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林子看我要動手,慌忙阻止。他雙手舉過頭頂說:哎,哎,慢慢,他不會對她怎麽樣的,你放心——。我停下了手,並不是因為他的阻止,而是我看出那些人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這時露露忽然掙脫那個冷麵人的手臂,對那人忿忿的說:哥,你這是幹什麽啊?哥?我的思維開始模糊。他就是王嶺南?

    那個冷麵人笑著說:行,看不出他挺硬。說完頭也不迴的就走了,大部分的人也跟著他走了,這條胡同又開始逐漸恢複了平靜。此刻隻剩下我`露露`小林子和他的兩個兄弟。他是誰?這麽拽!看著那群人遠去的背影我問。露露看著我疑問的表情急忙辯解道:他是我哥,不過不是我親哥,是我哥哥很好的朋友,我哥哥從兩年前就讓我這麽叫他的,他出國了一段時間,最近剛迴來。他人其實挺好,就是脾氣有點怪。

    我沒有心情去想這些,轉身要走。今天發生的事,讓我太累了。拍電視劇也得有“卡”的時候吧,可這個是一氣嗬成,沒有一點的停留,隻流下了一身的臭汗。小林子疾步追上我,拍著我的肩膀微笑說:你稍等啊。自己率先跑出了胡同口,停住,然後他招手打了輛的車。我覺得我臉上肯定帶著倦容,但我還是說:不用了。他沒有出聲,隻是微笑著替我打開了車門。

    車跑在路燈下麵,我看到路邊一排排的燒烤店,看著那些翻滾在木炭上的肉串,設想那一連串的“滋滋”聲。

    小林子在前麵靜靜的接聽電話。我和露露並排坐在後麵。此時忽然很安靜,安靜的都能聽到車壓馬路發出的“嚕嚕”聲。在附近的一家小醫院裏,小林子讓醫生幫我包紮了一下傷口,他的兩個小兄弟去給我買了件相同顏色的襯衫,型號一樣,我換上,小林子就讓他們走了。但我一看襯衫的領子,嗬嗬,xxx,名牌啊。喂,南哥。此時小林子的電話通了,他接著說:這邊事妥了,恩,露露一點事沒有,你放心,對,對,還有,就是這次三哥,恐怕又要隱一段日子了,剛才讓鄭海那禿驢認出來了。我一聽噗嗤笑出聲來,臉趕緊朝向窗外。因為從他嘴裏說出來,那倆字顯的特有特色。天津味十足。

    一瞥頭,看到露露也在微笑,剛才她看到我不說話,臉色顯挺憂鬱挺凝重的。大概覺得挺對不住我的,可我根本沒有怪她的意思。小林子詫異的迴過頭,看著我也笑了,他邊笑邊說:讓露露聽你電話吧?好,露露,你哥。說完把手機給了露露。露露接過手機說:喂,哥,我很好,我沒事,恩,多虧碰上我同學。恩,恩,好,他受傷了,讓人家用刀劃了,恩。露露把手機握住,然後對我說:我哥想和你說話。我擺了擺手,繼續看窗外的風景。隻聽她那邊說:他有些虛脫,接不了你電話——。我對著窗外又笑了,想不到她還挺能圓場的嘛。

    她接著說:好,我知道了,小林子給。喂,南哥——。聲音遠去,我有些累了,思緒隨著路燈上飛舞的那些昆蟲開始升騰。也不知過了多久,小林子打完了電話,我跟他說:把我送到芙蓉西小區,謝謝!

    小林子並不接我的話,他說:我們先吃飯,順便帶你去見她哥,你不知道她哥很想親自表達你救他妹妹的這份情意——。司機,麻煩你,停車!沒等他的雙手揮舞完畢,我就堅決的說出了這句話。“為什麽?”小林子不解的問。因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因為剛才的事,到現在我還沒有完成這件事。我不想在耽誤時間。哪怕是一秒鍾,夠明白麽?我說。

    他皺了皺眉,迴過頭說道:需要我幫忙嗎?我說:你讓司機快點把我送到那,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忙,不過有一條,注意交通規則。

    路不遠,所以很快就到了。我讓司機在右旁的便利店停車。我說:我要進去買點東西,你們走吧。露露和小林子同時探出頭來說:不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嗎?我說:對啊,這不是在辦嗎?這件事,就是去便利店買醋!

    他倆頓時表情尷尬,就象被什麽東西咽著了一樣。我正色道:今天我媽過生日,不吃麵條,想吃餃子,做兒子的自告奮勇下來買醋,但長時間不迴家,你說她會不會擔心?她擔心久了身體就會不好,身體不好,老毛病就會犯,你說這算不算很重要的事?小林子說:當然算,那你可以先給她打個電話啊?我說:半小時前,我褲兜裏以震動三遍了,剛才我掏出來看,全是我媽打的。小林子歎氣道:唉呀,卻是。剛才那場麵也不是接電話的場麵,那現在怎麽辦啊?我說:我自己辦啊。你們走吧。小林子嘿嘿一笑說:也是,好,那我們先走。露露一直都隻是看著我沒有出聲,此時汽車一發動,她才說:那你明天還去不去啊?我說:明天?明天也許會去。在汽車即將遠去的時候,露露從車窗裏伸出那隻白生生的手向我拜拜!

    遙望著汽車遠去的背影,我歎了口氣,開始散步。我沒有買醋,我媽的生日,其實是昨天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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