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來,臀部的那兩坨肉當真是大的驚人。堪比她胸前兩個碩,大的球。夏雪冷下臉來,看來這端木宇定然動用了什麽手段,將昨夜裏的事情給壓了下來。端木宇是什麽人,怎麽會讓怡紅院裏的人,知道他來過這裏?


    這些都隻不過是他的障眼法。如此一來,誰救的她,倒是不重要了。因為,二皇子不下令救她。誰敢救她?他手中可是皇權,就和他說的一樣,弄死她,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夏雪輕咳兩聲,不過還得感激那個救她性命的天使。不管怎樣,都得感激。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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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夏雪生病的事情,在怡紅院裏鬧的可真是沸沸揚揚。


    怡紅院裏的姑娘們都來這裏看她。可謂是門可羅雀。


    雖然說法有些誇張,但總彰顯了那些個姑娘們巴結的心態了。


    因為巧兒姑姑已然放出風聲,夏雪要好生*她們,說不定她日她們也會有夏雪如此的好運氣。能夠成為花魁,屹立不倒。自然,這些都是題外話了。


    夏雪應對這些個逢場作戲的人。當真是厭煩極了。她都有些頭痛了。


    那些個胭脂俗粉總是嬉笑著說道,“雪仙姑娘病了,還是這般的美麗動人。我等當真是自歎不如。”


    “雪仙姑娘。這是我偷偷買來的人參。對補血補氣,有很好的作用。雪仙姑娘一定要笑納啊。”


    “雪仙姑娘,婢子叫小紅,這是婢子特地給您燉煮的燕窩粥。這可是昂貴的血燕窩,雪仙姑娘一定要趁熱喝了啊。”


    “雪仙姑娘,這是我特地為雪仙姑娘找來的寒冰。放在這個小盒子裏,可以避暑。雪仙姑娘別看它隻有四寸大,可裏麵冒出的寒氣當真能避暑。”


    “雪仙姑娘,你看看我這顆極為寶貝的夜明珠。它雖然小,隻有大拇指指甲蓋那般大,可是夜間卻能照亮整個室內。而且還能貼身攜帶,經久攜帶還能夠養人。”


    ……


    夏雪撫了撫發痛的額頭,“姐妹們,你們的好意我當真是心領了。我有些乏了,改日我們再敘舊,可好?”


    怡紅院的姐妹們麵麵相覷,最終還是含笑作揖離去。


    夏雪吩咐圓圓將門給打開,好好通通風。那些個女人不知在身上抹了多少香料,這室內混雜著各種各樣的氣息,當真是好嗆人。


    甚至還有一絲臭味。不是汗臭,是狐臭味。頭大,最令她痛苦的嗅覺。當真是太悲催了,總是能聞到不該聞到的味道。


    夏雪煩躁的說道,“將門窗都給我開的大大的。”


    圓圓急道,“姑娘,您受了風寒。”


    “沒事,越是受了風寒,空氣流通才會對身子好。”


    夏雪近乎咆哮著說道。“趕緊打開。我真受不了了。”


    夏雪的咆哮聲引來門口二人麵麵相覷。


    夏雪眉頭深鎖,“香草?”


    香草一身淡黃色的衣衫,就那般出現在門口。香草麵上尷尬,“雪仙姑娘,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了?”


    香草身畔還站著一個柔弱的女子。她同香草一般,著了淡黃色的衣衫。隻不過麵上也圍上了淡黃色的紗巾。


    瞧不清她的模樣。


    夏雪尷尬一笑,“沒有,進來吧。”


    香草一進來,就見到室內放置著好多名貴的東西。香草咬唇,“夏雪姑娘救了我,我卻沒什麽可報答你的。”


    夏雪溫婉一笑,“不必再說感激的話了。落座吧。”


    香草身畔的女子給夏雪叩首,然後跟著香草落座。


    香草說道,“聽聞雪仙姑娘遇到了刺客,還受了輕傷,可曾有事?”


    夏雪輕笑,“沒事。隻是一些小傷。”


    簡單寒暄了一會兒。夏雪示意圓圓下去。順帶帶上門。這個圓圓她還是有幾分不信任。說不定是端木宇安插的探子,心底冷哼一聲。


    圓圓應聲離去。


    夏雪詢問,“這位可是你的姐妹?”


