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核麻煩了解一下,這裏兩個人隻是在演戲,在演戲!!沒有do)


    隻是管事還沒走,他站在簾幕前。


    床內兩人聽到管事帶了些猶豫的聲音響起:“這次售賣您之前已經預訂了很久,您看您不去的話……”


    緊接著,帷幔被徹底掀了起來。


    一位穿著紅衣的美人就坐在一人身上, 底下那人一隻手摟在美人的腰上, 他的臉恰好被上頭的美人擋住了,管事看不太清楚。


    而上麵那位美人瞧著就是頂級的貨色,一雙清清冷冷的眼睛, 看一眼就能叫人酥了骨頭,這樣的人本該獻給老祖, 如今被旁人搶了先便不能再獻給老祖了。


    “滾!”


    管事還欲細看,卻不料被底下那人的一個布囊丟的砸中了臉。


    那布囊上繡了一個烽字。管事注意到, 這是鬼佬烽毒隨身攜帶的那隻。


    據說這裏麵裝的是他最心愛的毒蟲磨成的粉末, 吸食一口能使人亢奮,鬼佬烽毒喜歡吸食這種東西, 所以這香囊是他平日裏都會隨身攜帶著的東西。


    管事見著,忙不敢再看,對這幾人的身份信了八分。


    “打擾我辦事,想死麽!”那人聲音帶了幾分□□的沙啞,但確實是鬼佬烽毒的聲音。


    “抱……抱歉……”


    確定這人是烽毒後,管事這才生出了幾分後怕,匆忙地跑了出去,還差點被地上的桌椅絆倒摔個屁股蹲。


    他跑出去後,還記得十分貼心地將門給他們關上。


    等外麵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後,謝良才連忙和師鈺分開,誰知起來地太急,師鈺的衣服又過於繁複,謝良一不小心壓到了師鈺的衣裳。


    兩人又撞到了一起。


    謝良看著近在咫尺的師鈺,他從未這般近地看過自己的師父,他曾經有所期盼,所求最多也不過一個擁抱。


    但現在,他的手壓在師父的腰上,兩人的發絲有的纏在一起。


    他想到方才師鈺的發絲有的還落在了他臉上,他的臉上還未下去的熱度,此刻又複滾燙了起來。


    謝良一直知道師父是風姿綽約的,但他從未如此直觀地感受到師父容色非凡。


    ……師父很美。


    謝良不知為何一時之間心亂如麻。


    他心跳快的幾乎要跳出胸腔,各種思緒紛紛雜雜全部湧入腦海。


    他連忙起身挪開壓著的衣角。


    “對……對不起……”


    “師父,方才……冒犯了。”


    謝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師鈺接話,他一抬眼,隻覺一隻手落在了他的額上。


    師鈺不知何時靠了過來。


    他看著謝良,問:“臉怎麽這麽紅?”


    從不違背師鈺意願的好徒弟謝良,此刻第一次違背了師鈺的意願,他避過了師鈺落在他額頭的手,輕輕側臉,視線落在另一邊,並不看師鈺。


    “沒……沒事。”


    師鈺在他身側看了他一會兒,確定他並非中毒或者生病了。


    忽而發覺謝良的別扭,師鈺這才明白了些什麽。


    師鈺素來覺得這類事其實本身沒有什麽羞恥的。男歡女愛,是萬物繁衍的倫常之事。隻不過謝良到底年紀小,經曆的事情少。若謝良因此畏懼了這些反而不好。


    他想了想,開解道:“你年紀小,但也不必為此感到冒犯了我。”


    “方才我們不過權益之計。”


    “我知道,你心中敬我。”


    “日後你若有了道侶,夫妻間行倫敦之禮是很正常的。”


    “人之常欲,不必感到羞恥。”


    師鈺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良卻渾身僵了一下。


    最後過了半晌他才垂下眼,說了一個“是”。


    他將自己紛雜的心思壓在心底,再抬眼的時候,發現師鈺已經換了一身常見的月白色衣裳。


    衣領也都嚴嚴實實壓著脖頸。


    又是常見的穿著了。


    謝良不知為了鬆了口氣。


    師鈺見謝良應了也不疑有他,接下來同他說了下這裏的大致情況。


    “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可是外麵出了什麽事?”師鈺問。


    謝良將外麵魔獸襲擊懸門的事情告訴了他,又將陰山荀氏抓了他們派來求助的人的奇怪舉動說了一下。


    想到外麵的情形,謝良也不由得正色了起來。


    師鈺皺起了眉,沉思了一下。


    他說:“我方才故意與那鬼修虛與委蛇,得知這次陰山荀氏開辦此次宴會實為出售一批貨物。”


    “如果我沒猜錯,那些貨物和魔獸有關。”


    “陰山荀氏和這次獸潮,脫不了幹係。”


    謝良也攥緊了拳頭:“外麵那麽多人被魔獸殺死,他們為什麽……”


    “隻是為了錢嗎?”


