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不由自主的問,子彈為什麽要射向你,你可是他親妹妹啊?露露垂著頭痛苦的說,可能因為他知道你會保護我,他在賭,你知道嗎?他在用我的命賭你的命,賭你會不會救我,結果他贏了。可我想,他自己也不會覺得贏的光彩。算了,反正是做夢。不想了。頭疼!現實當中我哥是永遠疼我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在想了。然後看著窗外的景色喃喃道,是啊,反正是夢!因為露露需要休息,所以我沒在逗留很長的時間,我說我要走了,露露還想勉強起來送我,被我製止了。我說,讓小菊送我就好,你休息吧!過兩天我會來看你!露露這才戀戀不舍的目送我離開了房間。出來的時候,小菊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到大門口的時候,我冷不丁的問她,是王嶺南對你好啊,還是王雨露對你好?她居然低著頭很平靜的說,都好!就好似知道我預備要問她點什麽似的,沒有一點的驚慌與失措。我正色且真誠的看著她說,你能看著我說話嗎?她似乎想抬頭,但好似瞬間有什麽魔力壓製著她一般,又馬上低下了她的頭。她小聲且平淡的說,俺隻是送客的,您慢走!我看著她笑了笑,就頭也不迴的走了出去。我知道她的內心十分封閉,我是問不出什麽的。我騎車行了一百米,噶然迴頭,卻發現她正從門縫裏偷偷看著我的背影,那一刻,我分明發覺她眼睛裏隱藏著某種憂鬱。而就在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她立刻驚恐的低下了頭,把門完全關閉了!迴家的時間很晚,現在卻是夜晚,當我媽開始睡覺的時候,我開始打開了監控王嶺南的係統。說真的,最近因為時間太緊,有一段時間沒有整理監控錄象了,我翻出了最近幾天的錄象開始觀看,兩小時過後,我又看到了王嶺南關燈的老毛病,麵對黑漆漆的畫麵,我開始感到疲倦和睡意,正想關機,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忽騰”一下,居然在黑漆漆的畫麵裏出現了一個亮點。亮點很小,可我確定是個亮點,正揉了揉睡意十足的眼睛,湊近了想看看是個什麽東西,卻不料這個亮點換化成了一個白色的光暈。看到這個光暈,嚇的我魂都差點飄出來,因為在這慘談的光暈裏,一隻慘白慘白的手,正摸索著,向我這個方向伸來-----。這下什麽睡意都沒有了,頭發根都跟著豎了起來,我從那把扶椅站起身來,快速後退了兩步,然後圓地打了個轉靠在牆上,唿哧唿哧喘著粗氣,心想,這是我家啊,我上哪逃去?他娘的,難道這世界上還真有鬼?我就不信了!剛給自己打了打氣,卻又嚇的一哆嗦,因為這次畫麵裏,不但有那隻慘白的手,連那張慘白的臉,也快過來了。其實物極必反,怕到及至了,反而也就不怕了。或者是用,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來形容,會更加貼切一些。可是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重要的是,恐怖,一瞬間,居然讓我轉化成了憤怒。我反而不怕了。所以我此刻虎視耽耽的,看著麵前那詭異的一幕,猛的上前踏了一步,心裏一橫,心道,你他媽敢出來,我他媽就敢一腳把你在踹進去。也就在這時候,那張臉在屏幕前停住了,他在用那隻白皙皙的手摸索著,似乎想出來,卻又出不來,所以隻是在屏幕的上下左右晃悠,似乎在尋找什麽突破口。而此刻我的心態,也開始逐漸恢複平靜。我開始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張臉看。剛開始那張臉離我的監控鏡頭太近,照的整張臉都變形了,此刻他一會兒左一會右的,離鏡頭有了一些距離,也伴隨著我心態的逐漸鎮定,我終於看清了那張臉的麵貌,這,卻不是王嶺南是誰?當我一看清是王嶺南後,就覺得腦子一愣,他這到底是在幹嘛呢?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整的自己跟個賊似的。他這是何用意?就算找東西也應該開大燈啊。此刻也發現那亮點或者說是光暈,原來隻是個袖珍手電筒,發出的光照而已。因為他用手電筒直射向我送他的那幅畫,似乎在尋找著什麽,也就直接性的,射到我給他偷偷安裝的那個監控器鏡頭上,所以,在我這邊監控的屏幕上,就顯示出了,手電筒的餘光,照映到了他的身上,顯得他皮膚慘白慘白的詭異景象。在加上他手電筒的光源實在不算大,照著上頭就顧不了下頭,他還為了怕跌倒,就這樣往前紮煞著一隻手,在黑暗中探索著慢慢往前進,讓我腦子不自覺的想到了“貞子”,所以一句話,自個兒把自個兒嚇了個不輕快。可是剛放下喘了口氣的心,現在立刻又提到了嗓子眼,因為我發覺他在屏幕那頭看著我,陰沉的看著我,或者說是那個鏡頭。我們在無形當中產生了對視!我此刻大氣都不敢出,表情嚴肅的看著屏幕,臉上看似鎮定,實際上緊張到掌心泌汗。難道他看出什麽來了?可是不能啊,我還是深信我的製作手段的,因為我深深知道監控器隱藏的重要性,我也決不可能拿自己來開玩笑的。所以,就算他看出來了,可不按照我當初組裝的步驟和融化蠟皮的手段來進行的話,挖出來,那也隻是個普通的閃光燈而已,我可以說,本來是想試著讓一隻馬的眼睛亮起來好看的,可自己的電工水平實在不高,失敗了====。謊話是不愁說的,但是又一想,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麽絕對的事情,萬一他不是個菜鳥呢?或者他身邊也有這種專業高手?我不敢想了。我做這件事情,也是迫不得已,挺而走險而為之。什麽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就我這意思啦。想著想著,還覺得自己挺壯烈的,可瞬間覺得這不是自我標榜的時候,因為他已經對著屏幕,向我伸出了手----。我對著屏幕冷笑,剛想往最壞的地步打算,卻發覺他隻是象征性的,擦了一下畫上的浮灰而已。緊接著,他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出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