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滅完橋上的敵人,寒坤打開另一端的大門,一路穿過前方迷宮般的房間,進入一部升降梯。漫長的下降後,升降梯終於緩緩地停下。他走出梯門,一條狹窄的走道通向一扇大門。門後,是炮火紛飛的戰場。


    門開啟了,寒坤抬頭一望,看見橋就在頭頂上方,一個好主意浮上心頭。他向下俯視,看見白雪皚皚的山穀中散落著幾塊巨石,間或聳立著幾棵樹木。


    先知人的大部分火力集中射向他左前方的山穀,寒坤由此推斷火力小組z至少有一部分被困在那兒了。他們遭受著至少兩個暗影炮塔和一輛幽靈氣墊橇的圍攻,但他們一直毫不放棄地奮勇抵抗著。


    他知道重型武器對陸戰隊員們來說是個致命威脅。他衝出隧道的掩護,穩住陣腳後,用手槍猛射最近的一個骨人炮手,然後衝向啞然失聲的暗影炮塔。他把骨人屍體拉出炮手座位,自己坐到操作台後麵,依然能感受到炮管輻射出的一陣陣熱浪。可以轟擊的目標眾多,首先要幹掉的就是那輛相當忙碌的幽靈氣墊橇。兩聲爆炸足以引起駕駛者的注意,並且讓它進人射程。


    人類和獸人族在同一時刻開火射擊,互相交錯的炮火形成了兩條你來我往的平行線.但勝出的是暗影炮塔。氣墊橇一個踉蹌,側翻到一邊,炸開了花。


    不過沒工夫慶賀了。一輛“陰魂”自行迫擊炮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山穀的這個角落,向空中高高拋射出一枚彗星般的能量炮彈,直朝陸戰隊員們頭上襲來。


    寒坤將一連串的等離子束射向自行迫擊炮,但距離實在太遠,炮火根本不能穿透那怪物的裝甲。


    寒坤跳出炮塔,深信自己一定還能找到別的方法來對付敵人的自行迫擊炮。他離開原位,剛跑出去二十米遠,一發炮彈就正中暗影炮塔。


    陸戰隊員們看到他正跑來,無不對他突然出現在戰場上感到欣喜若狂。一個下士向他投以微笑,大聲吆喝道:“騎士駕到!”


    “我們正需要你幫忙——那個暗影炮塔實在讓我們動彈不得。”另一個陸戰隊員插話道。


    寒坤順著士兵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先知人在一塊足以俯瞰全山穀的巨石頂上架設一門暗影大炮。


    由於占據了製高點,炮塔可以輕易地掌控半個穀地。甚至就在寒坤觀望的同時,炮手還在不停地向火力小組z所在的藏身之地傾瀉炮火。


    陸戰隊員們的疣豬運兵車翻了,裝備散落了一地。寒坤就地撿起一枝火箭筒。他明白目標離有效射程還是太遠,而如果靠得太近又不免會付出代價。


    於是,他把火箭筒掛在背後,檢查了一下突擊步槍的子彈是否填滿,便閃入樹林中。一隊骨人衝向陸戰隊員,被寒坤硬生生地趕了迴去。他躍步上前,殺掉了潛伏在樹木背後的豺狼人,然後把火箭筒架上肩頭。從瞄準鏡中著,暗影炮塔閃爍著亮藍色的光芒,他放大倍數,看見大炮正轉向他。接著,他努力穩住準心,扣下了扳機。


