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並非為你等人服務的奴隸!”


    申申“嗬”一笑:“此話怎講?官為民服務,天經地義,我等百姓定當尊重。你說這話是在貶低大人還是貶低我們。”


    “誰說做官就不可享受天倫之樂,你不是官,怎知為官之難,為官之苦。歇息又當如何,一定要似縣令那般拋妻棄子才是好官?”


    有個捕快嗤笑出聲。


    仇捕頭看著幾個捕快:“誰說出去,就是砸了自個飯碗,掂量著辦!”


    幾個捕快心裏不服,但都保持靜默。


    申申不服地大聲道:“我也是官,我是裏正,村官。”


    仇捕頭笑。


    “你笑什麽,村官也是官,村官才不容易,啥事都得張羅都得管。那啥,咱能不能單獨說話。”


    仇捕頭立眉:“單獨說話?你有何目的?”


    申申也斂了神色:“不說就算了,一看你這看起來武功高強的美人兒也不會知道什麽?但若見到大人,請轉告他,我們蕪瘠村熬過了這個年,熬不過平常的日子。到了種地的時候,貧瘠的土地應該怎麽辦?”


    仇捕頭不悅道:“小小裏正,你命令誰!”


    申申道:“我沒命令,今天我就把話說明白了,我們村就仗著大人的庇佑,他不管,我們村沒了,相信聖上也不會饒了他。”


    “你竟敢大言不慚,拿皇上壓人,誰給你的膽子!”


    “別說這沒用的,你還帶不帶我去縣衙,不去我還要接著賣琉璃。”


    仇捕頭深鎖蛾眉:“走。”


    縣衙。


    張逸天一手抓著女兒張夢萱,右手抓著兒子張夢翩,彎著腰,“你們倆能不能老實點!夢萱,爹怎麽和你說的,看好弟弟,你怎麽也跟著瘋,還到大堂來了,不像話!”


    張夢萱道:“我們隻聽娘親的話。是不是,弟弟。”


    張夢翩咿咿呀呀,大舌啷嘰:“細。聽良親的發。”


    張逸天道:“你們娘不在了,別在想,也別在提。”


    申申走進來,大聲道:“大人這樣說話好沒有道理。不提可以,您擔心郡主。不想,憑什麽?”


    “錢雨是個……”


    申申打斷:“沒有你這樣做爹的,在孩子麵前說親娘的不是,你就沒錯嗎?”


    張逸天想,多虧她打斷,否則他說出什麽不雅之言,倆孩子聽了當真不好。


    張逸天鬆開倆孩子,正要和申申說話,張夢萱仰起小臉:“爹爹,你說娘親什麽。”


    張逸天道:“沒說什麽,別問了,帶弟弟出去玩,別跑遠了。”


    張夢萱還想問,但一看張逸天的神色,還有那麽多人,領著弟弟的手走了出去。


    張逸天在椅子前桌子後站定,仇捕頭上前兩步抱拳:“大人,屬下懷疑這二人假借尤家名字售賣琉璃,特帶迴來請大人審問。”


    說完對申申和玟玉道:“見到大人為何不跪!”


    申申道:“我們不是囚犯,為何要跪。”


    玟玉道:“有甚好審問,將尤憐傳來便知我們所言真假。”


    仇捕頭看了眼張逸天,張逸天點頭,仇捕頭對兩個捕快說了句什麽,兩個捕快說聲“是”走了出去。


    玟玉問張逸天,“大人,可否給申申一個椅子,她懷著身孕不可久站。”


    張逸天對一個衙役道:“拿張椅子。”


    衙役拿張椅子過來,砸在地上,翻了個白眼。


    玟玉道:“這怎麽坐?”


    “平時怎麽坐就怎麽坐。”


    “這麽涼,怎麽坐?”


    “直接說拿墊子就是了。”捕快不樂意的拿來墊子,往椅子上一摔,又翻了一個白眼。“身份卑微,事卻不少。”


    玟玉曆聲道:“你說話放尊重,不要瞪著一雙狗眼。”


    “你說誰是狗眼!”捕快一手握劍柄,一手握劍鞘,就要讓劍身現身的德性。


    “若不是怎麽把人看得這麽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三窮三富過到老,誰也不能保證誰現在如此一輩子也都如此。”


    捕快不知用什麽話反駁,隻能求助地看向張逸天:“大人,這刁民辱罵小的,請大人為小的做主啊!”


    沒想到,張逸天卻說:“誰允許你如此對待他們,便是囚犯也早予以尊重,你可以收拾收拾迴家了?”


    捕頭非常委屈:“大人,你怎幫他們說話,本來也不值得尊重。”


    申申原本是想,讓他道個歉,再求求情,但聽他這麽一說,不用了,坐下來安安靜靜地等著。


    張逸天對那捕快道:“還不離開,在這礙本官的眼嗎?”


    捕快哭哭啼啼地離開。


    等了半晌,捕快才迴來,抱拳對張逸天道:“啟稟大人,尤家無人,我等詢問找尋也未見到。”


    張逸天奇怪地嘀咕:“尤家怎會無人,琉璃坊可找過?”


    “迴大人。問了附近的鄰居,都說過年那天就未見到,應該在前一天就出了門,至今未歸。”


    申申問:“你們去康老板家看了沒有,就是康記茶樓的康老板。”


    “我們沒去。”


    “或許在那。”


    張逸天道:“你們再去一趟。”


    倆捕快迴來道:“不在,康老板也不在,家裏茶樓都不見人。”


    申申道:“呦吼,還沒成親就一起出去過年了,看來太爺爺也很同意這門親事嗎。”


    可太爺爺就不打算給康老板一些考驗?申申不太相信。


    張逸天一拍驚堂木,“擇日再審!”


    申申站起來:“擇日再審我們的生意怎麽辦,村裏還等著我迴去,大人你知道的,村裏的井水我不在就要混沌。”


    “一派胡言!他們說話你也相信,哪有這等怪事?你們先居住本官家中,等尤家祖孫迴來。”


    申申道:“若他們一時半會迴不來,我們也要一直住下去?”


    “兩天以後必定迴來。”


    申申一聽,他如此有把握,也就沒再說什麽。


    “退堂。”


    “等等。”進門說話之人竟是錢雨。


    張逸天站了起來。


    倆人四目相對。


    感情都很複雜。


    申申仿佛看到張逸天紅了眼眶,錢雨眸中含淚,倆人注視半天,錢雨再次開口:“大人,民女有冤,請大人做主。”


    張逸天坐下:“有何冤情?”


    “請大人屏退所有捕快和衙役,民女才能說。”


    張逸天擺擺手,大堂就隻剩下他,申申,玟玉,錢雨。


    錢雨問張逸天:“民女請問大人,何為不貞?”


    張逸天左臉抽搐了一下:“似你這般,便是不貞!”


    “我為何不貞,大人能否講出來?”


    張逸天沒有說話。


    錢雨非常厲害地含淚道:“民女跟著大人,不怕貧窮,可大人如何對待民女?是否您先說要娶郡主在前,我才不貞在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最強女裏正之天尊老稀罕她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寒月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寒月兒並收藏最強女裏正之天尊老稀罕她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