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士又將這圈白玉和裏麵的糖黃雜色玉切開。


    於是,更多的靈氣從靈玉石當中彌漫出來!


    難怪方才前幾刀切開的時候,溢出來的靈氣不多,原來都被這外層的白玉和糖黃玉給裹在裏麵了。


    相比於裏麵的耀金色靈玉,外麵這兩圈的玉色不值錢,切下來也能做一些小物件。


    在嚴靳昶的允許下,又打磨了一番,大概花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將裏麵的金靈玉打磨出來。


    在陽光照射之下,這金靈玉越發耀眼奪目,金色的光芒都反射在了圍在一旁的人臉上,照得他們雙眼都金燦燦的。


    力士舉起那塊玉石,給它對著光,這樣能讓嚴靳昶看清這靈玉石的裏麵是否有雜色。


    “純耀金色,裏麵沒有雜色,沒有裂紋和細斑,光澤鮮亮,靈氣濃鬱,當屬二品金靈玉。”


    “裏麵竟然真的沒有裂痕和雜色!”


    平日在世麵上都很難看到金靈玉,又也很貴,這麽大一塊的純耀金色,就更貴了。


    不過二品金靈玉裏麵蘊含的靈氣也多,能用來製作很多靈器,貴也是正常的,做成的靈器隻會更貴。


    力士將那二品金靈玉遞給了嚴靳昶。


    有人已經迫不及待道:“道君,你可願出售這金靈玉?我出六百萬靈石!”


    “六百五十萬!”


    “七百萬!”


    “一千萬靈石!”


    這數一出來,周圍都沉默了片刻。


    見沒有其他人再喊價,那修士又道:“你若是願意出,我們就一手交靈石,一手交貨!”


    嚴靳昶和安韶都不是金靈根,嚴靳昶正猶豫著要不要點頭,就聽到有一道聲音從人群後麵傳來:“一千兩百萬靈石。”


    嚴靳昶一愣,這聲音,有些耳熟。


    周圍的人紛紛讓開,都想看看那喊價的人是誰。


    於是關滄曉的那張臉,便出現在嚴靳昶的眼前。


    嚴靳昶:“……”冤家路窄啊?


    沒想到這家夥也跑到東街這邊來了,是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麽?


    不管是為了宗門名譽還是自己的好名聲,至少在眾目睽睽的之下,他們清除怨氣,還是會很積極的。


    方才叫一千萬靈石的修士明顯有些不滿,但是在看到關滄曉穿的那一身弟子袍服之後,又趕緊收好自己的表情,也沒有再繼續往上叫了。


    可就在這時,人群中又傳來一道聲音:“一千五百萬!”


    嚴靳昶循聲看去,就見安韶不知何時擠到了人群外麵,臉上戴著一個銀色麵具,原本束起的頭發已經散下來,隨意一紮,又在原本的衣服外披上了一件黑袍。


    “……”嚴靳昶給安韶傳音:“你是怎麽做到從這麽多人當中鑽出去的?”


    安韶:“這有什麽難的,我又不是人。”


    嚴靳昶:“……”雖然這是事實,但怎麽聽著像是在罵你自己?


    安韶語氣得意道:“別說了人群,隻要地下的水足夠好,現在就算是石頭,我都能鑽!”


    關滄曉:“一千八百萬靈石。”


    安韶:“兩千萬靈石!”


    雖然安韶戴著麵具,但嚴靳昶仿佛能從他的雙眼中看到兩個字薅他!


    嚴靳昶:“……”為何我能看得懂?


    不過,若是有這兩千萬靈石,已經能修煉很長一段時間了,也不比用這一塊二品金靈玉修煉所能得到的靈氣少多少。


    就算關滄曉不再繼續往上叫價,也很正常。


    當然,若是要用這些靈玉石打造成靈器售賣,那就另當別論了。


    關滄曉果然猶豫了一下,才道:“兩千一百萬靈石。”


    安韶見關滄曉這樣,就不再吱聲了。


    薅羊毛,得薅下來,拿到手了才算“薅”,不然就隻能爭得一口氣了。


    他們都不是金靈根修士,拿著這塊靈石也無法修煉,隻能想辦法賣出去,亦或是製作成適合金靈根修士的傀儡,再賣出去。


    前者得找買家,後者需要磨石削石製作傀儡,算下來,都不如直接在這裏出手。


    嚴靳昶刻意改變了自己的聲音,加上現在嚴靳昶的修為又比關滄曉高了,所以關滄曉並不知道,讓自己心中很糾結很鬱悶的妖修和偃師,其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嗯,還故意抬價,多薅了他不少靈石。


    嚴靳昶清點好靈石,關滄曉也驗好了那塊二品金靈玉。


    關滄曉明顯心中有事,買到了適合自己的金靈玉之後,又沉著一張臉離開了。


    攤主詢問嚴靳昶還要不要繼續開靈玉石,嚴靳昶看了一眼那因為自己開出了二品金靈玉,而變得更長的隊伍,搖頭。


    他自己又不是不能開石,方才隻不過是看到人少,加上安韶招唿他過去,他才去試了一下。


    現在隊伍那麽長,他有這個時間,都能找地方自己把剩下的靈玉石開完磨好了。


    嚴靳昶離開人群,走到了偏僻處,和摘下麵具,脫下方才披上的黑色外袍的安韶匯合。


    安韶:“那關滄曉怎麽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感覺他的心完全不在那塊靈玉石上,隻是正好看到了,就隨便出個價,能拿就拿,不能拿就算了。”


    嚴靳昶:“他應該知道,昨夜和他們一起被拉入夢境中的我們,就是他懸賞尋找的人和妖了。”