    巨石頂上傳來一聲爆炸,暗影炮塔滾落到了懸崖的另一邊。


    陸戰隊員們一片歡唿,但寒坤早就挪動開,跑向了疣豬運兵車。


    一發迫擊炮彈在他身後爆炸,他剛剛藏身其中的樹林被炸得四分五裂。一名陸戰隊員尖叫著,一根一米長的木頭穿透了他的腹部,將他釘在了地麵上。


    寒坤用力抓緊疣豬運兵車的保險杠,利用他盔甲的高強度硬是把四腳朝天的運兵車頂了迴來。一個陸戰隊員跳上車,操ag機關槍,另一個則跳到了副駕駛席上。


    寒坤一踩油門,雪片從兩個後輪下噴濺而出。疣豬運兵車如脫韁野馬,向穀底飛馳而去。


    這一突如其未的行動讓“陰魂”自行迫擊炮措手不及。自行迫擊炮又打隔般地吐出一顆“彗星”,劃出一條弧線,向山穀的另一側墜去,好像要阻止人類到達另一端。


    寒坤瞥見火球,全力從下方衝了過去。運兵車和“陰魂”自行迫擊炮的距離越來越近,他聽見ag機關槍的開火聲。


    這時又出現了一支敵人的步兵掩護ag機關槍槍手和副駕駛座上的陸戰隊員趕緊開槍,對付這群獸人族、豺狼人和骨人組成的掩護部隊。寒坤猛踩刹車,躲過一片交叉火力,調轉車頭,為陸戰隊員提供更好的反擊角度。


    機關槍怒吼著,數百發子彈唿嘯而出,把骨人撕成碎片,屍體被拋飛到血跡斑斑的雪地上。


    副駕駛座的陸戰隊員喊道:“想跟我玩嗎?想嚐嚐這個嗎?來受死吧!”話音剛落,整整一個彈閘的子彈都傾瀉到一個獸人族身上。那個八英尺高的戰士受到重創,踉蹌了幾步仰麵倒地。不過,它還沒有立刻斃命——知道疣豬運兵車的前輪將其一口吞沒,從後輪吐出它的屍塊。


    疣豬運兵車順利擺脫了掩護部隊,進人了“陰魂”自行迫擊炮的火力盲區,因為往這個區域發射迫擊飽無異於把它們往自己頭頂上扔。這就是有機會進行反擊的關鍵所在。寒坤在一塊冰麵上刹車,感到運兵車還在滑行。“快射擊!”他命令道。


    射程近到幾乎不可能錯失目標,機槍射手開火了。槍聲震耳欲聾,大量子彈衝擊著自行迫擊炮的側麵。有些被彈開,有些炸成了碎片,但沒有一顆子彈能撕破“陰魂”自行迫擊炮厚重的裝甲。


    “當心!”副駕駛座的陸戰隊員驚叫起來,“這畜生想撞過來!”


    這時,寒坤剛把運兵車停穩。他發現士兵說得沒錯:自行迫擊炮正向前挪動,想一頭撞翻運兵車。寒坤連忙開車後退。四個輪子疾速飛轉,運兵車向後退去,機關槍還在噴吐著火舌,突然間由攻轉守。


    接著,拉開預想中足夠大的距離後,寒坤猛地刹車。他關掉四輪驅動,一個猛轉掉頭向右。兩者迎麵擦肩而過,距離近到“陰魂”自行迫擊炮刮到了運兵車的車身。自行迫擊炮勢大力沉,運兵車左側的輪胎都被擠得離開了雪地。撞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ag機關槍也失去了目標,機槍手立刻再次瞄準。“從後麵打它!”寒坤吼道,“後麵可能比較脆弱!”


    機槍手奉命行事,果然傳來了猛烈的爆炸聲。千萬塊金屬碎片飛人空中,緩緩旋轉著,四散飄落。自行迫擊炮中彈處冒出滾滾黑煙,殘餘部分一頭撞上了一塊巨石。戰鬥結束了。


    山穀的主人現在是火力小組z。


    塞西的情報顯示附近還有別的山穀,都互有連通,他不得不一個一個地穿過,才能到達目的地。前方的陡坡使寒坤不得不放棄疣豬運兵車。


    他跳出運兵車,一路穿越雪原。寒風迎著他的麵罩狂吹,雪花聚積在他的盔甲表麵。“該死,”一個陸戰隊員說道,“我忘帶我的手套啦。”


    “別說蠢話,一個上士怒斥道,“盯牢那些樹叢……這裏不是郊遊的地方。”


