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要想象你在戰鬥,有戰鬥的感覺,記住這個感覺!”


    “力量有很多形態,進攻的時候要想象自己是刀鋒。防守的時候想象自己是盾牌,沒錯,就照著刺客信條的場景來,老滾五也可以。”


    “釋放,收迴去,再釋放。它和打架一樣,你全力釋放的時候,防守會出現漏洞。”


    “對啦,沒錯啦,ko!”


    兩個小時後,蘇浩坐在小山一樣的青蛙肚皮上,聞到的全是血的味道。


    一直以來,他沒有親手殺死過一隻異獸。要不是收服,要不是用窮奇去殺。自己隻會頂著一個護罩到處跑,從來沒有機會挖掘這些功法的使用方式。


    結界的外層可以是盾牌,也可以化作刀刃。


    一切全憑蘇浩意誌。


    他慢慢破開了毒蛙的護體黑霧,斬斷它的肢體,最後,站在了它的屍體上。


    金毛犼當然也幫了一點忙,但它畢竟隻是一個四段佛家異獸,和窮奇還是有相當的差距。


    在一旁加油的臧鬆年走了過來,遞過來一碗盒飯。


    “幹的不錯。”這語氣就像是自家的孩子剛跑完一千米。


    “唿……唿,我一直不覺得這是體力活。”蘇浩滿頭大汗,並且覺得肚子餓了。


    “現在你覺得了?”


    “很累,很他媽累。”


    “休息休息,中午就在這裏修煉,下午我們再換一個地方。”臧鬆年拍拍屁股站起來:“你待在這裏不要動,為師去買兩個橘子。”


    “我什麽時候認你做老師了?”


    “那你出去,現在出去。”


    “哎哎哎,老師,我錯了老師,那你別買橘子行不行?你換一個買,蘋果也是可以的。”


    “不行,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臧鬆年摸了摸嘴角邊性感小胡茬,很快消失在沼澤裏。


    蘇浩翻了個白眼,好不容易吃完飯,揉揉酸痛的大腿,好半天沒緩過勁來。


    這和怪物獵人一樣,都是需要走位和釋放技能,這對體力和真氣持續性都有要求,也難怪百盟會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測試,來確保他們所學可以上戰場。


    是的,一直以來,這些技能都是為了上戰場。


    蘇浩盤腿進入冥想境界,很快出現在泉水旁邊。


    裂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填滿了一半。


    這段時間他的偏頭痛也好了很多。


    剩下的,正在靠匣子裏的泉水灌滿。


    但就在剛才,他又用了為數不多的泉水。


    不過另一邊,吸收了林尚文真氣的苔蘚和菩提子,終於擴大了規模。


    苔蘚已經有半米方圓,而菩提子也撬出一絲嫩芽。


    菩提子的事情,他沒有和臧鬆年說。但苔蘚的事情,對方是知道的。


    蘇浩在苔蘚上打坐,開始和以往一樣的修煉。


    確實,比以往要順利。


    如果臧鬆年在現場,他一定能看到,毒蛙身上龐大而無處去的真氣,此刻正在瘋狂的湧向蘇浩的身體。


    一個強大的異獸,如饑似渴的寶物,還有一個可以促進真氣吸收的苔蘚毯子。


    在秘境外,處處有監控的情況下,蘇浩可不敢那麽做。


    或許,當臧鬆年師父,那個醜乞丐,去找臧鬆年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點。


    就算沒有菩提子,“道生一”帶來的修煉天賦,也同樣如饑似渴。


    苔蘚一點點蔓延,休戰後,泉水也恢複了往日的流速。


    不多時,臧鬆年叫醒了他。


    “褲子收一收,雖然這裏沒人,但你記得一般打坐修煉的後遺症。”臧鬆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蘇浩的下半身,繼續帶路。


    走下這隻四段巔峰的大毒蛙,沼澤內無數青蛙看到兩人都紛紛躲開。


    這個世界很小,隻比金毛犼的世界大一點點,如果主人死了,世界也會很快崩潰。


    “我能不能把這個世界的真氣吸完?”蘇浩沉默了很久,才輕聲開口。


    臧鬆年愣了一下,然後繼續用短刀開路。


    刀刃上裹著真氣,鋒利無比,雜草的切口無比平整。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許久,臧鬆年停下腳步,沒有轉身。


    蘇浩沒迴答,低垂著雙手,老實站著。


    有些問題,確實不該問。


    因為就算是臧鬆年,也不好迴答。


    嘩……這個世界忽然下起了雨。


    臧鬆年撐開傘,把蘇浩也一起遮住,這個時候,臧鬆年的聲音十分清晰。


    “剛才你做的事,千萬不要給別人看到。這和考試作弊沒有區別,我在幫你一路從幼兒園考試作弊到高考,但你不能和別人說這件事。”


    “可如果我很小就上了大學,還是會被人懷疑。”蘇浩心裏有了預期,果然是因為這件事。


    他在走捷徑,無數人無數年要走一輩子的路,他可能要在幾年內走完。


    吸收林尚文的真氣,已經算是違反常理。如果不是他確實叛逃百盟,現在無人問津,總是會查出來有人在做這件事。


    “所以我教你大象無形,不能被人發現,無論如何,不能被人發現。”


    說到這裏,臧鬆年的聲音有些顫抖。


    “如果我始終要站出來,不可能不被發現。”


    “如果真到了那時候,沒有人會管你的力量從哪裏來的。”


    “到哪個時候?鬆年叔,萬一一切不按你的想法來呢?”


    “不會的。”臧鬆年頓了頓,又說道:“不會的。”


    “如果正常修煉呢?”


    “不行,時間不夠。”


    “什麽時間不夠?”蘇浩把這段時間的疑問拋了出來:“叔,究竟是什麽時間不夠?”


    臧鬆年抬起頭,透過這個世界的雨往空中看去。


    “還需要再證明一下,不過不管怎麽樣,我們都要加快速度。”臧鬆年繼續往前走去,邊走邊說道:“你要小心,但不要有後顧之憂。你成長起來,下界幹不掉你,上界有你爸兜底,不要太慌張。”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


    “說到底,蘇乾清是英雄,而你是英雄的兒子。”


    很快,兩人走到了一處矮山下,一個狹小洞穴延伸進黑暗中。


    打開手電筒,很快走到了洞穴的盡頭。


    黑色的霧氣不再從裏麵湧出,而是從這個世界湧入。


    毒蛙的世界崩潰,這裏的力量終究會歸於虛無。


    或者,被另一個世界悄悄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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