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你說托爾?”史達克嘲諷似得說,“你就保佑他千萬別迴來,他要是迴來看到咱們手裏唯一的那塊無限寶石又被搶走了,他還不吃了我們?”


    “現在已經不是討論他的情緒的問題了,目前的形勢要嚴峻的多,極地銀狼擁有了兩塊無限寶石如果我們不現在就行動起來加以製止的話,他會毀了整個銀河係。”羅傑斯反駁道。


    “事情或許還沒那麽糟,”班納說,“你看他拿出的小瓶子,如果他真的有那塊所謂的空間寶石的話,以九頭蛇的作風他肯定會戴在身上,但是為什麽他拿出來的僅僅是一點液體。”


    “或許,攜帶方便……”羅曼諾夫猜測道。


    “攜帶方便?如果他現在就擁有那顆寶石我們的地球還能這麽平靜麽,我估計已經被毀了一半了,而且他也不用如此煞費苦心的用聲東擊西的方法,這麽煞費苦心的引我們離開,然後再對幻視下手。”史達克說罷,眾人都陷入了沉思,確實如此,如果無限寶石真的有傳說中那樣巨大的力量,複仇者聯盟根本不是極地銀狼的對手,他更沒有必要如此的大費周章。


    “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他曾經研究過空間寶石,但因為某種意外遺失了,隻剩下他從裏麵提取出來的一點能量,就像紅骷髏把魔方的能量壓縮到槍炮之中做武器一樣。”羅傑斯若有所思的說。


    “那寶石呢,尼克,你說它曾經被放在了上古禪師的棺槨中,之後香格裏拉消失後他的墓被現代人找到了麽?”羅根突然想起什麽似得問道。


    “嗯,其實因為這塊寶石天劍局也是和九頭蛇發生過戰鬥,在紐約之戰前布魯斯利用伽馬校準魔方範圍,我們在搜索到洛基權杖的時候就停止了,但其實還有一個坐標值被我們忽略了,空天航母的主基地就在五十一區,我們用的第一代渦輪直升空天航母‘方舟號’就是從那裏製造的。所以天劍局有一套與我們艦載同步的係統,我們的搜索停止以後他們的搜索依舊在運行,所以他們發現了在中國的第三坐標點。當時他們也奇怪為什麽中國會有一個伽馬值如此強的坐標,於是他們便暗中與中國政府聯絡派遣了一隊特種隊員過去,那也是我們第一次見到極地銀狼。”弗瑞意味深長的說。


    “這一隊特種部隊不是普通的特種部隊吧。”羅根戲謔道。


    “什麽意思?他們……”弗瑞顯得有些驚慌。


    “丹尼爾·蘭德,盧克·凱奇,傑西卡·瓊斯,馬特·默多克……你認識他們麽?”羅根隨口說出了幾個人名。


    “他們是誰?x戰警麽?”羅傑斯問道。


    “不,其實據我了解與神盾局第二階段的複仇者聯盟計劃相對應的,天劍局也有一套第二階段計劃,叫做‘扞衛者聯盟’如果沒猜錯他們還應該有神奇四俠,我說怎麽總部找不到他們了。”


    “神奇四俠原本就在為天劍局工作,這也是我為什麽沒找他們進入複仇者聯盟的原因,阿比蓋爾·布蘭德是天劍局的總指揮,我們也是很好的朋友,她特別來找過我,當然是在神盾局還未瓦解前,她也是最先告訴我神盾局已經被九頭蛇滲透的人,我也答應過她要一直保守著扞衛者聯盟的秘密。”雖然很不情願但弗瑞還是說了出來。


