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再怎麽肉疼那三百兩銀子,捐了就是捐了,想要也要不迴來,於是此事隻能作罷。l5lkan.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平了平心中那口悶氣,蘇顏開始跟穆掌櫃定了下午宴請的菜譜,全是酒樓的招牌菜,敲定了時間請廚子們做好送到小院去。酒樓人多嘴雜,不太方便。


    瞧著蘇顏活潑亂跳的精氣神,全然沒有半點大病初愈的樣子,穆掌櫃倒也不客氣,直接就把蘇顏拎到後廚和一幹廚子們研究新菜去了,蘇顏非常有怨念。


    “穆老大,我是病人。”


    穆掌櫃故作震驚的模樣,瞅著一幹廚子問:“她像病人嗎?”


    廚子們齊齊搖頭,蘇姑娘渾身都是勁兒啊,哪有個病人樣,想來這些日子小墨他們把蘇顏養得很好啊。


    蘇顏悲劇地發現,所有人對她此次昏迷非常有意見,不是因為心疼她,而是心疼小墨小月那兩娃娃,一個個念叨著小墨小月這些日子如何如何辛苦,搞得蘇顏很憋屈。


    和廚子們忙忙叨叨一個下午,蘇顏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生怕穆掌櫃再逮著她去幹活,趕緊一溜煙就鑽出了酒樓到街上閑晃去了。


    “娘親!”蘇顏剛走沒幾步,前頭忽然傳來個女童的聲音,聽著有點耳熟,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個粉紅色的小身影躥了上來,撲到她身邊緊緊抱著她的大腿。


    這個粉紅色的小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小郡主,而緊跟著小郡主走過來的男子長身玉立,錦衣華服,那模樣分明是小墨的放大版,用腳趾頭想想也曉得這便是小墨的親生爹容王。


    說起來,這是蘇顏和容王第一次正是見麵,蘇顏說不上那種感覺,說陌生吧,她似乎隱隱約約曉得些他和玥淺的事兒,說熟悉吧,她確實和他頭一次見麵,總之,很奇怪很扭曲的感覺。


    小郡主最近都很不開心,好不容易找到了娘親,結果娘親卻不見她,最後,不開心的小郡主將這一切的錯歸罪於容王,想著定是父王以前對娘親不好,所以娘親才不認她。容王自己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曾經最熟悉的枕邊人可望而不可及,心下原本就慢慢的愧疚,如今被拒之門外,心情變愈發糟糕。於是,不開心的兩父女一前一後出來轉悠,就想著去小院門口站站,結果卻在這裏碰到了蘇顏。


    見到自家娘親,小郡主別提多開心了,像隻小狗一樣歡快地在蘇顏身上蹭來蹭去,陰霾的小臉也有了笑容:“娘親,卿兒好想你,卿兒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娘親了呢。”


    麵對這麽一個粉嘟嘟的女娃娃,蘇顏還真不曉得該說什麽,隻能輕輕摸著她的腦袋瓜笑道:“什麽叫見不到,娘親不是讓你們下午過來小院裏吃飯麽。”


    小郡主扁了扁嘴,有些委屈:“可是娘親之前都不想見我和父王。”


    蘇顏嘴角抽了抽:“……”


    抬頭見容王用深情而又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蘇顏頓感頭皮發麻,相對無言,一時間有些尷尬。手握重兵,權傾朝野,巧舌如簧的容王竟會有不知說什麽才好的時候。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深愛的那個女子早就葬身雪山,五年來,愧疚、悔恨、思念纏於心中,擱置不下,成了他心中最沉重的傷痛。誰曾想,她沒有死,她好端端地活在這世上,還養大了他們的兒子,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容王百感交集,不能自已,發誓一定要把她找迴來,讓她迴到自己身邊,一家團圓。


    然而,五年的時光可以淡化曾經的傷害,同時也可以淡化他們之間的感情。彼此麵對麵,容王卻找不到當年的熟悉感,反倒有些陌生。眼前的女子容顏未變,氣質卻全然不同,她不再是當年那個有些迷糊的淺淺了。


    “淺淺……”容王澀澀地叫了聲,“身子可還有不適,可是好妥當了?”


    蘇顏被這一聲“淺淺”叫得渾身汗毛直豎,嘴角抽搐著笑了笑:“有小墨小月成天大補湯大補藥的養著,自然是好全了,多謝關心。”


    “那就好。”容王幽幽地說道。


    小郡主眼珠子在蘇顏和容王的身上打轉,有些替他們著急,父王和娘親不是好多年沒見了嗎?不是應該有好多話要說嗎?不是應該互訴衷腸嗎?為什麽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可是小郡主又不敢亂說話,她怕惹娘親生氣。


    “沈將軍他們沒過來嗎?”蘇顏沒話找話地問。


    “他們晚點過來,我是帶卿兒出來走走的。”容王微微一笑,應了聲,目光始終鎖定在蘇顏的臉上,怎麽看都看不夠。天知道他又多想把她摟在懷裏,告訴她自己有多想念她,可是他不敢這麽做,生怕嚇跑了她。容王早就從旁人口中得知了淺淺如今的性情,還知道她並不記得從前的事兒,而今的自己在淺淺眼中就是個陌生人,相認的事兒還得慢慢來。