    香草麵上動容,“是的,她就是我的好姐妹,她喚作靈兒。我們孤苦無依,被人販子給弄到這怡紅院裏。我們無法逃脫,隻能認命。我知道隻要做了花魁,日子就會好許多。因為之前,我們當真受盡了苦楚。靈兒她來到怡紅院後不久,還得了病,周身都起滿了疹子,看過好多大夫都不見好。後來巧兒姑姑也沒了耐心,因為在靈兒身上投注了精力太多,她已然成為一顆棄子。她無法見人。我保護不了靈兒。她連燒火丫頭都做不成。”


    靈兒哽咽。眸子已然蓄滿了淚水。


    夏雪點頭。一陣感慨,原來如此。


    “這些疹子大夫說不傳染。怡紅院裏為了收迴昔日在靈兒身上付諸的精力,決定將靈兒送去做軍,妓。”


    香草滿麵淚痕,靈兒也抽抽搭搭的,肩膀跟著微微發顫。


    夏雪安慰,“所以你才那般恨我。因為若不是我,你苦練琴藝,就能做上花魁,就能保護你的靈兒?”


    香草哽咽,麵上盡是淚水。“雪仙姑娘,我錯了。我不該存了殺心。要殺害你。換取你的地位。我隻是想保護我的靈兒。”


    夏雪歎息,“香草,你為了保護靈兒沒有錯。可你不該動殺心。我隻會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好好珍惜。”


    香草握住靈兒的手,二人倏然跪倒在地。“雪仙姑娘。謝謝你。”


    夏雪眉心緊擰,“靈兒,可否摘下你的麵紗,讓我一瞧?”


    靈兒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我好醜。會嚇壞你的。”


    夏雪輕聲誘哄,“靈兒姑娘,你摘下你的麵紗。說不定我可以幫你。難道你想終日這般渾渾噩噩的活著?”


    靈兒眸光顫抖。手指緩緩輕移到耳後。顫抖的揭開麵紗。


    夏雪心中大駭,眸中盡是震驚。隻見她滿麵都是疹子。密密麻麻的小紅點起了一層又一層。疹子上出疹子。一層又一層。麵容還有幾分腫。


    已然麵目全非。


    看到這一幕,瞬間讓夏雪想到了西瓜上爬滿的螞蟻,層層疊疊,黑壓壓的一層。當真是很嚇人。


    靈兒眸中淚水滴落。“嚇到雪仙姑娘了。”


    夏雪吩咐她們起來。她的手上也戴上了一副手套。想來手上,腿上也全都是。靈兒緩緩起身。緩緩將麵紗給攏住,自己這個鬼樣子,自己都不敢照鏡子。她好怕會做噩夢。


    夏雪一陣惡寒,毛骨悚然。說不定今晚她就會做噩夢了。


    夏雪極力平複心緒。


    “香草,大夫怎麽說?”


    香草哽咽著說道,“大夫說,這種疹子,怕是誤食了什麽東西。才會成這樣。隻有找到吃的什麽東西,才能查出病因。可是好多大夫都試過了。找了好多食物,材料,都沒有查出原因。”


    夏雪咬唇,“那靈兒姑娘可有其他的不適?”


    靈兒唿吸微微一窒,“我隻是有時候會覺的困乏,好想睡。還有,有時候會覺的唿吸有些困難。”


    夏雪眸光一閃,“在什麽情況下會唿吸困難?”


    靈兒吞了兩口口水,“一般都是在瀕臨天黑的時候。就會有這種感覺。尤其是迴到室內情況會加重。我想興許是因為室內空氣不流通吧。”


    “那你身上的疹子從一開始就這般密實?還是後來越來越多?”


    靈兒咬唇,“剛開始隻是手臂上,和臉上有一些,我起初也沒有太在意。以為被蚊蟲叮咬。畢竟是大夏天,我不經咬,有時會起紅疹子,這些都很正常。可是沒想到一連兩天都不見好。而且情況越來越嚴重。最終滿臉都是。如今,在疹子上又出現了疹子。身子浮腫,我有時都懷疑,不定什麽時候我就會死去。”


    靈兒淚水愈發的多。


    夏雪走近,“讓我為你把把脈。”


    香草震驚,“雪仙姑娘還懂醫術?”


