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接連傳授了七八招,前田兵衛和西條英姬兩個人武的還挺認真,並且舞騰碧也看的很認真,但是始終,她的臂刀都在劉成風的脖子上扣著,而且絲毫沒有放鬆,真搞不懂這些倭人怎麽可以一心二用,大概劉成風的速度和敏捷,始終是他們無法逾越的心咯障礙,一直留有警惕。


    奚婷已經是十分賣力了,軟筋散的藥效沒有絲毫減少,渾身都用不上力,隻有嘴上不住的數落著前田兵衛,哎呀你怎麽那麽笨啊,教你多少遍了倭人的腦子,都這樣疲軟萎縮嘛。


    終於,前田兵衛按照要求使出了奚婷的打法,一把武士刀打著轉的來去自如,橫掃一大片讓西條英姬還真的無法應對,當然要讚歎兩句了西條英姬雙手抱拳:“恭賀總管神功告成。”


    前田兵衛十分得意,奚婷在一邊嘲笑:“這樣就以為練成敗刀詭劍了,差得遠,真的運用自如能夠以一敵二,像我的武凰門兩位姐姐,她們都拾敗刀詭劍的,真要是她們來了,前田總管你就這幾招根本不堪一擊。”


    前田兵衛也不著急:“慢慢來,我要你把敗刀詭劍的招式全都告訴我,不然,我就拿你的豹叔下手。”


    奚婷搖搖頭:“先別威脅人,想認我這個師父嗎得有些條件,不能平白無故地就傳授你太多,人都有自己的個性嗎。”


    前田兵衛滿臉的壞笑:“拉倒吧,丫頭你想多了,還拜師,我們我人雖然從中原學到許多,但是從來都靠搶的,什麽時候都別想著我們東洋人會與你們有什麽師生朋友的關係,我們隻能做敵人,所以說你教也得教,不如說供述更貼切。”


    奚婷也有點小脾氣,一本正經地說:“那不行,你這傳出去人家知道是誰教的,會影響我的名聲,你讓那個西條英姬,和舞騰碧兩人打你一個,一挑二試一試。”


    前田兵衛覺得好笑:“太直接了吧,不帶這麽瞧不起人的以為我是傻子嘛,我跟他們兩人打,那野小子不就沒人管製了嘛他的招法套路,也是囂張怪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


    “你這你就小人之心了,我怎麽能有別的想法呢再說你現在會了敗刀法招式,還怕一個野小子不成。”


    這種說法前田兵衛當然不會上當,但也不想被一個丫頭嘲笑,自以為聰明的竟然想出了另外的辦法:“就是啊,我怎麽可能怕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野小子呢,上次隻不過是一時失手,一直都是我占著上風,沒想到一招他用的太狠了,所以這次,我們就在打一架,讓我試試你的飲血刀。”


    奚婷連忙想要阻止:“不會吧你用飲血刀,那不等於對方沒拿武器嗎,用世間利器,對付一對砍柴刀,你好意思嗎這樣做這樣欺負人。”


    前田兵衛胡攪蠻纏:“怎麽能叫欺負人呢,我是想試試你的飲血刀,讓世人知道和了解這神兵利器。”


    奚婷有些不忍:“這樣對決,小豹子會受傷的,他等於,赤手空拳跟你打。”


    前田兵衛毫不在乎:“不過一個野小子,死了何妨。”


    奚婷還是有些擔心:“那我能囑咐小豹子幾句嗎。”


    前田兵衛連忙搖頭:“休想,你在教他幾招,不是說砍柴神功挺厲害嗎,什麽左砍樹右砍樹的,一招半式的還想闖江湖,我今天就給他點顏色看看。”


    奚婷可憐巴巴地看著劉成風:“小豹子,怎麽辦啊。”


    劉成風一直是順著情節走的人,從不願意強出頭,但是現在,此時此刻所有人都中了毒,自己不得不站出來了他毫不在乎:“行,沒關係的打一架就打一架,誰怕誰啊,但是有個條件。”


    “輪到你講條件嗎,太羅嗦了。”


    沒想到劉成風也學會了奚婷的伎倆:“那我就不跟你打,我們之間就隻有一戰,鷹梟寨你輸給了我,此後再無勝出的機會。”


    並不是什麽激將法,奚婷一直想促成劉成風與前田兵衛再度交手,找機會能奪得解藥,在拖延之中她看到了兩個人,就是自己新結義的姐妹,尚紅鸞和傅青鵝,這兩個人為什麽來到這裏,她不知道,但肯定是自己的援軍。


