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宿舍外麵,大羅羅懷國,小羅羅懷家兄弟對張家的大小姐說:“請你耐心地等待一下,別急,張俊、李世民馬上就下來了。”李世民下樓後一看見紅發少女張小姐就立刻走了上去對她說:“歡迎,歡迎,張小姐,你能夠來看望我們真是太好了。”


    大羅羅懷國,小羅羅懷家兄弟在旁邊聽見了就說:“是嗎?我們正想說這個呢。”紅發少女張小姐對李世民等人說:“你們還是不要叫我張小姐了,我也是你們的同學,我叫張晶晶,你們還是叫我名字吧。”李世民連忙對紅發少女張小姐也就是張晶晶說:“好的,張晶晶。”張俊問紅發少女張小姐也就是張晶晶:“你怎麽來了?”


    紅發少女張小姐雙手一伸,說:“我是來看看你們怎麽樣了,另外,我也想看看你們放學以後都幹些什麽?我們得談談,事情現在變得很緊急了。”


    李世民對張晶晶說:“很好,那麽你就過來吧,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校園的其他地方。”說完,李世民就拉著張晶晶的手走了出去,張俊、大羅羅懷國,小羅羅懷家兄弟等人在後麵跟了上來,旁邊南京市一中的守門員走了,而躲在後麵偷偷地偷聽的守門員胡春則悄悄地跟了上來。


    等張俊、李世民、紅發少女張小姐也就是張晶晶、大羅羅懷國,小羅羅懷家兄弟等人一行都一個個地走出了宿舍樓的外麵,張俊就問紅發少女張晶晶:“你究竟到這裏來想告訴我們什麽事情?”沒想到,紅發少女張晶晶看見陳校長走了過來,就對陳校長說:“下午好,陳校長。”


    陳校長對紅發少女張晶晶說:“你好,張晶晶同學,你今天放學後能夠來看望我們的寄宿生,那真是太好了。”紅發少女張晶晶對陳校長說:“我也很高興。”


    一直等到陳校長走遠了,四下裏無人的時候,紅發少女張晶晶這才開口告訴張俊、李世民、大羅羅懷國,小羅羅懷家兄弟等人:“街頭霸王“刺蝟”袁世凱”托人帶口信給我,並叫我轉告你們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


    紅發少女張晶晶正要繼續說下去,小羅羅懷家拉住了她的手:“噓!”然後用手一指身後,張俊、李世民、紅發少女張小姐、大羅羅懷國,小羅羅懷家兄弟等人迴頭一看,但是四下裏無人啊。


    機警的張俊對紅發少女張晶晶說:“我們走吧,換個地方再說好了。”守門員麥克剛才躲了起來,這才從柱子後麵探出了頭來,李世民則掏出筆記本撕下了一頁紙,並且在上麵寫了一些什麽然後交給了紅發少女張晶晶:“我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聊天,那麽再見了,張晶晶小姐,你今天下午能夠來看望我們,我們對此都很高興。”說完就和張俊、大羅羅懷國,小羅羅懷家兄弟等人離開了紅發少女張晶晶。


    而守門員胡春看見張俊、李世民、大羅羅懷國,小羅羅懷家兄弟等人離開了紅發少女張晶晶,也悄悄地溜走了。


    紅發少女張晶晶展開了那頁紙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可能有人跟蹤、偷聽我們。五分鍾後,我們還是到南京市一中外麵的平和堂門口見麵好了。”


    紅發少女張晶晶一看就明白了,立刻就前往預定的見麵地點。張俊、李世民、大羅羅懷國,小羅羅懷家兄弟等人走到了南京市一中的操場,李世民小聲地對張俊、大羅羅懷國,小羅羅懷家兄弟等人說:“我們得甩掉守門員胡春,不能讓他知道他不應該知道的信息。”而守門員胡春則躲在一邊繼續偷聽,大羅羅懷國對李世民、張俊等人說:“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兄弟兩人辦好了,你們趕快去和張晶晶會合吧。”


    張俊說:“好的,那就交給你們辦了,同時李世民和我兩人通過秘密通道去和張晶晶會合。”說完就和李世民一齊走了。大羅羅懷國,小羅羅懷家兄弟二人等到張俊、李世民等人走了,就轉身對後麵什麽人說:“嗨,胡春,我們都知道你躲在那邊。”後麵什麽人繼續保持沉默。大羅羅懷國,小羅羅懷家兄弟二人走過了牆角,發現了守門員胡春:“果然是你!你是想監視、偷聽我們對吧?”


    守門員胡春笑嘻嘻地說:“誰?我嗎?不是這樣的,你們想幹什麽?等等。”大羅羅懷國,小羅羅懷家兄弟二人步步緊逼,守門員胡春則步步後退。


    就在這個時候,紅發少女張晶晶來到了和張俊、李世民、大羅羅懷國,小羅羅懷家兄弟等人約定的地點,但是這裏一個人影都沒有,紅發少女張晶晶開始焦急地走來走去,並且東張西望起來,紅發少女張晶晶開始自言自語了起來:“我希望他們能夠解決被別人跟蹤的問題,快點兒過來。”


    張俊對李世民說:“我們快點趕路吧,張晶晶還在約定的地點等我們呢。”李世民對張俊說:“我知道了,我們馬上就到了。”張俊打開了一道房門,出來一看,對麵自己的三個弟弟妹妹們已經在對麵等他們了,不知道是誰走漏的消息。弟弟對哥哥張俊說:“不,張俊哥哥你別去地下通道那裏,地下通道那裏是很可怕的,據說下麵有一隻巨大的老鼠王,喜歡喝小孩子的鮮血,你們有沒有聽見它在地下叫喚呢,你如果不相信我說的話的話,那你就聽聽啊。”


    .......................


    郎騾夫迴答說:“在我看來,這不是那個華安老頭不在跟前嗎?那就是我們發財的機會來了,我們現在拿著那兩吊錢,先去找個地方去消費一下,然後迴到悅來客棧,就說是遇到了褚時健了,他沒有空過來,要在家裏等我們,然後把那個公子哥兒騙上了馬路,我們呢不是朝著那楊柳村進發,而是朝著北邊的黑風嶺走。


    那北邊的黑風嶺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等我們趕到了那裏,大概天色已晚,等走到了山頂上,把那個那個公子哥兒騙下騾子,再朝著那個山底下這麽一推,那麽他們的銀子就歸我們了,你說我的這個主意高不高明?”苟騾夫迴答說:“你的這個主意聽起來還不錯,但是我們要是就那樣馱著銀子往迴走,要是撞見了熟人甚至是那個華安被他識破了怎麽辦?殺人越貨那按照大清律法可是要償命的呀。”


    郎騾夫:“我說你傻吧,你就是傻,我們要是得到了那幾千兩的銀子那還用得著往迴走嗎?到那時,我們就遠走高飛了,到哪裏不能夠快快活活地過完這下半輩子呀。”苟騾夫本來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又聽了郎騾夫的勸說,就說:“好吧,那我們就這樣辦吧。”兩個騾夫就這樣商量好了,就站起來搖頭晃腦地走了。


    那趙子龍公子自從打發了那兩個騾夫去送信之後,也就到了店裏麵剛剛擺上早飯的時候了,這正是熱鬧的時候,就聽見院子裏麵有的人吆五喝六,有的人低聲吟唱,滿院子賣零食的,賣炸貨的,而且到各個房間裏麵去兜售商品。趙子龍公子看見了,也聽見了,就說:“我就是鬧不明白,這些人長途跋涉,那是很累的,現在怎麽是這樣的開心?”


