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妾身記得很清楚,王爺不僅有能力扭轉乾坤,還不做賠本的生意。聽聽朝堂上,哪個大臣不是讚美幽王妃如何出眾,而不是說紀蘭雅如何聰慧?幽王妃自從嫁入幽王府,脫胎換骨,令人驚豔,果真冥幽王教導得當,功不可沒,令人驚訝!妾身從前有多麽不堪,卑微,如今就顯得王爺多麽強大,睿智。”蘭雅適時反擊,一臉嚴肅。


    “本王從不需要別人的讚美。”劉冥幽冷聲一句話,顯出他的霸道自傲。


    “妾身也不需要別人的肯定。”蘭雅順勢一句話,她才不稀罕拔得頭籌,一鳴驚人,她要的隻是一個交易,一件砝碼。


    馬車裏的氣氛冷肅,月光也顯得越發冰冷起來。


    迴了幽王府,蘭雅覺得頭疼的一件事又來了,那就是睡覺,同床共眠的事情。


    之前劉冥幽總是在書房看書到很晚,等她睡著之後他才合著衣服躺下,早上也是早早起身,所以蘭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今天夜色已晚,劉冥幽是不可能去書房看書了,要一起入睡,麵麵相覷,身子緊挨,還真是讓她渾身不自在。


    “愛妃,該給本王寬衣解帶。”劉冥幽已經張開雙臂,等著蘭雅的伺候。


    “海棠,進來給王爺寬衣。”蘭雅不想給劉冥幽寬衣,便想著叫海棠進來幫忙。


    殊不知,一時之間,劉冥幽神色冰冷異常,周身散發著冷酷的氣息。


    蘭雅隻是失神片刻,劉冥幽竟然逼迫著她的臉直麵他的眼神,他步步緊逼,逼著她快要跌到在床上,他霸道冰冷的一手緊緊的掐著她的下巴,她倔強的轉頭,卻被他手上的力道加重,這次緊緊的扼住了她尖細的下巴,讓她動彈不得,她感覺下巴都要脫臼了,輕輕皺著眉頭,卻沒叫疼,倔強的眼神就是不肯屈服。


    門外的海棠聽到王妃叫她,正要推門而入,突然從屋裏硬生生的直直射來一鋒利的匕首,正好插在門框上,海棠嚇得差點跌倒,驚訝的看著冥幽王掐著王妃的下巴,兩人又鬧起來了,她有些擔心,但還是乖乖關了門,退了出去。


    “王妃,都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該做什麽,你應該比本王更清楚,你欠本王很多,若你想向峰安然迴歸,該順著本王如是。”劉冥幽很憤怒,蘭雅的性子執拗,他要好好的告誡他,適時的順服他,才是正確的路子。


    “王爺除了用武力,用條件,威脅我,還有什麽好怕的,王爺這樣,讓我很失望,傳聞中的‘戰神’冥幽王,武功高強,神秘強大,可現在在我心裏就是一個隻會用武力威脅弱女子的蠻漢。”


    蘭雅不是溫柔順服的女子,這次不是,永遠也不是。


    劉冥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倔強的延伸,鮮豔的紅唇,讓他抑製不住的想要發狂,一種沉澱不下來的怒氣,一種痛恨和欣賞的糾結。


    她的倔強,她的冷漠,是他喜歡的,可是她不順從,卻讓他感到痛恨。


    內心揪著一股子無名火,從未這樣的失態,終於那一刻失去了理智。


    劉冥幽隻感覺胸口如烈火般一樣集聚的火焰,帶著熾熱和霸道,燒滅了他的理智,讓他的神色眼眸無法抑製的流離在她的身體上。


    他霸道的雙手挾持著她的腰身,如暗夜中嗜血的眸子緊緊的看著她,隻聽到狠勁一聲,蘭雅的身子被他狠狠的壓倒榻上。


    蘭雅麵對著突如其來的冷冽,錯愕的眼神看著劉冥幽如發狂一般,重重的身子毫無支架的壓在她瘦弱的身子上,她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斷了。


    “劉冥幽,你要做什麽?”她無法掩飾的慌亂的眼神卻帶著倔強和憤怒,雙手憤怒的捶打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捶的她的手都痛到麻木。


    劉冥幽雙手捆住她不聽話亂動的小手,暗沉的眸子很冷,“不要動,否則你會後悔莫及。”


