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晏怎麽不知道母親的心思,從昨天飯桌上她對周堯夏的偏愛,說話的隨意,她就看出來母親心裏是中意周堯夏的。


    畢竟父親的學生無數個,來家裏的也不少,比周堯夏有天分的也不是沒有,可母親沒有一個如此對他們的。


    她放下手裏的麵包,跟母親攤牌:“媽,你別想著讓我跟周師兄聯絡感情了,別讓人家女朋友誤會了。”


    “女朋友?”渠母驚訝心裏失望:“他有對象了?”


    和晏無聲地默認,渠母心裏歎息,那麽好的一個女婿,這迴是真的不可能了。


    吃飯的興致突然間沒有了,和晏把剩下的東西收起來,扔進垃圾桶裏。歎息過後的渠母看女兒貓一樣的飯量,直說不行不行。


    吃過飯,和晏迴屋,手機裏宋潮白發來信息:有空嗎?晚上一起吃飯吧。


    和晏想著跟他說清楚的事,就答應了,昨天幾乎一夜沒睡,這會兒躺在床上,她還是沒什麽睡意,索性出門打車,去了研究所。


    渠母看女兒休息日還往研究所跑,直歎氣,又是一個工作狂,工作狂。


    和晏在做的研究是一項世界級的科研,由杜老帶隊,下麵跟著一眾教授,專家,裏麵的人除了最近進來學習的實習生外,就數她年齡小。


    做科研的,忙的時候能沒日沒夜,當然也有閑的時候,現在項目到了最後看結果申項的時候,他們也算清閑了下來,所以研究所除了景大一個年輕副教授外加一個實習生外,並沒有其他什麽人。


    任意調好試液,抬頭看渠和晏穿著白大褂進來,笑著問:“今天休息,怎麽來了?”


    任意比和晏大幾歲,今年三十一歲,整個實驗室就他們倆的年齡近,又因為任意這人不光名字隨意,人也隨意好相處,所以兩人很熟。


    “你今天不也休息?”和晏笑:“在家也是閑著,就過來了。”


    任意了然地一笑:“果然啊,單身的女博士。”


    “是呢,單身三十多年的化學教授。”


    “我三十怎麽了?男人三十一枝花。”任意挑眉自信道:“追我的都從研究所排到我家門口了,我都不稀得。”


    “噗。”和晏笑出聲:“任大教授,你當我是瞎子嗎?”同事兩年多,她當真一個沒見過。


    不過任意這人長得是真不差,帶著個銀框眼鏡,不說話的時候,科研氣質還是很有的。


    “你以為你不瞎嗎?”任意白了和晏一眼,然後賤兮兮地道:“我拒絕別人是為了誰?你這小沒良心的,睡了就不負責任了。”


    “嘿,你可別誣陷我。”和晏被他逗笑。


    “我怎麽誣陷你了?你忘了半年前的那一夜嗎!”


    “……”和晏無奈,瞅了眼看得目瞪口呆,一臉不可置信的實習生,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任意:“你是說那次加了三天兩夜,全科研室的人都在辦公室休息,你躺在我腿上睡了大半夜?”


    “呃……。”任意。


    “行了。”和晏拍了拍任意的肩膀:“知道你是被科研耽誤了的影帝,工作吧!任影帝。”


    說完她就往自己的實驗台去,留下任意哀怨地看著她的背影。


    而一臉懵的實習生這會兒也迴了神,她沒想到科研嚴謹的任教授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深井冰。


    不過渠女神,依舊那麽女神啊,隻是好接地氣啊。


    中午隨便吃了點,和晏就又迴了研究所,因為晚上六點跟宋潮白約好了,她待到三點半,就跟任意一起出了科研所。


    看和晏沒開車,任意提出送她迴家,和晏並沒有拒絕。上車問了和晏的住處,又想到和晏的姓氏,任意一臉的震驚:“那,那京大的渠教授,不,渠校長……”


    “是我父親。”和晏去研究所是研究所直接聘用的,她是誰的女兒,她從來沒說過,也感覺沒必要。不過任意既然問了,她就沒什麽瞞的。


    “你知道我父親?”和晏疑惑,據她所知道,任意並不是京大畢業的,之後也沒有在京大工作過。


    “渠校長的經濟學非常棒!我當初讀大學的時候,就想報京大的經管係。可是入了化學門,成了科研狗。”


    “哈哈。”和晏沒想到任意還有這夢想:“我父親聽你這麽說一定會很開心的。”


    “不過,你怎麽沒有女承父業啊?”任意問道。


    “我對管理經營是一塌糊塗,怕砸了我父親的招牌,索性學個他不懂的,反正學好學壞他也不知道。”和晏笑著說。


    任意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原因,她還以為她會說什麽父親的路為什麽我一定要走,不過,這個原因,他喜歡。


    夠直接,夠真實,就像渠和晏這個人一樣。


    很快,車子到了地方,任意熄火:“迴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那多謝任大教授了,迴頭我請下午茶。”和晏也不勉強,笑嘻嘻地說。


    “下午茶你先欠著,趕緊把你那紅彤彤的兔子眼睛治好吧,這要去約會,一準能把人嚇跑。”


    “任大教授說的有理唉,一定一定,你快迴去吧,離你家也挺遠的。”任意的關心和晏聽的出來。


    “那行,我迴去了,你也進去吧。”


    和晏點頭,看任意車子發動,絕塵而去才迴家。


    家裏連母親都不在,和晏看時間還早,就把家裏的客廳收拾了下。勞動之後,一身汗的她,才去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化了個淡妝。


    快五點了,母親是六點能到家的,她就在茶幾上留了便條,告知她的去向。


    因為出門的早,堵車並沒有那麽嚴重,和晏這次並沒有遲到還早到了二十分鍾,到的時候,宋潮白已經在了。


    “怎麽又那麽早?”和晏坐下道。


    “今天下班早,順路就過來了。”宋潮白放下手裏的書說道。


    和晏點頭,心裏卻明白,宋潮白工作的地方跟這裏是反方向,不可能順路,而他約到這裏,也完全是在遷就她。


    越是如此,她心裏越是愧疚。


    宋潮白時刻關注著和晏,看她臉色突然有些不太好就問:“怎麽了?工作很累嗎?”


    和晏搖頭,突然不想破壞這吃飯的好氣氛了,咽下要說的話:“還可以。”


    兩個人開始吃飯,宋潮白還是極盡周到,兩個人聊了一些話題,很多觀點出乎意料地合得來。


    吃過飯,和晏因為有話要說,沒有提出迴家,而是邀請宋潮白去旁邊的廣場走走。


    宋潮白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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