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尋妃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姐弟三人,都是水姓姐妹在追著屠傲天連踢帶踹,但隻是普通拳腳,絕無功夫較量。


    然後他又看了一眼過去勸架的人,和靠在大石頭旁人事不省的劉成風,最後單尋妃的目光,還是落在了澈月的身上,非常信任的點了點頭說:“他們是姐弟和兄弟,讓他們打去吧不參與也罷,倒是殷羽風的陰謀決不能讓他得逞,否則虹樓武真的和解會遙遙無期,你是個聰明丫頭,應該說是你的警覺引導了我的思路,所以你在這裏我非常的放心,倒是秀娘那裏,年事已高無辜的好人,我得給範荀找些幫手,雖然我的腿跑不過哼唧二將,但是我的嘴,話語傳得很快,所以我必須走一趟。”


    說完,單尋妃扭頭就走是疾步而行。


    澈月連忙在後邊喊著:“大叔,你要小心啊。”


    應該說屠傲天和水姓姐妹,也發覺了單尋妃的離開,還有易天擇和武憶雲,殺手刺客也覺得不對勁,哎你們看,尋妃王他怎麽走了,有名的天下第一嘴不用來勸架,他跑個什麽勁啊。


    屠傲天也停止了抱頭鼠竄,不解地搖了搖頭:“是啊,不幫我也就算了,怎麽也不幫著兩位姐姐。”


    水溪娘問道:“澈月,單尋妃他跑什麽啊幹什麽去了。”


    澈月轉過身來:“你們非要打是嗎,姐弟之間有什麽不好說的,是非王他羞於為你們姐弟拉架,但是留在這裏又難逃其責,無是非名嘴也不好插嘴,事關虹樓武真兩派,他不跑開才怪。”


    水溪花有些生氣:“你,小丫頭你豈有此理,你大不敬。”


    “那好,我就尊敬兩位樓主,相公你不要攔著,殺手刺客你們也不要管,這是她們的家事,做奴才的怎麽好違背主子的意思,由著她們來吧想怎樣就怎樣。”


    屠傲天指了指澈月:“你,你這個小丫頭真的是口齒伶俐啊。”


    水溪娘也訓斥道:“也太頑皮了真不可理喻,等著,迴去好好收拾你。”


    屠傲天勸了一句:“嗨算了算了,一個小丫頭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兩位姐姐剛才對不住了,傲天說話多有得罪,還請兩位姐姐原諒。”


    水溪花還有些不好意思:“哪裏呀要怪,該怪我們才是,真的是太性急,我行我素慣了也沒當過姐姐,親弟,姐打的疼嗎。”


    屠傲天笑了:“開玩笑啊怎麽會。”


    易天擇一揮手:“我們也走開吧不要大驚小怪的,人家是姐弟之間,武真教主,兩位樓主你們繼續,我們兄弟也接著喝,澈月,想容,你們也一起來喝吧。”


    水溪娘看了一眼靠著石頭的劉成風:“我兒成風怎麽醉了,這樣睡在外邊,會著涼的。”


    武憶雲笑了笑:“嘿嘿沒事的奚娘樓主,你就放心吧,這樣風餐露宿的又不是頭一迴,成風十數年如此冬寒夏蒸,都沒關係,他是睡過雪融洞泡著溫泉眠的人,無懼冷熱。”


    水溪花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難怪他內力強盛,除了練功,還有過極寒極熱的體驗,真的是造化育人啊。”


    屠傲天長出了口氣:“可話說迴來,也是命運坎坷之人啊,上一代的事本不該累及如此啊兩位姐姐,送成風迴去吧,我們今天並非一無所獲,雖然衝突還在,但親情也更深了。”


    水溪娘也點頭同意:“那好吧,其實姐弟相逢,真的想和你再多呆一會,但是怕話不投機,希望下次,我們能親情聊得更久一些。”


    屠傲天笑了:“其實兩位姐姐動手我倒不怕,關鍵是氣大傷身,真該慢慢的收些性子,可能是以前的苦吃得太多了吧我們都是一樣,但是以後,天不順我我逆天。”


    水溪花也笑了:“看我親弟嘴多甜啊,話說得也有力量,倒是和成風有些相似,其實是一個意思。”


    “哦,”屠傲天看了一眼酣睡的劉成風:“他也說過相同的話嗎。”


    水溪娘慢慢解釋著:“劉誌曾有言,自然萬物間有一條鐵定不變的規律,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很有道理的話,應該是無法辯駁吧,所以我們姐妹對他的話從來都不假思索,並且他還想著把以後自己的孩子叫做劉天擇,


