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裏白心中更是煩躁起來。


    怎麽可能把恆名派的弟子交出去呢?


    恆名派肯定不會答應。


    鄭裏白也是無奈,今天要想救鄭裏黑看來是沒有希望了。


    隻得先吩咐弟子返迴城裏,迴去了再想辦法。


    武安丟了,連和對方談判的籌碼都沒有了。


    隻希望冥六能夠成功抓住麵具人。


    大約一個多時辰,鄭裏白等人才迴到城內。


    這時冥六等幾個弟子已經在城門口等著了。


    見到冥六,鄭裏白也趕緊走了過去詢問情況。


    “怎麽樣?抓到了嗎?”鄭裏白眼神中透著希望的光問道。


    冥六搖了搖頭。


    見冥六搖頭,鄭裏白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不過我發現一個重要秘密。”冥六道。


    “什麽?”鄭裏白道。


    “和我們交手的是一個會長虹劍法的人。”冥六道。


    “什麽?長虹劍法。”鄭裏白聽到冥六的話,大吃一驚。


    “我懷疑這人就是鑄器山莊內部的人。”冥六繼續說道。


    鄭裏白這才從吃驚中,反應過來,隨即點頭道:“如果是長虹劍法,這劍法隻有派內一些上層才有機會練。”


    “我們和那麵具人交手時,因為他一直被我們壓製,緊急之下才使出了長虹劍法。而且那人的功力中並沒有毒。”冥六把發現的經過詳細的給鄭裏白說了一遍。


    “這樣看來,今天的麵具人,並不是當天劫走弟弟的那個人,說明我們鑄器山莊可能有人聖毒門的人。”


    “我就說,弟弟剛離開門派沒兩個時辰怎麽就被抓了,果然是山莊裏有人通風報信。”鄭裏白迴憶道。


    “公子,我們該怎麽辦?”冥六問道。


    派內練長虹劍法的就隻有一些執事和一些頂尖的弟子。


    鄭裏白似乎想到了什麽,掏出胸口中的那封信道:“他們也算百密一疏。”


    “既然是派內的人,今天這封信應該也是他寫的。”


    “按照這個筆跡,定然能找到他。”


    鄭裏白露出了一個陰狠的笑。


    “這件事隻能你迴去辦,我必須留在這裏查宮壘之死的兇手,吸引聖毒門的注意力。”鄭裏白看著冥六說道。


    “隻要滿足兩點,第一會長虹劍法,第二,筆跡相同。”


    “記住一定不要打草驚蛇。”


    鄭裏白補充道。


    冥六點頭答應道:“公子放心。”


    “這個人找到了,帶到這邊來,這樣我們才能化被動為主動。”


    鄭裏白小聲的對冥六道。


    冥六也明白鄭裏白的意思。


    隨即一群人兵分兩路,一隊對著城裏麵行去,一隊對著城外行去。


    鄭裏白沒有迴住處,而是馬不停蹄的對著星月樓行去。


    按往常一樣由弟子帶著鄭裏白對著木劍的屋走去,但這一次鄭裏白學聰明了,直接要求見孫尚為。


    弟子無奈,隻好將鄭裏白帶了過去。


    “咚咚咚。。。”


    “何事?”


    “師叔,鑄器山莊大公子找您。”


    聽到弟子的迴答,孫尚為趕緊打開了門。


    “鄭公子。”孫尚為客氣的打著招唿。


    鄭裏白也禮貌的拱手向孫尚為問好。


    “請進。”


    不知鄭公子找我有什麽事?”孫尚為緊接著問道。


    “孫執事,您長我一輩,還是叫我裏白吧。”鄭裏白道。


    孫尚為心中大感不妙,這麽客氣,必然有詐,但礙於長輩的身份,還得端著一點,這讓著實有些難受。


    他更喜歡木劍那樣無拘無束。


    “不知今日前來有何事嗎?”孫尚為巧妙的避開了鄭裏白的名字道。


    鄭家白將今日剛發生的事和孫尚為說了清楚。


    “所以我想請孫執事能把兇手交出來,我保證一定會保護他的安全。”


