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尋妃笑了笑:“你是說讓我求你嗎,晚輩女生,沒關係,為求真實,在下以禮相求。”說著就要抱拳拱手。


    澈月連忙擺手:“別,小女子擔待不起,也沒那個本事,我隻答應過成風,冷前輩性格孤僻,小女子也無能為力,怎好強人所難呢。”


    單尋妃微笑著點頭:“那好,怪大叔無禮,在怎麽我也是風流雅號,豈能為難個小女子,既是為難,理當知難而退,當我沒說。”


    劉成風覺得不對勁:“怎麽迴事,尋妃叔怎麽能不見呢,說什麽也讓他見一麵啊調查清楚,當年無相觀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們大家都好奇啊再說,如果查不清真相,那大叔你會跟我們走的吧去神武堂,不會耽擱太久的對吧。”


    單尋妃還隻是淡淡的笑:“你說呢。”


    劉成風有些著急:“別啊澈月嫂,你就幫幫忙吧我看冷前輩,和你關係很好的,是吧大哥大嫂會答應的。”


    這一句話等於再求三個人,單尋妃澈月和於陽,但實際上,這些都是單尋妃一人在做局,之後自己又放高姿態不聞不問,自然有結義兄弟為他幫忙。


    於陽也是個老實性格,有人求助自然要管了更何況是自己新結拜的義弟,並沒有阻止成風口中如何稱唿,而是看了看澈月:“那個澈月姑娘,不行你就幫幫成風吧也幫幫大叔。”


    澈月並沒有理會於陽,隻是對著劉成風說:“二弟啊雖然我認你這個二弟,但那是咱們姐弟之情,你也別一口一個澈月嫂叫著,我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再汙了名諱,幹脆你還是叫澈月姐吧。”


    劉成風連忙搖頭:“什麽澈月姐啊不是你讓我叫嫂子的嗎,比我大嘛你讓我叫你姐,再說了叫什麽有什麽用何必在意一個稱唿呢,關鍵得辦事,促成好事我叫你姑奶奶都行。”


    澈月詳裝生氣:“什麽姑奶奶,我不愛聽,換一個。”


    劉成風眼巴巴地看著於陽:“大哥。”


    單尋妃大笑起來:“哈哈哈,看來,我要走一趟於剛府上了要盡快促成好事。”


    於陽明知故問:“什麽好事,尋妃叔你在說什麽,莫要亂來啊。”


    “此事你不要管,”單尋妃擺了擺手,而是很認真的看著宮雪一:“雪一姑娘,你覺得澈月丫頭人怎麽樣,若是作你的姐妹,可有嫌棄。”


    宮雪一笑著點了點頭:“其實我們早已是姐妹,我已經答應過澈月了,不說什麽容人之量吧我是真想身邊有個幫手,我和相公初出江湖閱曆尚淺,聽聞澈月姑娘的身世,就是江湖中長大,更可貴聰慧賢良善解人意,危難關頭舍身救助,這次增援臥鳳嶺解之,也是全憑了丫頭的主義才得以事半功倍圍,能想出辣椒麵粉塵蛋的人,是我夫妻行走江湖的一張保票,雪一求之不得。”


    澈月連忙欠身施禮:“多謝姐姐。”


    單尋妃非常開心:“哈哈哈,聽得出沒有違心之言,那就好,隻要雪一不埋怨,此事我一定促成澈月你要怎麽謝我。”


    澈月笑了:“一切都在大樹掌控,還來問我做什麽,隻是此事,我真的不敢保。”


    單尋妃非常的自信:“不用你保,隻要你說了,提了,這事就算成了,冷江無情澈月暖,董梅香都無法做到的事情,小澈月你的本事真的是了不得啊。”


    於陽連忙插嘴:“等一下等一下,尋妃大叔你要做什麽,促成什麽事,於陽師門有難正在守孝,身為玄武門第一代掌門,怎可不思哀悼對先師不敬呢。”


    單尋妃也有安排:“那好,不是想守孝三天嗎我給你這個時間,江湖有句話叫不拘小節快意恩仇才可仗劍天涯夢,雪一的話你該仔細掂量掂量這不光是促成連理這麽簡單,澈月真的是能夠幫到你們的人,莫要人在眼前不珍惜,擦肩而過再後悔,當然此時我也不可一人做主,還要走一趟於剛府,老朋友也是好久不見了要去征求他的同意。”


    秦珍珍也連忙跟上:“澈月乃是出自我清藝坊,此事,我與尋妃王一同前往。”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在過去兩個人成親,不一定非要自己看重,填房納妾也被看做是錦上添花,於陽也無力反駁他看了看宮雪一,又看了看澈月,再也無話可說隻能雙手抱拳:“如此,全憑前輩做主。”


