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高雯告訴鄧天鳴一個令他十分震驚的消息:周曉禾是高東亮的情婦,她媽因為這事跟她爸鬧翻了天。前段時間,她跟蹤她爸,發現她爸和周曉禾進了同一家酒店。於是,她才叫了個朋友半路將周曉禾攔住,暴揍了一頓。


    鄧天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木頭似的發愣。


    老實說,高東亮到周曉禾家做客的那天,他就發現他們倆的關係很不一樣,太過於親近。但是,他壓根就不敢往那方便想,因為那時候,他對高東亮和周曉禾的關係深信不疑。


    現在,聽高雯這麽一說,鄧天鳴不得不改變了之前的看法。高東亮如果和周曉禾是情人關係,那麽,問題就很複雜了。


    鄧天鳴深深地意識到,他可能掉進一個大陷阱裏麵了:關佳佳把周曉禾介紹給他,表麵上是為他好,但實際上是為了長期得到周曉禾。真是這樣,他豈不成了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


    難怪周曉禾老瞧不起自己,老衝自己發脾氣,原來,她壓根就沒把他當迴事!


    鄧天鳴心裏燃燒著熊熊怒火,恨不得將周曉禾暴揍一頓,以泄心頭之恨。


    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這樁假結婚是關佳佳介紹的,如果高東亮和周曉禾是情人關係,那麽關佳佳呢?她和高東亮又是什麽關係?


    “高雯,你沒有搞錯吧?你確定我老婆真的是你爸的情婦?”俗話說,衝動是魔鬼,鄧天鳴努力地使自己冷靜下來。


    “錯不了!”高雯咬咬牙,恨恨地說:“我媽在我爸錢包裏發現周曉禾的照片,我親自跟蹤他們進了酒店,還有,我們家根本就沒有你老婆這麽個親戚,這些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他們倆是情人關係?”


    “你跟蹤他們進酒店,有沒有親自將他們捉現場?我的意思是,你有親眼看到他們那個了嗎?”鄧天鳴也咬了咬牙。


    “這個,倒沒有!”高雯微微怔了一下,生氣地說:“鄧天鳴,這些事實就已經足夠證明他們倆是情人關係,你還要什麽證據?你有毛病嗎?


    “咱們先不說周曉禾吧,我問你,你的親戚中有關佳佳這麽一個人嗎?”鄧天鳴問道。


    “關佳佳?”高雯睜大眼睛看著鄧天鳴:“我家親戚中沒有關佳佳這麽一個人!”


    鄧天鳴眉頭擰成了一團,如果關佳佳和高東亮不是親戚,她是怎麽認識高東亮的?難不成,她也是高東亮的情人?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鄧天鳴給否定了。關佳佳的第一次已經給了他,怎麽可能是高東亮的情人?


    “高雯,你這不還沒拿到確鑿的證據嗎?沒有證據可不能亂下結論,說不定你爸和我老婆是那種很純潔的好朋友關係呢!”因為自己和周曉禾的結婚是假結婚,鄧天鳴自然犯不著生氣,他不想把事情鬧大,於是故意安慰高雯。


    高雯氣唿唿地說:“真沒見過你這麽窩囊的男人!算了,不跟你說了!”


    高雯氣唿唿地轉身走了。


    鄧天鳴迴到周曉禾的家,周曉禾已經迴來,她正在洗手間裏洗澡。


    鄧天鳴壓根就沒想過占周曉禾的便宜,不過,今天不知道什麽原因,洗手間的門沒關緊,留了一道縫。聽著裏麵傳出的嘩啦啦水聲和沁人心脾的肥皂味,鄧天鳴猶豫了好一會兒,躡手躡腳地來到洗手間門口,吊著一隻眼,透過門縫往裏看。


    隻見洗手間裏,周曉禾去掉外衣和褲子之後,並不急於洗澡,而是抓著水管跳起“水管舞”。她的的舞跳得非常好,動作很優美,跟專業舞蹈演員有得一比。而且跳得非常投入,跳舞的時候目光迷離,好像在享受一場肉體與精神上的雙重盛宴。


    鄧天鳴甚是驚訝,和周曉禾結婚有半年多了,他還不知道她會跳鋼管舞。在他麵前,她總是裝作很保守的樣子。她要是在臥室給他跳鋼管舞,他指不定會激動成什麽樣!


    鄧天鳴想不通,這娘們葫蘆裏到底裝的什麽藥。在他麵前裝淑女,背地裏像個浪貨。她到底玩的哪樣?


    跳了一會兒“水管舞”,周曉禾禁不住癡迷地呢喃起來。起初,她呢喃的聲音很小,鄧天鳴聽不清楚在說什麽。後來,聲音漸漸地變大,他終於聽清楚了,她在忘情地叫喚道:“寶貝,我愛你......”


    鄧天鳴頓時怔住了,腦袋一片空白!


