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手機,但始終沒有等到許康曉的迴複,點著王明送給我的中華煙吸了一口,我感覺這兩天每次有煩心事吸一根煙就會使我的心裏變得異常平靜。


    這就驗證了一句話:哥吸的不是煙,是寂寞。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時不時拿出手機看一眼,等待也是一種煎熬,而我現在就處於這種煎熬之中。


    迷迷糊糊之中我就睡著了,我是被短信鈴聲吵醒的,揉了揉眼睛打開手機一看是許康曉發過來的。


    我打開一看上麵寫著一句話:放心去,我會找人去幫你。


    看到這句話我心裏升起一股莫名的暖意,給許康曉迴複了個好字,返迴到了手機主屏幕,我一看時間已經十點半了。


    收拾了一番東西之後,去到樓下隨便吃了點飯便匆匆迴到了四樓。


    電梯門剛一打開,還未走出去我就聞到了一股很濃卻的香味,吸了幾口差點讓我窒息,胸口悶的難受,走出電梯我四處張望了一番。


    隨著香味的引導在正中央的過道的牆壁上多出了一塊木板,木板放著一個三鼎香爐,就像是古代的熏香香爐,一縷縷青煙睡著蓋頂的漏洞飄散而出。


    我記得昨天是沒有這個熏香爐的,但現在卻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個香爐,我突然想起了王明的話:你昨晚是不是沒有把筷子插在米飯上。


    那時候我沒說實話,就是想要看看王明的反應,我昨天沒有把筷子插在米飯裏,而今天王明說的話和多出的香爐就是無聲的驗證了這裏的確有古怪!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我居然忘了問許康曉說的幫手幾點到。


    繞著大廳走了一圈之後沒有發現半個人影,難道是在廚房,我心裏想著推開了廚房門,打開了燈但依舊空空如也,燈光照射再而我的身上而我的右臂卻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影子,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我饒了饒頭許康曉應該不會騙我,難道是她找的幫手還沒有到,


    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十點五十六了,既然今天還在上班那麽活還是要幹的,或許過一會許康曉所說的那個幫手就要來了呢。


    剛才進門也沒有注意門上的飯條,我返迴去撕掉了門上的飯條看了一眼。


    今天的飯菜比昨天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佛跳牆、燒大腸、魚丸、肉丸。


    烤韭菜、五香豆幹、香菜拌菜頭、涼調芹菜。


    每桌六碗白米飯筷子倒插,而那四個房間卻是多了一道點心:醉心糕


    我皺了皺眉頭這醉心糕是什麽鬼,我從來沒有聽過更不要說怎麽做了。


    將紙條放在桌子上,我看了一眼菜板,上麵擺放著十四個小碟子,這碟子比餐具裏帶的碟子略微大上兩圈。


    上麵擺放了一些心形的還沒有綠豆糕大的點心,疊羅汗一樣一層一層的,一盤裏麵有六個。


    看這形狀和名字差不多,我走過去聞了聞還冒著熱氣呢,香氣撲鼻,但其中卻帶著一絲血腥味,這血腥味比不但不影響嗅覺,反而和那香味融合香氣更加濃鬱誘人。


    掰下一點嚐嚐,剛一入嘴就瞬間融化在舌尖,口腔之中都是彌漫著花香和一絲淡淡的血腥味,讓人迴味無窮,我咂咂嘴感歎這醉心糕的妙處。


    吃了一口本能的向其第二口,但一盤裏麵醉心糕數量也不多,也沒幹下嘴,我搖了搖頭既然都做好了這樣我也就不用多管了,直接開始做菜了。


    忙忙乎乎和昨天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就把菜全都上去了,米飯我依舊沒有插筷子。


    我坐在廚房等著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人是鬼的東西來吃飯,我深深的吸著氣心髒狂跳不已。


    說不緊張是假的,人類對於未知的東西都是充滿畏懼和恐懼的,我也不列外。


    過了不大一會,一連串混亂的腳步驟然響起,聽聲音大概七八十人我猛地站起身子來了!


    拿出手機一看剛好一點半,他們和昨天來的時間一模一樣,猛然間我忽然想起電梯做多隻能坐下十一個人,不排除有過重的,超載的。


    但聽腳步足足七八十號人,電梯一次怎麽可能全部載上來,我咬著牙,看來這的確如許康曉所說吃飯的不是人,是鬼!


