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看著那一說話就一嘴口水的大彪,一聽這話,陳雙的心都快炸了,她下意識的看了一旁一臉陰沉的宋德凱。


    宋德凱沒說話,拿著飯盒爬上了大壩去吃飯。


    "你來幹什麽?"陳雙真是不知道怎麽跟這個傻子溝通。


    陳雙迴頭看了一眼大壩上的宋德凱,陳雙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按理說,宋德凱應該不知道咚咚鏘是什麽意思,可他的臉為什麽那麽陰沉?


    難道,這個傻帽說了什麽?


    想到這裏,陳雙看著那滿嘴哈喇子的傻大個:"我的祖宗,你都說什麽了?"


    "俺……俺沒說啥呀,小雙雙你怎麽看上去不大高興啊?"


    大彪一臉嚴肅,擔心的眸子在眼眶裏直轉悠,似乎想從陳雙臉上捕捉到到底是因為什麽不高興的蛛絲馬跡。


    "我高興地很,大彪,你迴去吧……"陳雙很不要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


    大彪一聽,這是要趕他走,小雙雙嘴上說不生氣,可她的樣子好怪啊,不還是生氣了嗎?


    "小雙雙……你……你是不是嫌俺傻,不願意跟俺咚咚鏘?"


    陳雙一聽,差點就氣炸了,現在有八抬大轎,陳雙都打算直接把他抬進河裏算了。


    陳雙下意識的迴頭,看見宋德凱已經吃好了飯,下了大壩朝這邊走來。


    "你趕緊給我走,不走的話,我就真生氣了!"陳雙氣的急不可耐。


    "好好好……俺這就走!"大彪撒丫子就跑,陳雙這才放心下來,還是這辦法有效,可是,也不能總用這種辦法吧。


    等大彪離開後,陳雙想去解釋什麽,迴頭看去,卻發現宋德凱什麽都沒說,空飯盒就放在水壺邊,自個兒已經掂著鋤頭去倒坑了。


    倒好了坑,他還自己澆水自己種,完全是把陳雙當成了個擺設。


    陳雙的心有些揪緊,她知道大哥的脾氣,有些事情寧可爛在肚子裏,自己消化,也絕對不會解釋什麽,也不會詢問什麽。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一畝地就種完了,陳雙拎著水壺,走在後頭,宋德凱扛著兩個鋤頭走在前邊,一路上沒有人說一句話。


    陳雙覺得壓抑的晃,想要開口說話,可宋德凱去似乎也和陳雙一樣壓抑了很久,還沒等陳雙說話,宋德凱就突然駐步,頭也不迴的說:


    "你就這麽缺男人嗎?"


    陳雙心裏一緊,大彪一定是跟他說什麽了,抬頭看著他寬闊的背影,陳雙的心一陣撕扯的疼痛。


    "水性楊花……"宋德凱見她半天都沒說話,低聲說道,徑直朝著家裏走去。


    陳雙拎著水桶的手更加緊了,個得那手心裏被鋤頭摸出的水泡,一陣生疼,傻大彪,真的被你害死了。


    陳雙自知不管如何努力,都抵不上那"水性楊花"四個字的摧殘,她開始有些恨李寶,可是,她不能向前世那樣恨了別人,作踐了自己。


    晚上的晚飯,陳雙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做的,因為宋德凱說,他明天一早就迴去了。


    這話一出,陳秀蘭和宋有糧對視了一眼,不由得雙雙目光投在了陳雙的臉上。


    見二人都冷這個臉,陳秀蘭和宋有糧似乎心裏都有了底,這肯定又是幹活的時候幹仗了。


    飯後,二老都雙雙歎氣洗刷完畢後迴了房間。


    陳雙已經早早迴了房間,可是,她總覺得心裏有一百個不甘心,她都那麽努力在改變一切的,為什麽會這樣呢?


    午夜時分,陳雙起夜,發現宋德凱房門的燈還是亮的,她鼓足了勇氣輕輕敲了敲門。


    隨後,裏麵傳來宋德凱的聲音:"門沒鎖!"