    說完,一時之間就感到在屋子裏麵很沉悶,又想起了華安這時候不知道怎麽樣了,那兩個騾夫也走了半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夠找得到那個褚時健,而就算是找到了他,他究竟願不願意來呢?趙子龍公子也不敢貿貿然就離開這間房間,就急得他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屋子裏麵亂轉。趙子龍公子轉了一陣子後,就想了想:“這樣子等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就等我安靜一下吧。”


    趙子龍公子就上了坑頭,盤腿做好,又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把自己在平日裏背過的文章,是一篇一篇地背誦了起來。他正在閉著眼睛背誦詩文的時候,就覺得有一個冰涼的東西在自己的嘴唇上麵劃過。趙子龍公子連忙睜開眼睛一看,就看見一個人已經站在了自己的屋裏,在太陽穴上麵貼著兩個藥膏,左手拿著一根水煙袋,右手拿著一個打火機,就看見他噗地一聲點著了水煙袋,就往趙子龍公子的嘴裏硬是塞煙嘴。


    趙子龍公子連忙說:“我不抽水煙。”那小子就說:“那您要不要抽潮煙?”說完就從褲袋裏掏出一根潮煙袋出來。趙子龍公子一看就說:“我什麽煙都不會抽,我也沒有叫你進來給我抽煙,可能是你弄錯了。”那個賣煙的人一聽趙子龍公子的這話,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煙民,就低著頭走出去了。


    趙子龍公子看見那個賣煙的人才剛剛出去,就被人叫住了,然後買煙的人就站在屋簷底下唿嚕唿嚕地抽了好幾口煙,把那水煙從嘴巴那裏吸進去,又從鼻子裏麵噴出來,那買煙的人抽完煙後就從口袋裏掏出幾個銅錢給了那個賣煙的人,趙子龍公子這才知道原來幹這行也是一個生財之道。


    過了不久,趙子龍公子又聽見外麵有人在叫賣,那人嘴裏嚷嚷說:“要聽說書嗎?要聽段子嗎?我這裏《有一門忠烈楊家將》、《嶽飛全傳》、《西遊記《西廂記》等等曲目。”趙子龍公子:“你這個說書又是怎麽個說法?”就聽見那說書的人一邊拉著馬頭琴,一邊走進了院子裏。那是三個瞎子,一個人彈琴,一個人敲鼓,最後一個人右手打著竹板子。三個人進了院子後,就往西邊走過來。趙子龍公子沒有再說話,由他們從他的房間經過,後來聽見北邊的住客把他們叫過去說書去了。


    這個時候,正好店裏的夥計過來提著茶壺給眾人泡茶來了,趙子龍公子就起來讓店裏的夥計倒了一碗茶,就這個倒茶的功夫,又從外麵進來兩個女人,趙子龍公子抬頭一看,也沒有看出是什麽人: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另外一個看上去十多歲。那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梳著一根大辮子,另外一個女人臉上塗脂抹粉的,走在前麵的那個懷裏抱著一個琵琶,原來進來的是兩個賣唱的。趙子龍公子一看了這兩個不速之客,就說:“你們快出去。”這兩個賣唱的女人也沒有說什麽,就自顧自地地坐下,彈唱了起來。


    唱了一段後,趙子龍公子就著急地說:“我不想聽這個曲子,你們走好了。”那個彈琵琶的女人這下開口說話了:“你不想聽這個曲子,那我們就換個曲子好了。我們唱一個《霸王別姬》給你聽。”趙子龍公子說:“我都不想聽你們唱。”隻見那個彈琵琶的女人站了起來直著脖子問趙子龍公子:“這一隻曲子你都聽了一段了,現在你又不想聽了?”趙子龍公子說:“我不聽,我不聽。”


    彈琵琶的女人說:“你不聽,那就給錢吧。”趙子龍公子這個時候巴不得她們出去,就連忙拿出一串銅錢,取了幾十個銅錢給彈琵琶的女人。但是那個彈琵琶的女人說:“大哥,你就行行好,把這一串銅錢都給我們好嗎?”趙子龍公子怕她們伸手過來搶,就答應了,把手上的那半吊子銅錢都打賞她們了。她們兩個人一串銅錢到手後就當場平分了這串銅錢,那個彈琵琶的女人走到了桌子跟前,把剛才趙子龍公子放在桌上的茶碗端了起來,就直著脖子咕嘟咕嘟地全部喝完了,那個唱小曲的女人也抱起茶壺來,嘴對嘴地咕嘟咕嘟地喝了幾口,這才翹著屁股,扭扭捏捏地走了。


    趙子龍公子雖然嬌生慣養,沒有見過外麵那些下三濫的事情,但是現在也上路走了這麽多天了,難道是今天才剛剛投宿旅館不成嗎?當然不是這樣的,這裏有個原因,他雖然這幾天一直和華安等人在趕路,但是華安每次都是找旅館要找有個獨門獨院的或者是靠近大馬路上的房間這才住下,有了這樣一個強老頭,這些三教九流的人都不能輕而易舉地接近趙子龍公子。但是現在卻少了像華安這樣的人,因此趙子龍公子就隻好直接麵對這些三教九流的人了。


    趙子龍公子自從接二連三地受到了這樣的騷擾,那自然是又是生氣,又是著急,又是傷心,又是害羞了。現在隻有盼望著那外出給褚時健送信的兩個騾夫能夠早點把褚時健叫過來,那麽自己也好有一個依靠、遇到事情可以商量的人了,趙子龍公子正在翹首盼望的時候,就聽見外麵傳來了嗒嗒嗒的一陣子牲口的蹄子聲音,也不知道是驢子還是馬。趙子龍公子一陣興奮:“好了,好了,想必是那兩個騾夫迴來了。”他也不想想,從這裏到楊柳村到底有多遠?這一來一迴需要走多久?那兩個騾夫究竟是騎著騾子去送信的,還是走著去的?單憑聽見了外麵傳來了嗒嗒嗒的一陣子牲口的蹄子聲音就主觀臆斷認為是那兩個騾夫送信迴來了。趙子龍公子連忙出了門,站在那台階底下在恭候褚時健大駕光臨呢。


    趙子龍公子就聽見那牲口的蹄子聲音是越來越近了,一直穿過悅來客棧的大門就過來了,趙子龍公子看了看,這才知道那不是兩個騾夫送信迴來了。而是一個人騎著一頭小黑驢,走進了院子裏麵,那人收攏了韁繩,那黑驢就站住了,趙子龍公子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之間她長著一對柳葉眉,一雙丹鳳眼,鼻子筆直下垂,鮮紅色的嘴唇,粉麵桃腮,雙耳兩邊各自掛著一個紅色的墜子,越發顯得她人麵桃花。她不笑還好,如果一笑的話,那就會露出兩個小酒窩。但是在豔若桃李之間,眼神中又透露出一股冷若寒霜的英氣。趙子龍公子連忙後退了幾步,就要扭轉身進屋去,但是又不自覺地迴頭又看了她一眼。


    趙子龍公子心裏想:“我從小就怕看見陌生的婦女,隻要一看見陌生的婦女就會不自覺地臉紅。但是我在親戚朋友家也看見過不少少女,有的是大家閨秀,有的是小家碧玉,但是我從來就沒有看見過長得這麽好看的美女,但是她一個女子卻打扮成男人的模樣,這是什麽原因呢?”一邊想著,就轉身上了台階,進了屋子,放下了半截的簾子,但是又偷偷地往外麵張望著。