    “你一直在瞞著我們,還有一個與我們平行存在的超級英雄組織?”班納震驚地說。


    “別激動布魯斯,你又不是第一次認識尼克,他向來都是這樣,不過這畢竟是答應人家保密的,也有情可原。”羅曼諾夫在一旁勸道。


    “天劍局一直都是以科研為主的他們收集來自外星的科技進行研究,並不像我們一樣用生命去維護世界的和平去和敵人戰鬥。”弗瑞說。


    “所以他們人呢?盧克說他有任務去了中國,之後三年了沒有任何音訊,告訴我,他們到底怎麽了?”羅根厲聲道。


    “你冷靜一點羅根,我知道你跟他們是好朋友,”弗瑞也是一臉的憂傷,“他們從雅魯藏布大峽穀的穀底真的找到了空間寶石,但是在返迴的途中遭遇到了極地銀狼的偷襲,飛機在渤海灣失聯了。”


    “渤海灣?也就是說那顆寶石現在在渤海灣的海底麽?為什麽極地銀狼……”帕克問道。


    “渤海灣基本算是是中國的內海,處於中國海軍主力的北海艦隊的全天候監控之下,以九頭蛇當時的實力還不足以與一整支艦隊相抗衡,估計也是由於這個原因他才迫切的需要幻視的這顆心靈寶石來強大自己的力量。”


    “北海艦隊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我見過他們的軍演,完全能夠達到當年北洋水師在世界的地位了。”史達克說道。


    “所以既然有如此強大的海軍保護,我們隻要跟中國政府聯係一下去把空間寶石和扞衛者們帶迴來就好了。”帕克激動地說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還真有必要去一趟中國,現在銀狼已經擁有一顆無限寶石,整個世界都不一定是它的對手,我們得先讓中國軍隊做好準備。而且現在扞衛者們也生死未卜。”羅傑斯說。


    “他們不會有事的,羅根。”羅曼諾夫拍著羅根的肩說,“相信我。”


    “我在慕尼黑見到剛成為黑寡婦的你,你那是還是個小女孩呢,想不到你現在你都可以來安慰我了。”羅根笑了笑,這個笑很勉強,羅曼諾夫知道他的心裏其實真的很痛。


    “你是唯一一個知道我真實年齡的人,別提這個。”羅曼諾夫嫣然一笑。


    “這個我也知道,小娜,你隻比我小八歲吧,我還在漫畫裏和舞台上的時候你就已經名聲在外了,佩吉當時經常跟我談起你,說神盾局也需要像你這麽優秀的特工。”羅傑斯笑著說。


    “那還多虧了你呐,羅傑斯先生,不但給了我保持青春的秘方還在現在用我的年齡來刺激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變成一個老太婆?”羅曼諾夫嗔怒地說。


    “沒有啊,我隻是說如果佩吉在的話一定會為你在神盾局而感到欣慰的。”羅傑斯說。


    “我看你是想把超級血清勻給她一點吧,讓她也能像我一樣年輕。”羅曼諾夫嘲諷道。


    “額,好像娜塔莎你現在還如此年輕也有我的功勞欸,你當時都生命垂危了,要不是我把超級血清送給你……”巴恩斯說道。


    “我是該感謝冬日戰士呢還是你呢?那時候你好像隻是機械地在完成任務吧,你當時有思想麽,知道我愛上你了麽?要不是被我的上司發現了我都跟你私奔了,你呢,在伊朗我們再見麵的時候,你不僅掀翻了我們的車,殺了那個核武器專家,還送了我一槍,從此我就告別比基尼了。”羅曼諾夫的聲音帶著寫顫抖。


    “我的錯,我的錯,你還愛過我?”巴恩斯有點吃驚。


    “不用吃驚,她跟好多男人都這麽說,超級血清也讓她更會調情了。”羅傑斯壞笑著說。


    “你說什麽,史蒂夫!?我說的是真的,什麽調情。我有跟你表白過麽?”羅曼諾夫生氣的捶著羅傑斯。一旁的人都哈哈的笑著看著兩人。地球的危機好像在這一刻稍稍的被稀釋了,但在千億光年外的神域阿斯嘉德,形勢卻愈發不容樂觀。