    陳雙走了進去,發現他光著膀子,就穿著一條家居大褲衩坐在書桌前看書。


    那腰杆挺得筆直筆直的,肩膀上的肌肉和他修長的身體,給人一種剛毅不屈的正義感。


    "大哥,你……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陳雙吸了一口氣,關上房門問他。


    宋德凱沒說話,從抽屜裏拿出早已經被他攥皺巴的信,就那樣當著陳雙的麵往書桌上一拍:


    "沒什麽誤會,隻是我迴來看見爸身體挺硬朗,軍區還要集訓,所以我明天一早就得迴去。"


    陳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從始至終他連頭都每抬。


    陳雙甚至覺得自己站在這個地方還不如找個地縫鑽進去,因為,他就好像旁若無人一樣,陳雙挪動雙腿,打開門準備離開。


    "對了小雙,大哥得謝謝你照顧父母們,看來,你也長大了,你有你自己選擇的任何權利,希望下次迴來,能吃上你種的玉米。"


    宋德凱說著,看著妹妹嗯了一聲就離開了,就在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宋德凱才長出了一口氣,又從背包裏翻出了小雙第一次給他寫的那封信。


    那信紙的落款處,那枚小小的心形,讓宋德凱心裏有身負重任的感覺,他有何嚐不希望妹妹能嫁個好人家?


    可是宋德凱的記憶卻留在了陳雙八歲那年,她跟著她母親初來杏花村時的場景。


    那時候,宋德凱在村上被一群十幾歲的孩子打,因為宋有糧一直都教他讓他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


    所以,宋德凱根本沒想過還手,記得那天,陳秀蘭帶著陳雙來到了杏花村,陳雙一眼看見一群孩子在打宋德凱一個人的時候,她那小身板就站了出來。


    "哎,你們這幫人怎麽打一個人呀!還有你……這麽大的個子被人打也不還手,真是個孬種!"


    陳雙那細嫩的小臉一看就是個小美人胚子。


    宋德凱被人打的鼻青臉腫,一眼看著這長相可人兒的小妹妹,不由得心裏一動,可是又不敢抬頭,因為他感覺自己在小妹妹麵前丟了很大的臉麵,她還罵自己是孬種。


    "孬種,你家裏沒菜刀啊,沒菜刀你就沒長牙,不會咬啊!"


    陳雙看著這一臉沒出息的宋德凱,不由得辦了個鬼臉又罵了一句孬種。


    宋德凱也不知怎的,迴到家就真把菜刀拿出來了,嚇得那幫孩子再也不敢欺負他了。


    讓宋德凱最高興的是,這個小妹妹竟然將來要和他生活子在一起。


    起初的兩三年,他一直讓著她,可是,時間久了,小妹妹也長大了,她的名聲很爛,而且流言四起,經常跟人打架,更可恨的是,她還冤枉宋德凱偷錢,好幾次,都氣的宋德凱憋一肚子悶氣沒處兒去發。


    ......


    她不但氣的母親一哭就是一夜,還仗著父母的寵愛,總是欺負宋德凱。


    而陳雙呢,有時候出門跟人幹仗,鼻青臉腫的迴來,宋德凱卻又心疼的慌,有那麽幾年,宋德凱有一段英雄夢,就是護著她。


    可沒想到,她卻口口聲聲說當兵的沒好人,好人不當兵,在她心裏,從小到大不都是恨不得自己滾得遠遠地嗎?


    他宋德凱何嚐不想一直護著她,可有些事,不是他宋德凱能左右的。


    宋德凱看著那封信,收了起來,他嘴角揚起了弧度,還別說,這丫頭炒的酸辣土豆絲,果真是味道一流。


    陳雙一宿沒睡,直到淩晨村上響起一連串的公雞打鳴的聲音,她就像是過電了一樣,蹭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


    "爸,這是軍大衣,可暖和了,我提前領了特地帶迴來給你入冬驅寒的!"


    "呀,這可真厚實呢,這軍大衣買都買不到,好東西啊!"


    "凱凱,你就不能多留一天?這總共才迴來一天,還幹了一天的活!"陳秀蘭眼角有些濕潤的挽留。


    "爸媽,我得走了,部隊有任務,最近得參加集訓,估摸著下迴也得等明年了!"


    宋德凱一臉平靜的說道,將背包裏帶迴來的東西全都翻了出來,還有那三千塊錢:


    "爸媽,這是三千塊錢,你給家裏添些東西,順便也給小雙買幾件好看的衣裳,姑娘家都這麽大了,穿戴也都講究好看了!"