    他的身子帶著沙啞,好像壓抑著痛苦和久違想要傾瀉出來的情感,如狂野,如癡醉。


    蘭雅竟然有那麽一刻失神,他的冷魅霸道,深入人心,冷若骨髓。


    “你到底要怎麽樣?”她停止了手上捶打的動作,不是她放棄反抗,而是劉冥幽力量太大。


    “不知道,你現在靜靜的就好。”他似乎恢複了一絲理智,可身上也想抽脫了所有的力氣一般,毫無防備的重重身子壓在蘭雅身上,蘭雅差點沒踹過氣來。


    她無奈的撇過頭去,因為劉冥幽冷峻的側臉,能感覺到他細膩的皮膚緊緊的貼著她的側臉,她能感受到他俊顏忽冷忽熱的觸感,冰火兩重天,一種矛盾霸烈的感覺無盡的蔓延。


    “你怎麽了?”蘭雅被他緊緊的壓製在身下,語氣有些急促,細細聽來還有些慌亂感覺。


    劉冥幽的語氣突然變得急促了起來,整個身子如岩漿般滾燙無比,他原本黑色的眼眸變得赤紅,竟然不由分說的直接整個身子欺在蘭雅身上。


    他大手狠戾的撕碎了蘭雅輕薄的外衫,極具侵略性的霸道,鮮豔欲滴的嘴唇帶著火辣的觸感毫無章法,毫不憐惜的狠狠撕咬著蘭雅的雙唇,猶如狂妄攻城掠池的肆意。


    蘭雅驚恐的看著他俯下的身子,埋在她懷裏的身軀,火辣如蛇一般纏繞禁錮著。


    她惱羞成怒,憤怒無比,劉冥幽還在狂野廝磨她的雙唇,她感覺到火熱的疼,憤怒的雙手捶打著他堅硬的胸膛,他絲毫未有多動。


    “劉冥幽,你放開我。放開我啊。”


    蘭雅的發絲已經淩亂,無論她怎麽喊叫,劉冥幽就像是入了魔怔一般,完全聽不進去,神情冰冷如而惡魔,黑麵修身,俊顏清麗,霸道如魅。


    她努力夠到了旁邊的石枕,左手勉強舉起來,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狠狠的砸在劉冥幽的額頭上,她怔怔的看著劉冥幽額頭左邊一小角處鮮血慢慢的滴落,滴在她的下嘴唇上,明顯的鐵鏽味般的澀味。


    蘭雅利索的扯起旁邊的被子裹在身在,她抑製住眼角的淚水,拚命不讓淚水流下來,如果她不用石枕打破他的額頭,如今的她也許已經是他的身下人了,因為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剩,淩亂不堪。


    劉冥幽暗沉的眸子,帶著冰冷的氣息,額頭上的鮮血似乎迷了他的左眼,蘭雅看到他的眼眸恢複了往日正常的神色,似乎變得冰冷,冷靜下來了。


    他竟然不顯得狼狽,神色依然的高貴冷傲,語氣靜靜的說道,“夜深了,睡吧。”


    蘭雅輕輕眯著的雙眼,幽深,“王爺,難道忘了剛才的事?真是忘性大,堂堂冥幽王竟然不知道做錯事後要給我道歉嗎?”


    她憤怒,她不依不撓,因為她內心恐懼,劉冥幽為何要如此對她?采取暴力手段嗎?真的很過分。


    劉冥幽直直的站在蘭雅麵前,眼神清明,看到了蘭雅被他撕碎的衣服隨意的被丟棄在榻邊,黑眸中閃過一絲錯愕,冷峻的嘴唇。


    “王妃,正要如此咄咄逼人?”他的語氣有些隱忍,似乎胸腔中擠壓著什麽一般,帶著火辣辣的熾熱感。


    “劉冥幽,我們是契約夫妻,我紀蘭雅決不允許你玷汙我,就算你是冥元王朝的冥王,‘戰神’,在我眼裏也不過是一個隻會使用蠻力的暴徒。”


    她義正言辭,她滿腔憤慨,緊緊裹著身上的錦被,還能感覺到身上的冰冷涼意。


    隻見劉冥幽微微有些俯下的身子,單手撐著身子,神情淡然,卻從他的眼裏看出他壓抑了許久的痛苦。


    突然隻聽得“噗”的聲音,劉冥幽竟然又從鮮紅的嘴唇中吐出一口鮮血,竟然紅了他詭異的黑色長袍。


    吐出的血紅血跡,如浸染的紅花,慢慢的散開。


    蘭雅驚愕,她想要衝下去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她是驚愕的,因為那個平日裏霸道硬朗的劉冥幽,竟然如孱弱的病人一般,蒼白可怕的臉色,幽深的眸子,鮮紅的血液,對比如此的強烈,刺激著她的腦子。


    她本是要下去扶著他的,可她剛要起身,卻感受到錦被從腰間滑落,隻是一瞬間,她又停下來動作,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劉冥幽的話。


    “對不起。”猶如千斤重的話語壓在劉冥幽的心頭,他竟然虛弱的朝著蘭雅一笑,那種細微的嘴角弧度,那種蒼白無力的笑容,世間本不應該出現在他臉上的笑容,如此展現在蘭雅的麵前。


    蘭雅感覺到了一絲心痛,那種揪著心,壓抑在喉嚨口的話,“別走”,硬是沒有發出聲音來,以至於她的喉嚨很


    痛,很痛,壓抑的痛。


    因為劉冥幽在她的目光中,帶著那蒼白無力的一抹笑容,帶著一句對不起,筆直高大的身子,月光下,他拉下的背影,很長,很長。


    蘭雅聽到那關門的聲音才迴過神來,她手緊緊的攥著錦被,她的心竟然有些不可思議的抽痛,說不出的感覺。


    直到海棠滿臉擔憂的衝進來,看到蘭雅全身裹著錦被,地上是撕碎的衣衫,滿地的狼藉。


    海棠竟然“嗚嗚”的一聲,爆發出的哭聲,滿臉的淚水,跑過去緊緊的抱住蘭雅。


    “小姐,你受委屈了?冥幽王怎麽能這樣?怎麽可以這麽殘暴的對小姐?太過分了,小姐從來都沒受到過這種屈辱。冥幽王要這樣殘暴?”海棠哇哇大哭不止。


    蘭雅哭笑不得,感動她對她的忠誠和關愛,摸著海棠的後背,輕聲柔語,“海棠,沒事,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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