    夏雪眸光點點,“一點吧。”


    “姑娘不怕會傳染?”香草詢問。


    “你不是說不傳染?”夏雪笑的狡黠。夏雪懷疑她這根本就不是病。而是有人蓄意而為。


    夏雪手指探向她的脈搏。脈搏的確有些虛弱。


    可還沒到那種誇張虛弱窒息的境地。這在現代就是一種皮膚病。


    夏雪陷入沉思。


    “靈兒姑娘,可否帶我去你的室內一看?”夏雪挑眉問道。


    “雪仙姑娘,你抱恙在身,怎好讓你為我的事情操勞?”靈兒誠惶誠恐的說道。


    夏雪嗬嗬一笑,“我隻是手上有些傷,別的也無礙。”


    “可是姑娘還有些咳嗽。”香草勸說道。“等姑娘好了,再去也不遲。”


    夏雪眉心緊皺。“你們知道什麽?她這可不是普通的病。是有人蓄謀已久,若是再耽擱下去,興許會要了她的命。”


    香草眸子震驚。眸中慌亂。


    靈兒神色複雜,“那就有勞雪仙姑娘了。”


    夏雪披上了一層粉色的紗衣。瞧上去愈發的靈動。發絲全部籠起一束。紮上粉色的絲絛。鬢角是一朵蓮花花瓣,瞧上去是那般尊貴無比。


    繞過長長的走廊。緩緩走至靈兒的住處。


    夏雪眉頭緊皺,“你們不在一起住?”


    香草搖頭,“雪仙姑娘有所不知,雖然大夫說靈兒病不傳染。可是巧兒姑姑還是擔心她的病過給我。所以我們分開住。巧兒姑姑不想我也變成靈兒這般,那麽她的心血付諸東流。”


    “那這個房間以前是誰住?”


    夏雪眸子犀利。


    香草輕聲說道,“之前,這個房間裏住了好多人。一共有八個新來的姐妹。後來靈兒害病後,就全部分開來住了。”


    “原本寬大的房間,隻有靈兒一人居住了。”


    香草黯然神傷。


    靈兒禁不住掩麵而哭泣。肩膀抽抽搭搭的。


    聽的夏雪一陣心煩,古代的女子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抽抽搭搭的,古人常說女子是水做的,可也不能一直哭哭啼啼的吧。


    夏雪安慰說道,“靈兒姑娘,不要哭了。我會幫你。”


    靈兒淚眼汪汪的看著夏雪,楚楚可憐的說道,“雪仙姑娘,謝謝你。”


    夏雪輕笑,“先擦幹你的淚吧。”


    夏雪輕捏自己的芙蓉麵,擠出可愛的笑容。“要和我一般,常常笑,女孩子才能永葆青春。”


    靈兒抽噎,“別說我身患惡疾,我同香草姐姐身陷*裏,今後日子將是侍奉那些個客人。我就心如刀絞,如何還能笑出來?”


    夏雪麵上笑容一僵,“靈兒姑娘是間接在諷刺我?”


    靈兒和香草忙說道,“雪仙姑娘,不敢,不敢。”


    夏雪腦海閃過蕭公子身中箭矢的一幕,整個心都揪成一團了。好痛。不知他如今情況怎麽樣?她也隻是強顏歡笑罷了。


    夏雪驚覺周遭的氣氛有些沉悶。夏雪內心一陣哀傷,來到古代這令人痛恨的地方,遇到沙文男端木宇,還受盡他的揶揄嘲諷,來到這*裏,一舉一動受盡人的監視。當真是好煩。


    夏雪輕咳兩聲,“靈兒姑娘,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吧。從前一戶人家,是個暴,力家庭。媳婦的夫君時常和公公婆婆打的不可開交。譬如摔個碗,砸個大石頭,揮著大棍子之類,不勝枚舉。”


    “媳婦每逢遇到此事,一聲不敢吭。因為怕那暴,力的餘波會波及到自己。媳婦每每遇此,都和自己耳聾的父親在一起。”


    “耳聾的父親見她一直在室內不出去。就詢問,‘女兒,怎麽不去做飯?’她不知道該說什麽。耳聾的父親開懷大笑,‘外麵好似有點聲響,是不是你婆婆已經在做了?’”