    安韶:“他這次沒追過來,我其實有點意外,我在拿出我的妖劍和扇子的時候,都做好被他當場揭穿的準備了。”


    嚴靳昶:“雲明溯的結界外麵就是集市,人太多了,再說了,上次他們同我們身處一處,到現在不都沒事麽?再加上他們又猜測是被自己的宗門騙去那怨鬼所在的地方的。”


    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背叛,還被騙著帶著一群弟子去那種危險的地方,還差點就要被斬殺於夢中,命懸一線。


    這種痛苦會在心中占據多少位置,恐怕隻有自己才能體會了。


    嚴靳昶和安韶互相整理了一下對方的衣裝,正要離開,卻聽到身旁傳來“嘭”的一聲響,空氣中好像有什麽無形的東西震動了一下。


    一人一妖立刻退開,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卻隻看到一片黑漆漆的,通往不知名的遠處的深巷子。


    和方才一樣,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麽異常。


    “嘭!”就在這時,空氣中又有什麽震動了一下!


    嚴靳昶:“結界?”


    “嘩啦!”


    下一刻,那無形的結界轟然破碎,一隻巨蛇帶著大片碎落的結界碎片,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不過,還不等嚴靳昶他們退到遠處,那巨蛇就轟隆一聲倒下,砸濺起了大片碎石和塵煙。


    巨蛇的頭上趴著一個人,那人渾身染血,在巨蛇倒下之後,他也因此被震了一下,刺激了傷口,從他身上滲出的血更多了。


    倒地的巨蛇很快就化作了一片靈氣,匯入了一張召喚圖紙當中顯然,這是一隻被召喚出來靈物。


    在結界破碎之後,被擋在結界裏麵的景象也呈現出來,隻見那裏麵早已變成了一片廢墟,在地上和殘垣斷壁上,橫七豎八的倒了許多個人。


    嚴靳昶一眼看到了其中一個人額頭上,紋著一個血紅的,獸首模樣的印記,立刻拉著安韶退到遠處!


    下一刻,那個印記便發出了灼目的光亮,隻聽一聲悶響,那印記連同那個人的腦袋都一起炸開了!


    安韶驚了:“這些人是……暗殺者?”


    一些專門做拿錢殺人之事,比如暗影堂之類的門派,會給門中的暗殺者身上烙下類似的咒印,一旦那些暗殺者們不聽命令或者死了,咒印就會自爆,目的就是為了隱藏他們的身份,同時也是為了防止他們說一些多於的話泄密。


    有些咒印是烙在他們的舌頭上,有些烙印則是烙在他們的額頭上,就像倒在眼前的那些修士那般。


    一旦他們斷了氣,那咒印就會炸開。


    話音剛落,那些橫七豎八倒了一片的暗殺者們,頭上的咒印就陸陸續續的炸開,鮮血飛濺,地麵上瞬間多了大片的紅紅白白,濃重的腥臭味充斥於四周,令人作嘔。


    “救……”方才那趴在巨蛇身上,隨著巨蛇一道闖出結界的人,朝嚴靳昶和安韶伸出了手。


    那人滿臉滿身都沾著血,嚴靳昶方才沒太在意,這會兒他拚命地仰起頭來,嚴靳昶才發現,這人竟是白呈飛!


    白呈飛努力吐出不斷從口中溢出的血,“救我……我知道……塢硝石在……在……”


    第404章 塢硝石


    白呈飛邊說邊從袖中拿出了一塊黑色的,隻有拇指大小,一端已經被消磨得很尖細的石頭。


    他的手上全是血,被他握在手中的黑色石頭也沾上了一些血,光從色澤上來看,確實很像塢硝石。


    塢硝石是繪製召喚陣的重要之物,因為流入市場的塢硝石數量稀少,所以一般都會被磨成粉末,混入塗料當中,再沾取使用。


    不過,也有一些召喚師,會直接將塢硝石的一頭磨得尖細,直接沾取塗料來繪製陣法。


    前者繪製出來的召喚陣等級,是遠沒有後者繪製出來的召喚陣等級高的。


    如果白呈飛手中所持的真的是塢硝石,照這個打磨尖細的形狀來看,他應該是直接用它來繪製陣法的。


    這是得有多少塢硝石,才敢這樣揮霍?


    伸出的手很快軟倒下去,塢硝石從白呈飛的掌心滑落,順著他的指尖,滾到了地上。


    他暈了過去。


    顯然,白呈飛這是在賭,賭出現在他眼前這兩人,能識貨,看得出他手中所持之物的貴重,意識到救下他能得到的好處,而不是直接將他身上的財物和乾坤袋都搜刮一空之後,便轉身離開。


    這白呈飛也算是倒黴,才剛脫離怨鬼的夢境,離開雲明溯設下的結界,就被一群前來暗殺他的修士盯上,又進入到了另一個結界,最後弄成這般血淋淋的淒慘模樣,還得在兩個陌生人的身上賭命。


    嚴靳昶撿起從白呈飛指尖滾落的塢硝石,放在光下看了一眼,確認道:“確實是塢硝石。”


    安韶:“那我們……”


    話音未落,幾道極其微小的破風之聲突然從那片廢墟當中傳來!


    黑色的根藤瞬間從安韶的身上飛出,拍飛了那直朝嚴靳昶麵門飛去的暗器!


    準確來說,這是幾根極其細小的針,若是此時並非烈日當空,而是月黑風高之夜,周圍再吹著一點風,隻怕很難察覺到這些飛針。


    “嘩啦!”一片屋頂突然掀開,一個人掙紮著站了起來。


    他的手腳姿勢十分古怪,站得歪歪斜斜,手擺的方向也奇奇怪怪,像是不受他控製了似的,而他正試圖奪迴自己手腳的掌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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