    陳雙聽著堂屋內的一家人告別,她本想出門去送送大哥的,可是,聽了這句話,陳雙背靠著門,竟然嗚咽起來。


    "你哪來那麽多錢?部隊生活費不才三五百塊錢嗎?"陳秀蘭不懂,但是宋有糧懂一些,不由得攥著三千塊錢有些擔心的問兒子。


    得知道,這三千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我們都在飯堂吃大鍋飯,再說,生活用品部隊都會發下來,用不著買其他的東西,所以就攢下來了!"


    宋德凱說完,迴頭看了一眼陳雙緊閉的房門,舒爾長處一口氣,背上背包,衝著父母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爸媽,我走了!"


    陳雙抓著衣服聽著父母送出門去的腳步聲,她終於忍不住哭起來。


    她真的很想追出去解釋,可是,她卻沒有一點底氣,誰叫她陳雙前世就是怎麽膚淺無知又犯賤呢?


    一下子,她竟然感覺村上的流言蜚語都怪自己,都怪自己作的。


    不知多久,陳秀蘭迴來了,陳雙的門被敲響,陳秀蘭說道:"小雙,你大哥走了,你爸去送他去了。"


    "知道了媽,我再睡會兒,昨天太累了!"陳雙壓抑著自己的哭腔,她可不能讓父母聽出來她哭過。


    陳雙躺在床上,任由眼淚往下無聲的滴落,一直到吃完中午飯,陳雙才聽到父親迴來。


    "咋了這是?唉聲歎氣的?"陳秀蘭看著自家男人愁眉不展,歎聲連連,給他倒了一碗水問道。


    "小雙這是做啥子?怎麽就跟李家的傻子又拉拉扯扯說不清關係了?"


    宋有糧根本沒心思喝茶,剛才送宋德凱離開的時候,剛好聽見旁人議論,宋德凱當時的臉色就極為難看。


    陳秀蘭一聽,似乎想起了什麽,昨天去打醋的時候,陳雙和那傻子的事情都給議論開了。


    眼下,恐怕是連宋德凱和宋有糧都聽見了,陳秀蘭不得不無力的坐在桌麵,沉默了許久才歎了一口氣說:


    "這事兒……不要聽別人亂說,咱家雙兒她現在長大了,懂事了,不可能那麽沒輕沒重,那些個女人天天吃完了飯不就是會嚼舌根嗎……"


    ……


    河壩那一畝地,陳雙幾乎是隔三天就去灌溉一次,一次就得一整天,到了天烏黑的時候,陳雙才拎著水桶迴來。


    十天之後,那玉米的苗子竟然竄了有一尺多高,豆苗已經有四五個葉子了,這麽下去,不出一個月,豆苗絕對莫過膝蓋。


    接下來,陳雙就等著玉米長到一人高的時候,給它們修葉子。


    道理很簡單,雖然大豆和玉米的養分可達到互補的現象,可是,玉米的苗株比較高,為了不影響大豆長成後的日照光線,這個時候,陳雙是要從下麵開始修掉多餘的玉米葉兒的。


    陳雙最近就開始給玉米苗株開始修葉,每天迴到家都很少說話。


    陳秀蘭和宋有糧的心都沉了一半,晚上,老兩口說著貼己的話。


    "你說,咱家小雙都把地種了,最近還老是去地裏做什麽?"


    陳秀蘭搖著蒲扇,搖兩下就放下,此刻季節已經到了中秋時節,說熱還有點熱,可說涼,搖兩下蒲扇倒是感覺清涼的很。


    宋有糧背對著陳秀蘭,聽聞此話,他也沒翻身說道:


    "俺倒是不關心這事兒,你說上迴凱凱迴來,他倆到底是咋了?一個不出門,一個臉色陰沉的走,難不成咱倆的打算根本都沒啥子用?"


    陳秀蘭一聽,蹙眉陷入了沉思,可這事兒,她也不知道,明明小雙一聽說提及兩人將來的事情,還臉紅呢。


    她陳秀蘭曾經當過閨女家,自然知道,可她眼下也行不明白為啥,難道,就因為小雙在外頭的名聲不好?


    想到這裏,陳秀蘭拔了一下宋有糧的肩膀,讓他翻過身來:


    "我說老宋,凱凱不會聽信了外頭了讒言,把咱們家小雙當成隨便的姑娘了吧!"


