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天氣陰沉,不見星月,越顯黑暗。


    山林外的空地上,運輸直升機中的燈光和不遠處的篝火照映著四周。血腥味彌漫,就在直升機周圍十幾具屍體倒斃在地。還有五六個帶著蒙麵巾身著灰色黑色夜行服的男子這時候打掃著戰場。


    他們收起北鬥衛的槍支以及身上其他的器械,有人很好奇的擺弄著步槍。


    “這些人真是棘手,才五個人,我們突然襲擊,還死掉了這麽多。他們那種武器強大不說,修煉的不知道是什麽功法,身上包裹著的光華刀槍不入,還好真氣可以破開。”一個雄壯的大漢打量著望遠鏡,感歎道,


    這位雄壯大漢是在場這些人中唯一一個沒有穿著夜行服,反而一副農家打扮的人。


    “還多虧了單將軍,如果不是你假扮追逐驚牛的農戶,我們也不好接近。如果他們有了防備,躲進那個鐵鳥中,我們就很難得手了。”邊上一位神情略顯陰沉的中年人說道,


    “我那點行動不算什麽,這次多虧了楊公子,如果不是楊公子出手就解決了兩個,我們的損傷會更大。”那位單將軍看著站在直升機後艙口的那位高大男子道,


    直升機後艙口那個男子給人感覺十分奇特,明明身材高大雄壯,但他站在那裏,卻仿佛融入了燈光下的暗影中,若有若無,讓人看著心中格外的別扭。


    “這次很幸運,他們五個人,四個人都在外麵,另外那個就在後艙,沒來得及逃走和閃避。隻能說天命還在,有了這些武器,或許我們也能研究出類似的出來,或者找出缺點可以應對。


    輔將軍手下如果有什麽高手匠人,這次就全拿出來吧。如果能夠找出缺點,或者應對辦法。咱們都還有希望,不然的話,想要亡命天涯都未必可活。賊老天,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這些人!”


    單姓大漢又是憤慨又是無奈的說道。哪怕這次行動還算順利的完成,依然不能驅散心中的陰霾和恐懼。


    “嗯。”中年人點點頭,隨即有些不滿道,“這些兔崽子怎麽這麽慢?”


    說話間遠處影影綽綽的大群人影飛奔而來。


    “這麽個大家夥想要迅速弄走可不容易。”那位單將軍有些頭疼的說道。


    這時候就在直升機後艙門處,水波似的漣漪泛起。那位就站在附近給人感覺虛幻的高大男子身形陡然模糊起來,放入直接融入了黑暗之中,簡單一個側身就繞到了直升機另外一側。


    單將軍和陰沉中年人看到這一幕,都是臉色劇變。雖然未曾親眼目睹過,但都聽別人詳細講解過,知道這樣的水波漣漪意味著什麽。盡管不解和不敢置信,但想到對方的神秘,出現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不可能。


    兩人神情都有些掙紮難看,片刻後,兩人不約而同後撤。融入湧來的人群中,小心關注著情況。


    張昊通體金黃光暈火焰似得燃燒著,踏出時空門,就看到了後艙踏板上的北鬥衛屍體,周圍雖然有些嘈雜卻沒有槍聲,他知道,很可能這裏的五名北鬥衛已經全部遇難。這讓他神情森寒。


    當下身形朝著機艙外飛射而出,剛剛出了機艙,光影變換,張昊心中一凜。就見眼前數點強光閃過,耀眼奪目。隱藏在寒光中,一柄尖銳的長劍無聲無息的潛藏在陰影中毒蛇般刺向張昊腰間。


    影子刺客!這種攻擊方式,再加上直到攻擊時才被張昊感應到的潛蹤匿形能力。整個大唐世界也就隻有影子刺客楊虛彥了。


    絲毫沒有理會刺向腰間腎髒的長劍,張昊右手手指點動,兩道金色的劍氣中夾雜著三道無形無色的劍氣激射而出,或是直刺或是偏轉繞行。蒼涼的龍吟聲中,左掌劈下。


    楊虛彥手中長劍已經刺在了張昊的罡氣上,陰毒詭秘的真氣附著下。張昊可以硬抗狙擊槍的罡氣陡然被刺出一道空隙,這不是說楊虛彥的攻擊比起狙擊槍的威力強大,而是真氣可以幹擾罡氣運轉,才有這樣效果。


    但也隻是如此了,他那把形如細刺的長劍不過刺入兩寸,就再也前進不得,而張昊的護體罡氣足有五六寸。楊虛彥暗叫不好,張昊的六脈神劍和降龍十八掌帶起的狂暴氣勁,讓楊虛彥有種隨時被撕裂的感覺。


    手中長劍被罡氣糾纏住,楊虛彥當即棄劍。身形一陣模糊,帶起道道殘影,在方寸之間騰挪,閃避開攜著罡氣的銳金劍氣,忽然悶哼一聲,身體一顫,被無形劍氣刺中。眼見就要被狂暴無滔的降龍掌力淹沒。


    但楊虛彥身經百戰,並且傳承著魔門補天道諸多詭異武學,哪怕形式惡劣,卻沒有失去冷靜,借著被無形劍氣刺中的踉蹌,高大的身體猛地縮了起來,瞬息間有成年人的體型變得如同七八歲孩童,並且蜷曲成球狀。