    神域阿斯嘉德


    托爾垂頭喪氣的坐在彩虹橋的幾乎被全部摧毀的橋頭堡中看著外麵絢爛的星辰,這星光真的好美啊,無數的光芒逐漸暗淡而又有無數的星係嶄新興起,這裏可以俯視人類所有已知的12星座,半人馬,巨蟹,處女,摩羯等等,他們圍繞著宇宙的中心不停而緩慢的旋轉,常人是根本看不出這些星係是在運動的,因為每一百年這所有星係才會旋轉一周,也就是一阿斯嘉德年,按照阿斯嘉德的時間來計算托爾才敢剛過完自己26歲生日,在遇到簡·福特之前他覺得一年一年的時間過得好快,去年的這時候人類還在為巴黎和會的成功舉辦而歡欣鼓舞,而今天的地球在短短一百年間發生質的飛躍。電磁軌道炮的速度可以達到七倍音速,超級跑車的理論時速可以達到四百公裏,載人潛水器可以輕鬆地潛入馬裏亞納海溝一萬米的海底,還有他們,複仇者們,自己也是他們中的一員,現在地球的局麵越來越複雜。


    兩顆無限寶石現在都在那裏,要知道,如此巨大的能量一顆就足以毀滅整個銀河係,現在力量寶石被所謂的銀河護衛隊交給了新星帝國位於柴達的總部保管,以太被保存在收藏家塔納利爾·提馮那裏,六顆寶石已經出現了四顆,而剩下的兩顆祈禱千萬別讓其他居心叵測的人找到,尤其是一直躁動不安的邪惡宇宙泰坦——滅霸薩諾斯。它是宇宙中僅存的泰坦,擁有無可抵擋的神力,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他的無限手套是宇宙誕生之初遠古泰坦們為了建立宇宙的秩序運用組成宇宙的原物質鑄造了,六顆無限寶石被鑲嵌其上,誰帶上了它,誰就擁有了建立宇宙的力量。但是,事與願違,這力量過於強大,連鑄造它的遠古泰坦們也難以駕馭,戴上它的人隻有無休止的破壞,就這樣,宇宙形成初期經曆了無數次的聚合,被打散,再次聚合,再次被打散的循環往複,直到有一天泰坦們醒悟過來,將六顆無限寶石分開來鑄造宇宙的新秩序。


    這個辦法非常有效,這六塊寶石分別賦予了宇宙的六大要素:現實,力量,時間,空間,靈魂和心靈,並在宇宙構建完畢之際用魔方,靈球,以太,權杖等神器中將其封印,並置於在阿斯嘉德神域戒備最為森嚴的神殿之內。上萬億年過去了,宇宙無限的延伸並誕生了許許多多智慧的有機體,他們繁衍生息,發展文明讓原本死氣沉沉的宇宙變得生機勃勃,每天將會有上百億顆恆星熄滅但會有兩倍甚至更多的恆星誕生,宇宙中就這樣無休止的延續,而時間的推移遠古泰坦一個接一個的老去,凋零,最終隻剩下了一個人,就是滅霸薩諾斯,與其他鍾愛和平的泰坦不同,獲得最久的他厭倦了這無休止的和平,他渴望暴力渴望戰爭渴望殺戮,他與妻子死亡女神海拉四處扶植惡勢力去製造事端,他們散播異教用它們來蠱惑人心,讓人們變得冷血毫無憐憫與同情心,眼睛裏隻有征服與奴役。


    但很快,善良的人們開始拿起武器反抗暴力,他們堅持正義,崇尚和平,其中也包括阿斯嘉德人——神族的後裔,也就是其他遠古泰坦的後代。他們擁有天賦的神力,力量遠在其他惡勢力之上,逐漸薩諾斯在全宇宙扶植的各個暴亂分子都被盡數消滅,宇宙在阿斯嘉德神族的庇佑之下得以繼續平靜安逸的時代。薩諾斯不甘於失敗,於是他重整軍隊進軍阿斯嘉德結果慘敗而歸,這時他聽從了死亡女神的建議潛入了阿斯嘉德神殿企圖盜走那六件神器將裏麵的六顆寶石再次聚合以重塑宇宙。但這個邪惡的陰謀最終還是化為泡影。通過這次事件年輕的眾神之神,阿斯嘉德國王奧丁深感六顆寶石聚合的危險性,便將六件封印寶石的神器隱藏於宇宙的各個角落,隻有那柄封印心靈寶石的權杖被留在了神殿以備不時之需,心灰意冷的薩諾斯也被驅逐到了宇宙的最邊緣,他的妻子死亡女神海拉也被流放到寧海最深處的冥界深淵,因此那裏又被稱為海姆冥界,以海拉的名字命名。