    隻見那個女子下了黑驢,把手中的鞭子往馬鞍上一插,這會兒功夫,那個夥計又從外麵跑了進來,接過了那頭黑驢,就請那美女到西邊的單間去住。又隨口問了一下:“姑娘,要不要把這頭驢子牽到馬房去喂草。”那個女子說:“不用了,你就將這頭驢給我拴在這窗戶底下就好了。”那夥計栓好了牲口,又迴頭將洗臉水、茶壺和蠟燭端了過來,放在西邊的單間桌子上了。


    那個女子說:“把茶具留下,其他的一概用不著,如果我需要用飯或者是用水的話,我會叫你的。我現在在這裏等一個人,我沒有叫你,你就不要來了。”那個夥計答應了一聲,就轉身出去了。


    那個夥計走後,那個女子就進了房間,先是把門口的簾子給高高地掛了起來。然後將那張椅子搬到了門口,就坐在椅子上了。


    她也不吃不喝,一言不發,就是呆呆地望著對麵趙子龍公子的客房,趙子龍公子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趙子龍公子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就自己躲開了,在房間內那方寸之地來來迴迴地走著,等過兒一會兒,又從簾子處張望,就看見那美女還是目不轉睛地朝著這裏張望,趙子龍公子一連偷偷地看了好幾次,都是這樣的。


    趙子龍公子當時就變得有一些疑神疑鬼起來,心裏想:“這個女人真是奇怪呀,獨自一人,也沒有一個男人陪伴在她的身邊,也沒有帶行李,進了店,其他的事情都沒有做,就是呆呆地看著我這間屋子,這是什麽原因呀?”想了半天後,突然恍然大悟了:“說,對了,這一定是我那個華安傭人口中說的那個給強盜做盯梢看路的什麽人吧。她如果盯上了我,那可怎麽辦?”趙子龍公子想到這裏,心裏麵就好像是小鹿一樣地突突突地劇烈地跳動起來了,他又想了想後說:“等我把門關上了,難道她還要敲門進來不成?”說完,就桄榔一聲將那扇房門給關上了。但是那扇房門得插梢已經掉了,趙子龍公子又不知道應該如何修好它,因此門剛剛關上,就又被打開了。等趙子龍公子再去關的時候,就從門口看見對麵的那個女子朝著這邊不住的冷笑。


    趙子龍公子說:“不好,她一定是笑話我呢。就不要理她了,但是這扇門又關不上,這可如何是好啊?”趙子龍公子左思右想,看見那不遠處的牆邊放著那用來磨糧食的一個大石磨。心裏麵想:“如果我能夠把這個大石磨給弄進來的話,那就可以了。如果萬一那褚時健今天不來的話,就連晚上睡覺都可以放心了。”一邊想,又一邊要去叫夥計過來幫忙,但是自己向來說話是慢條斯理的慣了,就不會大聲喊人。又如果從這裏叫他的話,那外邊是肯定聽不見的,於是就大著膽子,低下頭,掀開了簾子,走到了院子的中間,走出外麵找那個夥計了,正巧,那夥計正靠著窗戶在那裏休息抽煙呢。


    趙子龍公子看見了,就朝他招招手。那夥計看見了,就連忙熄滅了旱煙袋,收了起來。走過來問趙子龍公子說:“公子,你是不是要吃飯還是要喝茶?”趙子龍公子搖搖頭說:“都不是,我想要麻煩你去做另外一件事情。”那夥計說:“公子你這是說的哪裏話,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您就吩咐小人好了。”趙子龍公子正要開口,還沒有說活,就又臉紅了。


    夥計看見他這副樣子就說:“您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想必是那剛才賣唱的二位姑娘您都看不上,還想讓我再去找兩個來。如果您要是有什麽熟人的話,那麽不用管是誰,我們都會幫您去叫過來。但是如果沒有什麽熟人的話,那我可就說給你聽了:我們這裏的頭把交椅,就數東門住的那個湘雲了,那可是一個紅人,要說誰唱的最好,那就數美美了,您要是聽過了她的歌喉嗎,那真是唱的好,此外,還有那個麗麗,是從北京城過來的,見過了大世麵。現在您給我說,你要哪一個?”


    這些夥計說的話,趙子龍公子是一個字都聽不懂,但是他聽起來也知道那不是什麽正經的話,也就羞的他臉紅了,趙子龍公子連忙皺著眉毛,低下了頭,搖搖手說:“你說的話都不符合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你完全沒有聽懂。”


    那夥計就問:“那我可就猜不著了,要麽這樣,你還是跟我說清楚了吧。”趙子龍公子這才斯斯文文地用手指著那個牆根底下的那個用來磨糧食的一個大石磨說:“我想麻煩你把這件東西給搬到我的屋裏去。”


    那夥計就一愣,把脖子一歪就說:“我的客官,你這不是和我胡攪蠻纏嗎?我是悅來客棧的夥計,應該做的工作室給客人端茶送水,打掃衛生,這是掌櫃放在這裏的東西,我可不敢輕舉妄動,再說了,那個東西現在至少有三百多斤重,大石磨的底部還埋在土裏有一段呢,難道我就這麽輕輕鬆鬆地幫您拿到屋裏去了,如果我要是能夠拿得動這個,那我也就可以舉起大石頭甚至去考武舉人去了,那我好用得著在這裏做服務員嗎?您這是說的什麽話呀?”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就聽見那個美女在外麵喊:“喂,夥計,給我打開水來。”那個夥計答應了一聲,就轉身到外麵去取茶具去了,但是把趙子龍公子置之不理了,一直等到那夥計到那個美女的房間裏麵去倒了開水出來後,趙子龍公子就又叫住他說:“你迴來,我現在找你商量一件事情。”那夥計迴頭問趙子龍公子:“你這迴又是什麽事情來找我了?”趙子龍公子迴答說:“你們店裏麵不是有打更的更夫嗎?那就麻煩你去把他們給我請進來,我要給他們幾個酒錢花花。”那個夥計一聽說有錢賺就提著茶壺站住了,說:“倒不是什麽錢不錢的事情,您看,那個大石磨真的至少重三百多斤呀,就怕我們這裏沒有人可以搬得動它呀。要不,這樣,您出多少錢?”趙子龍公子迴答說:“如果有人要幾百文銅錢那就給他幾百文銅錢。”那夥計搖搖頭說:“幾百文銅錢那可不行,至少這個數字?”說著,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這句話趙子龍公子可就不明白了,那趙子龍公子問了半天,那夥計才說明白是要兩吊銅錢。趙子龍公子說:“兩吊銅錢就兩吊銅錢,你去叫他們快給我搬進來吧。”那夥計就出去叫了兩個更夫進來了,那兩個更夫,一個叫張三,一個名字叫李四。那夥計告訴他們二人說:“來,把這個大石磨給這位客官搬進屋裏去。”又悄悄地對他們說:“喂,那位客官可是出了四百文酒錢呢?”那李四本來就是一個渾人,聽了夥計的話,就先走到那個大石磨跟前說:“我來試試看。”上去就是向那個大石磨踢了一腳,那大石磨倒是紋絲不動,李四:“啊呦,”反而把腳踢疼來了,張三說:“你就在一邊歇著吧,這大石磨看來應該先是用鋤頭把它的底子給翻開,這樣才可以搬動它。”說完,就轉身去拿鋤頭去了。