    這荀氏府邸如此奢華,若這些錢卻都是踩著別人的屍骨得來的,荀氏當真罪孽深重……


    而陰山荀氏如此做法,荀氏在都城的主家那邊知曉麽?


    師鈺實在不願如此揣摩荀氏主家,但那曾經被譽為君子之家的荀氏,如今……裏麵的子弟還有人懷著君子之德嗎?


    *


    魔獸,傳聞生於深淵長於黑暗中的邪魔。


    一萬年前,當時的仙界老祖們合力在魔界與凡界之間立下了一道結界。


    正是這道結界保護了仙凡兩屆在此後萬年都免受魔獸侵擾。


    它將那些深淵中毀天滅地的邪魔盡數封印在了魔界,但大網能網住大魚卻難免會漏掉一些小魚小蝦。


    這麽多年裏,那道結界將深淵內的大魔頭死死困在了結界內,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卻總會有些低階的魔獸僥幸得以從結界內跑出來。


    這便被人稱作獸潮。


    因為每次跑出來的魔獸少則上百多則上千。


    雖然階位低,但是往往為害一方,每每出現,必有不少村莊遭殃。


    隻是,像這次懸門這般數以萬計、階位中甚至出現了中高階魔獸的情況,有史以來還是第一次。


    這實在不得不讓人意識到,是否在一萬年後的今天結界對深淵的約束已大大減弱了。


    雖然結界主要針對的是大魔頭,但在結界剛剛設立的初期,那些小魔獸卻也根本沒有機會鑽出結界外。


    直到近千年以來,仙界便發現如今獸潮出現的越來越頻繁了,而且階位也好似越來越高了。


    這次,獸潮內竟出現了中高階的魔獸,這如何不叫人心驚。


    如今的安寧皆是因為那道結界,若是結界失效,那些潛伏在深淵內萬年的邪魔,不知會在人界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這萬年的平靜都將被徹底打破。


    當師鈺聽聞謝良所訴說的這次結界外的情況時,他便知曉這次的事情的嚴重性。


    距離上次獸潮來襲還不過十年,這一次的獸潮卻比上次的數量更多,階位更高了。


    *


    有人懼怕憎惡魔獸,獸潮來襲不知毀多少個家庭,殺死了多人的父母親人。


    但也有人,他們並不懼怕魔獸,那些從結界內跑出來的魔獸都是低階的,根本傷不到他們,對這些人來說,魔獸不足為懼。


    而魔獸身上的一些部位,爪子、眼睛、血液、內丹等卻都是舉世罕見的珍惜材料,用來煉器、做成丹藥,都有神奇的效用。


    隻是魔獸隻生長於結界內,他們能夠獲得的魔獸材料的途徑隻有等待下一次獸潮的出現。


    這些人,他們期待下一次獸潮的到來。


    在黑市上,低階魔獸的爪子製成的箭矢可以賣到十萬上品靈石,用尋常的妖獸材料做的法器無論如何也比不上魔獸做的。


    這還隻是低階魔獸的用處。


    若是中階、中高階,甚至他們從未接觸過的隻存在於深淵內的高階、聖階魔獸,若能為人所用,不知將會推翻多少現有的修仙界的知識構架。


    “這那裏是災禍!這是上天賜予我們的財富啊!”近年來不乏有些黑市商人如此評價獸潮。


    他們並不會因為那些低階獸潮受傷,他們甚至期盼下一次獸潮數量更多,階位更高。


    巨大的利潤往往能夠驅使魔鬼的誕生。


    陰山荀氏的宴會,便是這麽一個售賣運用魔獸材料製成的丹藥、法器的巨大的隱秘的黑市。


    參與這場宴會的人,不乏有那些平日裏風光霽月的高潔之士。


    他們都故意看不見這場宴會背後的血腥交易,故意不去想這場交易背後累積著多少人未寒的屍骨。


    而這樣的宴會,陰山荀氏居然已經舉辦了五十年。


    其背後涉及的魔□□易數額巨大,與各地黑市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要維持這樣的交易,這背後的關鍵是魔獸。


    五十年內,包括這次的獸潮,一共隻發生過三次獸潮。


    第一次才數十隻,且魔獸被派去的修士焚燒殆盡。


    第二次雖然有了上千隻,但是那些魔獸能用的也都被各門派迴收了,餘下的也盡數銷毀。


    魔獸數量的稀缺,才是魔獸製品價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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