    所以多年來我們一直尋找的,親弟怒娃,劉誌之子成風,還有仇人殷羽風,


    這個劉成風呢跑過來說他是劉誌的兒子,說實在的哪哪都不像,應該說世間有這樣長手垂耳者,僅此一例,


    但是他所說的經過,一如眼前重現一樣真,也是合乎情理,並且他的神態,言談舉止都像極了過去的劉誌,


    所以我們姐妹對他深信不疑,可偏偏他說自己叫劉成風,也不肯換迴天擇的名字,理由呢他說是天若擇我我順天,天不擇我我逆天,


    敢與天爭的人,何等的豪氣,這要說起來呢和劉誌的規律理念完全相反,但是一個有道理,一個雖然無理但更有力量,可能,這就是別樣的一種青出於藍吧,所以,我們就沒有強迫改變。”


    “原來是這樣。”屠傲天一種欣賞的眼光:“常言天有不測風雲,反複無常終究難測,膽敢逆天之人,非大惡即大善,江湖有人稱他為君子俠,我的兩個師弟也是對他非常的佩服,看來定是有其原因的人格魅力,如果兩幫修好,我定會與他結為兄弟。”


    水溪花搖了搖頭:“那不亂了套了嗎,你是我們親弟,成風又喚我們做二娘三娘,輩分上掰扯不清,結義侄甥還差不多,再說了真要是合為一派,他本該叫你舅公的,何必多此一舉呢。”


    屠傲天一想也是,看來自己是胡言亂語了,摸了摸腦袋說:“反正,我是不計前嫌的,劉誌是劉誌,成風是成風,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


    水溪娘伸手做了個停的姿勢:“得,姐弟是無怨的但好像兩幫,也是無緣,看來我們之間有著避不開的話題,今天就到這裏吧別一會再打起來,時隔二十年的誤會也不急於這一時。”


    水溪花也笑了:“對啊反正比起昨天,我已經很知足,殷羽風自有他強人之處,雖然不知道他是怎樣把你帶大,反正我現在也算是明白了要改變你的觀念,絕非易事,要不然我們天天會麵得了,姐姐想對你好,希望親情,能把你改變吧。”


    屠傲天也忍不住笑:“行,見好就收,反正有一點是改變不了的,你們是我姐。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不管是同母異父還是同父異母,慢慢的我們會搞清楚,彼此都克製一些隻要兩幫都沒有什麽損失,就是我們共同的期望。”


    就這樣雙方各自返迴,應該說武真與虹樓之間,第一次相見打的是分外激烈,那也是第一天相遇,緊接著的今天是第二次,有些姐弟之間的拳腳那也是家庭矛盾,脾氣看法也都各自收斂,這就是向好的趨勢吧,再加上有許多人相勸,如果說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幫該沒有什麽大的幹戈。


    可能也是昨日的打鬥太激烈吧,對於今天穀北小酌的結果,首先水姓姐妹是非常滿意的,畢竟對方的首領是自己的親弟弟,苦尋二十多年的親人,尤其阮家唯一的子嗣,這要按家無父母的話,應該子嗣是一家之主,


    趕巧的是這水姓姐妹還偏偏姓了水,親生爹爹唯一的一次見麵還是特別淒慘,並且自己也參與幫兇,所以這兩姐妹對於弟弟有太多的虧欠,該是有個姐姐的樣子了作為世上唯一的親人,應該千方百計對他好,所以能這樣靜下心來互訴親情,她們都覺得非常滿意,有些遺憾的就是時間太短,如果能天天這樣,天天過這樣的日子,荒穀,草地,大漠,藍天白雲,家人小敘,也不失人生一大快樂。


    因為對這結果的滿意吧心情也覺得不錯,在迴去的路上,她們叫過了澈月,先是水溪花板著臉:“澈月,你今天,多有冒犯啊,似乎還有些嫌棄,是覺得兩位樓主怎樣嗎。”


    澈月裝作莫名其妙的樣子:“有嗎,一定是錯覺,兩位樓主可能是誤解澈月了。”


    水溪娘拿出一臉的認真:“誤解了嗎,難道說你是為了我們姐弟關係,為了虹樓武真。”


    澈月連忙點頭:“哎呀奚娘樓主英明,終於看出澈月的苦心。”


    水溪花笑了笑:“那好吧,既然澈月用心良苦都是為了虹樓武真,我們姐妹也該有所表示,對吧姐姐。”


    水溪娘點了點頭:“當然了,那就升你做循私監,鳳凰女執事,虹樓旗下各大藝坊可來去自如,與坊主同位,怎麽樣啊澈月,你還滿意吧。”