    而現在父王奧丁已經隨母後弗利嘉去往了更加遙遠的天國,滅霸薩諾斯開始蠢蠢欲動,他的眼線在到處搜尋六大寶石的蹤跡,現在的寧海又開始暗流湧動,自己的弟弟洛基還……遠古曾有一個流傳至今的預言,不如說是詛咒更為貼切,是薩諾斯和死亡女神海拉被驅逐和流放時立下的——諸神黃昏,就連一向一眾神之神,至高無上對命運的安排嗤之以鼻的父王奧丁都在暗暗為這場阿斯嘉德神族的末日做著拚死一搏的準備,他到底做了什麽樣的準備,能不能挽迴神域徹底毀滅的命運,托爾一無所知,因為奧創暴亂後他再迴到阿斯嘉德,父王早已經永遠的與世長辭,沉入了寧海之中。聽希芙說的好像在他走之前父王就已經因為母親的離世而含淚九泉。但是臨走時,明明自己還和父王在大殿交談過,父王那時氣色很好啊,雖然洛基一直矢口否認,但如果真的是洛基使用的障眼法幻像成父親奧丁,托爾一點也不驚訝,自從洛基熟練掌握這項技能開始托爾就沒少被他做出的幻像欺騙,可是這次不一樣。


    為什麽他要變成父親的模樣來欺騙我呢?試探我嗎?為了掩蓋父親去世的真相?不想讓我知道?如果我知道父親的離去的話……我就不會去地球!他一定是通過這個假象讓我放心的離開,然後他在神域就可以……做什麽事情,但是,他究竟瞞著我在做什麽呢?不行,我得去問問希芙,看她怎麽想。托爾想到這猛地站起身,一迴頭就是希芙俊俏的麵龐,他急忙想停住但希芙裏的實在是太近了,因為刹車而失去重心的托爾便順勢壓倒在她的身上。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希芙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她的臉上就被羞澀和幸福的笑容取代了。


    “你這是第二次抱我了啊,”希芙嗔怒道,“第二次實在小時候,我們第一次見麵,是不是被我迷住了?那次可真是把我嚇壞了。”


    托爾見狀趕緊起身,理了理披肩的金黃色的卷發不好意思地笑道:“你還記得呐,我都快忘了,你可真記仇。”


    “怎麽可能,印象太深刻了,那時我覺得真麽英俊的王子都會如此心動,說明我還是很有魅力的。”希芙坐起身瀟灑的甩了一下頭發。


    “你看你的動作和姿勢就跟假小子似得,哪來的魅力啊,我從小就覺得你身邊根本不需要男人保護,你自己可以應付一切。”托爾開玩笑著說。


    希芙狠狠地往托爾堅實的肌肉上打了一拳:“說什麽呢你,你再說一遍。是啊,我哪有你們家的簡·福特小姐那麽文弱那麽有女人味呐,成天往懷裏鑽,看著都膩。”希芙肉麻的顫抖了一下。


    “虧你都2300歲了,怎麽還不懂怎麽做女人呐,男人都渴望去保護女人嘛,這是男人的尊嚴所在呀。”托兒一本正經地說。


    “別用人類的曆法來計算我的年齡啊,你真的和人類學壞了,想問題都要繞好幾個彎,好吧好吧,我不是女人,我是一名戰士,神域就等著被我保護吧。”希芙賭氣的站起身向迴走去。


