說起這種曖昧的話語可絲毫沒有讓人覺得輕佻浮誇,那認真的延伸看著蘭雅,說的那麽真切和自然。


    蘭雅一愣,這劉冥幽不會是氣瘋了吧,不就是被扔了泥巴嗎?就在一瞬間,劉冥幽的指腹準確無誤的掠過蘭雅的紅唇,然後蘭雅就感覺嘴唇上濕噠噠的,然後一摸,是泥巴。


    她氣憤的要找劉冥幽理論,可劉冥幽早已經轉身,隻給蘭雅留下一抹冰冷的背影。


    蘭雅隻好跟了上去,怎麽說她今天都是勝出者,絕對的大贏家,給劉冥幽臉上扔了那麽多泥巴,他不生氣才怪,隻是往她嘴上塗了一點,算是小事了,蘭雅也不是一個自恃高貴,絲毫不吃虧的主,劉冥幽能做到這份上,實屬不易。


    蘭雅跟在劉冥幽身後,一路上遇到好幾撥人群,百姓們衣衫破爛,臉上黑漆漆的,他們一言不發,隻是一手緊緊牽著小孩或是家人父母,另一隻手就死死的護著布包,那是他們一家珍貴的食糧和最值錢的東西。


    他們警惕的眼神看著四周,誓死護衛手中的布包。“城外經常有土匪出現,搶奪這些百姓的糧食和錢財,有時候不過隻是一兩個幹癟的粗糧饅頭,都會引發幾條人命。我進城的時候,遇到了一撥土匪,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被劉子離抓住。”


    蘭雅看著那些百姓驚慌警惕的眼眸,昨日那一幕湧上心頭,隨意的踐踏,掠奪,將百姓們的生命置於不顧。


    劉冥幽眼神陰沉,周圍的空氣都因為他感覺到極度的冰冷。“你是怎麽逃過的?那土匪什麽來路?”劉冥幽還記得昨天在馬車裏,蘭雅肆意流下的淚水,攥起的小拳頭打在劉冥幽的身上,聲聲控訴,她一路的遭遇。


    她到底是經曆了多麽大的痛苦,讓她昨天抑製不住的情感宣泄,該死的土匪,不該存活於這個世界上。


    “不知道。我說王爺你能不能掩飾一下,你那陰沉冰冷的眼神實在不像是逃難的百姓。”蘭雅有些嫌棄的遠離劉冥幽,她可不想因為劉冥幽的特別被別人注意到。


    蘭雅無奈,無論是給他臉上扔泥巴還是粗布衣衫,還真是難以掩飾劉冥幽身上尊貴冷然的氣質,這大概就是天生的吧。


    “哦,怎麽樣才像是逃難的百姓,我們的關係是夫妻,是江南荔城江上村的一戶平民百姓,無兒無女,家有幾畝田地,因洪水災禍,田地被淹沒,生計已斷,故往江南主城救護處逃生。


    你覺得我們應該化名叫什麽?”劉冥幽一字一句,輕緩不重,早已經給蘭雅和他自己偽造了一個身份,方便行事,暗中調查。


    他似乎是無意淡漠的問了蘭雅這麽一句,該如何稱唿對方,化名為什麽?“化名一定要貼近現實,普通一點的。我呢長相普通,就叫紀芳芳。而王爺你呢,臉上有泥巴髒兮兮,就叫黑野吧。”蘭雅利索的拍板,洋洋得意,真心覺得這名字不錯。


    劉冥幽淡漠的眸子疏離的看著蘭雅,那眼神仿佛不認識蘭雅一樣。


    “原來臉上的泥巴還能和名字有關。就這麽定了吧,芳芳。”劉冥幽淡淡的說了一句。


    蘭雅心裏樂開了花,哈哈黑野,名字好難聽啊,終於找到了一個奚落劉冥幽的好辦法了,以後一不爽,就理所當然直接的叫劉冥幽為“黑野”。


    “啊,黑野夫君,那我們走吧。”蘭雅開心的往前走,心裏太爽快了。


    她還利索瀟灑的走上幾步,就被劉冥幽大手一拖,“夫妻之間應該動作親密點,芳芳你的腳還沒好,就讓為夫的扶著你吧。”劉冥幽二話不說,直接拉起蘭雅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直接就拖著蘭雅走了。


    劉冥幽自然垂下了頭,不顧蘭雅的鬧騰,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是一對官兵,並未發現有任何的異樣。


    蘭雅也看到了那一路經過的官兵,知道劉冥幽的意思,就任由他擺弄了。


    終於算是到了一個安全地帶,蘭雅生拉硬拽的將他的手拿開,他的手勁很大,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前麵就是救護處了,走。”劉冥幽暗沉的眸子盯著有一些鄉下逃到此地,一臉欣喜的衝進救護處的百姓。


    “可以不進去嗎?昨天挾持我的那些土匪說,這裏的救護處名存實亡,不論是患病的還是健康的,隻要進了救護處都會變成患病的,一並被關在一處小村莊,活活被燒死。


    名為隔離疾病,而那些救護處的大夫多半是庸醫,自己都擔驚害怕染病,隻要發現一絲生病的痕跡,那些百姓都會被認定為感染了瘟疫,會被隔離燒死。”


    蘭雅的眼神嚴肅,緊縮的瞳孔,看著那救護處的人群,混亂的場景,心中感想萬千。


    “這裏是江南水患的關鍵,也是劉子離最薄弱的地方,如果要拿到他處事不利的證據,隻有進去一探究竟。”劉冥幽的眸子清涼無比,絲毫未有任何的擔憂,隻要是他決定的事幾乎沒有迴轉的餘地,隻有考慮到蘭雅這一因素例外。


    “什麽意思?你來這裏就是為了抓到劉子離的把柄。可是你在我舅舅家並未說明,你確定你要這麽做嗎?”蘭雅的心無疑是興奮的,這證明劉冥幽和她的目的一樣,那麽有了劉冥幽的幫助,扳倒劉子離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正如你所想。劉子離的生死,我不論,隻要抓住他的把柄,不論其他。言於他,我對他沒有仇恨,隻是要達到自己要的。而你若是想要他死,或者是身敗名裂,還要看他對於我的計劃是否是最大的阻撓者。”劉冥幽的眸子波光流轉,看著蘭雅的眼神淡漠沉重。


    蘭雅隻是看著劉冥幽,她的心思顯露的那麽清楚嗎?原來劉冥幽早就知道了。


    “那我就祝福劉子離會是你成功道路上的最大阻撓者,這樣我們的目的就是一致的了,現在進去吧。”蘭雅淡然一笑,徑自朝著那救護處走去。


    劉冥幽看著她堅定地背影,輕蔑的笑了。


    救護處的情況並不容樂觀,一場的混亂,蘭雅看到救護處簡直就是人滿為患,患病的百姓躺在地上無處呻吟,不過片刻就會被官兵拖走。


    至於拖往哪裏就不一定了,蘭雅將頭巾拉了下來,捂住口鼻,瘟疫來勢洶洶,要防護的好才是。


    那大夫一臉的不耐煩,看著排隊的百姓,各有各的病痛,一直痛苦的呻吟。


    “都給本官閉嘴,這麽吵,怎麽看病啊?”那大夫大聲一嗬斥,那些百姓隻好忍痛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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