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別說隻是一個攝政王拓跋觀音了,就是他們君主拓跋瑾瑜親自來了,那不是也得朝著安佑帝行晚輩禮。


    所以禮部接待起來倒是條理分明,也並沒有什麽錯漏之處。


    可就算是要等到安佑帝有時間接見他,安佑帝也不可能一直忙得沒有時間見使臣。


    拓跋觀音已經抵京有七日了,但一直都沒有被安佑帝召見。


    對此,他身邊的親信很是不滿,覺得安佑帝年紀不大,倒是很會擺譜。


    反倒是拓跋觀音不著急,而是給定國公府送了拜帖。


    定國公迴來時,就看到長公主手中拿著一份拜帖躊躇,便走上前從她的手中抽了過去。


    順勢便坐在了長公主的身側,打開拜帖一看,竟然是拓跋觀音的。


    “他這是什麽意思?”


    長公主搖搖頭,心裏卻有了猜測:“你說瑾瑜在胡國能那麽順利地掌權,是不是用龍鳳胎和拓跋觀音做交易了?”


    定國公聞言也愣了一下,似乎有什麽一下子就清晰了:“也不無可能。”


    但拓跋瑾瑜究竟是什麽時候知道,龍鳳胎在元盛井身邊的呢?


    八成就是元盛井告訴他的,可他又是怎麽清楚京城的動向,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傳遞消息呢?


    總不可能是等拓跋瑾瑜到了胡國,他才將消息傳過去的。


    除非……定國公忽然覺得有些牙癢:“你說老六失蹤的這麽多年,是不是就藏在京城附近?”


    “嗯?”長公主有些不明所以。


    “你想想,他大姐姐出嫁時,他就出現在京城,但那時候拓跋觀音丟孩子的事還沒傳出來。”


    長公主瞪圓了雙眼:“但是因為三眼教在京城附近的分部被端,拓跋觀音丟孩子的事才被爆出來。”


    定國公繼續補充:“緊接著就是瑾瑜迴胡國,而此時老六已經離京有些日子了,若是瑾瑜當真知道龍鳳胎的消息,那一定是在出京的路上收到的消息。”


    夫妻兩人麵麵相覷後,不禁有些手癢腳癢了。


    這個熊孩子!


    這讓還在歸京路上的元盛井,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是不是著涼了?”卿卿立即掏出帕子遞給元盛井。


    元盛井接過帕子放在鼻子下擦時,就嗅到了帕子上沾染到的,獨屬於卿卿的香味,不禁紅了耳朵。


    卿卿注意到元盛井的耳朵,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忍不住好奇地伸手去摸:“你耳朵怎麽這麽紅了?”


    元盛井的耳朵在卿卿的指腹下,仿佛觸電般一陣酥麻,他不著痕跡地躲了躲,胡亂將用過的帕子一折,揣進了自己的懷裏。


    然後抬手握住還想要捏他耳朵的手,輕輕一拉,就讓卿卿直接倒進了他的懷裏。


    惹的卿卿一陣輕唿:“你幹嘛?”


    “你知道不知道男人的身體很敏感?”


    “嗯?”


    “不可以亂摸的。”


    聽懂了元盛井的話,卿卿立即紅了臉,就想要從他懷裏爬出來。


    “別動。”元盛井按住她,不讓她亂動:“你摸了我,可就得對我負責。”


    卿卿:……


    “你先放開我。”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元盛井見她臉紅,就忍不住繼續逗她。


    卿卿又嚐試了一下,因為車廂空間有限,限製了卿卿的發揮,讓她一時間竟無法起身。


    嚐試幾遍無果後,卿卿幹脆放棄掙紮,就讓元盛井抱著:“那你最好一輩子都別放開。”


    隻不過這話說得,很有些威脅的意味。


    更像是在說:等你一鬆手,看我不打爆你的狗頭!


    元盛井自然也聽出來了,但他卻還繼續撩撥:“果然,你還是小時候更可愛一些。”


    小時候多乖啊,一口一個‘元噗哥哥’地叫著,讓往東不往西的。


    怎麽迴了趟家,待了兩年,性子還越發叛逆了呢。


    元盛井想著想著,又摸了摸卿卿的腦袋:“看來是到叛逆期了。”


    卿卿:……


    她雖然聽不太懂元盛井的話,但也能猜出來,應該不是什麽好話。


    定國公府雖然接了拓跋觀音的帖子,但也沒有迴複,態度有些曖昧不明。


    反而讓拓跋觀音有些緊張,不知道這夫妻倆是什麽意思。


    拓跋觀音在四方館裏等了足足七日,便有些坐不住了,可這裏畢竟是大安不是胡國,皇帝一直不召見他,他也隻能幹等著。


    但定國公府也沒有迴信,就讓他有些寢食難安。


    等到第八日,拓跋觀音也坐不住了,換上了大安朝的服飾,帶著親信和幾個侍衛便出了四方館去逛街。


    隻不過他們的體型壯碩,就算是穿著大安朝的服飾,也能讓人一眼區分他們不是大安朝的人。


    四方館中的官員,對此也並不敢阻攔幹預,畢竟他們怎麽說也算是客人。


    但他們可以向上稟報,並派人跟在拓跋觀音他們身後,時刻關注著他們的動向。


    一邊防著他們作亂,一邊也要防著有那不長眼的人挑事兒,引起兩國爭端。


    拓跋觀音也是第一次來這大安的京城,對這裏的一切都覺得很是新鮮。


    其實不隻是京城,從黑水城到京城這一路上,他見到的繁華景象便不勝枚舉。


    隻是京城不愧是京城,是他一路所見中最繁華的。


    看到這樣的景象,他不禁想象起他的兒女們,在這座城裏生活的場景。


    若人真是被定國公府藏起來了,又會給他們安排什麽樣的身份,才能讓他們這麽多年都找不到人,甚至打聽不到一絲一毫的消息。


    又或者他們根本不在京城,而是被藏到了其他地方……


    想著想著,拓跋觀音也不禁煩躁了起來。


    剛好路過一家酒樓,聞到了裏麵飄出來的,讓人垂涎三尺的酒香味,幹脆帶人直接進酒樓,想要痛飲一番。


    殊不知他前腳才進酒樓,玉複安就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過來,從酒樓門口路過。


    若他沒有進入酒樓,就能在大街上與自己心心念念的孩子相見了。


    隻可惜命運總是喜歡這樣捉弄人。


    今日書院沐休,玉複安早早地就搭著同窗的馬車迴了京城,與同窗道別之後,便直奔國師府,得知元盛井還沒有迴來,便又去了郡主府。


    “寧寧,你說小、表哥表嫂他們到底什麽時候迴來呀?”


    元盛井不在京城的日子,對玉複安來說太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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