    她隻能苦笑,對著他耳朵大聲說道,“爹,外麵在打架。”


    耳聾的父親隨即哼唱著歌曲。“已經在做了?”怎一個樂哉。外麵打的劈裏啪啦的。


    “快熟了嗎?”耳聾的父親問。


    她忙搖頭,瞪大眼睛,對著他大吼,“外麵在打架,在打架。”


    耳聾的父親等不及了,“熟了?哈哈,我去拿碗盛飯。”


    她怎麽拽都拽不住。


    耳聾的父親拿著碗出去,就見婆婆的腦袋瓜子還流血了。耳聾的父親忙過去,“怎麽迴事?做飯這麽不小心?將頭都給弄破了?”


    公公怒罵,“去你媽的。”


    他用手圈住耳朵,笑嗬嗬道,“可以吃了?”


    “我他媽揍死你。”公公狂飆。麵容鐵青。


    耳聾的父親指著自己的碗,對公公擺手,笑嗬嗬,“我自己來,不用你給我盛飯啊。”


    “我他媽打死你。”公公怒罵。


    耳聾的父親哈哈一笑,“客氣客氣。還是我來吧。”


    靈兒和香草大聲笑起來,眼角近乎笑出了淚水。


    夏雪講的精彩無比,夏雪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好了,靈兒姑娘,這樣笑一笑,多好。雖然我們的身份卑微,但同樣可以活的精彩。”


    靈兒點頭,眸光點點,“雪仙姑娘,你太與眾不同。好似是一朵奇葩。”


    夏雪輕笑,她的確是奇葩,她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她既然來到這貧瘠的古代,就一定要活的精彩無比。


    ‘吱呀’一聲打開門。


    香草和靈兒就緊跟著夏雪的腳步進入室內。


    夏雪四處打量著室內,靈兒將房間收拾的一塵不染。


    夏雪剛一踏入室內,就嗅到一股子淡淡的清香。煞是好聞。


    夏雪循著香氣,緩緩走過去。就尋到了室內的盆栽之處。


    室內的盆栽綠油油的。盆栽上的花朵花苞都閉合著,星星碎碎的,也很炫目。陽光灑在盆栽上麵,分外奪目。


    夏雪詢問,“靈兒姑娘很喜歡花?”不得不說,這珠花草的確很吸引她的眸光。


    靈兒點頭,“我很喜歡花。我也喜歡唱歌。我有一副好嗓子。可是如今,怕我唱出來,也不會有人聽了。因為外人都說我是一個鬼魅。”


    夏雪走近,仔細端詳著這盆花。夏雪眉頭緊皺,“這盆花是夜來香,晚上開花。香氣濃鬱。開始開的時候黃色,盛開的時候鵝黃色,快凋謝的時候淺黃色,凋謝了就變成白色,很少有是褐色的。”


    香草眸中羨慕,“雪仙姑娘懂的可真多。”


    “這盆的確是夜來香。”靈兒輕聲附和著。


    “白日花苞收攏,晚上才會盛開。”靈兒幽幽的說道,畢竟隻有這盆花陪伴著她,她的眸裏盡是幽怨。


    夏雪精致的麵容輕附上花朵,雖然花苞都閉合著,可是嗅起來還是有濃鬱的香味。夜來香果真名不虛傳。室內的香氣均是它的味道。


    夏雪眸中精光一閃,盡是犀利。“這盆夜來香是靈兒姑娘親手栽種,還是她人所贈?”


    靈兒淡然一笑,“這夜來香是我親手栽種的。它的香氣逼人,很好聞。我非常喜歡。將它成功種植活後,室內當時的幾個姐妹都很喜歡。”


    “尤其是晚上它開花的時候,姐妹們都很愉悅。”


    夏雪眸子深深眯起,“那你可知曉,夜來香氣在夜間聞多了,會令人頭暈惡心。”


    靈兒搖頭,眸中愕然。


    夏雪鼻子很靈敏,她輕合上眸子,輕嗅著,“這夜來香的莖葉上,好似有另外一種不屬於它的氣息。”


    此言一出,靈兒和香草眸子皆是震驚。


    夏雪皺眉深鎖。是什麽?這種氣息究竟在哪裏聞到過?夏雪猛然睜開眸子,眸中流光一閃,“我想到了,它的莖葉裏有夾竹桃的氣息。其莖、葉、皮含有夾竹桃苷、生物堿等有毒物質,一經觸碰,就會中毒。”


    靈兒麵容慘白一片。毒物?


