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燈光篝火照耀之地,周身金黃罡氣閃耀的張大帝猶如一道流火穿破黑暗。


    罡氣光芒照映下,用著一葦渡江輕功的張昊仿佛郊遊踏青,步履從容。但注意到前方左右呆愣錯愕的士兵身體撕裂,血液的猩紅映襯罡氣的金黃,給人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注意到這一幕的敵人身體怔住,麵色如土,身體顫抖起來,有的更是直接吐了出來。


    阻攔住張昊前方的那些士兵,往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被鋒銳罡氣撕裂。有的注意到黑夜中的流光,暗覺不好,想要閃避,卻又不知該朝哪裏閃避。


    張昊的前進方向根本沒有規律,完全是根據楊虛彥的方向在調整。再加上他的速度實在太快,所以能否避開張大帝的割草,隻看他們是否幸運了。


    張昊目光閃動,楊虛彥實在是出乎預料的滑溜。


    他潛行匿蹤的水準以及幻魔身法著實強大,周圍人數眾多,更是給他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張昊的精神鎖定時不時被迷惑幹擾。隻能說幻魔身法匪夷所思。這是牽扯到精神方麵的功法,不隻是利用速度和視覺差製造殘影,更是通過精神影響幹涉敵人。這已經涉及到幻術的層次。


    並且比起張大帝的幻術神通,在某些方麵還要優越很多。起碼張昊的幻術神通對於普通人很有效,但對精神堅定的人以及高手根本沒有什麽效果。


    隻從楊虛彥的表現,就可以看出石之軒真的是天縱奇才啊!張昊心中感歎道。


    不過不管幻魔身法如何強大,今天張昊都容不得楊虛彥逃離。


    可惜方才交手時太過急促,沒來得及在楊虛彥身上留下信標,不然就不必如此麻煩了。或者周圍沒有密布的人群幹擾,張昊也可以在感知範圍內打開時空門,迅速追上他。


    注視著遠處那道在人群中猶如遊魚似得模糊身影,張昊眼中幽光閃過,口中一陣猶如海浪翻湧的潮音聲響起,頓時前方的眾人身體都是一僵。有的直接栽倒,有的捂著耳朵跪倒在地慘唿哀嚎。


    楊虛彥幽靈似得動作頓了頓,臉上妖豔的潮紅越發濃鬱,雙眸布滿血絲。身體踉蹌一下,雖然依然努力狂奔,但速度已經緩慢了很多。他沒時間後悔招惹大乾或者其他什麽,雙手在身體一些穴道上點動,臉龐一陣扭曲。喉嚨中不時發出含糊的痛苦雜音。


    這麽危險的境地下,楊虛彥再次使用了魔門刺激氣血的爆發法門。本來魔門的爆發法門就極為霸道,後遺症慘重。接連兩次爆發,簡直就是玩命。但楊虛彥已經顧不上了。


    他的身體猛地膨脹了一些,臉色赤紅,速度再次提升起來。他已經越過了人群,望著不遠處幽暗的山林,眼中閃過希望的色彩,來之前他習慣性的準備了一下,對於周圍環境很熟悉。提前找好了萬一之時的逃生之路,如果能夠進入山林,他逃走的幾率會提升許多。


    危機之時,潛能幾乎全數爆發,幾個起落,楊虛彥已經穿過了低矮的灌木叢,後麵的腳步聲絲毫沒有拉近,這讓楊虛彥鬆了口氣,但這口氣還沒有出完,望著前方。楊虛彥瞳孔收縮猶如針尖,臉頰控製不住的抽搐起來。


    前方空地上,水波似的漣漪泛起,張昊自其中踏出。當頭就是一記大伏魔拳,唿嘯的勁風扯落周圍灌木,枝葉飄飛。


    急速前衝的楊虛彥勉強側了側身,小半身體依然不免被擊中,肩膀骨骼和肋骨斷裂,沒來及有其他動作。張昊身體已經欺到身前,拍開楊虛彥垂死掙紮的一擊,手指輪彈,如多羅花綻放,封住了楊虛彥諸多重穴。


    楊虛彥木頭似得跌倒在地,滿是汗漬的赤紅臉龐幾乎形容不辨,雙眼中又是憤恨又是懊惱和不甘。


    張大帝卻懶得多理會他,打開時空門,這次連接的是本世界的雒陽皇城。很快兩位神威軍士兵走出來,


    “將他帶迴去嚴加看守,他是魔門弟子,有著不少詭譎能力,小心一些。不要讓他死了。通知執勤軍官,南下北鬥衛遇襲,調派人手過來處理。”


    張昊吩咐道,看著這兩位士兵將楊虛彥帶走,將時空門擴大以便軍隊通過。


    身形飄起,落在不遠處大樹的樹梢,望向戰場。


    短短時間,形式已經徹底不同。


    被命令以及賞金弄紅眼的敵軍就沒能接近直升機,在北鬥衛的步槍衝鋒槍以及手榴彈轟擊下,沒有堅持幾分鍾就徹底崩潰,留下大片屍體,上千殘兵哭爹喊娘的四下奔逃,完全不顧方向,唯恐自己跑得不夠快。