    李四說:“喂,你隨便也把我們的繩子和扁擔也拿過來呀,這大石磨必須有兩個人抬呀。”過了一會兒,繩子和扁擔、鋤頭都拿過來了,這一陣子吵吵鬧鬧的,這院子裏麵的住客、做生意的人很多都出門圍了上來。


    那趙子龍公子在一邊看見那兩個更夫在脫衣服,綁辮子,又摩拳擦掌,正要落下鋤頭,就看見對麵屋裏的那個女子出門來到了麵前,問那兩個更夫:“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呀?”那夥計就解釋說:“這位客官要使用那塊石頭,叫我們給他弄進去,你還是遠遠地看著吧,小心碰到了你。”


    那個美女又說:“就為了這塊石頭又何必鬧得這樣人仰馬翻呢?”張三手裏拿著鋤頭,看了一眼那個美女後說:“這怎麽能叫人仰馬翻呢?你看看這個家夥,如果不這樣幹,那能夠動得了它嗎?”那個美女就走上前,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那塊石頭,隻見它有兩尺多高,一尺的直徑,大約有二百五十斤重,原來是一個用來磨糧食的一個大石磨。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就對那兩個更夫說:“你們兩個閃開。”


    那兩個更夫說:“閃開又能夠怎麽樣?難道你就能夠舉起那個大石磨?我看你還是坐下歇歇吧。”那個女子也不說話了,她先是挽起了袖子,麵朝南方,把兩隻腳往兩邊一分,用兩隻手抓住了那塊石頭,先是用手搖了搖,接著往前一推,往後又扳了一扳。隻見那石頭下麵的土壤就鬆動了。那美女又重新轉過身,麵朝東方,又是搖了一搖,順勢用左手輕輕地一放,就把那個大石磨給放倒了,看得圍觀的眾人都一齊喝彩的:“這才是大力士呢。”當場就把那兩個更夫張三和李四嚇得目瞪口呆,那夥計在旁邊看見了,也是嚇得把舌頭伸了出來,半天都收不迴去。


    唯有這趙子龍公子看見了,心裏麵反倒是多了一層為難,這是什麽原因呢?他心裏麵想:本來是怕那個女子闖進他的房間,所以才要關門的,又怕門關不牢,所以才需要用石頭去頂住,至於那搬石頭的人,倒是被他找過來的。眼下,要是我不用這塊石頭,那是萬萬沒有這個道理的,如果說不用你給我搬,那大概更加不行,更何況這樣一塊石頭,兩個更夫都弄不動它,那美女就這樣輕輕鬆鬆地就把它放倒了,那麽這個人的本事是可想而知的了,這不是引火燒身嗎?


    這就急的他後悔不及,又說不出口,隻好滿院子轉。那位美女把石頭放倒後,用右手一轉,往上一提,就把這兩百多斤的大石磨給單手舉了起來,對張三和李四說:“你們兩個也不要閑著,把這石頭上麵的塵土給我擦幹淨了。”


    張三和李四連忙答應,用手在這兩百多斤的大石磨上麵擦了一陣子後說:“姑娘,已經擦幹淨了。”那美女這才迴過頭,麵帶微笑對趙子龍公子說:“客官,請問要把這塊石頭放在那裏?”趙子龍公子是羞的滿臉通紅,說:“麻煩姑娘了,那就放進我的屋裏好了。”那女子聽了,就一手提著石頭,挪動著一雙小腳,上了台階,左手撩起了簾子,邁進門去,輕輕地將那塊兩百多斤的大石磨給放到了屋裏的牆邊,迴過頭來,是臉不紅、心不跳也沒有氣喘籲籲等的樣子。那些看熱鬧的人都探頭探腦地往屋裏看了看,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些看熱鬧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紛紛起來了,那趙子龍公子看見那位女子進了屋子,就走上前將門口的簾子卷了起來,自己倒是站在一邊,心裏想著好讓她出去。沒想到那美女放下石頭後,又用手把自己身上的泥土拍了拍,一轉身,就在靠近桌子的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趙子龍公子一看她坐了下來,就心裏麵想:“這可怎麽辦?我是怕她進來,但是她還是進來了,我是盼望她能夠出去,但是她反而坐了下來。”


    趙子龍公子正在心裏麵為難,就聽到那美女說:“客官,請你屋裏麵坐。”趙子龍公子想不進去,但是這行李和銀子都在屋裏麵,實在是不放心,想進去,又不知道那美女要說什麽?忽然臨機一動:“這都是我粗心大意所犯的錯誤,我如果不進來,那她又怎麽會出去呢?我現在進去了,隻要這樣......那她難道還有什麽賴著不走的道理呢?”


    趙子龍公子一進門,就向那個美女恭恭敬敬地道謝,那個美女也迴了禮,兩個人向對方敬禮後,趙子龍公子就從口袋裏麵掏出了兩串銅錢,放在了那個美女的麵前,但是卻說不出個緣故來,那個美女連忙追問趙子龍公子:“公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趙子龍公子迴答說:“我剛才有言在先,凡是能夠把這塊石頭拿進來的人,我就給他兩串銅錢作為謝禮。”那個女子笑了笑說:“這對我來說隻是一個笑話,真是豈有此理。”就把那夥計給叫了進來說:“這兩串銅錢是這位客官賞給你們的。你們三個人就拿過去分了吧。”那兩個更夫正在平整剛才拔出大石磨起出來的土,一聽說現在有兩串銅錢可以分,就連忙跑了進來,那個夥計連忙說:“等等,這兩串銅錢我們三個人應該如何分呢?”那個美女說:“你們就別說廢話了,趕緊把這兩串銅錢拿走,我還有事情要辦呢。”那三個人就謝過了,走了出去。那個夥計隻好在心裏麵叫苦,他原本指望著可以多分點兒錢,現在被那兩個更夫一攪和,現在就隻有平分了,分完錢後,那兩個更夫平整剛才拔出大石磨起出來的土,就帶著繩子和扁擔離開了。


    趙子龍公子看見那個美女視金錢如糞土,自己也知道誤會人家了,正想離開房間,那位美女說:“客官請坐,我有話要請教你,不知道你尊姓大名?老家是哪裏的?從哪裏來,又要到哪裏去?我看你不像是做官的樣子,也不像是經商的樣子,更不像是要四處找工作的樣子,那麽你究竟是為什麽目的外出呢?你也不帶一個同伴一起走,就這樣出來了,所以我想請教你,究竟是怎麽迴事?”


    趙子龍公子正想迴答那位美女的話,但是又想起了華安叮囑的話:“逢人隻說三分話。”但是又想:“我這個姓名怎麽可以隨隨便便就更改呢?那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姓。”於是就迴答說:“我姓趙。”緊接著卻把出發地和目的地給改了改:“我是河北石家莊人,要到河南去,想要找一個教師的工作幹,我本來有一個夥伴在後麵跟著的,但是他突然生病了,所以隻好留下來養病,但是他早晚會追上我的。”


    那位美女笑了笑說:“原來如此,隻是我不知道,你要把那塊大石頭搬進你的房間有什麽用?”趙子龍公子聽了那位美女的問題後,雖然嘴巴上不講,但是在心裏麵卻說:“那就沒有可以告訴她的了,難道說,我要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我懷疑她是強盜的眼線,所以想用大石頭來頂住房門,不讓她闖進來。”因此,趙子龍公子就說了一個謊:“我看見這悅來客棧的店裏麵進進出出的人很多,我因為不堪騷擾,所以就想用這塊大石頭來頂住房門,等到了晚上也好睡得踏實一些。”


    趙子龍說完了這個謊話,就覺得這個謊話是編造的天衣無縫,但是那個美女還沒有說話,就先是冷笑了一聲:“你這個人看起來是白白地讀了這麽多年的書了,你想想看,我和你萍水相逢,又男女有別,你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管不著你,而現如今我插手管你的閑事,又問你這些問題,這當然是有原因的,我苦苦追問,你就應該照實說來,怎麽問了你半天,你還是一副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樣子,你把我當做是什麽人了?”