    香草眸子驚異。手心都彌漫開一層厚實的汗水。


    “雪仙姑娘,你是說,這是有人蓄意而為?”


    夏雪冷笑,“看來這個盆栽是被人動過手腳的。相信每每去看大夫,靈兒姑娘都是去外殿吧。”


    香草眸子震驚,近乎不可置信,“雪仙姑娘,你怎麽知道?”


    夏雪搖頭,“因為若大夫來過你的室內,定然會告知你,這夜來香根本不適合在室內放置。即便放置,每逢夜間也該將其移到外殿。”


    靈兒眸子驚愕,“是誰要害我?”


    靈兒渾身都在微微顫抖。眸中驚恐。


    夏雪眉頭輕皺,“靈兒姑娘,給我一個鏟子。”


    香草姑娘趕緊將給花施肥的鏟子遞到她的手中。


    “雪仙姑娘,你要做什麽?”


    夏雪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當然是要將夜來香的根給挖出來。有手套嗎?給我一幅。”


    “這大熱的天,戴手套做什麽?”香草擔心的說道,“雪仙姑娘手上有傷,戴上手套是不是會刺激到傷口。”


    夏雪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怕莖葉上的毒素會通過傷口進入我的血脈之中。明白?”


    靈兒眸光顫抖,整日陪伴她的夜來香原來是她的噩夢。


    夏雪戴上手套,然後開始麻利的將夜來香的根給鏟起。這夜來香培育的倒是挺好。可是它畢竟是害人的東西,隻有將其毀之。


    夏雪重重的鏟著。


    ……


    沒多一會兒,就從裏麵鏟出了一個包裹。


    靈兒眸子瞪的老大,“那是何物?”


    夏雪示意她們別出聲。


    夏雪用鏟子小心翼翼的將那個包裹給打開。看著髒汙的包裹中的東西。夏雪冷哼一聲,“果真如此。這是洋繡球。洋繡球散發的微粒會使人皮膚過敏發生瘙癢。”


    靈兒眸子驚異,“怎麽會這樣?我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這夜來香下麵的奧妙。”


    靈兒的聲音顫的可怕。


    “可是香草姐姐花了很多銀子去為我看大夫,為什麽?為什麽卻是查不出病因?”


    夏雪用鏟子將那些洋繡球的粉末給包裹好。


    “這就是所謂的過敏原。大夫詢問你,卻不知道什麽是你的過敏原。隻道是吃壞了東西。尋找不出食物過敏原,才會耽擱了病情。再者,你經常接觸過敏原,才會越來越頭暈。這種過敏症就會越來越危險。”


    “想必靈兒姑娘夜間會出現頭暈惡心,心慌,夜不能寐。”


    靈兒猛然點頭,望著夏雪的眸中盡是崇拜。


    夏雪看著香草,說道,“香草,下一步,我們就要來個引蛇出洞。”


    香草猛然點頭,“可是雪仙姑娘,我們如何引蛇出洞?”


    “這盆夜來香的根處理的很好,近乎看不出毀壞的痕跡。看來這個做事的主人也是費盡了心思。”


    “不讓我們發現。這個人的目的很簡單,無非就是想要靈兒姑娘死。”


    夏雪冷冰冷的說道。


    靈兒渾身微微發顫,“香草姐姐,我究竟得罪了什麽人?竟然有人想要如此費盡心思取我的性命?我已然毀容了,為什麽還要置我於死地。”


    靈兒依偎在香草的懷中。渾身顫個不停。“香草姐姐,我好怕。”


    夏雪輕聲安慰,“我們就玩個貓捉老鼠的遊戲,嗬嗬。”


    靈兒咬唇,“雪仙姑娘,你說,我該怎麽做,我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靈兒姑娘怎麽想起要種夜來香?”夏雪徑直詢問問題關鍵。


    靈兒眸子有幾分恍惚,“雪仙姑娘,我的體質最怕蚊蟲叮咬,聽聞夜來香有驅蚊作用,我才試著去養它。沒想竟被有心人動力邪念。”


    “我雖然喜歡養花,但卻從來沒養過夜來香。”


    靈兒眸子惶恐。


    夏雪安慰,“靈兒姑娘不必慌。事已至此。就聽我的。看來這個要害你的人,偽裝的很好,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


    “那這夜來香你從何弄來?”