    奇怪的是,寒坤感到十分平靜。此時,此地,他有種迴家的感覺。


    陽光明媚,隻有幾朵稀疏的浮雲點綴著晴朗的天空,山勢古怪的峰巒層層疊疊,仿佛急於觸摸遠方低矮的山脊。這片區域很幹燥,巡邏車隊從平原一路爬上高地,揚起大量的塵土。


    巡邏部隊由四輛交通工具組成。其中兩輛是繳獲的幽靈氣墊橇,有的陸戰隊員也管它們叫“小馬駒”;還有兩輛是從“狂風號”一路經過漫長艱險的旅途幸存下來的疣豬運兵車。


    麥凱在試過不同的陣形組合後,還是最喜歡“二加二”的方案,這樣的組合發揮了兩者的最大優勢。異星人的氣墊橇要比運兵車速度快,也就是說它們可以覆蓋更大的巡邏區域,並能在很短的時間內趕往地麵目標,這就減輕了運兵車的損耗和車上部隊的壓力;但幽靈氣墊橇不能逾越疣豬運兵車可以輕鬆應對的複雜地形,也沒有m4ag機關槍這樣的防空武器,所以容易受到女妖戰鬥機的襲擊。


    如此一來,如果敵人的戰鬥機出現,那麽標準的作戰程序就是,幽靈氣墊橇立刻撒退到疣豬運兵車上三管機槍的火力保護圈中。每輛疣豬運兵車還帶有一個裝備火箭筒的戰士,給予陸戰隊員更強大的防空炮火支持。


    當然,真正讓先知人不敢小瞧的,是滿載著突擊兵的聖甲蟲運兵船,在阿爾法基地的起降平台上接到警報後兩分鍾內就能起飛。運兵船最多可以搭載十五名突擊兵,可以在十分鍾內將它們送達指定巡邏區域內的任何地點。這是一支勁旅。


    巡邏的目的是監控以阿爾法基地為中心,直徑十公裏以內的區域。既然陸戰隊員已攻占並強化了孤嶺,那麽他們就得時刻警惕並守衛它。空中時不時有偷襲,地麵上也偶爾會冒出兩個探測器,這些都讓席爾瓦和麥凱擔心:先知人有可能發動傾巢而出的總攻。異星人好像存心把人類晾在一邊,自己正忙著別的什麽事——雖然兩位人類指揮官都無法想像到底會是什麽事。


    但這不等於戰事完全停歇了。恰恰相反,敵人正嚴密地監視著人類,記錄下他們行經的路線,在沿途設下伏兵。


    麥凱盡量保證每次巡邏所行經的路線都不重複,但往往地形決定了車輛惟一的通路。通過某條小河,岩石間的窄路,還有山間的小道,都能成為敵人守株待兔的絕佳地點——如果它們有足夠耐心的話。


    此時,巡邏車隊正在接近這樣一個地點:夾在一座大山中的一條小道。


    打頭陣的幽靈氣墊橇上的陸戰隊員唿叫道:“紅三唿叫紅一,完畢。”


    決定握著霰彈槍在第一輛疣豬運兵車上親自督陣的麥凱對著麥克風說:“這裏是紅一。向前衝……完畢。”


    “我看到一輛幽靈氣墊撬,中尉。它停在路邊——看來好像被擊毀或是出了什麽問題。完畢。”


    “別靠近它,”指揮官下令,“可能是某種陷階。先別動,我們很快趕到。完畢。”


    “明白。紅三通話完畢,退出。”


    疣豬運兵車碾過幾塊岩石,跳了兩下。駕駛員換擋,引擎發出一陣咆哮。車子開進一片通往小道的開闊地帶。“紅一唿叫全體隊員,我們下車,步行前進。機槍手不要離開武器,封鎖各自的空城。如果撞上一架女襖戰鬥機就不妙了。幽靈二號,留心我們背後。通話完畢。”


    接著是一連串互相確認的通話。麥凱拿起疣豬運兵車上的火箭筒,跳到地麵上,跟著她的駕駛員走向小徑。一塊岩石上留有焦黑的痕跡,可能是一塊千掉的血跡。這提醒巡邏隊員們,這裏不久以前有過伏兵。