    “哎哎哎,希芙,你別走啊,地球上真的有很多道理真的深,咱們雖然自詡貴為神族後裔有些事情咱們還真的沒有研究的那麽深。”托爾追上去解釋道。


    “是啊,地球什麽都好,迴去吧,當初你被流放到地球的時候我們就不應該去地球接你迴來。”希芙裝作生氣地說。


    “好吧。好吧希芙,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托爾很紳士地鞠了一躬。


    “呦,這國王陛下都給人鞠躬了,我可受之不起啊。”希芙調侃道。


    國王這個字眼好像一把刀刺痛了托爾的內心,讓他又想到了父王,想到了洛基,想到了阿斯嘉德現在麵臨的危機,想到了諸神的黃昏。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下來,神色凝重的走到橋邊望著波濤洶湧後的寧海。


    看到托爾突然變得如此低沉,希芙也突然意識到自己來的目的,是為了減輕托爾的壓力,阿斯嘉德的詭異預言,居心叵測的洛基,六塊無限寶石還有地球——托爾最大的牽掛。這一切的一切已經讓托爾身心俱疲,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托爾笑了,作為一個深愛著他的人,希芙的心很痛,盡管她清楚托爾的心裏是另外一個人。看著托爾——雷神——阿斯嘉德的王孤零零的頹唐的坐在橋頭堡的斷口處,,希芙心裏的酸楚溢於言表,但她在托爾麵前依舊得強顏歡笑,不能再增添他的悲傷了,一定得讓他振作起來,希芙一直在心裏給自己打氣,這也是為什麽她在托爾身後站立許久卻始終一言不發的原因。


    “別難過,托爾,或許那不過就是一個長老們的惡作劇罷了。在你的統治之下,阿斯嘉德肯定會更加繁榮的。”希芙拍著托爾金色的鎧甲安慰道。


    “謝謝你,希芙,每次在我心情低落的時候你都會在我的身邊。”托爾的臉上微微出現了點笑意,他迴過頭,深情的望著希芙,希芙也在用含情脈脈的眼神望著他,兩人對視著,目光不停地交融滲透入對方的眼睛裏,嘴唇也在慢慢的靠近,靠近,希芙心跳加快的閉上了眼睛,準備接受這來之不易的吻,哪怕托爾心裏還有另一個人,她也一百個願意。


    但就在兩人的嘴唇要結合的那一刹那,一聲洪鍾般的聲音如同炸雷般驚醒了沉浸在對彼此愛意朦朧的兩人:“托爾!有新情況,哦,那個,我……我打擾到你們了?”巨人一般高的沃斯塔格扛著巨斧走過來,見到這一幕馬上迴過頭去,“我不看,你們繼續,好了告訴我。”


    對於這個純正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戰士,希芙和托爾無奈的看看對方,聳了聳肩。“好吧,好像是你的事情更緊急一點,我們的事情不著急,”托爾開玩笑道,“說吧,勇士,我的夥伴,到底又出什麽事了?”


    “哦,好吧,是這樣,你還記得以太嗎,現實寶石,黑暗精靈王被你幹掉以後我們把它重新封存起來。”沃斯塔格壓低聲音說。


    “嗯,它被保存在了神殿裏,怎麽了?難道被偷了麽?”托爾有種不好的預感。


    “其實並沒有放在神殿,托爾,希芙知道。”沃斯塔格一副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樣子。


    “這是奧丁當時的命令,不讓我們告訴你,因為你當時在地球找洛基的權杖,他不想讓你分心,是在保護你。”希芙很抱歉的說道。


    “好啊,我最好的朋友啊,這都是,從小玩到大的,都跟洛基學壞了。你們知不知道那現實寶石有多麽可怕的力量!沒有任何地方能比仙宮更安全,現在宇宙如此的動蕩,父親他糊塗了,你們也……”托爾激動地臉漲得通紅。


    “別激動,托爾,我們……”西芙急忙降溫道。


    “告訴我,你們倆,它現在到底在哪?!”雷神暴怒道。


    “那個先別生氣,托爾,我們把它交給了宇宙長老——你父王的老朋友收藏家塔納利爾·提馮那裏。”沃斯塔格忙解釋道。


    “提馮?那個陰陽怪氣的老家夥?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托爾不屑地說。


    “銀河護衛隊的星爵彼得·奎爾傳送訊息給我們說,提馮的收藏室被力量寶石摧毀了,我在擔心以太保存在那還能不能安全。”沃斯塔格一臉的擔憂。


    “不行,這太危險了,必須把它們帶迴仙宮中來,一旦以太被釋放,不知會有多少人死去,”托爾更加的焦急,“過去叫上霍根和範達爾。現在彩虹橋估計是很難修好了,我們乘‘勇士號’去,希芙你去跟海姆達爾說一下,讓他盡快修好彩虹橋。我去找洛基。”托爾說道,他的話裏有刻不容緩和不容置辯的語氣。


