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聰明,機敏的鬱舒已經被人看見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見證鬱舒成長蛻變的喜悅和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晦澀情緒如同藤蔓植物般交織著在心裏紮根。萬江酒樓陶然居,慶功宴已經擺上了桌。楊洛對著餐車上粉嫩嫩的複式大家夥思考起一個哲學問題風哥是不是中邪了?他原本計劃要去哈根達斯門店訂一款三層的冰激淋巧克力蛋糕,誰知風哥指名換成了粉嫩嫩的草莓蛋糕,上頭還綁了一圈蕾絲飄帶。不是,他們都是猛男啊,這是猛男該吃的東西嗎?鬱舒到陶然居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到齊了,楊洛今天說什麽也要開幾瓶啤酒,草莓果汁更是率先從酒水單上被除名。“今天是個好日子,兄弟們一起高興高興!”楊洛還滴酒未沾,腳下已經開始飄飄然,今夜奪冠的果實在獎杯中釀成一杯美酒,醇香四溢惹人醉倒其中。今晚的確值得好好慶祝,從來不喝酒的鬱舒也沒推脫,把杯子放在轉盤上:“我試試。”陸淩風給他倒上:“就這一杯,慢點喝。”鬱舒乖乖點頭。開始沒多久,包間裏的氣氛不斷上升,一群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學著大人的模樣,敲桌子,碰杯。花樣也不少,什麽慶勝利,祝未來,敬明月,歌友情,能用來碰杯的由頭被他們輪了個遍。陸淩風出去接了個電話,迴來就看見鬱舒臉頰上暈著酡紅,眼睛眯起站在桌子跟前說著什麽,周圍一圈同窗的表情一個比一個驚悚。陸淩風提步進去,聽到了鬱舒的聲音。“你們知道,法語的字母歌怎麽唱麽?”眾人:“……不知道。”這裏一堆學英語日語的,專業也不對口啊。“那知道‘你好’用法語怎麽說麽?”鬱舒醉酒後和平時的樣子不太一樣,還是那副溫柔的模樣,隻是多了一些小孩子的拗勁兒。“也不知道……”鬱舒說:“那跟我讀,你好是‘bonjour’!”場麵一片寂靜:“……”遲遲沒等到迴音,鬱舒急得大腿磕上了桌邊:“怎麽不讀呀?”正在大家束手無策,不知道是先跟讀還是先把鬱舒摁迴座位上的時候,陸淩風脫了外套進來,順手把衣服搭在椅背上:“bonjourmencez les cours.asseyez-vous.”話音剛落,鬱舒敦地坐迴位置上,眼神仍然是帶著醉意的混沌,像是聽到魔咒條件反射一般,雙手交叉疊放在桌沿邊,坐姿端正如小學生。陸淩風把鬱舒手裏的酒杯抽走,換成了茶杯擺在桌上:“這是喝了多少?”陳潔:“一杯還沒喝完呢!”陸淩風對鬱舒的酒量有了數,見人盯著杯子不動,想來是醉暈乎了,便一手端起茶杯,一手拉過鬱舒的手,把溫熱的茶杯塞進他手裏:“能端穩麽,自己喝?”弦外之音,是要是端不穩,就喂他喝。好在鬱舒雖然有些醉了,但骨子裏依舊渴望獨立自強,喝茶這種事還是更習慣親力親為。鬱舒瞬間老實下來了,眾人嘖嘖稱奇,楊洛更是好奇得抓耳撓腮,上躥下跳:“風哥,你剛嘰裏呱啦說啥了?”陸淩風知道要是不告訴他這頓飯都吃不安生,於是勉為其難給他翻譯,“我說‘上課,請坐’。”默了兩秒,房間裏爆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刻在dna裏的條件反射是吧?”……酒過三巡,包間裏清醒的人不多了。陸淩風算一個。上迴羅成那幫人說陸淩風海量可不是鬧著玩的,沒人見他喝醉過。可是當他看見鬱舒紅著臉伏在桌案前哼唧囈語時,理智似乎在酒精的侵蝕下有所鬆動。這幫醉鬼吃飯之前就做好一醉方休的準備,各自委托了室友來接。陳楚把最後一個王鑫送走後,單手架起昏昏沉沉的楊洛,騰出的另一隻手頗有先見之明地在楊洛亂揮拳頭之前扣住。很好,還有意識就能自己走迴去。