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井能忍這氣?


    “卿卿,你之前不是問過我,這傻麅子能不能吃麽?”元盛井涼涼的掃過傻麅子,目光中充滿了不懷好意。


    “它其實可好吃了,不僅肉質緊實,還肥瘦相宜,蒸煮燜炸燉……怎麽做都好吃。”


    傻麅子聽懂了元盛井的話後,震驚地抬頭看向卿卿,眼睛都濕潤了,仿佛在控訴卿卿。


    沒想到她看著人美心善,竟然想要吃它?!


    卿卿心虛得不敢看它:“我隻是隨便問問,你倒也不用說得這麽仔細。”


    說著拿起一塊兒蜜餞,塞進了元盛井的口中:“你也少說幾句吧。”


    元盛井嘴裏含了蜜餞,斜睨了傻麅子一眼,得意地用蜜餞頂了頂腮,明目張膽的炫耀。


    氣的傻麅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甩甩頭起身換了個方向重新臥下,這下是用屁股對著兩個人了。


    元盛井指著它的屁股:“你瞅它多聰明?還說它懂啥……”


    卿卿:……


    元盛井這邊和傻麅子爭風吃醋,另一邊的安佑帝也不好過。


    因為眼看拓跋觀音就要到京城了,而元盛井還沒迴來,也不知道去傳信的人是幹什麽吃的。


    傳信的人八百裏加急地趕到了北境大營,結果一問才知道,元盛井已經啟程迴京了,而且已經走了兩三日,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但元盛井和傳信之人錯過了,並不知道京城的事,還不緊不慢地趕路。


    自從傻麅子知道卿卿想吃它後,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那點感情立馬就煙消雲散了。


    那日後說什麽也不願意和卿卿同乘一輛馬車了,迴到它的專車上生悶氣,就算是卿卿叫它,它都很有骨氣地不搭理。


    卿卿見傻麅子不理她了,還有些失落,元盛井怎麽哄都哄不好,還被遷怒了:“都怪你亂說話,傻麅子都不跟我玩兒了。”


    “有我陪你還不夠嗎?”元盛井握住卿卿的手,一雙劍眉微蹙,雙目清淩淩的似乎帶著幾分無言的委屈,一副既委屈又失落的樣子。


    看得卿卿一愣一愣的,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忽視他了。


    元盛井見她看呆了,才緩緩放開握著卿卿的手,垂下眼轉開臉去:“既然你這麽喜歡那個傻麅子,我給你把它哄迴來好了。”


    說著,元盛井就要起身。


    在他的手即將要從卿卿的手心中抽離時,卿卿下意識的反握住他的手:“算了,你別去了,外麵怪冷的。”


    元盛井那還未完全離開座位的屁股,又順勢坐了迴去。


    但嘴上還茶裏茶氣地道:“可沒有那個傻麅子陪,你這麽悶悶不樂的……算了,我還是去哄它吧。”


    說罷,作勢又要起身。


    這次他的屁股都沒來得及抬,就被卿卿摁住了:“咱們來下棋吧。”


    “好啊。”


    不過等晚上到驛站休息時,元盛井還是跑去忽悠傻麅子了。


    誰讓卿卿是真的喜歡這隻傻麅子呢,他醋歸醋,還是得哄卿卿開心。


    一張口就是明知故問:‘你怎麽不和卿卿玩兒了?’


    傻麅子起身換了一個方向臥下,一副拒絕和他溝通的模樣。


    ‘你知道寵物和牲畜的區別嗎?’


    傻麅子看似不理人,但它豎起來的耳朵已經出賣了它。


    ‘寵物是當家人養著的,而牲畜是當儲備糧養的。’


    ‘你不討好卿卿,等她對你的感情淡了,你可就不是寵物,等到時候淪為牲畜……’


    元盛井說到最後,還故意不說完,而是讓這傻麅子自己想。


    傻麅子聽完後,立即從自己的車上跳下來,撒開蹄子就朝著卿卿地跑去,沒一會兒又開始撒起嬌來。


    而元盛井卻沒有一絲一毫嚇唬小動物的愧疚,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完全不知道安佑帝,在京城都急成什麽樣了。


    拓跋觀音的隊伍眼看就要到京城了,元盛井那邊還遲遲沒有消息傳迴,這讓安佑帝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他雖然已經是皇帝了,但也不會因此看不起胡國的攝政王拓跋觀音。


    為了能夠更好地應對對方的忽然出使,他還請了長公主入宮打聽,想要知道拓跋觀音的為人處世。


    但長公主迴國都有快二十年了,對胡國和拓跋觀音的了解也停留在許久之前。


    而且就算是在胡國時,她和拓跋觀音的見麵次數也是屈指可數,也沒有特別了解他。


    不過她倒是對拓跋金珠有些了解,那是一個非常刁鑽跋扈的女人。


    要不是因為拓跋金珠和拓跋觀音生了個傻子,在上上任國君去世之前,都未有其他孩子誕生……


    若非如此,當年胡國繼位的是誰,還真不好說呢。


    雖然不了解拓跋觀音此人,但至少京城還有定國公坐鎮,想來他也擔不起什麽風浪來。


    隻是因為安佑帝才登基不到一年,許多事情經驗不足,難免就有些慌亂。


    不過慌亂之後,他也能靜下心來思考該如何應對,畢竟慌亂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甚至還可能將事情帶向更不可控的方向。


    安佑帝派人去找元盛井,並不是說他自己應對不了,畢竟還有滿朝的文武百官呢。


    隻是元盛井若在京城,即便什麽都不做,他也能安心一些。


    或許安佑帝都沒察覺,他潛意識裏將元盛井當成了自己的靠山。


    就這樣,在安佑帝的千盼萬盼下,終究是拓跋觀音先抵達了京城。


    不過就算他先到了,也不用安佑帝地親自去接待,畢竟禮部官員也不是吃閑飯的。


    拓跋觀音在胡國,再是權臣又如何?


    到了他們大安便隻是一介使臣,也就是身份尊貴了些,他們提高了接待的待遇,比對其他使團都更重視、周到些而已。


    而且就算是代表國家出使,來到京城想要拜見安佑帝,也得等安佑帝有空見他才行。


    曾經胡國仗著軍事能力逼娶他們大安的嫡公主,那時候的他們不得已隻能讓公主和親。


    如今大安的軍事能力早已超越了胡國,隻不過是看在如今胡國的君主,乃是他們長公主的親子,才沒有與胡國清算往日舊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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