    張昊的降龍十八掌經過修正,融合了擒龍功的精要,不隻是掌力浩瀚,並且被籠罩的範圍內如同深海潛流密布,牽扯著敵人無法逃離。


    海嘯似的降龍掌力拍下,哪怕楊虛彥盡可能的縮小身形,卻依然如遭雷噬,四肢百骸隱隱震顫欲裂,那雙一直死寂的眼眸中驚懼之色閃過,蒙麵巾下的臉龐蒼白如紙。


    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如此的無力,不過一招下,就落到這種近乎束手待斃的程度。對手簡直強大的令人絕望。來不及多想,肺腑震蕩,楊虛彥一口鮮血噴出,竟然撕裂了蒙麵巾,他的臉上浮現了一層不正常的妖豔紅色。借著體內猛然提升爆發的真氣還有張昊的掌力,猛地掙脫了周圍密布的撕扯力量。


    完全沒有借著這種魔門霸道的爆發法門提升的上倍功力反攻的想法,不過交手一招,楊虛彥已經明白了對方何等強大,不說別的,隻是對方那種護體功法,他就根本不能突破。


    麵對這樣的對手,能夠得到的隻有絕望。他還不想死!身體被張昊掌力震傷的肺腑斷裂的骨骼,在暴增的真氣影響下,全部被楊虛彥忽略。他的幻魔身法發揮到了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完美程度。


    身形變幻莫測,道道如真似幻的虛影掩映下,讓人根本摸不清他朝著哪個方向逃離,速度風馳電掣。


    哪怕以張昊的精神感知,都不能迅速分辨出哪個是真身。但也隻能簡單的迷惑一下張昊的感知。很快張昊就鎖定了楊虛彥的身形,這個家夥非常聰明,知道他自己的話,怎麽都無法逃脫。


    所以他很幹脆的朝著遠處蜂擁而來的人群中電射而去。這些行動前安排的精兵,不說阻攔住張昊,起碼憑借著龐大的人數,可以完美的掩護住他。


    “殺,殺一個敵人重賞百金。”粗獷的聲音響起,湧來的這些士兵本來就是精銳,再加上金錢誘惑,都是紅著眼睛朝著這邊撲來,沒有見識過敵人的強大,這些經曆過多次戰爭的士兵可還不懂得大乾的可怕。


    張昊站在機艙口,精神依然鎖定著楊虛彥,目光掃過周圍,另外四名北鬥衛的屍體都被看到。他們身上的軍裝有些淩亂,是敵人搜找槍械和通訊器時的蹤跡。這讓張昊心中怒火越發熾烈。


    天色漆黑,除了直升機內的燈光,和不遠處的篝火光芒,四周都是一片昏暗,可以看到大量士兵自黑暗中衝了過來,不少都是紅著眼睛麵容猙獰。


    身後時空門中,北鬥衛迅速的衝出,同僚的屍體就在踏板上,看在眼中,讓這些北鬥衛眼中怒火隱隱。幾個世界以來,接連的戰爭中,大乾並不是沒有犧牲,但哪怕百戰百勝,同僚犧牲依然讓他們憤怒。


    “老規矩,血債血償!”張昊聲音冷冽。大乾連年戰爭,犧牲的戰士並不少。如果是戰爭中犧牲的還好。但如果是敵人偷襲暗害,那麽所謂的血債血償,就是最低十倍奉還。


    類似三國世界的西方,神雕世界的西方,原本的統治者不甘心被剝奪一切,組織人手偷襲暗殺。對此,大乾給予的迴報就是十倍奉還乃至連坐。


    槍聲響起,麵對著那些撲來麵色猙獰的士兵,北鬥衛神情冰冷,手中步槍開始射擊,不時丟出幾顆手雷,頓時那些夢想著發財的士兵割麥子似得倒下。爆炸聲徹底打破了黑夜的沉靜。


    張昊在北鬥衛們攻擊的時候,身形已經激射而出,他需要知道這次的事情是誰組織的。那麽總要找幾個俘虜。楊虛彥這個家夥既然主動前來,那麽就別想逃離了。


    周身金屬性的罡氣隨著張昊催動,邊緣變得越發明亮,簡直猶如實質。張昊直接撲入人群,絲毫沒有閃避和攻擊的動作,就這麽朝著楊虛彥的方向追襲,凡是阻攔在他周圍的士兵瞬間都被撕裂。


    張昊全力催動罡氣,使得周身罡氣邊緣凝練,鋒利無比,那些士兵不管是身體還是兵器接觸到這罡氣,就如同紙片般脆弱。


    以前張昊使用這種凝練罡氣,最多就是應用到雙手,但之前的時空門福利,他真氣進入先天境界,罡氣同樣大幅度提升,全身罡氣都可以凝練,整個人就仿佛無堅不摧的神兵利器。


    仿佛除草刀一般,張昊所過之處,無聲無息的,周邊士兵紛紛碎裂,血液殘肢飛濺,場麵殘酷的無法形容,熾亮的罡氣光輝中,張大帝簡直猶如死亡行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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