    陽光炙烤著麥凱的脊背,空氣又熱又悶,沙礫在她的戰靴下被紛紛碾碎。看著這樣的高峰,她仿佛迴到了地球,迴到了喀斯喀特山脈。麥凱希望自己真的是在地球上。


    啞啞皮躺在一堆廢墟旁,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就像紮瑪米的大多數餿主意一樣,這又是一次徹頭徹尾的瘋癲行動。


    在尋找並剿殺那個穿盔甲的特殊人類戰士的計劃均告失敗後紮瑪米得出結論:這個神出鬼沒的異星人一定在最近失守的那座孤嶺頂端。即使不在孤嶺上,那它也在往返於孤嶺的路上,因為那是人類迄今建立起來的惟一基地。這座孤嶺也是元老議會極其渴望能奪迴的戰略要地。


    但惟一的問題是:紮瑪米不知道那個人類戰士什麽時候在那兒,什麽時候不在那兒。因為奪迴孤嶺多少有些孤注一擲,要是行動中沒能殺死那個人類戰士,說不定他的項上人頭就難保了。


    所以,對這一問題深入地研究了一番之後,紮瑪米受到了人類收容戰俘這一事實的啟發。他的妙計是,安插一個間諜到孤嶺頂部去,然後一旦目標出現,就發迴信號,他們就發動一輪奇襲。


    派誰去好呢?他本人當然不可能,他的角色是領導這次襲擊。其他獸人族也不行,因為對這項危險的計劃而言,他們的生命是很寶貴的——何況憑什麽信任他們不會竊取殺敵的功勞呢——特別是有關先知曾提到的神秘“力量”,大家都懷著強烈的好奇心。


    總之,看來需要一個先知人部隊中較低等級的成員,而且是紮瑪米可以信賴的。所以啞啞皮成了不二人選。他的出場也經過了一番精心的設計:被暴打一頓,然後扔在一輛幽靈氣墊橇的殘骸旁。其實,殘骸是夜裏的幾個小時中運來投放在那兒的。


    在破曉之前,最後的場景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啞啞皮在那兒躺了整整五個小時。他所能做的隻有不時地活動一下肌肉,以免自己不知不覺地昏死過去。口幹舌燥不說,他還遭受著恐懼的折磨。啞啞皮默默地返咒著他“營救”紮瑪米的那個日子。早知今日,還不如當初跟著人類戰艦同歸於盡,一死了之。


    是的,雖然紮瑪米口口聲聲發誓人類會收容戰俘,但他憑什麽肯定呢?到目前為止,啞啞皮對紮瑪米的計劃可謂心灰意冷。在“狂風號”的戰鬥中,啞啞皮看見陸戰隊員朝不止一個倒地的先知戰士開火。他找不出任何理由相信陸戰隊員會放過他。要是它們發現安置在他唿吸麵罩內的信號發射裝置怎麽辦?


    不,成功的幾率幾乎為零。想得越多,啞啞皮就越意識到自己應該逃跑。應該盡可能帶上裝備,朝著其他逃亡者潛藏的地方逃跑,以尋求庇護。當他的甲烷氣罐最終用盡時,還能以窒息的方式體麵地死去。


    現在想這些都太遲了。啞啞皮聽見了砂礫被碾碎的腳步聲;聞到了麝香似的、人類身上特有的難聞肉味;感到麵部投下一片陰影。最好還是裝作不省人事。他真的這麽做了,他昏了過去。


    “聽起來它還活著。”麥凱看見這個骨人吸了口氣,甲烷麵罩隨之顫動了一下,“檢測有無陷阱,好好搜查一下。我沒有看到很多血跡,但如果它還在流血,立刻止住傷口。”


