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劇情,現在的他應該下山遊曆,前往硯望城的博卷宮了。


    可那地方,嚴靳昶和安韶早就去過,秘境也早就被打開了。


    他目前的遊曆所經之處,都遠比殘片中的劇情快了很多,一些靈草靈植和寶物,他是順利拿到手了,但是還有一些隻有在那個時間,才會出現的東西,現在的他自然沒法拿到。


    不過,主角拿到的一些靈寶,是為了修行,為了突破晉升,或者是為了做師門任務,賺取靈石,又或者是給師門弟子們尋求救命的靈丹藥材。


    而現在的他,已經晉升到了金丹期,不再需要等待一些靈草靈花成長到可摘取的階段,也不再需要地階寶劍和黃階靈器,更不用做什麽宗門任務,或是求什麽藥。


    有一些存在於劇情當中的天材地寶,隻對那個時候的主角有大用,對於現在的嚴靳昶來說,卻並非必要之物了。


    安韶抬手揉開嚴靳昶的眉心:“現在想這些也沒用,她人又不在這裏,想問也問不到。”


    嚴靳昶抓住安韶的手,低頭輕靠在了安韶的肩膀上。


    安韶低笑一聲:“我們才逛了多久,這就困了?”


    嚴靳昶:“人多,吵。”


    安韶:“集市不都是這樣麽?是我們在山林裏待得太久了,習慣了蟲鳴鳥叫,突然進入人聲鼎沸之處,難免會有些不適應。”


    安韶四處看了一下,“那邊那個茶棚看著人少一些,我們過去坐坐吧。”


    集市附近都有可以歇腳之處,有酒樓也有茶樓,再稍微遠一些的地方,還搭著幾個茶棚,一些衣著簡樸的人,大多都在這些茶棚裏歇腳。


    嚴靳昶點了一壺茶和一些糕點果脯,和安韶一起在一張空的矮桌旁坐下。


    等待期間,嚴靳昶將方才買下的幾包花種拿了出來,放在桌上挑選著。


    店家很快端著茶壺和糕點上來,見嚴靳昶在那撥弄花種,便道:“二位道君也是趕來參加育植比試的麽?”


    嚴靳昶正在挑選花種的指尖一頓:“育植比試?”


    店家:“是啊,城外的告示上不是貼著麽?好像是有幾個宗門的修士,來此地招收弟子,還為此舉辦了比試,看二位道君這表情,似乎還不知曉?”


    旁邊一桌的人轉過身來,“我怎麽聽說,是有三場比試啊,而且還是同時開始,方才還聽到有人在那糾結到底去看哪一邊呢。”


    店家:“是嗎?我好像隻聽說最近有一場育植比試啊,唉,近幾日太忙了,都沒顧這些。”


    隔壁桌的人:“育植比試是碧華宗辦的,另外兩場比試是兩個小宗門辦的,其中一個小宗門貌似和旭霆宮有點過節。”


    聽到旭霆宮,安韶便不困了,將店家剛放在他們桌麵上的一疊糕點遞過去,“什麽過節,說來聽聽。”


    隔壁桌的人:“好像那小宗門的宗主,和旭霆宮的宮主同出一族,但是因為性格不合,分家之後,就再無來往,眼下旭霆宮的勢力越發強大,而那個小宗門卻一直都是那半死不活的樣子。”


    嚴靳昶:“庭煦宗。”


    隔壁桌:“啊對對!就是叫這個名,看來這位道君還是知道一些的。”


    安韶:“誒?你知道?”


    嚴靳昶反倒有些詫異,安韶竟然會不知道,畢竟安韶可是在旭霆宮裏鬧過一場的,按理說應該會了解旭霆宮的事情才對。


    嚴靳昶:“旭霆宮的宮主和庭煦宗的宗主是同族,隻不過前者是在嫡係一脈,後者是在旁係一脈,也不知道他們族內鬧了什麽矛盾,庭煦宗宗主便帶著一家老小離開,自行創立了新的宗門,後來發生的事情,基本沒有超出意料,有旭霆宮這一大勢力在,庭煦宗接連被打壓,一再受製,根本沒有多少人敢拜入庭煦宗。”


    隔壁桌:“對咯!所以這一次,庭煦宗便是專程來此地招收弟子的,聽說原本也是庭煦宗先定了明日比試的,人手和地方都安排妥當了,誰料突然又有兩個宗門的修士來此,那兩個宗門也同樣要招收弟子,尤其是碧華宗,還大肆宣揚了一番,聲勢浩大,很多人都以為明日隻有一場育植比試。”


    隔壁桌的那人邊說,邊瞥了那店家一眼:“當然,除了大肆宣揚之外,還在暗地裏弄一些手腳,讓過往客人都以為隻有育植比試,都往那邊跑。”


    店家幹笑一聲:“原來還有這事啊。”正巧有人喚他過去續茶,店家趕緊離開此處,以免說多錯多。


    嚴靳昶:“那庭煦宗開辦的比試,是什麽?”