    雖然已經是闖蕩江湖,但是多年在藝坊的生活吧想也不敢想的事,並且虹舞樓在很多地方都有分舵,除了自己身份地位的一種象征,還代表了一定的技能,也等於多了一張江湖驛站的通行證,澈月當然欣喜若狂啊:“真的嗎,樓主不是在戲弄澈月吧。”


    “哈哈當然不是了。”


    澈月非常的高興,拽了拽身旁的易天擇:“你聽到嗎相公,我是鳳凰女了,這是技能的代表,一種炫耀吧可惜我還不夠格,以後我要好好練舞。”


    易天擇有種不知所雲的高興:“是啊澈月,你真了不起,可是,你現在已經不是舞女了。”


    澈月摸了摸頭:“哦是哈,我已經是成了親的人,沒關係啊我練好了,可以跳給你看啊,像奚蕊小姐,舞姿動人,三弟一看就動了心。”


    易天擇笑了笑:“那好吧,你隻要願意跳那你就跳,反正,我是不會強迫你的,你高興就好。”


    “幹嘛我高興就好啊,你應該是很期待。”


    易天擇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很期待,”接著又想水姓姐妹抱了抱拳:“多謝兩位樓主。”


    水溪花擺了擺手:“客氣了,澈月丫頭很聰明,你應該珍惜這份姻緣。”


    易天擇欣賞的看了看自己的妻子:“是啊,聰明是聰明,有些事還真多虧她了,不過就是說話太冒失,不知道輕重。”


    “怎麽你也這樣說我,”澈月想了想:“哦對了,你是說關於正義遲到補償安慰的事吧,對不起啊相公,我當時沒想那麽多,就是覺得有些不合理,害你在弟兄麵前丟了麵子,對不起對不起,澈月下迴會注意的。”


    易天擇搖搖頭:“沒事的沒事的,都是兄弟什麽麵子不麵子的。”


    後邊跟著的武憶雲背著劉成風,他一邊走一邊衝身邊的妻子努了努嘴:“看到嗎想容,澈月嫂聰明伶俐也就算了,還要學習舞藝跳給老公,要不然你也跟著學學,別一天到晚棍娘棍娘的這聽著多不溫柔啊。”


    雲想容有些突然:“要學嗎,我還好啦學什麽都行,可是,有棍舞嗎。”


    澈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想容你可真逗啊棍舞,虧你想得出,放心吧其實我學舞也可能就是說說,跟了丈夫行走天涯,哪還有什麽機會學舞,如果太強了雪一姐會不高興的,這個鳳凰執嘛隻不過是兩位樓主給我們大家的一個優待,不管走到哪裏隻要有虹樓分舵,就有我們歇腳的地方。”


    水溪花也非常欣賞的點點頭:“澈月丫頭真是聰明啊,還想著雪一會不高興,難道你就不想爭寵嗎。”


    澈月搖搖頭:“雪一姐有雪一姐的溫柔,對於我來說相公和雪一都是我的恩人,做人嘛當然要知道感恩了。”


    水溪娘也是非常高興:“真想不到啊丫頭,你想得到是周全,並且是替你家男人周全,想當初就是因為劉誌心有所想,雖然生前不得機遇吧但是之後,秦珍珍到了虹舞樓我們也是用盡了各種辦法,就是為了劉誌的恩德,為人感恩知孝尤為重要,隻可惜我們的恩人也不在了是父母也沒了,在明白事情之後也隻能是個終身的遺憾了。”


    澈月連忙安慰:“哎呀都是過去的事了,兩位樓主也不必多想,天有所慰嗎今日之狀況,珍娘你們已經是三姐妹,並且現在又找到了親弟,不管是劉誌在天之靈,還是樓主高堂都有所安慰的,並且以後會越來越好,到是澈月的事嗎兩位樓主可不能戲言,我是說麵紗。”


    帶有鳳凰內繡的麵紗,才是執事的唯一信物,行走江湖不一定別的虹樓旗下的藝坊會認的你的臉,但是麵紗是所有樓主都知道的。


    水溪花撇了下嘴:“二十年的事情了我們心安理得也就無所謂了,丫頭倒是記得緊啊,放心吧我們說到做到,隻不過這次出來並沒有準備,應該珍妹那裏還有,等迴去讓她給你,還有想容,”說著水溪花扭迴頭對著雲想容:“你要想學棍舞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秦珍珍武藝精湛技能了得,應該她能給你編出一套。”


    雲想容連忙擺手:“哎呀樓主我隻是說笑的,那既然能的話,就多謝兩位樓主了。”


    看來想容也想討相公歡心。


    隻是澈月又有些掃興地搖了搖頭:“還要珍娘給啊那恐怕一時半會拿不到了,她現在應該也離開了舞真坊。”


    水姓姐妹有些奇怪:“啊,怎麽她也不在了,珍妹她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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