    我全身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靜靜地等待著,果真過了不大一會整個大廳又響起了詭異的碗筷敲擊聲!


    而這次的聲音不如昨天,敲擊而出的聲音還帶這桌椅摔在地上發出的悶響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大廳之中依舊卻是忽然傳來碗筷落地摔碎的聲音,聽的我心驚膽戰,可許康曉找的幫手至今都沒有到,我心急如焚已經顧不得這麽多了。


    心中想著我也不在奢望許康曉說的那個幫手,我要盡快的找迴我的影子然後辭職!


    至於那莫名其妙的鬼電話,他說什麽我就要信什麽嗎去***傻逼電話!


    一把拉開廚房門,因為後廚風機聲音大所以廚房前還建了一條隔音過道。


    我感覺我是每秒七八米的速度飛奔而去,幾十米的過道十一二米就走到盡頭。


    一把拉住了扶手猛地向外推去,突然間我感覺到肩膀處傳來一股大力,拉著我的右肩向後拽去。


    嘭的一聲,剛剛被我打開一條縫隙的門在慣力下又被我重重的關上。


    而我一個不穩向後倒飛出去,突然背後一梗像是撞到了什麽東西我猛然間迴頭,隻見一個全身穿著黑色皮衣皮褲四十多歲的男子單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正冷眼等著我看。


    我心底一驚,露出深深恐懼,完蛋了,難道這就是害我的鬼!


    他就這樣的看著我,一句話都不說猛地拉著我的手臂向著廚房裏拽。


    我苦苦掙紮但卻發現這男子臂力居然大的驚人,無論我怎麽反抗都無濟於事既我咬著牙:你這惡鬼,臥槽你全家祖宗。


    我不喜歡罵人,但我都快要被鬼弄死了,伺候他全家我都覺得是輕的。


    他扭頭看了差異的我一眼盡是鄙夷之色冷哼一聲:我要是惡鬼你早就死了,至於問候我祖上,我倒是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


    我一聽頓時愣住了,心裏頓時大喜,難道這就是許康曉找來的高手,剛才是我誤會他了?


    這中年男人也不顧及我的感受老鷹抓小雞般快速把我拉進廚房之後,這男人立馬關上了廚房的大門,深深的出了一口氣把目光凝聚在了我的身上。


    “你是許康曉找來的幫手?”


    我看著他問了一句,他卻搖了搖頭反問道:許康曉是誰


    “不是?”


    我失聲出口警惕的看著他:你到底是誰


    他依舊搖了搖頭說:你可以叫我**,我是來救你的。


    他的聲音很冷,淡漠的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遲早要認識的。”


    我不知道說什麽了,就問**:大叔你剛才為什麽不讓我把門打開。


    **一聽我的話冷笑了一聲不屑的看著我:剛才要是你打開那道門,你恐怕早已經死了!


    “什麽?!”


    我詫異的看著**,**無奈的搖搖頭說:本來是可以出去的,但就是因為你傻子一樣的做法讓一群鬼幾天能看卻不能吃飯,你說一群惡鬼看到你會怎辦。


    倒吸了一口冷氣我恍然大悟,這時候我才想到,米飯上插筷子是供死人,但若是不插筷子他們就隻能看不能吃。


    **點了點頭說就是這個理,那我要是出去會怎麽樣,我看著**問。


    “一群惡鬼將你皮肉骨髓一點一點啃噬,直到你死亡的那一刻。”


    **驀然開口,我渾身一個機靈脊背都散發著寒意,不僅僅是**說的話,還有更讓我心寒的便是許康曉。


    我曾發短信告訴她我要看大廳,她說讓我放心去,還會給我找幫手,但**的反應顯然不認識許康曉。


    我揪著頭發,我的心仿佛在這一刻被戳的千瘡百孔。


    難道許康曉真的想讓我死,可是又為什嗎當初要給我說這裏的一切,還勸我辭職。


    我陷入到了一種死循環之中,久久不能自拔,我一點都不恨許康曉,我隻是想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她要我死我不會二話,可為什麽要這麽玩兒弄與我?!


    這也是令我感到最為憤怒的事情,我可以為她死,但接受不了她騙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覺得自己能為她付出一切乃至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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