    “洛基?到現在了,你居然還相信他?”希芙一臉的不信任。


    “他是我的弟弟,不論發生什麽,他都是我唯一的親人了,現在我必須相信他,希望他不會再捅什麽簍子出來。”托爾也是一臉的無奈,然後他將手中的雷神之錘旋轉的像一架風車,一陣煙塵和巨響過後托爾已經飛到皇宮的上空。


    天神族的頭顱收藏家提馮的基地


    這是上古天神族的頭顱,比遠古泰坦年輕但也算是宇宙成立初期較為古老的生物,與阿斯嘉德皇族是近親,雖然差別很大。


    他們的身形巨大,僅頭顱就有一顆小行星那麽大,不過他的身體基本就是頭顱,頭顱占全身的百分之九十,雖然體型碩大,但好在他們性格溫和,與世無爭,依靠宇宙中的放射線和光合作用為生,而且基本固定圍繞一顆足夠年輕的恆星旋轉。


    正因如此,他們吸引了很多智慧生物體寄居在他的身體上,建設家園,基地,他們也欣然接受,或許是身形過於龐大而懶得動彈吧。但是由於天神族在宇宙中十分稀少而且相隔甚遠,所以他們的骨骼,腦組織等等體內物質在一些不法之人眼中就如同金礦般令人垂涎,很多人開始在天神族大腦中采礦,殘忍的鑽進他們的體內,如同寄生蟲般貪婪地吮吸著天神族的營養。溫和的天神族人隻是默默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隻是偶爾抖動一下巨大的頭顱,最後在神經元被完全破壞後痛苦的死去,所以天神族在宇宙中基本已經滅絕,有的也隻是被無數密密麻麻的采礦場包裹的遺骸。奧丁的老朋友——曾經阿斯嘉德皇族的親信——塔納利爾·提馮離開神域以後就是依靠著壟斷天神頭顱的勾當發的家,現在的他幾乎擁有整整一顆僅開采一半的天神頭顱。


    在收藏室,也是提馮的辦公室中,他正在細心地收拾著這裏麵的的每一樣物品,一個個玻璃櫃,一件件稀有的收藏,都是從宇宙各個黑市和亡命徒那裏用大把的礦藏換來的。上次銀河護衛隊帶來的宇宙靈球幾乎將這裏完全摧毀,他的心也是碎了一地,現在,他看著重新修繕起的一切,長舒了一口氣。這玻璃櫃中有來自各個星球的珍稀物種:比如,卡爾塔星僅存的子民——一隻會說話的鳥,雖說是鳥,但他的大腦一點不比人類簡單,他可以說好幾個星球的語言,精於算計,據說曾經陪在奧丁身邊,每天幫他視察神域,後來他送給不願留在神域的提馮作為禮物;還有地球上的一隻狗,它穿著特製的宇航服,地球的物種是最弱小的,他們生活在厚重的大氣層下,受到一點宇宙輻射就會得病甚至死亡,被冷風一吹也會得病,必須依靠水,氧氣,才能夠存活等等,非常麻煩,地球人更是如此,一個星球的人居然有上百種語言,而且有些語言相互之間截然不同,根本無法統一,這也是為什麽提馮沒有收藏一個地球人而是選擇一條狗的原因,起碼它不會有那麽多話,也不會有心理問題。想著想著,提馮不自覺的笑了,他悠閑地靠在辦公桌上喝著用天神的唾液釀造的酒,享受著這房間裏的一切。