    宋有糧本來想好好說話的,可是,這話一出,明顯說的是實話,再想想,他送凱凱臨走的時候,聽見的流言蜚語,估摸著這樁婚事,也就完了。


    "秀蘭,快睡吧,這事兒,根本不是咱倆說了算,別瞎操心了!"


    ……


    陳雙最近很是失眠,她出了努力的改變家庭環境去種地外,她幾乎已經躲著那幫嚼舌根的老婦女走了,就連李寶,她也沒心情去想。


    一大早,陳雙又去了地裏,昨天打了一天的玉米葉兒,還剩下三分地,所以她趕早就又去了玉米地。


    豆子已經開出了小小的,泛黃的小花兒,末端還丁著一枚枚可愛的小豆角,假以時日,這些豆角都會長出飽滿的豆子。


    陳雙子隻有看到這場景的時候,才會心裏舒暢些。


    更何況,玉米已經長的比她的個頭兒還高,這就更讓陳雙開心了。


    陳雙正準備下了大壩繼續修理玉米葉,卻站在高出發現自家玉米地裏有動靜。


    那玉米秸東倒西歪的,就好像有人從裏麵穿行。


    "該教的我都教你了,你去陳雙咚咚鏘去,別老找我……"


    透過被修過玉米葉子的玉米地,她隱約看見李寶拉著大彪在說什麽咚咚鏘……


    ......


    陳雙站在大壩上左右調換著視線往玉米地裏看去,那李寶拉了拉肩膀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後就朝著玉米地的那頭離開了。


    陳雙吸了一口涼氣,她想都沒想,轉頭就往家跑,一迴到家,也顧不得上陳秀蘭的詢問,一頭鑽進了房間。


    李寶到底想幹什麽?她剛才又在做什麽?


    李寶竟然毀了自己就為了敗壞陳雙的名聲,陳雙現在真的肯定從她身上能看見自己前世的影子。


    可這麽下去,不是陳雙躲就能躲的掉的,陳雙想著,小拳頭不由得攥緊了。


    "我陳秀蘭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麽孽,嫁給了一賭鬼,如今,要不是看在小雙的份兒上,我是絕對不會再婚的,我說過,我就算出去要飯,也不會讓閨女去那種地方。"


    母親的聲音在陳雙腦海中迴蕩。


    "你……你這個死丫頭,你的嘴是破鞋底抽的嗎?我看你們宋家還能得意幾天,趕緊去城裏要飯去吧,我怕你在杏花村要飯沒人給你開門……哼!"


    李來英那副惡毒的嘴臉再一次浮上陳雙的視線。


    她的很想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可她不想把事情鬧大,連累了家人,到時候如果連租地都租不下去了,她難道真的要出去要飯嗎?


    不會的,肯定不會的,老天爺讓她重新活一次,她不能像前世那樣作踐自己。


    陳雙想到這裏,目光滿是堅韌帶著前世的不甘出了門。


    陳雙挎著籃子又去了地裏,來到那剩下的三分地沒有修葉的低頭兒,陳雙把籃子放下。


    這籃子就是用來狀玉米葉兒的,到時候曬幹了,來年春天可以喂牲口。


    "啪,啪……"陳雙眼觀四周,手裏卻一直掰著玉米葉兒。


    就在這時,陳雙還沒看見大彪的人,就聽見他說話的聲音了:


    "小雙雙,俺來了……俺幫你幹活……你不生俺的氣了吧!"


    傻大彪一句一個意思的說道,還認真的看著陳雙掰玉米葉的動作,也學者去掰。


    陳雙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可她隻能笑著說:"大彪,你不能這麽掰,全掰完了,我家這玉米還咋長穗啊!"


    陳雙是著急,大奎一下從下頭到玉米尖兒的葉子眼瞅著就全都被剝光了,這還了得,剝光了,這玉米葉就失去了光合作用,根本不可能結苞米的。


    "好好好,俺少掰一點!"大彪一臉笑嘻嘻的看著陳雙,嘴裏的哈喇子一直滴拉到下巴上。


    陳雙不再說話,可一直心裏都提高警惕,籃子裏有一把鐮刀,如果他受李寶哄騙對自己有什麽不軌的動作,她就拿鐮刀砍他。


    "嘿嘿,小雙雙!"一下子,大彪笑的一臉都是渴望:"咱倆啥時候能咚咚鏘?"