    這位趙子龍公子長了這麽大,除了受到父母的教訓之外,大概就沒有受到過其他人的責問了。但是那位美女一副正直的樣子,而自己又是心虛膽怯,就隻好陪著笑臉說:“姑娘誤會我了,我趙子龍從來不會說謊,更加不會對別人不敬,這個還請女俠原諒。”


    那個美女說:“這尊不尊敬的,倒也不放在我心上。我就是這樣一個天生愛管閑事的人,喜歡我行我素,一件事情如果是我不願意做的,你就算是苦苦哀求我,我也不願意去做。如果這是我想要做的,那就算是你不尊敬我,我也不會去計較的。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說的都不是謊話,那我就一件一件地點破給你看。你說你是河北石家莊人,但是聽你的口音,分明就是北京口音。


    而且看你的言談舉止,分明就是一個讀書人。你說你是要到河南去,那麽就不應該走這條路。現在你走的是前往南方的一條路。如果說你是要到淮安去,那還說得過去,但是你又怎麽說是到河南去呢?你說你是到河南去找一份當老師的工作,你當然覺得自己斯斯文文的,像是一個老師的樣子,但是你也不想一想,這世間哪裏有身上攜帶了幾千兩銀子,還要外出到河南去找一份當老師的工作的人?”


    趙子龍公子聽到了這裏,已經是開始坐立不安了,那個美女輕輕地笑了一下:“也隻有你的一個夥伴還跟在後麵,這才是一句實話,隻是可惜,你那個夥伴的病,應該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好的。現在,你捫心自問,這些話都是真話嗎?”趙子龍公子被那美女說的是啞口無言,心裏麵想:“真是奇怪呀!我的底細她怎麽知道得這麽多?照這樣看,她可能不是什麽強盜的眼線,甚至就是強盜本人。從北京城就跟蹤了過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別說是華安在身邊了,就算是他的做保鏢的妹夫褚時健在這裏也沒有用了,這可如何是好呀?”


    那美女又說:“現在再說到那塊大石頭的事情,真是令人又好氣又好笑。你說的為了避免店裏麵閑雜人等的騷擾,今天既然是你住在了這家客棧,住進了這間房間,那這裏就是你的居住地了,那些上門來做買賣的人,雖然討厭,但是對付這些人,你隨時可以打發他們走。他們也沒有權力逗留。你又要這塊石頭有什麽用處?再說,這裏是旅館,如果你丟失了財物,那麽也是店家的責任,用不著你來操心。


    更何況這是在大白天在大街上的大旅館裏麵,有這麽多的人在,大概也不會用什麽笨賊來做這樣的蠢事的。就算是你要用銅牆鐵壁,來阻擋那些不速之客,但是如果強盜真的來了,又哪裏是你這塊石頭可以擋得住的。就說我吧,我一隻手就可以把這塊石頭給搬進這間屋子。我既然可以白天搬進來這塊石頭,那就可以晚上搬出去這塊石頭。你又要這塊石頭有什麽用?你這分明是在懷疑我是一個壞人,像你這樣到現在還是遮遮掩掩的樣子,隻怕是辜負了我的一片好意,最後反而落得個不好的下場。”


    現在是趙子龍公子一個人疑神疑鬼的時候,現在卻遇到了一個像這位美女一樣智勇雙全的女人,這叫他是如何的開口說話呀,因此趙子龍公子漲紅了臉。那美女看見趙子龍公子這副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問他:“你有話倒是說呀,又怎麽漲紅了臉了?”趙子龍公子索性就哭了起來,那美女說:“既然是這樣,那就讓你哭個夠,我等你哭完了,你要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趙子龍公子心裏想:“我原本是為了保護這幾千兩的銀子去搭救父親,所以才這樣支支吾吾的,現在她好像知道我的很多事情,甚至知道我這裏有幾千兩的銀子,憑她的本事別說是搶走我這裏有幾千兩的銀子,就算是要取我的姓名也不是什麽難事。那我瞞著她又有什麽用呢?也許她真的是一個好人,願意幫助我呢?”


    趙子龍公子終於開口了:他把他父親趙老爺是如何花了半輩子的時間來讀書考取功名,終於得到了一個縣級幹部的職位,但是因為沒有給他的上司送禮行賄,得罪了上司,於是他的上司就抓到了他的一個工作上的重大失誤,將他革職查辦,關了起來,還要他賠償修理黃河的費用。自己又是如何放棄了今年的科舉考試,抵押了田產,前往河南搭救他的父親。那幾個隨行的傭人是如何的迴去的迴去,沒有來的沒有來,生病的生病,現在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現在自己有按照華安的叮囑,叫那兩個騾夫去給褚時健送信的,都一五一十地向那位美女訴說了一遍。那美女是聽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甚至是熱淚盈眶,隻是不好意思哭出來。


    那美女立刻用袖子把眼淚擦幹,對趙子龍公子說:“原來你是一位官宦人家的公子,公子,你的這些話我都聽清楚了,聽明白了,你現在是窮途末路、舉目無親。現在就算是你要去請的褚時健夫婦,我也有所了解,一般是不會來的了,你就不要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苦苦等候了。我現在既然要多管閑事,那就會幫助你們父子團圓。我眼下還有一些沒有辦完的小事情,必須親自去走一趟,等我迴來我們在聊吧。現在是中午時分,我晚上會趕迴來的,就算我今天趕不迴來,那我也會明天趕迴來。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須要小心啊,你派出去的那兩個騾夫迴來之後,無論他們怎麽樣說那褚時健夫婦是怎麽樣迴話的,你都要等我迴來之後,再動身,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按照我說的去做。”說完後,那位美女就出了門,叫那個店家牽過來黑驢,然後上了驢對趙子龍公子說:“公子保重,我們再見。”說完,就走了。過了好一陣子,趙子龍公子還站在門口,一副惆悵的樣子。


    對那位美女搬石頭的情節,那些熱鬧的人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甚至有些人就在趙子龍公子住的屋外走來走去地偷聽一些他們的談話。有人還跑到店老板那裏去告密了。那店老板是一個老江湖,認為那個女子舉止異常,而趙子龍公子又是少不經事。為了不至於出了事情後,連累了悅來客棧,於是就親自走到趙子龍公子的店裏,想要問一個究竟。


    趙子龍公子還在想著剛才那個女子說的話,正在那裏發愣呢,看見店老板走了進來,隻好起身讓座。那店老板先是和趙子龍公子閑聊了幾句,接著就問趙子龍公子:“客官,剛才離開的那個娘們,和你是同伴嗎?”趙子龍公子迴答說:“不是的。”店老板又問:“那麽,你和她是在路上麵認識的?然後你們又在這裏遇到了?”趙子龍公子迴答說:“我不認識她,至今,我就連她叫什麽名字?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家住在哪裏?都一概不知,又怎麽認識她呢?”