    “你倒是很清閑啊。”一個渾濁的的聲音傳來,嚇得他差點把杯子摔在地上。他迴頭一看一個身高近四米的巨人坐在一個用六個推進器漂浮在空中的寶座上並穿過了辦公室巨大的觀景窗戶來到了他麵前。


    “薩……薩薩諾斯!”提馮顫抖著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後用圍巾擦拭著灑在衣服上的酒,然後極力克製住自己地恐懼接著說,“您今天怎麽親自過來了,我都沒來得及出去迎接您。”


    “怎麽?我需要請示你才能到這裏來的麽,羅南那個叛徒居然如此對我不敬,差一點就壞了我的好事,不過好在銀河護衛隊那幫傻子幫我把他清理掉了,而柴達對我來說就像碾死地球人般簡單,力量寶石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我聽說你這裏被力量寶石毀的不輕,來吧再說點好消息給我。”薩諾斯問道。


    “是,那力量寶石馬上就可以到手了,我那個不爭氣的奴隸,唉……”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我再問你其他的!你不是在耍我吧,提馮,不要忘了這一切是誰給你的,你要敢像羅南那樣背叛我的話,我會把你連同著惡心的天神頭顱一起從銀河係抹去,這個低級的星係根本不配與我為敵,你懂了麽,提馮?”薩諾斯伸出手對著一個玻璃櫃,裏麵的那隻黑暗精靈突然像窒息一般掙紮著痛苦的扭動著身軀,他的瞳孔開始放大,皮膚開始鼓起,薩諾斯猛一攥拳,那個黑暗精靈的軀體馬上就炸裂開來,玻璃櫃裏隻剩下藍黑色的血塊和殘肢慢慢沿著櫃壁滑下去。


    全程提馮就一直低著頭冷汗直冒,他不用看也知道,那個玻璃櫃中的慘狀,他深知得罪了薩諾斯的人這種死法還是輕的,想到這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咽了口唾液,用顫抖著聲音說:“全憑您的指示,我的主人。”


    薩諾斯笑了:“這就對了,我是宇宙的主宰,是絕對的君主,任何人都應該臣服於我的腳下,因為這個宇宙是我創造的,我才是造物主,提馮,你會得到更多的,一切你想要的,整個銀河係都可以是你的收藏品,你的展櫃。”


    “我……我想要,銀河係,我要這裏的所有東西,我要把他們都變成我的藏品,薩諾斯,我的主人發號施令吧,我誓死追隨您,讓我成為您最忠實的奴仆吧。”從馮提的聲音中聽不出到底是因為什麽,是畏懼,還是激動。


    “這就對了,提馮,你是個聰明人,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的,任何東西,其實你心裏的所有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神域把以太送給你保管了吧……”薩諾斯的話還未說完,提馮就慌忙來到卡塔爾星會說話的鳥的展櫃前。


    “你要幹什麽?不……不你不能這麽做,我是你和奧丁友誼的見證,你……”那隻鳥驚恐的在玻璃櫃裏亂飛。


    “奧丁已經死了,現在的宇宙是薩諾斯的。”提馮的眼睛裏殺氣逼人,他用全力砸碎了那個玻璃櫃抓住那隻鳥。


    “不不不,提馮,你瘋了嗎,噢,我的骨頭要被捏斷了,別這樣……你向奧丁承諾過的,你不能違背你的諾言,你……”


    “已經結束了,你這隻多嘴的烏鴉!”提馮兇狠的說完,便用牙咬著那隻鳥,金色的血液濺滿了辦公桌的桌角,穿著宇航服的狗趴在玻璃櫃用兩隻爪捂著眼睛顫抖著,尾巴死死地夾在兩腿中間。而薩諾斯則饒有興致的看著這血腥的一幕,辦公室裏,羽毛如同雪片般四處飄散,鳥的嘶鳴聲讓外麵礦場的工人都心痛的停下手中的活計。喪心病狂的馮提滿嘴羽毛,和金色的鮮血,從鳥被剖開的肚子裏拽出了一個類似提燈一樣的東西,上下兩塊黑色的礫石之間縫隙裏充滿了紅色的物質,它們在翻滾,湧動,如同提馮眼睛裏的顏色一般。