    澈月鬆了口氣:“還好你答應,澈月免去一劫。”


    宮雪一有些奇怪:“妹妹說劫難,還有什麽劫難。”


    澈月看了看單尋妃:“你們看這位風流大叔,認準了我是能溝通冷大叔的人,若是好事不成我執意不肯,風流雅號他不會親自動手,難保我們樓主的寶劍,不會架到我的脖子上,珍娘可是總舞頭啊我躲都沒有理由。”


    劉成風吃驚地看了一眼單尋妃:“這麽可怕,不可能吧尋妃叔是女人的朋友,怎麽會隻是珍娘啊他該不會那麽做。”


    秦珍珍也琢磨著:“好像他也沒有指使你啊成風,小豹子你挺賣力呀。”


    於陽也明白過來:“太可怕了江湖險惡啊,前輩你真的會那樣做嗎。”


    單尋妃搖了搖頭:“你說呢,想不到澈月真的是很聰明啊。”


    “雖知前輩不會傷我,但也不喜歡那冰冷的感覺。”澈月也欠身施禮:“那就全憑前輩做主了三日內定會找到冷前輩,將尋妃叔的心事說與他聽。”


    “好,一言為定,各自等待好消息,隻要你去了了說了,一切都會達成。”


    於是人們開始各自忙碌,單尋妃和秦珍珍去了於剛的府邸上門說親,真的是一說即成,有個聰明的女人在身邊,說白了就是旺夫,行走天涯路可逢兇化吉,於剛當然非常高興,再者和單尋妃,也是知己神交,他介紹的人,應該錯不了,放心吧三日之後我必定到場祝賀並接受禮拜。


    宮雪一和陳傲嬌則開始忙咯布置藝坊,張燈結彩圖個喜慶,也因為地震吧正好簡單裝修。


    而澈月呢在第二天,獨自一人就趕往了孤老峰,因為孤老峰這個地方被冷江所占,旁人都還不知道,獨自一人呢也是有講究的代表著認真,正式有談判的意思。


    雖然以前會麵也都是澈月自己,但是上次,有個她想引薦的於陽,還沒有做過正式的介紹,這等於沒有下文,上次是許多人出現這一次都沒了蹤影,為的就是告訴對方,身後有事。


    比起臥鳳嶺來說孤老峰高且狹小,隻有一條陡峭的小路,不過也並不是什麽大的險峻,且位置也沒有臥鳳嶺那麽隱蔽,被環山所包裹,應該說是個不起眼的矮峰吧,梵淨山景致很多,所以,沒有人會留意到一個光禿禿的矮峰。


    冷江也是個非常清楚的人,見澈月獨自一人上山應該也猜到了什麽:“小丫頭,為何隻有你一人呀上次不是想讓我見的,尹天野弟子於陽呢,放心隻要是月兒的家人,無情叔不會在意。”


    “多謝無情叔,怎麽今天換了這樣的稱唿還特意提示,”澈月一臉的興奮:“沒什麽的三日守孝之後,便要拜堂成親,總不能這段時間,天天要見麵吧我還想著和大叔多呆一會。”


    賀斐比著手指頭:“三日守孝,那今天應該是第二日了,月兒你後天就要做新娘了,真替你高興。”


    澈月搖搖頭:“還不一定呢,嫁不嫁得出去,還要看明日會麵。”


    董梅香也插話表態:“這個劉成風,我也不想見,其實,未必就對他有好處。”


    澈月有些失望:“嗯--,好吧,既然梅香姑姑不喜歡,那不見也罷,不過還有個人,是非王單尋妃。”


    “單尋妃,那個人沒完沒了的很難纏,”呂千嬌有些緊張,邊說邊向澈月來的方向尋了幾步:“,狡猾得很啊他,尾隨你也說不定,月兒,你來的時候,可曾注意身後。”


    澈月笑了:“哎呀千嬌姑姑,哪有那麽恐怖啊還跟蹤,人家都是正派人士,風流而不媚俗,正人君子豈肯小人勾當。”


    冷無情搖搖頭:“恐怕未必吧月兒我問你,後日大婚他是何種角色,此來可有拜帖,對你有何囑托。”


    澈月長出了口氣:“媒妁之言,他與秦珍珍上於剛府中求親,而秦珍珍呢應該算是我的娘家吧,因為我是清藝坊的人而且是受她們點派,所以這個大媒應該就是尋妃王自己。來的時候他並未交給我什麽拜帖,隻說了一句他想見您。”