    店老板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實話跟你說:我們開店的,也就是用本錢來賺取利息,討生活,也是不容易,凡是到我這裏來投宿的客人,無論錢多錢少,隻要少了攜帶的財物,都和本店脫離不了關係的。如果沒有發生投宿的客人財物丟失的事情,那麽大家都高興,如果發生了投宿的客人財物丟失的事情,假設數目小,那不過是花費一些時間和口舌罷了,如果數目巨大,那就要鬧到官府了,到時候要到官府的公堂上去侯審,那也不知道要搞到什麽時候了。但是如果你這裏招惹了些歪門邪道的人,導致自己招到了損失,那我可就不管了。依我看,你遇見的那個女人,來路不明,別說是客官你了,就是我們這些開店的,那也猜不透那個女人,我們要小心,客官,那你也得小心了。”


    趙子龍公子一聽就著急了:“我難道就不怕嗎?是那位姑娘她主動找我的,而不是我主動找她的。那你叫我應該怎麽個小心啊?”店老板迴答說:“這我倒是有一個主意,我們開店的,你們這些客官就是我們的財神爺,哪有把財神爺往外麵推的道理?依我看,難道客官你還真的要等那個娘們一直到半夜三更,甚至是明天嗎?還不知道會惹出一個什麽事情來?你還不如趁早躲開她,如果她晚上真的來的時候,那到時候我們店裏就遭殃了,你想想看,我這話,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


    趙子龍公子著急地說:“那你要我逃到哪裏去呢?”店老板把右手一指說:“你看,你派出去送信的兩個騾夫不是迴來了嗎?”趙子龍公子一看,果然是自己派出去送信的兩個騾夫迴來了。趙子龍公子就連忙問那兩個騾夫:“怎麽樣?你們看見褚時健沒有?”那郎騾夫迴答說:“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褚時健,他說家裏麵有事情忙,所以走不開,請你親自過去,今天就住在他家,他就在家裏等我們。”


    趙子龍公子聽了那郎騾夫的話後,心裏麵還有些猶猶豫豫的,那店老板就說:“呦,那這件事情就巧了,客官,那你今天何不趁機避開,豈不是更好?”那兩個騾夫一聽就問那店老板:“這是怎麽迴事?”那店老板就把剛才對趙子龍公子說的話又重複地說了一遍。那兩個騾夫一聽,正中下懷,就連忙勸說趙子龍公子快走。趙子龍公子雖然在心裏麵是十分的不願意,但是一來心裏麵是十分的害怕。


    二來也經不起那兩個騾夫和那店老板的七嘴八舌地勸說。三來心裏麵想那楊柳村離這裏也不過是二十多裏的路,等找到了褚時健,也好有一個依靠。四來趙子龍公子命中注定要有這場人禍發生。


    趙子龍公子心裏麵一陣子慌亂,就把華安交代的不要走小路的叮囑和那個美女對他說的務必要等他迴來再走的話丟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就匆匆忙忙地收拾完行李,和那送信的兩個騾夫一起騎上騾子,就離開了悅來客棧了。


    這位和趙子龍公子談話的美女,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是卻生了一副行俠仗義的心腸,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兩個騾夫在岔道土山旁邊說話的時候,看見的那個騎黑驢的人,就是這位姑娘。她正從經過的時候,就聽見郎騾夫問他:“就這兩串銅錢就把你給喂飽了嗎?你為何不這樣子想:我們有本事硬是把他行李中的那幾千兩銀子給搶走,還不領他的情呢。”


    就心裏麵一動:“這不是一件謀財害命的事情嗎?”她就把黑驢一帶,繞到了山後麵,躲在亂石草堆裏麵,偷聽這兩個騾夫的談話。把他們謀財害命的陰謀給聽了個一清二楚,都是聽得義憤填膺。就照著那兩個騾夫說的地址,沿著大路,一路上找過來了,要找到趙子龍公子,看看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是什麽樣的來曆?等她找到了悅來客棧,見到了趙子龍公子,就知道他是一個不通人情世故的一個公子哥,於是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但是還是有一些氣惱,於是就借著這塊大石頭,來作為投石問路的談話的源頭,但是沒想到趙子龍公子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說實話,她就點破了趙子龍公子是在說謊。終於問出了趙子龍的實話。


    這才知道他是一個孝子,又遇到了傷心的事情,於是就動了同病相憐的心理,想自己一個人去搭救趙子龍公子。之前又聽見那兩個騾夫商量不給褚時健送信去,那麽就算趙子龍公子不上騾夫的當,不肯上路,那麽他一個人又怎麽能夠到河南去呢?於是她就想救人救到底,因此臨走之前囑咐趙子龍公子不管那兩個騾夫怎麽說,務必要等她迴來才可以動身。但是店老板的這番好意,倒是成全了那兩個騾夫的陰謀詭計,這是她所沒有想到的。那兩個騾夫帶著趙子龍公子離開了悅來客棧,先是沿著大路走,之後又繞到了那條小路上去。這小山往南走的岔道才是上楊柳村的路,而往北走的岔道卻是上黑風山的路。而那兩個騾夫卻不往南走。


    而是將趙子龍公子帶到往北走的岔道去。走了一段路後,趙子龍公子看見那路開始漸漸地變得崎嶇不平了,雜草亂石都有,甚至沒有看見村落和行人,心裏麵慢慢地害怕了起來,就問那兩個騾夫:“我們怎麽走到了這樣荒涼偏僻的地方上來了?”郎騾夫迴答說:“這是山間小路,怎麽能和官道相比?您看,遠處不是有一座大山丘嗎?等我們翻過了那一座大山丘,那楊柳村也就不遠了。”趙子龍公子隻好半信半疑地騎著騾子繼續往前走,三個人又走了一段路,就來到了黑風山的山腳下。郎騾夫向苟騾夫使了一個眼色:“你可得緊緊跟著趙子龍公子,還要照應著那行李和兩隻騾子,我先上山崗上麵去,看看對麵有沒有其它的車輛和牲口過來,也好事先打個招唿,要不然,在這樣狹窄的山道上擠在了一起,那可就不好辦了。”趙子龍公子聽見了,在心裏麵說:“我沒有想到這兩個騾夫是這樣的用心辦事情,我到了目的地後應該賞賜他們一下。”


    郎騾夫一邊說,一邊快馬加鞭,那個騾子吃了一鞭後,就低頭使勁往山坡上衝過去,晃得那脖子上的鈴鐺叮叮當當地亂響,但是沒有走多遠,那騾子就把郎騾夫從背上掀了下來。原來郎騾夫正在走的時候,路旁邊有一顆老樹,老樹上有一個樹洞,裏麵住了一窩的貓頭鷹,這深山老林裏麵到處都有,但是這山裏一般缺乏行人來去,這母貓頭鷹白天不出洞口,忽然聽到了人的聲音,還以為是有人要來掏它的窩奪取它的小崽子。就衝了出來,一記翅膀就扇在那頭騾子的眼睛上,那騾子眼睛一疼,就把頭一甩,就把騎在它背上的人給掀了下來,就連掛在脖子上的鈴鐺給甩了下來,落在了地上,那騾子看見人已經落馬,鈴鐺也落了地,又眼睛疼,於是就索性朝著山下逃走了,那騾子天生合群,一隻跑了,其他幾隻也跑了。