    提馮丟掉了鳥的屍體並激動地把那個提燈狀的物體雙手呈到薩諾斯麵前:“這是屬於您的,我的主人。”


    “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我會對我的諾言忠誠就像你對我的忠誠,現在阿斯嘉德人會過來把它取走,把以太交給他們。”薩諾斯的聲音擲地有聲。


    “什麽?我的主人,您不是一心想要集齊這六顆寶石嗎?這是其中一塊啊,我不懂,您為什麽要再還給阿斯嘉德人”


    “你會明白的我忠實的奴仆,阿斯嘉德人洛基希望用它來登上王位,成為眾神之神,他的野心必定可以為我所用,這是當初我下給阿斯嘉德的詛咒,現在就要成真了,阿斯嘉德人必定會玩火自焚,為他自己的貪念付出代價,整個神域都會因為他而覆沒,這是他們的宿命。”薩諾斯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主人高明,這樣我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解決掉阿斯嘉德,我們最主要的敵人。”提馮諂媚道。


    “如果沒有神域庇護的話,地球人的防禦簡直是形同虛設,,而有人已經在地球幫我將兩塊寶石找到了,這樣六顆無限寶石我就擁有了四顆,剩下兩顆就算集中起來也根本無法與我相抗衡,到時候我們就一起來重建宇宙新秩序,銀河係算什麽,我還可以給你更加富饒的星係作為獎賞,我最忠實的奴仆。”薩諾斯笑的更加起勁,這時,那隻已經被開膛破肚的鳥突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然後發出金光向天窗飛去:“我得去告訴阿斯嘉德人你的邪惡計劃,你休想得逞的。”


    “是嗎?”滅霸伸出了無限手套瞄準了它,隻見一道白光從手套中心射出,那隻鳥瞬間被那白光包圍,隨著更加淒厲的叫聲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了屋頂,“可悲的金烏啊,貴為奧丁的神鳥竟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隨後他轉向跪在地上手捧金烏羽毛的提馮說,“凡人的武器是不可能殺死它的,他擁有奧丁的神力,你用牙也無濟於事,隻有我——死亡之神可以殺死它,讓它徹底從宇宙中被抹去。我就是一切,提馮,我勸你最好不要違背我的旨意,我的旨意就是神的旨意,否則,不會將有人會記住你的存在,去吧,按照我的意誌,做你該做的,這是你的使命,也是諸神的黃昏。”


    說罷,薩諾斯便消失在了,房間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如果不是那一地的羽毛和黑暗精靈櫃中的殘骸,甚至都不會覺得薩諾斯真真切切的來過,此時的提馮跪倒在地捧著金烏的羽毛淚如泉湧,老淚縱橫,平時梳理的整整齊齊的白色長發現在也變得雜亂不堪,想著曾經輔佐年輕的奧丁登上阿斯嘉德的王座,曾經阿斯嘉德的繁榮與平靜,曾經奧丁把那隻金烏交給他保存。“我才不想給這個白毛當寵物,我可是貴為神鳥。”當時金烏如此抱怨的聲音依舊在提馮的耳畔迴響。


    “不——”他衝著天空大喊道,那聲音震徹礦場。隨後是提馮嚎啕大哭的聲音,那哭聲如此悲涼,包含了太多的心酸,無奈與無助,一個如此富庶而又冷漠的人能夠發出如此的哭聲,不免讓人有一絲的憐憫。他辦公室外的賭場裏連賭桌上那類似變色龍的狂躁小動物都定在那裏聽著那嘶啞的哭聲,在場的每個人都不免為之動容了,哪怕提馮一直是一個十惡不赦奸詐狡猾的混蛋,但這一刻,好像所有對他的怨言都隨他的眼淚流走了。


    “他這是怎麽了?他還會哭啊。”一個紫色皮膚的索裏亞星人掐滅了嘴上煙蒂。


    “原來他也知道痛啊。”旁邊那個耳朵像喇叭似得加格裏茨星人像是迴應,又像是自言自語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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