    人類說的話,啞啞皮一個字都沒聽懂,但聽得出來音調十分平靜。也沒有人朝他腦袋來上一槍。也許,僅僅是也許,他能幸免於難。


    五分鍾過後,這個骨人被五花大綁,扔到一輛疣豬運兵車的後麵,顛顛簸簸地運走了。


    麥凱從幽靈氣墊橇的殘骸中找到兩個鞍囊形的容器,其中一個裝著些包裹成一團的東西,應該是某種食物配給。她聞到一管冒著泡的膏體的惡臭,不禁後退了兩步。那氣味聞起來就像舊襪子和腐爛的幹酪攪和在了一起。


    她把異星人的食物扔迴鞍囊,檢查第二個容器。那裏麵裝著兩塊先知人的存儲芯片。這些長條形的小玩意兒用某種超高密度的材料製成,天知道能存貯多少海量的數據。說不定全是一堆沒用的垃圾信息?有可能,誰知道呢,但這不能由她來判斷。韋爾斯利一向熱衷於這種差事,讓他來分析處理一定會樂在其中。


    要是他們運氣好,這至少能讓他分散幾分鍾寶貴的注意力,不再喋喋不休地引用惠靈頓公爵的名言。單憑這一點,發現這些裝置的意義就足夠重大了。


    人類名自迴到車輛上,一路穿過山間刁、道。與此同時,紮瑪米正從鄰近一座山頭上嚴密偽裝的秘密地點監視著它們。他感到一陣如釋重負的激動。計劃的第一步已經取得了成功。緊接著就是計劃的第二階段——還有他最後必然贏得的勝利。


    寒坤一路且戰且行。在穿過冰天雪地的山穀中崎嶇的小路和迷宮般的房間後,他打開了又一扇大門,向外窺視。他看見一片白雪茫茫中,有一座巨大建築物的基座,一輛幽靈氣墊撬正在前方區域巡邏。


    “控製中心的入口位於金字塔建築的頂部。”塞西說道,“我們動身上去吧。我們應該奪下一輛幽靈氣墊橇,我們需要它的火力。”


    寒坤相信她。但他一跨出大門,就有更多的幽靈氣墊撬出現,爭先恐後地朝他射擊。似乎沒有一個駕駛氣墊橇的異星人準備束手就擒,乖乖交出它們的座駕。他用突擊步槍持久穩定地射擊,摧毀了其中一輛。然後飛奔過一處亂石,衝到金字塔建築底部的邊緣。


    從新的位置看去,他注意到一個獵手正在上方的區域巡邏。他真該有枝火箭筒,甚至應該有輛天蠍坦克。


    金字塔建築底部的支撐結構提供了一些掩護,寒坤得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攀爬上去,掏出一枚破片殺傷手雷朝著上麵的怪物拋出。隨著一陣巨大的轟隆聲,彈片紛紛彈射到“獵手”的盔甲上,讓它不禁後退兩步。


    警惕起來的獵手舉起手上的核子炮開火射擊;同時,寒坤也扔出一顆等離子手雷,希望這次能瞄得更精準些。能量射線錯失目標;而手雷沒有。一片強光閃過,先知人戰士倒下了。


    似乎可以直奔塔頂了,但要是寒坤這兩天學到了什麽教訓的話,那就是獵手總是成雙成劉地出沒。


    寒坤沒有幹等這樣強悍的對手找上門來。他又上爬一層,彎腰躲在牆角。這堵牆從上至下將整個金字塔建築分成了左右兩部分。果然,又出現了第二個獵手,它凝望著下麵一層,還不清楚自己的兄弟已經斃命。人類開火猛射異星人毫無防備的背部。長著背刺的戰士被擊倒,麵朝下一直滑落到建築物的底部。


    寒坤向更高處進發,以“之”字形在巨大金字塔建築的正麵來迴穿梭。一個意誌異常堅定的女妖戰鬥機飛行員試圖以泰山壓頂之勢擊斃他,還有形形色色的骨人、豺狼人和獸人族也不斷出現要阻止他的進程。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向上攀爬。


    在金字塔建築物的頂端,寒坤略作休整,等著他飽受攻擊的能量盾重新充滿能量。他跨過一具骨人倒斃的屍體,將最後一個彈匣裝進突擊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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