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陽兵不血刃得了光州,沒過多久,旁邊的幾個州縣很快投降。


    想來也是,朱友禎都跑了,他們還抵抗什麽,特別是聽到李正陽與百姓們約法三章,更是開始擁護。


    當得知李正陽廢除一切的苛捐雜稅,取消人頭稅,隻收取兩成田賦後,都放下了心中的擔心。


    一時之間,整個光州道望風而降,前來歸順北府軍的人絡繹不絕。


    義陽本來尚有兩萬守軍頑抗,但眼見朱友禎的援軍被打的大敗,光州也被敵人拿下,他們也懶得再抵抗下去。


    他們不可認為自己的兩萬人能守住義陽,特別是那些火炮,實在是太駭人了。


    這些天,他們可是領教了火炮的厲害,義陽城牆都被火炮轟的碎裂了不少。


    當聽到光州已經投降了,守城的主官也沒多做抵抗。


    打開了城門,迎接徐輝和陳知節入了城。


    整個光州道沒費太大的力氣,就全部落入了北府軍的手中。


    李正陽頓時大喜,這可是個好兆頭,一旦光州道被拿下,接下來,他就能北上襲擊商州道,汴州道了。


    到時候蕭業授首不遠矣。


    同一時間,朱友禎的心情就沒那麽好了。


    帶著剩餘的一萬殘軍晝夜不停的往商州跑去。


    韓德如今正在商州征召大軍,他堂兄朱友文也在商州。


    有這兩人在,朱友禎的不安的心情平複了許多。


    來到商州,此時的商州道已經開始緊張起來。


    原來,光州道陷落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商州。


    韓德急忙命令大軍接管了商州道,一切輜重全部聽從大將軍府的調配,要是敢有違反的,一律就地格殺。


    商州道多年以來,已經被朱友文搜刮的沒了油水。


    韓德這道命令一下,更是給軍中一些人創造了條件。


    不少士兵借著大將軍府的名義,直接去百姓家中開始搶了起來。


    商州道的百姓,頓時陷入了浩劫,家中本就貧瘠,又被士兵們搜刮了一遍,敢有稍稍阻攔的,士兵們手起刀落,絲毫不留情。


    更有甚者,直接開始奸淫擄掠起來。


    一時之間,商州道死去的百姓骨相枕於野,千裏無雞鳴。


    活不去的百姓又開始落草為寇,商州道本就流寇甚多,這又無疑加重了。


    兵宦,匪患,苛捐雜稅,像是大山一樣,壓在了百姓的頭上。


    整個商州道都開始混亂起來。


    真是應了匪過如梳,兵過如篦的說法了。


    不過這一切都跟朱友禎沒什麽關係了,他可不在乎百姓的死活。


    來到商州,他堂兄朱友文已經出城迎接他了。


    “友禎,你是怎麽搞的,大將軍剛剛征召完軍隊,正要去支援你,你就丟失了商州道,這可把大將軍氣的不輕,現在還在發火呢!”


    朱友文一看到朱友禎就忍不住埋怨起來。


    他這一敗,商州道就門戶大開,現在麻煩就落到了自己頭上,真能不令他煩心。


    朱友禎一臉的委屈。


    “大哥,我也不想這樣,誰知道我剛出去支援,光州就發生了叛變,早知道我就不擔任這個都督了,也省的擔責!”


    “唉,你還是太年輕!”


    朱友文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應該像我一樣,對待百姓就要嚴厲,讓他們心生懼怕,不敢生出反叛的念頭,你看這些年,我商州道不是一直穩如泰山嗎?”


    朱友禎聞言有些頭大,商州道現在的情況比起之前的光州道尚且不如,隻是他畢竟是敗軍之將,不敢多說什麽,隻能連連點頭稱是。


    朱友文見朱友禎如此虛心傾聽,繼續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


    隻聽的朱友禎昏昏欲睡,哈欠連連。


    “對了,大將軍在哪?”


    朱友禎靈機一動,岔開了話題。


    朱友文一拍腦袋,道:


    “差點忘了正事!”


    急忙帶著朱友禎往城內走去。


    眾人很快來到一處高大的府邸,上麵寫著“韓府”兩個大字。


    這所府邸占地極廣,這條長長的街道都被這座府邸給占滿了。


    府邸門口,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朱友文帶著朱友禎走了進去。


    “呦,這不是朱友禎都督嗎,吃了敗仗,灰溜溜的逃了迴來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朱友禎心中微怒,扭頭看去,來人正是汴州道都督安慶西。


    他們兩人之當初可是鬧的很不愉快,朱友禎得勢的時候沒少給安慶西使絆子。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安都督,上次被李正陽圍在紅葉原這麽快就忘記了?”


    朱友禎不甘示弱,急忙說道。旁邊的人見有熱鬧可看,停了下來,開始看向兩人。


    不時有人竊竊私語,對著朱友文指指點點。


    安慶西見狀,更是得意,冷冷一笑,絲毫不在乎。


    “可憐啊,都督的位置還沒坐熱,就被人趕了迴來,也算開了先河了。”


    朱友禎急忙想反駁,一旁的朱友文見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怕驚擾了韓德,急忙開了口。


    “你倆別互相揭傷疤了,大將軍還在等待我們呢,趕緊過去,晚了,你們可是知道大將軍的脾氣!”


    兩人一聽,啞了火。


    互相冷哼了一聲,跟著朱友文走了進去。


    三人來到一處別院,走了進去。


    韓德正在院中訓斥下人。


    “廢物,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自己去領二十軍棍!”


    下人哭喪著臉,緩緩的退了進去。


    韓德怒氣未消,仍在罵道。


    “大將軍,人都到齊了!”


    朱友文見狀,急忙上前提醒。


    韓德迴過頭,看到朱友禎,頓時忍不住罵了起來。


    “你個蠢貨,連個光州道都守不住,搞得我如此被動,真不知道我當初為何表你為都督,簡直丟盡了我的臉!”


    朱友禎被罵的不敢吭聲,隻能在一旁低著頭。


    一旁的安慶西見狀,在一旁得意的笑了起來。


    朱友文畢竟是他堂兄,見狀,開始勸了起來。


    “友禎畢竟年輕,沒料到城內會發生叛變,不過他對大將軍可是忠心耿耿!”


    韓德氣消了一下,聞言,冷哼了一聲,道:


    “現在光州已經丟失了,別的我不想多說了,你們說說看,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安慶西忽然道:“我有一策,一定能夠退敵!”


    韓德大喜,看向安慶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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