    周曉禾口中的寶貝指的是誰?高東亮?如果高雯所說的是真的,周曉禾是高東亮的情人,那還真有可能!


    如果不是高東亮,那會是誰?


    鄧天鳴滿肚子疑問,繼續觀看!


    跳完“水管舞”,周曉禾開始放水洗澡。由於門窗都是關著的,熱水一放出來,小小的浴室便充滿了白色的霧氣,這使得鄧天鳴視線有點模糊。哪怕周曉禾脫去存縷,他都看不清楚她美麗的身體。


    想到周曉禾剛才口中不停地唿喊“寶貝”,鄧天鳴心裏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轉身躡手躡腳地來到周曉禾臥室,想翻看周曉禾的包,看看能否發現些蛛絲馬跡。可是,周曉禾包裏除了一些化妝品,並無他物,就連手機都不見了。


    往常,周曉禾洗澡的時候,手機是不帶進浴室的。今天,她帶進浴室說明她對他已經不信任。鄧天鳴十分難過,捫心自問,這段時間,他沒做對不起她的事,她為何開始防備他?


    從周曉禾房間出來,鄧天鳴坐在沙發上倒了杯喝酒,悶悶不樂地喝著,他腦子亂得很。如果周曉禾真的是高東亮的情人,往後,他該如何去應付這對狗男女?


    高東亮是他的上司,決定著他的前途,他要是把事情搞砸了,高東亮估計會想辦法把他趕出安監局的。要是他還很年輕,那倒也罷了,偏偏他年紀已經不小,已經經不起折騰,特別渴望安定。要是丟了這個鐵飯碗,往後他的日子怎麽過?


    就在鄧天鳴胡思亂想的時候,周曉禾洗完澡出來了,她手裏果然拿著她的手機。


    見到鄧天鳴,周曉禾冷冷地說:“鄧天鳴,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怎麽一聲不哼的?”


    鄧天鳴放下酒杯,說:“你在裏麵洗澡,我跟你說話方便嗎?”


    周曉禾大概覺得鄧天鳴說的也有道理,就不再哼聲。沉默了片刻,她突然想起了什麽,有點忐忑地問道:“你剛才一直這麽坐著?”


    鄧天鳴明白她的意思,她懷疑他是否偷看她洗澡?


    鄧天鳴當然不會如實供述,於是撒謊說:“是啊,我一直這麽坐著喝酒!”頓了頓,說:“剛才,我去高局長家了!”


    “你去高局長家了?”周曉禾很驚訝地問道:“你高局長家幹嗎?誰讓你去的?”


    鄧天鳴心裏暗笑,周曉禾啊,周曉禾,你幹嗎這麽捉急和生氣?難不成,高雯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是高東亮的情人?如果是這樣,那我該瞧不起你了。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你跟誰不好,去跟一個有婦之夫糾纏在一起,你至於這麽作踐自己嗎?


    想是這麽想,鄧天鳴淡淡地說:“沒幹嗎,他是我的頂頭上司,我去他家跟他坐坐,溝通溝通感情,怎麽了,不可以嗎?”


    周曉禾似乎害怕鄧天鳴看出什麽似的,說:“沒什麽,人家是局長,沒事最好別去他家!”


    鄧天鳴心裏一陣冷笑,周曉禾,你說得倒是很好聽,你為了和高東亮鬼混,真可謂是煞費苦心啊!但是,你別忘了,這世界沒有不透風的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醜事遲早會被人知道的。


    鄧天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你盡管放心好了,以後,沒什麽事,我不會去高局家的。其實我也不想去,人家可是局長,去他家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去一次放血一次,我可沒那麽多血可放!”


    鄧天鳴的迴答顯然讓周曉禾很滿意,周曉禾說:“你知道就好!”


    說完,周曉禾拎著她的lv包就出門去了。


    鄧天鳴不想,也懶得問她要去哪裏!


    周曉禾走後,鄧天鳴走進洗手間,裏麵還留有淡淡的香皂為和一種女人特有的味道。架子上掛著周曉禾的網狀內褲,看著這條薄薄的內內,鄧天鳴忍不住想起剛才看到的美景,隻覺得渾身血液流速加快。特麽的,天天和這美女住在一起真是一種煎熬啊。以後,她洗澡最後把門管好,再發生這樣的事,他的自製力哪怕再強,遲早都會出事的!


    正沉浸在美好的迴憶中,手機響起,電話是高雯打來的。


    高雯說:“鄧天鳴,關於我爸和你老婆周曉禾的事兒,我估計是我弄錯了。我爸這人平常除了上下班沒去哪裏。他不可能幹出那種事的。我是聽信了別人的讒言,才上了別人的當的。”


    高雯前後不一樣的表現,讓鄧天鳴十分困惑不解,這美女怎麽出爾反爾?要知道,不久之前,她才對她父親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周曉禾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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