    而武凰姐妹呢也看清楚了事情的狀況,一幹人等是中了毒,用的什麽毒,姐妹倆並不清楚,知道倭人善用暗器善施毒,並且毒藥暗器來說,各有各的配法,最好是能討到對方手中的解藥,才是順利的解救成功,所以二人也沒有急於出現,一直是潛伏在廚房裏,就是櫃台後麵的屋子,因為這個小館周圍,沒有太多的隱蔽之處,二人隻得伺機而動。


    奚婷是何等聰明,當然知道姐妹倆的意圖,所以她想辦法把話題往解藥上麵套,但是一直沒能有機會,想不到劉成風竟然腦袋瓜也開了竅,一躲二忍舍去不說,現在還知道了講條件,倒要看看他提出什麽要求。


    其實前田兵衛並不在乎什麽勝出不勝出,忍者風格,達到目的就是勝,但是被劉成風這麽一激,想起上次對打輸的怨,竟然也想討迴一些麵子:“那好吧,有什麽遺言,你盡管說吧。”


    “我要你先給草兒姑娘解毒,並且如果你輸了,把解藥拿出來。”


    “做夢,”前田兵衛當然不答應了:“把你們全都解了毒,我們還有的跑嘛。”


    “你有飲血刀在手,怕的什麽,草兒姑娘是為了救我,再說她武功平平,本該是東草甸村長之妻招贅納婿的,不該有此劫難,都怪我連累的她,就算我求你可以嗎,我保證這些人,解毒之後不會為難你的,之間恩怨我們下次再做了結,這一次,我們就一戰定輸贏。”


    “你在求我,有你這麽談條件的嗎,真是個木頭腦瓜。”前田兵衛上下打量了一眼劉成風:“你就是個野人,不懂江湖規矩,那好吧我暫且答應你,反正我們的目標是飲血刀,並且敗刀法我也知道了幾招,沒什麽了不起的迴去之後舉一反三,也許算不上什麽難題,那我們就此比過,亮出你的砍柴刀吧。”


    說著前田兵衛拉開了架勢,但是劉成風,得寸進尺:“解藥呢,我要你先給苗草解毒。”


    前田兵衛非常生氣:“休想,給你點甜頭得寸進尺了你,這個姑娘雖然武功平平,但是為了你她甘願付出一切,別說一時中毒了就是死她也毫無怨言,不信你問問她,願意我們公平對決你拿到解藥,還是願意你來求我。”


    劉成風連忙搖頭:“不用問的我可以直接求你,先為草兒姑娘解毒吧我不該欠她人情。”


    苗草非常失望:“成風哥,你這樣說,這隻是欠我人情嗎,好,我情願被毒死。”


    劉成風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草兒姑娘,這不是欠不欠人情,我的意思是,不怨你受到任何傷害,尤其是因為我。”


    苗草非常的期待:“那要真的是簽我的情,你會還嗎。”


    前田兵衛笑了起來:“哈哈哈真的是個癡情的姑娘,可笑可悲啊,這樣吧野小子,這解藥呢我先拿出來,就放在你麵前的石頭上,有舞騰碧看官,然後我們兩個來打一架嗎,如果是我輸了,解藥你拿走,像你說的也不會為難我們,暫且告辭下次再戰,但要是我贏了,解藥也給你,不過奚婷,要把她的敗刀詭劍全部告訴我。”


    劉成風隻得點頭:“好吧,你要你肯交出解藥,那我們就公平的打一架。”


    奚婷又多了嘴:“誰說的,要我把家傳武功傾囊相授,小豹子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劉成風有些著急:“哎呀你省點事吧,不要再生事端,此生死一戰,對於飲血刀我全然沒有把握,從葫蘆叔那裏我就知道它的厲害,所以此站,上天保佑吧。”


    前田兵衛催促著:“怎麽著臭小子,你們內部意見不統一啊。”


    劉成風搖搖頭:“這裏我武功最高,我說了算。”


    奚婷不服氣:“你武功最高,那我奚婷放在那裏,小豹子我決定了,必須要給你打一架。”


    劉成風走到奚婷麵前扯出一塊綢布,不容分說就把奚婷雙手綁在身後。


    “啊,死豹子你敢綁我,啊啊。”


    又一塊綢布塞到了奚婷的嘴裏,唔唔,你還敢堵我的嘴,好臭啊這什麽布。


    隻有喉嚨裏含混不清的聲音,這下奚婷和劉成風的仇算是結下了。


    “對不住了仙子姐姐,你話太多了。”


