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男子臉『色』一變,隨後似笑非笑地看著財仙王:“第一大人,裏可是我東部帝國的帝都,不是山河廟堂那種地方,你在這裏,可不能隨便殺人,否則城防衛一到就不好辦了。”


    “哦,那你們這幫蠢貨就能夠隨便殺人了?”財仙王冷笑一聲,一掌推出。


    那漫漫黑夜之中傳遞過來了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陰風,在場的那三人無不感受到了一股讓他們『毛』骨悚然的力量在向他們『逼』近。


    就算是那個沒有任何修為在身的女子,都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驚恐地縮成了一團,哀嚎著讓她趕緊遠離這個地方。


    不然,就真的是身死魂消的結果!


    不出所料,那兩個男子身上爆發出了兩道顏『色』各異的光芒護住了他們的身體。


    他們的家族派遣他們出來,自然是有一手準備的,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財仙王居然親自出手!


    陰風吹拂,直接無視了那兩人身上的守護秘寶,帶走他們渾身的骨肉,吹熄了他們的靈魂,以後他們活著的痕跡,估計就隻剩下他人心中那隨時可能忘卻的記憶之中了。


    “感謝大人,感謝大人!”女子迴過神來,忙不迭地跪在了地上額頭緊貼著地麵,渾身上下透出了濃鬱的感激之情。


    “到是本座疏忽了,沒有想到你們得到一筆款子之後,第一時間做的就是把它給存起來。”


    財仙王彎下身來,手掌拂過了女子的額頭:“我會為你捏造一段合理的記憶,讓你記得今天得到的錢財,但是那些見鬼的記憶就讓它滾開吧。”


    “你們說對不對,臭小子們。”


    風無缺,周『惑』歧等人從黑天之中冒了出來:“那邊都解決了,先生你現在能夠使用的力量是真的越來越強了。”


    司徒守拙點了點頭:“有了這‘黑天秘符’,再配上周『惑』歧的功法,我們那一邊很輕鬆,就是搜魂的工作要交給您了。”


    他拿出了自己那一大塊玉符擺弄了幾下,玉符顫抖了幾下,吐出了一個個渾身帶傷的男人、女人。


    “遍體鱗傷啊,怎麽搞的。”財仙王看了他們一眼。


    “都怪司徒小子,下手太狠了,非要在他們的身上實驗一下自己新研製出來的‘萬刀刮骨’咒符,這些人還以為自己遇到了天災呢。”


    周『惑』歧攤了攤手:“對搜魂沒有什麽影響吧。”


    “搜魂已經不用了,一竅清風已經代勞了。”財仙王拍了拍自己的袖袍,“現在已經知道了誰在後麵和我們過不去了。”


    “小子們,我們明天就去住其中最奢華的一家房子如何?”財仙王『露』出了一絲微妙的笑意。


    “那這幾個人就沒什麽用處了對吧?”司徒守拙看了看這幾個倒地的人,懷中的玉符『露』出了一絲絲金『色』的利芒。


    “別,他們還是有用的,我看看啊,他們的記憶之中,最為奢華的就是半商半官的蘭家了吧。”


    財仙王揮了揮手:“現在可以殺了。”


    司徒守拙眼中興奮之『色』閃過,玉符上的金『色』利芒一躍而出,化作了刀劍將他們斬成了碎末。


    “感覺就像是去菜市場買到的豬肉沫一樣。”周『惑』歧皺起了眉頭,感覺到了一點惡心。


    雖然跟著財仙王去極北之地的時候看到了那種惡心的邪神,但麵前這堆肉可是親眼看著成形的,兩者不能同一而語。


    “嘖嘖嘖,大晚上的,厲鬼上門,活脫脫一副好戲。”財仙王打出了一道漆黑『色』澤的道紋,“聽我號令,起!”


    這些碎肉爛骨頭分成了幾堆,在財仙王的驅使之下變成了剛才那些人的模樣,不過神『色』卻是呆滯無比,就連膚『色』都是慘白一片,相信大晚上的看到了肯定不好。


    財仙王撤去了黑天秘符,同時又給他們幾個打上了隱藏身形的符文:“迴去吧。”


    夜晚,藍家的議事廳卻是燈火通明,一隊麵容精致的舞女身著華麗的衣裳在正中央翩翩起舞,周圍座位上滿是賓客,但卻沒有一人大聲喧嘩,都在靜靜地看著舞女。


    他們是這次暗算財仙王的幾家代表,現在等待的就是那些下人、刺客返迴蘭家向他們複命。


    但是他們的內心也不怎麽輕鬆,他們清楚自己麵對的是哪一位,直到這一次的行動自己冒了多大的風險。


    藍家的主事人見氣氛不對,這才將這些舞女給叫來了議事大廳獻上舞蹈,讓這些人舒緩舒緩精神。


    “蘭家主,我想問一句,你這次,到底有多少的把握。”一位男子端起了自己麵前的酒杯,對端坐在主位上的男子敬了一杯酒。


    “我蘭家經商多年,一些手段還是不缺,更何況還有著來自那裏的上師的大力支持。”


    蘭家主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美酒:“就算是這位第一大人感覺有哪裏不妥,自然會派遣一些人跟著,但我下發的秘寶可是能夠擋住聖級強者一擊的。”


    “隻要這位不親自下場,就算是他反應過來了,到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是他想要報複,也隻會加深他自己的惡名罷了。”


    他笑了起來:“所以,我們是安全的。”


    “報!”