    隔壁桌:“召喚。”


    旭霆宮是靈胤界所有召喚師的憧憬之處,很多認為自己實力高的召喚師,都會前往旭霆宮,削尖腦袋擠破頭都想進去。


    這庭煦宗的宗主和旭霆宮的宮主同出一族,擅長召喚之術,並且還開創了一個以召喚師為主的宗門,也很正常。


    嚴靳昶又向這人打聽了一些庭煦宗的事情,這人都對答如流,言辭之中,總是免不了穿插一些關於明日庭煦宗的召喚比試的事宜。


    安韶坐在一旁,吃著糕點,灌著茶,心道:這個人的目的,未免太過明顯了,不就是想忽悠他們去參加那個庭煦宗開辦的比試麽?


    連比試都要忽悠著人過去,參與那場比試的人,是有多稀少啊?


    一百個不到?幾十?還是十幾?


    可就算參與比試的人再少,也不能把要求放得這麽低吧?是個修士就行了?


    召喚不是光靈根和雷靈根的優勢嗎?


    ……


    到了第二天,安韶才意識到,自己昨日還是猜得多了。


    因為,放眼望去,整個被防禦結界籠罩起來的地方,竟隻能看得到八個沒有穿著庭煦宗宗門袍服的人。


    這還是在將他們兩個算進去的情況下。


    就連來此地觀看的人,都屈指可數,環顧四周,看著那些遊走在這附近的人的眼神,能看得出,他們八成不是過來看比試的,而是過來看笑話的。


    安韶:“靳昶,我們究竟為何要來這裏?”


    育植比試,或者另一個禦獸鬥獸比試,難道不會更有趣一些嗎?


    嚴靳昶:“我以為你會對這些感興趣。”


    安韶不解:“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我還以為是你感興趣!”


    嚴靳昶:“庭煦宗和旭霆宮不和。”


    安韶:“我是很討厭旭霆宮,但這和庭煦宗沒關係呀。”


    嚴靳昶:“我隻是覺得,庭煦宗的宗主,或許會知道一些什麽,他既然和旭霆宮不和,說不定會因為旭霆宮這個大勢力的接連打壓,幹脆來個魚死網破。”


    第373章 玉簡


    說話間,已經有庭煦宗的弟子走出防禦結界,站在外麵的一個玉石門旁邊。


    這玉石門上刻著一些繁複的古文,因為歲月長遠,這些刻上去的紋印已經變得淺淡,模糊不清,玉石門的左右兩邊,都鑲嵌著圓形的玉珠,珠子呈青白色,裏麵布著一些淺銀色的絲狀物。


    那庭煦宗的弟子從袖中取出了一個長卷,張手展開,開始宣讀庭煦宗開辦的召喚比試的規則。


    與嚴靳昶之前所經曆的製傀和鬥偃比試不同,庭煦宗開辦的這個召喚比試,並沒有提前定下參試者的名額。


    一來是因為他們自知前來參與比試的人不會太多,不需要提前記下參試者的名字,二來是因為這是召喚比試,比的是他們在庭煦宗定下的規則下召喚出來的靈物等階,而不是在此地搏鬥,不需要額外準備比試場,三來是因為這相當於庭煦宗擇選新弟子的小試,對於現在的庭煦宗來說,他們當然是希望來人越多越好,這樣他們才能擇優選人,自然不會限定名額。


    站在玉石門旁邊的庭煦宗弟子:“本次召喚比試,將在正午準時開始,參與本次召喚比試之人,需在正午之前,從此門測靈根修為,靈根數量,屬類和淨度不限,修為需在開光初期之上。


    進入比試場之人,可各得到四張低階召喚陣圖紙,三張中階召喚陣圖紙,和兩張高階召喚陣圖紙,以及一張特殊召喚陣圖紙,參試者隻能使用這幾張召喚陣圖紙,不能使用自帶的召喚陣圖紙,一旦發現參試者自己調換圖紙,立刻取消名額,並會被請離比試場。”


    那庭煦宗弟子剛說完這些話,就有圍觀的人笑出聲來。


    “靈根數量,屬類和淨度不限?果然是小門小派,要求可真低啊,方才我去看了另外兩個比試場,靈根超過三,靈根淨度在中下,都會被拒之門外,修為更是要求達到融合初期之上,這召喚之術,對於修為的要求低一點,也可以理解,但是對於靈根屬類,怎麽也該有所限製吧?能召喚出靈物的靈根可不多。”


    “哈哈哈,你也太看得清他們了,他們這是不想有限製嗎?若是限製靈根屬類,他們這比試還用不用辦下去了?在召喚一道上,有極大優勢的光靈根和雷靈根修士,哪個不想著去旭霆宮,就連在召喚一道上,僅次於光靈根和雷靈根的金靈根和火靈修士,在發現自己在召喚上有天賦時,也會去旭霆宮撞撞運氣,哪裏還會來這裏?”


