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這一刻,許念腦海中浮現出雷蕾的話,“難得為人一世,不多做些嚐試豈不可惜?”於是,在某種情緒的催化下,他一把摁住了聞舒想要撤退的肩膀,將人壓倒在沙發上,捏著對方的下巴變換著角度親吻起來。自陸文州那裏繼承來的暴戾因子在這一刻發揮到了極致,不過十幾秒的功夫,聞舒便開始劇烈掙紮,除了窒息,他還感覺有些疼,雙手不停在許念胸口上推搡著,然而沒用,醉酒後的頭暈讓一切反抗都是軟綿綿的,許念單手就能將他擒住,另一隻手掌已經鑽入了聞舒的羊絨衫下擺。眼看著就要繼續向下探,猛然間,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拎起,陸文州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在耳畔炸響,“不要命了!”許念意識不清地望去,皺了皺眉,視線又迴到了毫無筋骨的聞舒身上。躺在沙發上的聞舒正被另一個男人抱起,目光迷離的望著許念,眼角還噙著淚。許念猛然驚醒,居然掙開了陸文州的手腕,向那男人咆哮,“你不要動他!他病了!你不要動他!”陸文州從沒見過這麽歇斯底裏地許念,好在反應及時,將他用力拖迴自己懷抱。許念在他懷中像個瘋子一樣又蹬又踹,可是對麵的男人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將懷裏的聞舒抱穩,背向陸文州道:“看好你的人,不要讓別人動手替你管教。”陸文州牢牢控製著許念,目光在這一刻變得森冷,“我的人是什麽樣我最清楚,你敢動他一根指頭試試!”聞濤眯著眼睛笑了下,不再多說,抱著聞舒向門外走去。俱樂部裏的聲色犬馬仍在繼續,許念卻被陸文州連拖帶拽地上了電梯,眼看門即將合上,他一個箭步就要衝出去,陸文州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他的後脖頸,像抓小貓似的將許念整個人都拎了迴來,“咚!”的一聲摁在了門板上。“有完沒完了!”他在許念耳邊磨著牙低吼。許念就像魔怔了一樣,頂著被罵的風險也要跟他對著幹,“你少管我!”“我看你是醉的不輕!”陸文州差點兒沒控製住手勁兒,把許念的鼻血給撞出來。他實在生氣,天知道自己這個弟弟今天是吃錯了什麽藥,淨給他找不痛快!電梯在九層停下,陸舟舟正在外候著,見門打開,滿麵春光的迎上去,還沒開口問聲好,就見陸文州將許念雙臂反剪在身後,黑臉包公似的壓著人走往外走。得!也別招人晦氣了。他將房卡雙手奉上,正準備退下,聽陸文州沉聲道:“記得把錄像刪了。”陸舟舟笑著點頭,“那是自然。”鴻門在內行人眼裏是個名副其實的“灰色”地帶,俱樂部的事被傳出去,許經理還怎麽做他的清白商人?第21章 昨日今朝這一夜許念被折騰得夠嗆,陸文州是鐵了心要收拾人,他逃都無處逃。雙手反剪在身後用皮帶捆住,褲子還被人給扒下來,緊跟著屁股上挨了重重一巴掌,疼得許念破口大罵,什麽“流氓混蛋王八蛋”的,他罵的越大聲,陸文州下手就越重。到最後滿屋子隻剩“啪啪啪”巴掌聲,許念疼得眼淚直冒,卻還是屈辱地咬著被角一聲也不吱。折騰了半個小時,陸文州這才把人給翻過來,指著他的鼻子警告,“再他媽出去跟人胡鬧,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許念含著淚頂嘴,一雙眼睛瞪得滾圓,“你胡鬧的時候跟我報備過嗎!”陸文州險些給他氣背過去,牛似的唿哧唿哧喘著粗氣,心裏五味雜陳不是滋味。誰不知道他陸文州從不輕易許諾,凡是答應了就絕無反悔的可能。他以為昨晚已經將意思傳達得足夠明白自己願意收心,願意陪著許念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日子。然而今早,在看到許念空空如也的手指後,沒來有一陣心慌。他當許念是需要時間接受,誰曾想人家是壓根就沒把那枚戒指放在眼裏。“好啊,在這兒等著我呢?”陸文州拿手指點著許念,眼眶氣得通紅,“那我以後也跟你報備行了吧!”許念心酸得啊,滿腹委屈無處發泄,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劈裏啪啦往下掉,“陸文州你王八蛋,王八蛋!”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仿佛下一刻就會暈厥。看得陸文州頭皮發麻,一陣心絞痛。眼下是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孩子,也是護了快半輩子的愛人,他把他都逼成這樣了,又怎麽會不心疼?陸文州甚至喪氣地想,算了,年輕人有哪個是不愛玩的?阿念都乖順這麽多年了,現在想玩,那自己就讓他玩,大不了他也等他十年,隻要他們不分開,別說十年,就是一輩子他也等得起。“以後想玩什麽跟我說,”陸文州蹲下身,如同一隻走投無路的獸,伸手替許念擦淚,拇指溫柔地摩挲過他的眼角,“不用旁人,我帶著你玩。”許念抬起一張蒼白的臉望過去,張了半天嘴,才啞聲道:“陸文州,我不會永遠都待在你身邊的。”話音落地,他看到陸文州先是愣了下,而後眉頭越蹙越緊。他以為對方沒聽明白,剛要張口再重複,就見陸文州“騰”一下站起身,像頭煩躁的獅子,在房間中來迴踱步,口中不停念叨著,“走?你往哪走?你為什麽要走?你有什麽理由要走?”許念有些害怕,他第一次見到陸文州這副模樣,他不知道自己的離開居然能讓男人失態到這個地步。許念想勸他先坐下,誰料陸文州猛地撲上來,掐著他的脖子將他重重釘在床上,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我不許!你敢走試試!”