    一個侍衛穩步跑了過來:“家主,派遣出去的人已經迴來了,現已帶到議事廳門口,請家主定奪。”


    蘭家主點了點頭,非常事情非常對待,這次給了他們權限通過密道進入家族的議事大廳,不然他們人在門口,一是暴『露』自身,二是太過消耗時間。


    對付那種修為高超的人,時間遲一點,就可能是極大的變數。


    “將那幾個人帶上來。”他揮了揮手,舞女們知趣地停止了舞蹈,排成隊列走出了議事大廳,將空間留給了這些大人物們。


    “迴來了,趕緊通報一下這次任務的進度吧。”蘭家主再一次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將裏麵的美酒一飲而盡。


    他品嚐了這酒中的美味,突然覺得哪裏不對。


    怎麽不說話?


    在場有不少人都學著蘭家主一樣端起了美酒一飲而盡,以此來掩飾自己內心中的那一絲絲不安。


    但是他們也發現了,怎麽站在中央的那幾個人不會說話。


    人數方麵他們可不會在乎,會遇到那位大人派出來的人並折損人手是他們早就預料到的事情。


    “慘,慘啊。”他們雙眼之中流出了血淚,不對,應該是粘稠的血漿。


    血漿順著他們慘白的皮膚向下流淌,滴落在了地麵,將議事大廳地麵上鋪設的地板腐蝕出了一個個小小的洞口,散發出了刺鼻的氣味。


    就在這個時候,通過顏『色』的對比,他們這才看出了這幾個人膚『色』的不對勁。


    外麵雖然有一些照明設備,但是密道裏麵設置那麽多的照明設備肯定會被人發現氣息的異常,於是乎,他們現在才被發現不對勁。


    “哪裏來的邪崇,居然敢來冒充我家下人,找死!”


    蘭家主震怒,抓起手中的酒杯就扔了過去,這次可是真的丟臉了,而且是在這麽多家族的眼中!


    這一位的修為不錯,酒杯帶著刺耳的音爆聲砸了過去,正中一個人的腦袋。


    但是酒杯卻是毫無阻力地洞穿了那人的腦袋,直接撞在了議事大廳的門框上,砸爛了那價值萬金的大門。


    但是沒有人關注這點,無一例外都皺緊了眉頭,看著那個麵『露』古怪微笑的男子。


    他的腦袋被酒杯砸了一下,出現的效果,大概是西瓜被一招打爆之後的效果,碎肉滿天飛,隻留下了嘴巴一下的部分還連在了身體上。


    一塊塊碎肉隨著那人嘴巴的不斷開合噴吐了出來,現場逐漸彌漫起了一股不怎麽好聞的血腥味。


    其餘的幾個人也同時開口了——“慘......”


    一聲聲“慘”,如果鬼哭狼嚎一般穿梭在整個議事大廳裏麵,使得一個個人攥緊了手中的酒杯,就連他們身後的護衛也是臉『色』不太好看,一隻手已經搭在了自己的武器上麵,就等著主子的一句命令,直接斬殺麵前的怪物。


    “請上師出手,斬殺了這鬼物。”蘭家主朝著身後的屏風行了一禮,“想來這應該是那位第一教師的手段,沒想到他已經親自出手了。”


    “哼,歪門邪道,真是找死!”


    屏風後麵傳來了一聲冷哼,一道金紅『色』的光芒穿破了屏風,打在了那幾個人的身上,透過了他們的身體,形成了一個大型的光球。


    那個光球之中仿佛帶有著極為強大的火焰力量,直接將那幾個人的身體燒成了灰燼,而灰燼也隨著那一點光球的逐漸消失而汽化。


    “不愧是來自......”蘭家主剛想要恭維兩句,就聽到了那位上師的一聲驚唿。


    “不好!”


    一股惡臭從那個光球之中爆發了出來,甚至將光球汙染成為了紫黑『色』爆炸開來,一道道灰『色』的氣流仿佛有靈『性』一般纏繞了上來。


    “歪門邪道,膽敢傷害我重要的客人。”蘭家主渾身上下元氣全開,整個人附上了一層剔透的藍『色』戰甲。


    但是那一層藍『色』戰甲猶如遇到了克星一般,如同暴『露』在陽光之下的冰雪一般迅速消融。


    而他自己也感受到了一陣陣天旋地轉,一股股惡心的感覺湧上了他的心頭。


    “有毒!”


    灰『色』氣流在這個空間裏麵轉了一圈,就連屏風後麵的那個人也沒有逃過,被這氣流之中帶有的毒素給放翻在地。


    屏風之後傳來的那一聲悶響,徹底地讓蘭家主的心沉了下去,他明白這次是栽了。


    “嗬嗬嗬,我這毒素不錯吧,蘭家的主事人,給你一晚上的時間,明天我就來接收你家的宅子,到時候如果本座不滿意,那就不是放毒那麽簡單了。”


    灰『色』氣流凝成了一個身著黑袍的人影,說完話之後一腳踢暈了蘭家主,然後劃了一個道紋,灰『色』的氣流轉變為了狂暴的火焰之力爆炸開來,精準地控製了火焰的力量,摧毀了議事大廳,卻又沒傷到在場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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