“我們先迴了,需要幫你們跟宿管打聲招唿留門?”陸淩風垂眸看了眼幾乎喪失意識的鬱舒,說:“不用了。”包廂裏一桌極品酒菜被霍霍得隻剩殘羹冷炙,歡笑聲和人群褪去,鬱舒身邊又隻剩下陸淩風和幾個空瓶子。陸淩風拍了拍鬱舒的肩膀:“鬱舒?還能走嗎?”迴應他的是節奏舒緩的唿吸聲。陸淩風向門口的服務員要來一杯蘋果醋,把鬱舒從位子上扶正叫醒:“鬱舒,醒醒,把解酒的喝了,不然明天要頭疼。”鬱舒終於有了些意識,蘋果醋已經送到嘴邊,不喝不禮貌,他喝了一大口,完事還抿嘴韻韻味。不知怎麽的,鬱舒眼睛一睜開就望著陸淩風傻笑。“這麽開心?”陸淩風兀自揣測,“因為贏了比賽。”鬱舒點頭,又搖頭。陸淩風搞不清楚他的意思,又問:“是還是不是啊?”鬱舒的臉蛋是被酒精浸泡過的嫣紅,酒醉後用腦很艱難,好在迴答陸淩風的答案不怎麽需要過腦子:“不全是。”“比賽贏了,開心,你開心,我也開心。”說完便掉線了。陸淩風把外套蓋在他身上,在旁邊半蹲著,視線在鎖骨那顆紅痣上搓磨:“你說我是完人,可我的惡劣,你未必知道。”第28章 一夜宿醉周圍仍是一片昏暗,隻有一道光劍破開了黑幕,鬱舒緩緩睜開眼,頭疼得皺起了眉,隻覺得連上48小時博士的聽譯課都不會有這種炸裂效果。這是幾點了?寢室怎麽沒人開燈?他躺在床上翻了幾下身,並沒有聽見熟悉的鐵架晃動吱啞吱啞的聲響。這不是在寢室。窗簾被人拉上,隻是不知怎麽的留了一條細密的縫隙,那道光束正是從窗簾間漏進來的。鬱舒的記憶一點點迴籠,昨晚他們奪冠了,陸淩風在台上送了他一束百合。對了,他的百合!鬱舒“騰”的從床上坐起來,瞬間被眩暈感襲擊,撐著床沿緩了一會兒雙目才恢複清明,抬頭一看,百合在電視櫃上好好放著,原封不動。鬱舒鬆了口氣,繼續迴憶。他們一起去參加了慶功宴,他喝了幾口啤酒,有麵團發酵的香氣,但是苦苦的,喝完喉嚨裏像有魚在吐泡泡。然後他就不記得了。是誰把他送來這裏的?其他人呢?鬱舒第一次感覺到斷片的痛苦,好在這些問題都在微信群裏找到了答案。怪手巧的陳潔:朋友們都到寢室了嗎?怎麽樣啊,頭疼不疼?我今早起來感覺昨晚和人打了一套拳。怪心靈的衛歡:我還好,室友有解酒藥。怪非酋的王鑫:到小賣部買了瓶蘋果醋,結果走到門口底兒漏了……本來頭就痛,正在走廊拖地。怪怪的楊洛:昨晚隻有風哥和鬱舒夜不歸宿吧?此言一出,大家不知道在想什麽,群裏安靜了好一會兒,接著有人開始@鬱舒。怪心靈的衛歡:@怪怪的鬱舒鬱老師醒了嗎?怪非酋的王鑫:@怪怪的鬱舒鬱老師,“酒精雖好,可不要貪杯”用法語怎麽說?怪手巧的陳潔:@怪怪的鬱舒鬱老師,上課上一晚上累不累啊?下課了嗎?楊洛更是相當直接,直接在群裏發了一個視頻。怪帥的楊洛:[視頻]僅以此視頻紀念鬱老師的第一堂課。……見鬱舒沒迴消息,最後和他在一塊兒的又是陸淩風,默認他倆現在還在一起,於是轉為@陸淩風。怪非酋的王鑫:@怪完美的陸淩風風哥,你昨晚對鬱老師做什麽了?是不是抓鬱老師偷偷上法語課來著,他怎麽還沒醒啊?怪帥的楊洛:@怪完美的陸淩風沒想到我風哥濃眉大眼的也會趁人之危了。怪心靈的衛歡:@怪完美的陸淩風我室友安利了蜂蜜水解酒,效果不錯,可以讓鬱老師喝一點兒。鬱舒手有點兒抖,不知是醉酒後遺症還是社死並發症,他心如死灰地點開視頻,聽見了自己還算口齒清楚的聲音。“那知道‘你好’用法語怎麽說麽?”“那跟我讀,你好是‘bonjour’!”“怎麽不讀呀!”鬱舒:“……”他的酒品實在堪憂,喝醉了居然按頭讓人家學法語,其情節傷害程度和醉駕撞人逃逸有什麽兩樣?陸淩風當時為什麽不阻止他呢?還沒想出答案,下一秒視頻裏就傳來陸淩風的聲音。上課。請坐。聽完之後鬱舒有兩個感想,一是陸淩風的法語發音很好聽,二是昨晚自己怎麽沒醉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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