許念唿吸不上來,他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要被對方掐斷了,求生欲讓他開始胡亂掙紮,指甲抓在男人鐵一般剛硬的小臂上,抓出了無數血痕,仍沒撼動半分。耳鳴聲鋪天蓋地越來越大,許念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就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陸文州突然放開了他,氧氣貫入的瞬間,許念劇烈咳嗽起來。第一次,陸文州沒有伸手幫忙,他冷眼旁觀,耳邊反反複複都是許念那句“我不會永遠都待在你身邊”。他感覺自己要瘋了,洶湧的怒火將他燒得痛不欲生,他揪著許念的領子狠狠摔向床頭,幸而那是軟包,在一陣惡心的暈眩後,許念感覺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腰。他在無邊的恐懼麵前淒厲大叫,“陸文州,你不要逼我恨你!”“你敢恨我一個試試!我他媽養了你十年!十年!你還要恨我?許念!你有沒有良心!”陸文州咆哮著,毫不留情地鑿了進去。許念眼前一白,疼得叫都叫不出來,他拚命向前爬,又被人抓著腳腕拖了迴來。許多年了,他再也沒有經曆過這種絕望。上一次還是在十八歲時,他趴在那張鴛鴦床上,承受著男人疾風暴雨般的掠奪。原來已經過去這麽久,原來兩人之間的身份和地位自始至終從未變過。他依然像個婊子一樣爬上男人的床,靠著出賣身體尋求庇護。明明他們之間有著那麽多的不愉快,為什麽自己還不長教訓?為什麽還要抱有期望?為什麽還不死心?為什麽還許念,你到底在期待什麽?-一場性事,許念在暈厥和被痛醒中來迴數次,及至天邊泛出魚肚白,他的整個下半身已然麻木。屋子裏漂著隱隱的血腥味,他聽到陸文州在喊他的名字,隻是那聲音遙遠得像是來自天邊,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疲憊,像是個長途跋涉太久的旅人,除了休息,其餘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再次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粥飯的香氣將許念勾醒,環顧四周,他花了好一陣才想起昨夜發生了什麽。偏偏始作俑者正坐在床邊衝著他微笑,許念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張了張嘴,發現嗓子壓得根本發不出聲音。第22章 大哥許念在暈厥和被痛醒中來迴數次,及至天邊泛出魚肚白,他的整個下半身已然麻木。房間的空氣裏漂著淡淡血腥味,他聽到陸文州在喊他的名字,隻是那聲音遙遠得像是來自天邊,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疲憊,如同一個長途跋涉的旅人,除了休息,其餘的一切都已不重要。再次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粥飯的香氣將許念勾醒,環顧四周,他花了好一陣才記起昨夜發生了什麽。偏偏那個始作俑者正坐在床邊衝著他微笑,許念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張了張嘴,發現嗓子壓得根本發不出聲音。陸文州見狀立馬起身倒水。可許念的下嘴唇全是傷,碰一下都會“嘶嘶嘶”的倒抽氣。陸文州見狀沒說什麽,自己先喝一口,而後嘴對嘴的把水一點點喂進去。喂完後又是順氣又是拍背,好像兩人之間什麽都沒發生。“你,離我遠點。”許念把他推開,掙紮著坐起來,沒留意扯到了傷口,疼得額頭上冷汗直流。陸文州趕緊把人扶穩,笑著摟他肩膀,“氣性這麽大啊?迴頭讓你都打迴來,不見血不許停!”得來對方一記白眼。午飯是許念愛喝的海鮮粥,雪白的大米都煮出米花了,廚房特地做的比平時更清淡,再配上幾道好消化的小菜,許念喝了兩碗,再要時被陸文州阻止。他用眼神示意男人把手拿開,陸文州低眉順目地向他解釋,“不是不讓你喝,是怕你喝多了遭罪。”這都拜誰所賜?許念氣得不行,筷子一摔,扶著牆就要往浴室走。陸文州比他先一步進去,調溫放水一氣嗬成。許念坐在馬桶蓋上,看男人挽著袖子彎腰在浴缸外試水,褲角和胸口上都濕了一大片,他看在眼裏,心中說不上來是種什麽滋味。等到一切準備妥當,許念倒打起了退堂鼓,望著熱氣蒸騰的浴缸,他是真心打怵疼啊,肯定會很疼。還是陸文州,哄小孩似的哄著,“進去試試,我抱著你,太疼了咱就出來。”話是這麽說,可去解許念浴衣的手不帶半點猶豫。許念都快把頭搖成撥浪鼓了,拚命往外掙,奈何力氣比不過人半分,他被陸文州架著胳膊拎到了水裏。屁股剛沾水麵的那刻許念一個激靈彈起來,疼得臉上煞白一片。陸文州的動作由此更加溫柔,彎腰吻他紅腫的眼皮,吻他帶著傷的嘴唇,最後半跪下身,掬起水為他清洗。許念將手撐在對方肩膀上,從這個角度可以看清男人頭頂的白發,以及眼角的細紋,他過了年也才三十五歲,怎麽突然間就老成這樣了?許念忽然繃不住,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哭什麽。”陸文州為他將腫起來的地方都清理完,用手背去給他抹淚。許念攢足了勁兒錘他胸口,甕聲甕氣地答,“疼啊,你輕點。”陸文州咧了咧嘴,將他的拳頭包進掌心,垂下來的眼神柔得都能滴水了。好不容易躺進浴缸,他為許念揉腰,那上麵青紫一片,著實有點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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