    “我剛好在酒樓忙完,那就一起走走吧。”蘇顏索性相邀,反正遲早都是要見麵要敘舊的,而且她也已經做好打算了。


    “好啊。”容王欣然接受,這正是他想做的。


    一聽父王和娘親要一起走走,小郡主樂了,一手牽了蘇顏,一手牽了容王,笑得燦爛極了,旁人看去,還真就是一家子。等蘇顏和容王走遠了些,小墨和小月從旁邊賣紙傘的攤後走出來,瞧著那幸福的一家三口,別提多心酸了。


    “我怎麽有種自己被娘親拋棄了的感覺。”小墨摸著下巴悲哀地歎息。


    小月像個大人一樣摸摸伸出小手踮起腳尖摸摸小墨的頭:“小墨哥哥不難過哈,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你,小月也會在你身邊的。”


    “你長大了,嫁人以後還能在我身邊麽?”小墨沒好氣地說道,沒來由地想起那個容九,小月動不動就念叨著容九,真是著魔了。


    小月:“……”


    這邊,蘇顏和容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容王問蘇顏:“小墨平時喜歡吃些什麽做些什麽?”


    拋開過往的情分不說,容王自知現在和蘇顏唯一的聯係就是這一雙兒女,聊過去,一來淺淺記不得事兒,二來一聊就會提起那些不開心的,所以能聊的就是兩個孩子了。容王總感覺自家兒子對他有深深的敵意,對他生分得很,反倒和林書翰情同父子,容王心裏十分不爽。


    蘇顏倒也配合,說道:“小墨倒也不挑食,挺好養的,若說最喜歡吃的莫過於紅燒肉、糖醋魚、稻花魚和臘味合蒸,這小子是肉食動物。”


    “我也喜歡吃紅燒肉和糖醋魚!”小郡主果斷搶話,“宮裏頭有個廚子做的紅燒肉和糖醋魚可好吃了,我每次進宮都要吃,還要帶兩大盤迴來,皇後娘娘總說我遲早會吃成胖妹子。”


    “皇後娘娘說的不錯啊,女孩子少吃肉,長胖了就嫁不出去了。”蘇顏順口就調侃道。


    小郡主有點受打擊:“娘親,我胖嗎?”


    蘇顏慢吞吞地說道:“不算胖不算胖,隻是讓你保持身材!”


    “哦,那我以後七天吃一次紅燒肉。”小郡主見娘親笑嘻嘻地和自己說話,心情大好,乖巧地保證道。


    “他們兄妹兩的口味還真像。”容王瞧著蘇顏笑了笑,感覺很溫馨,不過,淺淺似乎不大喜歡吃魚,兩個孩子這口味想來是隨了自己。


    “這口味再不像的話,我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雙胞胎了,瞧瞧他們的模樣,一胎出來的,結果長得卻不一樣。”蘇顏覺得基因遺傳很神奇,這兩孩子一看就是異卵雙胞胎。


    容王眼神微微一亮,她竟然記得兩個孩子是雙生子?


    “娘親,我也很好奇,我和小墨哥哥是雙生子,為什麽我們長得不一樣?吳大人家的青青姐和蓉蓉姐一樣是雙生子,但長得一模一樣,我到現在都還分不清楚他們,好奇怪哦。”小郡主是個好奇寶寶。


    “雙生子分兩種,一種是同卵雙生子,一種是異卵雙生子。給你打個比方,同卵雙生子是一個精子與一個卵細胞結合產生的一個受精卵。這個受精卵一分為二,形成兩個胚胎。因為它們的染色體和基因物質一樣,所以是長出來的孩子是一模一樣。異卵雙生子則是兩個卵細胞同時與兩個不同的精子結合發育而成,染色體和基因物質不一樣,所以長出來的孩子會長得不一樣,就像你和小墨這樣。”蘇顏開始給小娃娃科普,然後旁邊的容王也聽得一愣一愣的。


    小郡主迷茫地看著蘇顏:“娘親,意思我明白了,但什麽是精子,什麽是卵細胞?什麽又是受精卵?”


    這迴,蘇顏很想自打嘴巴,她怎麽能在這個時代科普現在的東西,完全是自找麻煩。


    蘇顏打著哈哈:“意思明白了就行,至於什麽精子受精卵的就是浮雲啊浮雲。”


    路過一家皮革店,遠遠瞅見一條狐狸皮裘,甚是惹眼,蘇顏拉著小郡主往店裏頭走,伸手摸上了那條狐狸皮裘,讚歎道:“好漂亮的皮裘啊,是狐狸皮毛做的吧?”


    皮革店老板熱情地上來介紹道:“夫人可真有眼光,這可是雪狐皮裘,瞧瞧這毛色,多細膩多白淨,穿起來貴氣又熱和。”


    蘇顏愛不釋手地說道:“確實很不錯啊,就是時節不對,這會兒買來穿不成,天兒太熱了。”


    “夫人可以買迴去備著呀,我這可是最後一條了。”


    容王在邊上看著,麵色微沉,淡淡地說道:“淺淺,你以前不是很討厭狐狸皮裘的嗎?”


    蘇顏微微一怔,佯裝訝異:“是嗎?我以前討厭這個?不會吧,這麽漂亮的東西我怎麽會討厭,喜歡還來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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