    冷無情冷冷一笑:“哼哼,這倒也好他算是給足了麵子,是非王保媒拉纖了真新鮮,可是為什麽呀他如此篤定,我倒有些不明白了。”


    澈月看了看董梅香:“因為梅香姑姑的那幾句詩,因為地震和爆炸,絕壁鬆落入亂石之中,正好被鄭瑩和單尋妃看到。”


    冷無情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啊那幾句詩,不用多,一頭一尾就已經完全表達清楚了,看來這個單尋妃,甚至連劉成風我都妥不過去了,不然他會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來脅迫我。”


    澈月搖了搖頭:“尋妃王不會傷害我的。”


    “這是真話,但我也不希望你,遭受那種冰冷的感覺。”


    澈月感激的點了點頭:“大叔,謝謝你。”


    冷無情長長地吐了口氣:“這個嘛,其實也不用謝,梅香的詩寫得不錯,冷江無情澈月暖,你不光是溫暖我的那個小丫頭,更帶著一絲我對啞乞婆的懷念,世間萬物真的很巧啊沒想到你的養母,竟然也是個啞語者,當初在聽到她發聲時,我真的以為又見到了啞乞娘,更湊巧她還送了你一把木梳,應該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啞乞娘她還有心願未了,我想我應該去完成,況且單尋妃仁至義盡,見見何妨。”


    董梅香有些擔心:“真的要這麽做嗎,冷江大哥,你可要想清楚。”


    冷無情點點頭:“尋妃王的嘴還是信得過的,最起碼比兄弟可靠。”


    董梅香無奈地搖搖頭:“那好吧,就隨你。”


    澈月試圖努力:“是啊尋妃王,是非江湖一張嘴居然用在了保媒拉纖,討好了於陽討好了我,給了大叔麵子還略顯誠意,真的很會做事,不過說到命運安排,應該啞乞婆未了之心願,並不在澈月,我和她素未相識,大叔你該搞清楚了。”


    冷無情有些緊張:“澈月你說什麽。”


    澈月非常嚴肅:“我的養母,是啞姑,從小的肺疾染至高燒燒壞了聲帶,而啞乞婆是念子思痛,她的第一個孩子被水匪迫害,悲痛萬分是哭啞的嗓子,她還有怒娃生而未養,難道大叔不想去看看嗎武真教的主人,他誤入迷途於天下武林為敵。”


    “住口,不要得寸進尺。”冷無情有些生氣:“真想不到,丫頭你竟然能這樣跟我說話。”


    澈月連忙道歉:“對不起啊我隻是看大叔,空有一身本事卻無用武之地,真的是很可惜啊那些技不如你的,卻正在為禍武林。”


    董梅香連忙攔阻:“澈月你不要再說了,你可知大叔為了你,做出了多麽大的犧牲嗎。”


    澈月當然聽得出話裏有話:“梅香姑姑你什麽意思,不就是見一麵嗎,割袍斷義,還能有什麽啊不可說的。”


    董梅香歎了口氣:“哎,禍起梅香啊都是因為我,割袍斷義,是冷大哥,最屈辱的事情。”


    “怎麽割袍斷義還有什麽可屈辱的,難道大叔現在還想著劉誌,不可能啊我看這不像,不是已經叫無情了嗎徹底的劃清了關係,恥辱何來。”


    賀斐也有些納悶:“五弟這怎麽迴事,當初劉誌都做了什麽。”


    冷無情沒有說話,隻是把臉扭向了一邊。


    澈月有些奇怪:“怎麽斐叔,你也不知道嗎。”


    呂千嬌點了點頭:“當時我和賀大哥,在清音閣被俘。”


    董梅香搖了搖頭:“無相觀所發生的,隻有我們夫妻還有劉誌武錚知道,我們也從未對別人說過,包括賀斐和千嬌,還有你月兒姑娘,冷江大哥的一生,淒楚,淒慘,但從來都是挺胸做人抬頭做事,重情重義但缺少的,就是情義和愛,母愛太少父愛太難,兄弟之情他如饑似渴,劉誌在冷大哥心中,不隻是個結義兄弟,是希望,是未來,是信仰,可就是這個看之為生命一樣重要的兄弟,無情地出賣了他,還百般羞辱,並非身體上的欺辱,而是精神上的迫害,女人最為寶貴的是貞潔男人最為重要的是尊嚴,但是在精神上,我夫妻二人蕩然無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把兩大武功高強之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澈月聽了連忙搖頭:“那這樣的話大叔,我們不見了,澈月不想你迴憶過去。”


    董梅香伸手阻止:“不,要見,早就應該見了這一天早就該到來,可能說出來,才能走出過去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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