    北鬥衛留下一部分看守直升機,剩下的都在追擊中。


    這樣的場麵絲毫不令人意外,就算敵人調動的都是精兵,但在現代火器下卻依然無力。


    哪怕敵人中有著一些高手。且不說這批執勤的北鬥衛本就素質高人一等,並且有了防備,現代火器集結下,一般的高手也無法抵抗。


    場麵混亂,張昊想要找出賊首很難。皺皺眉,身形淩空撲下,陣陣海浪翻湧的潮音聲自他口中彌漫開來,一片片的敵人撲倒在地,或是昏迷或是慘唿著。


    追了一陣,拿下幾個修為不錯的敵人,張昊停止了追擊。周圍漆黑並且環境複雜,敵人跑的漫山遍野,再想追下去,太過麻煩不說,也不會有多少成果。


    迴路上,可以看到眾多大乾士兵在打掃戰場,張昊揮揮手,示意不必多禮,很快迴到直升機前。


    “陛下!”丁軒和魏延看到張昊連忙行禮,張昊沒有理會,走到了那五位北鬥衛的遺體前,他們的儀容已經被整理了一番。看著他們年輕並且說得上熟悉的麵容,張昊嘴角抽搐下。


    心中怒火並沒有隨著方才對敵人的打擊而消失,反而越發熾烈。有對敵人的憤怒,也有對這幾個北鬥衛的憤怒。


    “請陛下降罪,臣沒有盡到職責,對北鬥衛管理鬆懈,以至於出現今天的事情。”丁軒跪倒在地沉聲道。


    張昊冷哼一聲,之所以他對這幾個殉職的北鬥衛有些憤怒,就是因為他們沒有遵守出勤警戒規定。他們五個中,應該有兩人始終在駕駛艙中執勤。


    如果他們遵守規定。就算敵人再怎麽強大,他們也不至於全軍覆沒。憑借著直升機上的防護,怎麽都能撐到救援到來。顯然是懈怠了。


    或許以前太過順利,產生了驕傲心理,不認為別人會襲擊他們。或者認為有能力應付一切。這方麵北鬥衛的正副統領典韋和丁軒都是難辭其咎。


    “你和典韋在北鬥衛駐地,當眾鞭撻百數。北鬥衛的訓導,紫薇教的靈官全部按例懲戒。你和典韋親自給鄭方五人抬棺。”張昊又是惱怒又是痛惜,北鬥衛是整個大乾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天才。


    哪怕張昊擴充出了北鬥軍,但擔任親衛的依舊是萬裏挑一的北鬥衛。他們可以說每個都是前途無量,因為自身懈怠犧牲太不值得了。而且北鬥衛幾乎可以說都是預備軍官。


    自張昊親衛中提拔出去的軍官在大乾軍中已經占據了不小的份額,某種程度上他們就是天子門生。但張昊視他們為股肱,他們自己卻不爭氣,這時候就已經懈怠驕傲了。這讓張昊很失望。


    這不可能是單一事件,窺一斑知全豹。由此既可以想到北鬥衛甚至全軍都可能產生了驕傲和懈怠心理。


    這次必須要給他們緊緊弦了,甚至北鬥衛的機製都要進行一下改進。


    “鄭方五人違背軍律,折扣的撫恤自皇室內庫補足。”


    張昊冷著臉說道,在場北鬥衛都是垂著頭,神情複雜,又是自責又是慚愧。


    “這次的事件通報全軍,讓所有人引以為戒。不要覺得打了很多勝仗就開始懈怠,大乾的百戰百勝,可以說大半都是現代科技武器的功勞,並不是你們就真的多麽強大了。現在就這個樣子了。等到前往一些科技武器無效的世界,麵對特別強大的敵人時,我還能指望你們嗎?”


    夜風吹過,篝火搖曳。周圍燈光明耀,張昊的臉龐極為冷硬。


    “陛下息怒,臣等知罪!”周圍軍官士兵紛紛跪倒。


    張昊在大乾軍民心中就是無上天神,他如此斥責,讓在場眾多軍人真的是渾身冷汗。


    “起來吧,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別讓我看到第二次類似的事情發生。”


    張昊聲音平淡,但在場的人都知道,越是如此,越說明他如何憤怒。


    “陛下……”丁軒沒有起身,雙眼因為羞慚有些發紅,遲疑著喊了一句,不知如何繼續說下去。


    “現在知道慚愧了?”張昊注視著丁軒,“不想這樣丟人的事情被全軍知道?”


    張昊說著聲音陡然提起,怒氣壓抑不住的噴薄而出,怒斥道,


    “北鬥軍是諸軍之首,北鬥衛是萬眾之冠。你們享受著大乾諸軍最優厚的待遇,朕是準備拿你們作為大乾最鋒利的戰矛,所以尋常戰爭少有讓你們出戰,這倒是養出了你們的驕嬌二氣。這還沒出現艱苦危險的時刻,你們就已經掉鏈子。這時候你們還有什麽臉麵怕同僚笑話?!


    別說什麽個別事件,任何事情隻要出現,肯定有著原因。就是你們沒有做好。做不好還不允許別人的批評嗎?”


    “臣知罪!”丁軒上身直接貼服在地上,再也不敢說什麽。張昊言語中都自稱為朕了,極為熟悉他的丁軒就知道這次張昊是真的憤怒了。(未完待續。)


    ps:昨天遇到點煩心事,耽擱了很長時間,差點沒有完成保底更新。真是抱歉。哎,活著真不容易,沒點出息想過的順心些更不容易。


    不說這些了,今天看情況,如果事情解決了,我就多碼一些,如果沒有的話。國慶放假這幾天,總要找一天爆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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