    “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我不能不救弟弟的性命。”鄭裏白道。


    你要救弟弟,也不能把我恆名派弟子的性命置之度外呀。


    孫尚為一陣無語,按照年輕時的性格早就跳起來了。


    孫尚為壓下心中的不爽,平和的說道:“這個恕難從命,我不能拿弟子的性命做賭注,還請於公子見諒。”


    被孫尚為拒絕,鄭裏白也不例外。


    鄭裏白也知道這確實有點強人所難,隻能草草的和孫尚為告辭。


    現在也隻能從派內找一些陌生人,假扮成兇手了。


    。。。。。


    於默今天倒是閑來無事,打算去年漣那裏小坐一會。


    來到極流派下榻的客棧,因為上次結下的情誼,見於默過來,這些弟子都笑盈盈的和於默打著招唿。


    於默也開心迴應。


    因為上次年昆彌的帶路,於默很清晰的直接來到年漣的房前。


    剛走到房前能聞到覃杞的香味,又把於默的思緒帶走。


    “咚咚咚。。。”


    “哪位?”


    “我,於默。”


    “於少俠有什麽事嗎?”


    “有件事情找你。”


    不一會,門開了。


    於默滿臉的笑容,下一瞬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周兄,好久不見呀。”於默打著招唿,本來應該開心一點的,但於默已經好幾次見周藝來找年漣了,這讓於默心中難免有些醋意。


    周藝見到於默也樂嗬嗬的打著招唿。


    “你們有事先聊,我先告辭了。”周藝道。


    “周公子,我們下午見。”周藝正要離開時,年漣微笑著看著周藝說道。


    “什麽?還下午見。年漣妹妹這麽主動了。”


    於默一臉的不可置信,心中的醋意更甚。


    見周藝離開,年漣才請於默進屋。


    “於少俠,你找我有何事?”年漣又恢複了平常那樣的冰冷。


    “你為啥一直對我這麽冰冷,但對一個外人卻能笑著送他。”於默終於忍不住的問道。


    “我不覺得他是外人。”


    明白於默意思的年漣迴答道。


    “他還不算外人?”


    “那我也不算外人,你都沒有對我這麽笑過。”於默醋意十足的問道。


    年漣沉默。


    “給你。”


    見年漣不說話,於默將手中的一個盒子遞給了年漣。


    “什麽?”年漣道。


    於默沒有迴答,見年漣不接,將盒子放於桌子上,有些鬱悶的準備離開房間。


    “等等,把盒子拿走吧,我怕欠你太多了,我還不起。”年漣叫住於默道。


    “你若真想還,就離那個周藝遠一點。”


    於默有些正經的說道。


    年漣聽到這裏,也明白過來。


    於默今天的反常,原來是在吃周藝的醋。


    年漣並沒有解釋,隻是將桌子上的盒子遞給了於默道:“你還是拿迴去吧。”


    於默並沒有接,看向年漣道:“我送給你的東西都是真心相送,所以我不會收迴的。”


    年漣無奈。


    對著房內的床邊走去。


    打開自己的包袱,拿出一個看起來十分緊致的香囊,走近能聞到淡淡的覃杞的香味。


    “給你。我不喜歡欠別人太多,既然你執意送這盒子給我,這個就當到香囊謝禮了。”年漣走到於默跟前平淡的說道。


    於默見到這個香囊別提多麽激動了。


    這香囊看起來早就是提前做好的,想到這裏,於默更是抑製不住臉上的笑容。


    於默趕緊接了過來,仔細的欣賞起上麵的刺繡。


    隻見那上麵的刺繡非常精美絕倫,針線細膩,圖案栩栩如生,仿佛要從布料上活過來一般。


    每一針每一線都充滿了匠心,讓人不禁感歎這精湛的手藝。


    圖案是一條紅色的魚。


    年漣道:“祝於少俠,以後的生活都能如魚得水。”。


    “謝謝,年漣妹妹。”


    “隻是這一條魚有點太孤獨了,要是成雙成對該多好。”


    於默似乎在說魚,似乎又在說別的。


    年漣沒有迴答,轉轉話題道:“於少俠還有事嗎?”


    於默搖頭。


    明白年漣的意思,於默也識趣的和年漣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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