    香草安慰著靈兒,說道,“靈兒很會唱歌,曾今也很受巧兒姑姑待見。她想要夜來香,巧兒姑姑就命人給她找來了一盆。”


    夏雪點頭。“我發現這夜來香的土壤很新,好似一直在被翻新。雖然被偽裝的很好。可還是被我發現。”


    靈兒靜心聆聽。


    夏雪說道,“那些洋繡球,裏麵的花朵碎片好似很新。定然有人擔心那些花朵幹枯,對你無法造成危害。才會間斷的在裏麵放置洋繡球。”


    靈兒渾身都在微微發抖,“究竟是誰?是誰這般歹毒在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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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女人在嘰嘰喳喳的叫喚著。


    “你們聽說了嗎?靈兒姑娘好像是不行了。”


    幾個婢子在一起嘰嘰喳喳議論著。


    “她得的那個病,誰敢靠近她啊。”


    “聽聞大夫都不敢接近她了。她一人在那個偌大的房間裏等死呢。她也是,巧兒姑姑在她身上投了那般多的心血。如今,卻是如此黯然收場。還有她那個姐姐香草,不是琴彈的好?最終比不過雪仙姑娘。”


    “如今她又要失去她的好姐妹。實在是可惜啊。”


    “你們不知道,像靈兒姑娘那副尊榮,對怡紅院也沒什麽用了。本來是要送去軍,營裏做軍,妓的,軍營裏,可不管那些,隻要是個女人,下麵能用就行。嗬嗬。”


    “可不是嘛,小點聲。“


    “隔牆有耳。”,著花多達30朵


    “她那偌大的室內,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如今之際,也隻有香草姑娘敢過去陪她了。”


    “幸好當初雪仙姑娘為其求情,才勉去她去軍營裏。瞧她這個樣子,若是去了軍營,怕也隻是一個死。”


    “靈兒姑娘也真是可憐,容顏本也是清秀佳人。如今容顏被毀,卻是連命都沒有了。”


    肥婆巧兒搖擺著肥碩的身子,咆哮一聲,“不去幹活?在這裏亂嚼什麽舌根子?都馬上給我好好幹活。”


    幾個婢子趕緊散開了,麵麵相覷,趕緊去幹活了。


    誰不知道肥婆巧兒,手腕那可是淩厲的很。徒手能將不老實的婢子給打昏過去。


    瞧那身橫肉,也沒人敢得罪她。


    眾人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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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淒迷。


    “這兩日,夜間,我好像能聽見有人哭。”一個粉色衣衫女子驚顫著說道。


    “你聽到了?”一個水藍色衣衫女子也跟著顫聲說道。“我也聽到了。當真是好嚇人。我昨夜一晚上都沒有睡。那哭哭啼啼的聲音,聽起來我就渾身發抖。”


    “可不是嘛。最近怡紅院裏在鬧鬼。太嚇人了。是不是怡紅院裏魅惑男子,受到了懲罰。才會有不名女子來哭訴?”


    “別說了,別說了。我這一整天都病懨懨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恩,我也是。”


    “我隻期盼今晚上她別來了。她著一身白衣服,披散著頭發。當真是太嚇人了。”


    “可不是嘛。好嚇人。別說了。我隻要想起她吐著長長的紅舌頭。我的心就要從胸腔中蹦出來。”


    “都說別說了,你還說。”


    “啊,你看,那裏有白煙。天,她來了。”


    “啊,我們快跑吧。我剛看見一個白色身影閃過。是女鬼啊。”


    “快點往屋子裏躲啊。點亮燭台。鬼最怕光的。”


    粉色衣衫女子已然閃入室內。水藍色衣衫女子衣領卻是被拽住了。她渾身顫抖。


    “不要啊。快放開我啊。你是誰啊?是誰害死的你,你去找誰啊。不要來找我啊。”她的聲音顫抖的可怕。


    身後傳來滄桑詭異陰森的聲音。“我是靈兒的魂魄。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水藍色衣衫女子嚇的花容失色。就差沒尿褲子了。被鬼拿住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她垂下眸子,她沒有影子啊。地上隻有她的影子。水藍色衣衫的女子哭訴,“饒了我啊,靈兒。誰害的你,你去找誰。不要來找我啊。靈兒。額。”