    陳雙心裏一個寒顫,伸手已經塞進了菜籃子裏,緊緊地攥著鐮刀的把手。


    "小雙雙,你咋就不喜歡俺咚咚鏘呢?寶寶可喜歡了……"


    大彪一臉憨傻的模樣說道,這話讓陳雙想起了那樹林裏苟且的一幕,她忍不住想吐。


    "寶寶喜歡,你咋不去找他啊,反正,我不喜歡!"陳雙說道,下意識的觀察者這傻子的表情。


    "但是,俺……俺想和小雙雙咚咚鏘!"大彪說著,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手指頭被他左右手都擰成了一團,看來,這心裏也是焦躁的很。


    陳雙都差點吐血了:"但是小雙雙不喜歡,既然寶寶喜歡,你找她去啊!"


    大彪一聽急了:"小雙雙,你怎麽能耍賴呢?寶寶說了,你喜歡俺……俺也喜歡你!"


    陳雙當即就覺得她腦子裏迴蕩著開封府升堂的聲音,:啪的一聲驚堂木脆響過後,包大爺唿喊道:"狗頭鍘伺候……"


    陳雙搖搖頭,迴到了現實:"可小雙雙從來沒說過喜歡你呀,李寶願意和你咚咚鏘,你咋不找她呢。"


    大彪虎背熊腰,體格跟個小山似的,突然低頭,淚眼汪汪的看著陳雙,嘴巴噘起,至少能掛上去半斤重的油壺。


    "啊……嗚嗚嗚……小雙雙不喜歡俺!不願意跟俺咚咚鏘!俺去找寶寶,她騙俺……"


    大彪一迴頭猶如猛虎下山,唿嘯跑開,不對,是痛苦絕望的跑了,還掰斷了陳雙種下的好幾顆玉米。


    陳雙是心疼萬分。


    可陳雙看著離開的大彪還是長出了一口氣,她慶幸自己躲過一劫,可她心裏知道,如果不把李寶打壓下去,仗著她是村長的女兒,就算陳雙安分守己的種地,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陳雙又不能明著得罪她,陳雙此刻心裏最大的病就是怕連累家人,前世是自己無知,可這一世,她就算忍著,也不會再連累家裏。


    這麽想著,陳雙覺得眼下自己再辛苦也是為了彌補前世犯下的無知錯誤。


    畢竟要不是因為自己,這地不會被分到山上,至少家裏每年都能好好的種地有收成。


    想到這裏,陳雙倒是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麽好在宋德凱麵前炫耀的,一切都是在彌補自己以前的過失罷了。


    "加油!"陳雙給自己默默地加油,繼續掰玉米葉子。


    三分地沒多少,不到一個小時陳雙就收工迴家了,隻是掰下來的玉米葉子,陳雙也沒舍得丟到,全都背迴了家,曬幹後都堆在了院子的牆角。


    "媽!做飯了沒有,我快餓死啦!"陳雙擦擦額頭上的汗,眼下,那一畝地的莊家就等著秋後收獲就行了。


    陳雙爽快的一邊進門一邊喊陳秀蘭,卻發現家裏沒人,父母好像都不在家。


    陳雙掀開火房的鍋蓋,發現裏麵燉的土豆塊兒,篦子上還放著兩個饅頭。


    陳雙一邊吃一邊想著爸媽去了哪兒,這幾天她一直在忙地裏的活,也沒留意爸媽最近再忙什麽。


    吃完了飯菜,陳雙這才輕鬆的躺在房間的床上睡午覺,這是她今年有史以來第一次睡午覺,疲倦的身子一下子就柔軟飄忽了起來。


    不知睡了多久,陳雙香甜的美夢一下子被砸門的聲音吵醒。


    "小雙在家嗎?出事了,你媽傷著了!"


    陳雙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迷迷糊糊之中敲門聲在一起響起,陳雙趕緊穿上鞋子去開門。


    一眼看見大娘吳一梅一臉焦急的在門外,滿臉都是汗水。


    "大娘,怎麽迴事?"陳雙一邊問,一邊跟著大娘走,吳一梅說:


    "哎呀,在山頭拉架不小心滾下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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