    “可這隻是一個比試吧?又不是要招收弟子。”


    “這些宗門的人,辦下的哪一場比試,不是為了擇選弟子?或是明或是暗,都會有的,他們哪裏舍得放過好苗子呢?”


    那庭煦宗的弟子瞥了說話的人一眼,稍微提高了一點聲音:“能在本次比試中,進入前二十的道君,都可以得到三千靈石,若是進入前十,能再得到六千靈石,若是進入前三,可再得一萬靈石,得魁首者,可以得到一塊紅玉簡。”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示意大家看向結界之內。


    身在防禦結界當中的修士見他看過來,立刻拿出一張召喚圖紙,飛快掐訣,將自己的靈力灌注於圖紙之上。


    召喚圖紙瞬間亮起,一個通體漆黑的盒子便於其中浮現出來。


    那修士將手懸在盒子上,一個赤色的玉簡很快從盒子當中浮現出來。


    安韶原本是搭著嚴靳昶的肩膀,半靠在嚴靳昶身邊的,在看到那赤色玉簡之後,瞬間就站直了。


    嚴靳昶覺著那玉簡的顏色有點眼熟,正要給安韶傳音,就聽安韶給他的識海傳音道:“是菱丹玉簡!”


    嚴靳昶:果然!


    安韶神情難掩驚訝,他現在能依稀看清那菱丹玉簡上有字印了,如果能再湊近一些,應該能看清玉簡上的琴譜。


    嚴靳昶拉住了想要往前走的安韶,另一手搭在安韶的肩膀上,將他攏入懷中,低頭靠近安韶的耳邊,“還記得你當初為何要將那塊丹皖紫珀放到拍賣場上麽?”


    安韶:“……”


    他在那塊丹皖紫珀裏放入了自己的血,不管那塊紫珀被護送到了何處,他都能感應到它的去向。


    無論何時,隻要他順著那個方向去,就能找到那塊丹皖紫珀。


    若是那些拍下了他這塊丹皖紫珀的人,將它帶到存放著其他丹皖紫珀的地方,他就有可能一次拿迴兩塊以上的丹皖紫珀了。


    嚴靳昶:“你看四周人的神情,認識這東西的人明顯不多,庭煦宗會把這個拿出來,隻怕別有目的。”


    安韶:“比如,引來那些知曉此物的用處的人?”


    嚴靳昶:“你可知這菱丹玉簡為何會在庭煦宗的修士手中?”


    安韶搖頭。


    紫藤族會有菱丹玉簡,是因為與他們互換了信物,他也隻是受族長所托,才去修繕玉簡。


    若非紫藤一族出了事,存活下來的紫藤妖修讓安韶留著玉簡,這東西現在也不會在安韶手上。


    安韶:“我對這玉簡,了解得其實不多,玉簡上刻著的琴譜,照著彈下來,琴調十分古怪,彈完了,也沒覺著有什麽特別之處,我原以為這東西隻有我族和紫藤族有,沒想到這裏也有。”


    嚴靳昶:“也是從你們那奪走的東西?”


    安韶:“應該不是,從我們那奪走的東西上,都纏繞著一股散不盡的陰氣,還有我族之人才能看得到的印記,我也是照著氣息來尋找的,憑著印記來確認的,不然拿錯了別人的東西,可就不好了?這東西上並沒有印記。”


    安韶摸著下巴:“若是能湊近一些,仔細看看就好了,我隻對上麵的琴譜感興趣。”


    嚴靳昶:“那就進去試試,說不定能看到。”


    嚴靳昶環顧四周,最後視線落在了在結界當中飛舞的映蝶上。


    這是一群深藍色的映蝶,此時映蝶飛到了結界的旁邊,朝外麵張望。


    也不知它們是無意間飛到那處,還是有人指引著它們飛到這裏來,觀察著他們的表情。


    “什麽玉簡啊?難道上麵刻著什麽傳承秘術?”周圍的人也議論紛紛。


    畢竟是魁首才能得到的東西,怎麽說也應該是個值錢或者有用的珍寶。


    “看不清了,隻看到了紅彤彤的一片。”一群人走近了一些,朝防禦陣法裏麵打量。


    有人笑道:“這種小宗門,能有什麽稀罕的寶貝,不就是一塊紅色的靈玉麽?能從其中吸收到多少的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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