    水藍色衣衫女子倏然昏倒在地。


    她身後著白色衣衫的鬼魅蒼茫飄過,身後是一縷白煙。好似是駕霧離去。


    迅速與蒼茫的黑夜融為一體。閃電般的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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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知道嗎?昨日個有人被鬼抓住了。”


    “還沒聽說過被鬼抓住的事情。你倒是說來聽聽。”


    “你竟然不知道?”長舌女人聒噪般的說著。“昨夜裏,藍姑娘被鬼抓住了。藍姑娘今日個都病懨懨的,大夫都去看了。據說那個鬼魂可不是什麽死人的冤魂。”


    “什麽東西,說的一驚一乍的。陰森森的倒是很嚇人。”


    “你知道什麽?快說吧。”


    幾個婢女湊成一團。聽的正來勁兒。


    “知道那個鬼魂是誰嗎?”


    說話者故意提高了音調。當真是很揪心啊。


    說話者故意音調高了數萬個分貝。“是靈兒姑娘的魂魄。”


    “啊。”幾人驚嚇過度。渾身都在微微發抖。


    “靈兒姑娘不想死。不願離開人世。她的魂魄想要活命啊。我想靈兒的魂魄定然能尋到是誰害她?她要挨個挨個的尋找呢。靈兒姑娘當真是不行了。殘留著一口氣,就是為了找出害她的人。”


    “鬼魂真能找出害她的人?”


    “不知道啊。可是你想想,這靈兒是心有不甘。若是她斷了氣,請來法師給她送送魂魄。便什麽事都沒了,閻王殿裏的事,自有閻王來管理。”


    “都閑來無事?在這裏亂嚼舌根子?”慵懶的音調傳來,夏雪弄了個月牙發髻。一身粉色的衣衫,靈動無比。她眸中流光一閃,“不好好做事,不怕巧兒姑姑懲罰你們?”


    幾個婢女趕緊規矩的行禮,“雪仙姑娘。”


    夏雪輕恩一聲,“都趕緊散去做活吧。”


    婢女們緩緩散去了。


    夏雪妖冶的眸中閃過狐狸般的光澤。看來火候倒是剛剛好。她故意放出風聲,就是為了讓那人做賊心虛。


    疑神疑鬼,她才能抓住她的狐狸尾巴。


    夏雪抬手,看著自己掌心裏的傷疤。金瘡藥,果真不同凡響。傷口好的可真是利索。


    夏雪輕笑,狐狸,很快就能揪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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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華露上。繁星點點。


    空寂中閃過一道白色的身影。


    好似鬼魅一般。速度當真是快到極致。白色的衣袂飄飄,當真是很嚇人,瀑布般的發絲隨風而飄,露出裏麵的青木獠牙,血盆大口。陰森懾人。


    她周遭都是白霧,當真是嚇人。


    “你們看,鬼啊。鬼啊。當真是鬼啊。”


    “靈兒的魂魄又出來了。天哪,太嚇人了。”


    空靈陰森的聲音傳來,“我不想死啊。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天哪,好嚇人啊。”


    “你們看,她四周都是火。一圈圈的火啊。她一點事都沒有啊。當真是鬼魅啊。”


    妖嬈的火光中隱隱閃爍一個白衣飄飄,披頭散發的女人。


    怎一個陰森了得。


    “我不去值夜了,我不了。”扔下手中東西,撒丫子就跑。


    鬼影子在空中飄著。“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我一定要找出是誰想害死我。一定要。不然我不甘心去閻王殿,我不甘心!!”


    空靈低沉,壓抑的嗓音在空中彌漫開來。


    “究竟是何人?在這裏裝神弄鬼?”身後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白色衣衫人影好似一個趔趄。閃電般的消失。奈何身後的人動作愈快。好似閃電一般。


    倏然就拽住她腰間的白布。拜托,好不好,這長長的帶子是她用來耍的。一高一低的耍著,才能嚇人?


    喂,放開。放開啊。


    腳下的輪子都不好用了。實在是太討厭了。


    他冷厲的出手。閃電般的襲上她的腰。她猛然一個飛勾腿。整個頭就撞入他的懷裏。


    披頭散發下,是猙獰的臉。


    他倏然按住她的肩膀,“你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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