    隨後,劉成風走到空地麵對著前田兵衛:“我們開始吧。”


    前田兵衛笑了笑:“哈哈這才像個男人,怎麽能容女人在一旁指手畫腳呢,好吧,我就全然相信你,亮出你的砍柴刀,我們就此比過。”


    劉成風搖搖頭:“不用砍柴刀,我徒手與你對決。”


    “好狂啊小子,徒手對我的飲血刀。”


    劉成風又是搖搖頭:“不是狂,我的這對砍柴刀,伴我十多年有虎口救命之恩,所以我要善待它們,寧可自己受傷,也不能讓它們被損害。”


    “木頭腦瓜,寧肯自己跑死也要愛惜馬,那看來我今次,易如反掌了。”


    奚婷苗草連連地搖頭,不要啊成風,你不該這麽傻啊真的是木頭腦瓜,千萬不要出事啊一定要贏。


    劉成風根本就不會放手,麵對時間傳聞的利器,根本就束手無措,也沒有了什麽一怒成風,站在那裏呆呆地等待對方進攻。


    一旁單尋妃歎了口氣:“完了,看來我們今天,是要輸在這野小子手裏,成風啊,自求多福吧。”


    前田兵衛當然高興了,傻小子動都不會動了,你的一怒成風呢,那好吧既然你不動,看我的迴旋刀,於是他左手直刀長探直撲向對方,嘴裏還喊著:“一陣旋風看我敗刀法迴旋刀,殺。”


    所有人都在密切地關注著,前田兵衛向劉成風緊跑過去,求勝心切身子都前傾了許多,而劉成風,依舊是傻傻的站在那裏觀望,可就在前田兵衛的刀要碰到劉成風的時候,一抹紅色的煙柱,打著轉或者說是旋風吧,平地而起直衝飛天,應該說是龍卷風,瞬間卷走了前田兵衛手中的飲血刀,連前田兵衛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覺得前手一抖,但是這紅色的旋風來得太快了,前天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撲到了劉成風麵前紮向了對方懷裏,劉成風也是看得真切,怎麽迴事,他的刀呢,連忙探出雙手扶住前田兵衛,穩住,穩住,怎麽會是你也想徒手對決嗎。


    前田兵衛連忙站直身,看了看左手又看了看渾身上下,刀呢,我的刀呢誰要跟你徒手打,這到底怎麽迴事,連忙地轉迴身追看那紅色的旋風。


    這個從地底下冒出來的,正是一身紅裝的尚紅鸞,身法太快了猶如一股旋風,此刻,已經是穩穩的落在了前田兵衛身後,狂妄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倭人流寇對戰劉成風,鬼忍劍對砍柴刀,精彩不容錯過,但怎就兩高手對決,竟然這樣的不公允,飲血刀對赤手空拳,那個叫前田的你也太不知廉恥了吧。”


    前田兵衛十分的生氣:“怎麽會是你,從哪裏冒出來的。”


    奚婷喉嚨裏叨咕著:太好了姐姐你終於現身了,可是小豹子他把我嘴堵上了我都不能叫你一聲姐姐,破,這用的什麽布啊好臭,小豹子你等著,這事咱沒完。


    尚紅鸞洋洋得意:“從哪裏冒出來的,不還得謝謝你們嗎忍者的土遁之法,原來就是挖地道啊弄虛作假的手段,男子可以過,我姐妹縮骨功就更沒問題了,武凰姐妹觀望多時了謝謝你們的地道,輕而易舉地就奪得利刃。”


    “武凰姐妹,”前田兵衛重複了一遍:“另一個在哪,啊不好,看好解藥。”


    舞騰碧應聲連忙迴頭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就在石頭後麵平地起青煙,綠色旋風直衝飛天,解藥,已經到了傅青鵝的手中,氣地舞騰碧大叫了一聲:“巴嘎,可惡。”


    前田兵衛連忙又喊了一聲:“看好草丫頭。”


    這是最後的人質了,聽到前田兵衛的話,舞騰碧連忙臂刀一摟,也是太緊張了,被主子這麽一催,驚慌失措她在直接就要斬殺人質的舉措,但是摟刀貼頸卻再也割不下去,刀背被劉成風死死的攥在手裏,野小子的反應當然是第一快了,看到尚紅鸞就立刻做出了舉動,早就已經躍身到了苗草身邊,一隻手握住舞騰碧的刀,一隻手就把苗草拽到了自己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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