    那郎騾夫戴的草帽也丟了,所幸沒有摔傷,他看見那四隻騾子都跑了,就連忙爬了起來,顧不得草帽了,連忙去追趕那丟失的騾子。本來兩條腿的人就追不上那四條腿的牲口,更何況現在一個人要同時追趕四頭騾子,那又如何可以追趕的上呢?他一路追趕,最後騾子們在一座寺廟前麵停了下來,那寺廟前有一個飲馬槽,那騾子就是衝著水去的,一隻騾子停了下來,其它的騾子也就都停了下來。那苟騾夫追上後,就指著騾子大罵起來:“你們這些不聽話的畜生,看我們今天晚上不宰了你們吃肉。”


    那趙子龍公子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就說:“怎麽會這樣呢?”抬頭一看,那是一座很大的廟,但是已經開始變得陳舊了。山門上麵寫著“黑風寺”三個字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正門和西門是關著的,隻有東門上麵寫著:本寺廟可以留宿過往行人客商。往裏邊看進去,好像沒有看見和尚,隻有東門外麵擺著一張桌子和一根板凳,桌子上放著一個茶壺和幾隻茶碗,旁邊的樹上掛著一口鍾,一個老和尚坐在那裏賣茶。


    趙子龍公子就問那個老和尚:“這裏距離那楊柳村還有多遠?”那個老和尚迴答說:“你們要到楊柳村去,怎麽到這裏來了,你們是不是從這大路上麵過來的,你們要到楊柳村去,應該是從這個岔道往南走才對呀。”趙子龍公子還蒙在鼓裏:“這不是繞遠了嗎?”這時候,郎騾夫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趙子龍公子問他:“你看,現在又耽誤了這麽久,那得要什麽時候才能夠到達呢?”郎騾夫氣喘籲籲地迴答說:“現在我們過去還來的及,我們再上山去,很快這山崗就快要到了。”


    趙子龍公子往西邊一看,看見那太陽已經下山了,眼看著就要落下去了,就指著太陽說:“你們看,這樣子能夠趕得過去嗎?”那兩個騾夫還沒有迴答,那老和尚就說了:“你們現在這個時候要翻山越嶺,是不是不要命了,我告訴你們,這幾個月,這山上來了一個老虎,幾天功夫就害了幾個人的性命,而且往前走也沒有旅館可以投宿,照我說,你們今天晚上就在這座廟裏住下,等明天起來在翻山越嶺好了。”


    說完,就拿起一個錘子,“當當當”地就把那鍾給敲了幾下,就看見那左邊的門嘩的一聲開了,走出來兩個和尚,一個高高瘦瘦的,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一個是個天生光頭,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一起對趙子龍公子說:“施主是不是想投宿呀?我們這裏有現成的齋飯和幹淨的房間,你們在這裏住一夜,然後隨便布施幾個銅錢就行了。”趙子龍公子這才點點頭,還沒有說出話來,那郎騾夫就搶先發話了:“你們不要搗亂,我們還要趕路呢?”那個高個子和尚說:“你們的頭都點頭答應了,你還想不答應。我們可沒有強迫你一個人留下,你要走就自己走吧。”


    說完,就不由分說,先把那馱行李的騾子給拉進門去。苟騾夫和郎騾夫想了想,這天色已晚,就算是走到了山崗上,那天黑了也不好辦事情,再加上現在自己也累了,倒不如今天晚上就住下來,等明天再走,也不怕趙子龍公子一個人逃走了,於是就說:“那我們也住下好了。”就趕著騾子進來了。


    趙子龍公子進去一看,就看見裏麵有三間正殿,東邊和西邊有六間偏殿,在東北角上是馬廄,那四頭騾子就安置在那裏了,那和尚就帶著趙子龍公子直奔西邊的偏殿,到了之後,趙子龍公子就站在台階上,看著那兩個騾夫在卸下行李,而那兩個和尚也在旁邊幫忙,把行李卸下來往地上一放之後。


    就覺得那行李的分量很沉重,那個高個子和尚就向那個矮和尚使了一個眼色說:“你去請主持出來招唿客人呀。”那個矮和尚就答應了一聲,出去了。那個矮和尚出去沒有多久,就看見從後堂走出來一個胖和尚,那和尚是生的濃眉大眼的樣子,棗紅臉,酒糟鼻子,而脖子上麵有三道血痕,看樣子就像是被抓傷的一樣。胖和尚走到了趙子龍公子的麵前:“施主一路上辛苦了,這裏不幹淨,就請您一位移步到禪房裏麵休息好了。”趙子龍公子後頭看了看,那偏殿也確實不太衛生,就跟著那胖和尚往東院走了。


    一進東院,趙子龍公子就看見那是一個很寬敞的院子,北麵是三間正房,東邊有一個廚房。進了正房後,屋子這中間擺著一張方桌子和三張凳子。裏麵那間房擺著一張木床。那主持就讓趙子龍公子在東邊坐下,自己在下麵陪著他。這時候已經到了掌燈的時候了。


    現在正是夏天,一輪明月開始升到了天空中,照的那東院就像是白天一樣,緊接著那兩個和尚就把趙子龍公子的行李給送了進來,就放在房間的角落裏麵。那胖和尚就對他們說:“外麵的那兩個夥計,你們就招唿一下吧。”那兩個和尚就答應一聲笑嘻嘻地出去了。又聽見那胖和尚高聲叫:“小三,你過來點燈。”就從外麵進來一個小和尚點了兩根蠟燭進來了。小和尚放好蠟燭後,又給趙子龍公子端茶送水的,而原來門外的那個老和尚也過來幫忙伺候趙子龍公子,趙子龍公子看了心裏麵十分過意不去。


    雙方用茶完畢,又緊接著端上了酒菜,也就是一些青菜、豆腐、豆芽一類的蔬菜。還有一個酒壺和兩個酒杯。那老和尚又拿過來一壺酒,酒壺上麵栓了一根紅繩子,對那胖和尚說:“主持,這是你的酒壺。”也擺在桌子上了。那胖和尚陪著笑臉對趙子龍公子說:“施主,這寺廟本來就是一個吃苦的地方,也沒有什麽好吃好喝的,就隻有一杯素酒了。”


    說完,就站了起來,先是給拿起趙子龍公子的那個酒壺,就滿滿地倒了一碗酒給趙子龍公子端了過來。趙子龍公子也連忙站了起來,說:“大和尚,小弟不敢當。”那胖和尚隨後也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酒杯對趙子龍公子說:“施主,請。”趙子龍公子不會喝酒,就端起酒杯來,象征性地舉了一下,就又放下了。


    又過了一會兒,趙子龍公子就是滴酒不沾,那胖和尚就說:“這酒涼了,還是換一下好了。”說完,就把那杯趙子龍公子的酒給倒掉了,然後又倒上了一杯,說:“公子,請喝。出家人四大皆空,隻能夠喝一碗素酒,這素酒喝了趕路,身體不容易疲勞,我就不肯讓你推辭了。”說完,那胖和尚就開始來到趙子龍公子的麵前,送酒也是勸酒了,趙子龍公子一邊用手輕輕推酒杯,一邊說:“您還是不要倒酒了,我這是天生不喜歡喝酒,絕對不會接受勸酒的。”


    那胖和尚和趙子龍公子就彼此之間對著酒杯推來推去,一時之間,那酒杯就誰也沒有接住,就掉到了地上,把那那酒杯給摔了一個粉碎,是撒了一地的酒,沒想到那杯酒潑在了地上,忽然之間發出了“唿”的一聲,就冒出了一股藍色的火焰來。那胖和尚就頓時翻臉不認人了,對趙子龍公子說;“你這個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我呸,現在你居然把我的酒杯都摔碎了,你這個人就該死。”


    說完,就伸手過來將趙子龍公子的手腕往後一掰,那趙子龍公子就“啊呦”一聲,不由得叫了起來,嘴裏說:“大和尚,是我錯了,失手砸了你的酒杯,請你不要動怒。”那胖和尚不再說話了,就把他推到了走廊的柱子上,然後就把趙子龍那隻右胳膊往柱子上麵一按,接著又把那隻左胳膊也給拉了過來,給按在了一起了,又騰出自己的左手。


    從僧袍裏麵取出了一個麻繩出來,將趙子龍公子的雙手給反綁在柱子上了。趙子龍公子被嚇得是魂不附體了,隻好戰戰兢兢地說:“大和尚,請息怒,你就看在菩薩的麵子上,就放過我吧,我喝酒還不行嗎?”那胖和尚仍然是對他置之不理,又怒氣衝衝地走進屋去,把穿在外麵的僧袍脫掉了,又取出了一根粗繩子出來,往趙子龍公子的胸前一搭,又往後麵繞著背部給反綁了三四道,打了一個死結,把趙子龍公子給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他又高聲喊:“小三,去把家夥給我拿過來。”那小和尚就連連答應說:“就來了,我就來了。”


    過了一會兒,那個小和尚就拿著一個銅臉盆,裝著半盆水,旁邊還放著一把匕首,就過來了。趙子龍公子見勢不妙,知道要殺他了,就哭了起來。嘴裏麵說:“大和尚,你現在要是殺了我一個人,,那就是殺了我們三個人!你要想清楚。”


    那個胖和尚就瞪著那血紅的眼睛,右手握著那把匕首,指著趙子龍公子說:“小鬼,我呸,你聽好了,誰是你的大和尚?爺爺我坐不改姓,行不更名,就是這方圓五裏有名的黑風大王!因為我看破了紅塵,就剃了一個光頭,又看見這座黑風寺風水好,因此就在這裏出家了。然後在這裏開了這家黑店。就像是你這副模樣的人,我也不知道宰過了多少人了。今天爺爺我正好有一點家務事,所以就沒有出門。如果你們要是就此靜悄悄地經過了,那我也沒空理睬你們了,但是現在你們是自己送上門來了,那我看見你們自己送上門的份上,就成全你們了。


    我可憐你,所以想給你留個全屍,所以給你毒酒喝,然後就可以糊裏糊塗地死了,就算是辦完事情了。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你聰明伶俐,看出了我的鬼門道來了,就是不肯喝下我的毒酒。現如今我也用不著你來喝酒了,你就被我殺死好了,我倒要看看你的心髒有幾個窟窿眼!你看看,那附近的廚房所在的那個院子裏麵有一口枯井,那將成為你的葬身之地!你也用不著被嚇得小臉蛋蒼白的樣子,等過了二十年你還是條漢子,等到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我們也算是有緣,再見吧。”


    說完,那個胖和尚就用雙手撕開了趙子龍公子的衣服,露出了裏麵白白胖胖的胸脯,然後他就舉起了那把匕首,右手的四個手指握住了匕首的把柄,大拇指頂著匕首的把柄,先是把那右手往後麵一退,豎起了左手的大拇指,對那趙子龍公子的心窩捏了幾下。這時候趙子龍公子嚇得早就魂飛魄散了,隻好緊緊閉著自己的雙眼,那黑風大王捏準了地方,右手的匕首就奔著趙子龍公子的心窩刺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當場就聽見:“啊”的一聲,接著又是“咕咚”一聲,那現場的三個人裏麵就倒下了一個人。那倒地的人是誰呢?趙子龍公子被綁在阻止上,當然不可能倒地。那倒地的人就是那黑風大王。


    原來那黑風大王手持匕首,對準趙子龍公子的心髒部位正要下手,就看見從旁邊出現一道白光,就從半空中撲了過來。他一發覺,就知道是有人飛了暗器過來了。這一道白光又怎麽能夠就斷定是暗器呢?那黑風大王是一個強盜,凡是做強盜的人,也都有做強盜的本事,講究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更何況那和尚動手的時候,正是那明月升上半空中的時候,照得那座寺廟就好像是白天一樣。那件暗器又是迎著月光飛過來了,那又有什麽是照不到的呢?


    那黑風大王一看見有人飛了暗器過來了,就連忙把那匕首往迴一撤,正要躲閃的時候,但是左手邊就是窗戶,而右邊又站著小三和尚,正在端著一盆涼水在那裏等著接趙子龍公子的心髒呢?絕對沒有說是反而往前麵迎上去的道理,他想往後麵躲,一想已經來不及了。


    於是他就自作聰明起來,將身體往下麵一蹲,心裏麵想著隻要躲開了那咽喉、脖子等要害的部位,讓那暗器從他的頭頂上麵飛過去,然後就可以脫離危險了。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身體蹲下的快,但是那道白光來到更快,隻聽見噗地一聲,一顆鐵珠子就打進了他的左眼,那顆鐵珠子鑽進了眼睛後,一直鑽到他的後腦殼上,這才停下了。那黑風大王雖然為人兇狠,但是他也是一個正常人,當時就疼得他“啊呦”一聲就倒在了地上,手上的匕首也丟在了地上。


    而小三和尚在旁邊還呆呆地看著趙子龍公子的胸脯,正等著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呢,但是就聽見咕咚一聲響,他的師父-黑風大王已經倒地不起了,就大吃一驚,問他的師父-黑風大王:“師父,您好人家怎麽了?是不是剛才用力過猛反而摔倒了,那等我放下臉盆來扶您老人家起來。”小三和尚才一轉身,貓著腰正要把銅臉盆給放到地上,好去攙扶他的師父。


    就在這個時候,又響起了暗器的聲音,一顆鐵珠子從他的左邊耳朵裏麵打進去,又從右邊耳朵那裏出來了,一直打到那東邊的柱子上麵,砰地一聲,就打進去了一寸多深,就嵌入了那東邊的柱子裏麵去了。那小三和尚就叫了“啊”的一聲,就把那銅臉盆給失手扔到了地上,躺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就和他師父師父-黑風大王一起命喪黃泉了。那銅臉盆裏麵的水是撒了一地,到處都是水,那銅臉盆也桄榔桄榔地一陣子亂響,就滾下了台階了。


    那趙子龍公子這時候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昏迷不醒了。一直到那銅臉盆掉在了地上,一陣子亂響,倒是被驚醒了過來。趙子龍公子蘇醒過來之後,睜開眼睛一看,自己還是被綁在柱子上,而那兩個和尚:小三和尚和他師父師父-黑風大王倒是橫七豎八地血流滿麵地倒在了地上,一起命喪黃泉了。


    趙子龍公子一時之間也是難以理解,說:“怪事啊。我趙子龍現在到底是已經遇害了呢還是被那個黑風大王給殺死了呢?這裏到底是陰曹地府還是人間啊?而我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到底是幻覺還是地獄呀?”他嘴裏的“地獄”兩個字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半空中出現了一片紅光,刷的一下,就好像是一朵紅雲一樣,就立刻飛到了他的麵前。趙子龍公子嘴裏說:“不好,我這次要完了。”但是他定睛一看,哪裏有什麽一朵紅雲或者是一片紅光啊?眼前分明站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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