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敘做為蘇家長子,才幹不足,浪漫有餘。


    當時,他雖然也在公司幫忙做事,到底能力有限,負責的部分,沒那麽重要。時間上比幾個弟弟更清閑。


    人啊,一閑下來,加上有錢有勢,就會不甘寂寞。


    對蘇子敘投懷送抱的女員工不在少數,他的原則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直到遇上王梅,覺得是女人中的一朵好不做作,清純的白蓮花。


    兩人開始交往。最開始是秘密地下情。


    蘇子敘想等感情穩定些再公之於眾,王梅似乎也默認了。


    沒想到,蘇老先生讓長子跟某家集團千金聯姻。


    蘇子敘也進行了激烈的反抗,比如離家出走之類的。


    可是蘇老先生棋高一著。隻把他零花錢信用卡停掉了,不出一個星期,蘇子敘乖乖的迴來了。


    跟聯姻千金見了一麵後,蘇子敘其實是滿意的。


    對方千金漂亮苗條,學曆高,談吐好,為人落落大方,簡直刷新了他的三觀。


    蘇子敘的感情天平開始傾斜。


    王梅不幹了,好不容釣的金龜婿這麽快就喜新厭舊了?


    於是,她使用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套路。


    蘇子敘被唬到了,但卻厭煩了。


    他本質上還是喜歡惠淑乖巧的女人。


    王梅見拉不迴他的心,開始明裏暗裏威脅。如果他敢分手,就會去千金小姐麵前揭發他腳踏兩條船。


    蘇子敘並沒有受威脅。


    反正,他的婚姻本來就是聯姻,跟對方的感情也沒那麽深。


    攪黃這個,還有別的千金小姐聯姻。


    王梅沒辦法,隻好賣慘博同情。


    一日夫妻百日恩。


    蘇子敘到底心軟些,最後送了一戶房子給蘇梅,還有一筆分手費,這才把王梅打發掉。


    他的確收心了,老實的跟集團千金結了婚,婚後,還算和諧。偶有應酬,也麵子情而已。當然也有送上門的貨色,他有時笑納,有時拒絕,完全看心情。


    雖然跟王梅同在一個市,卻再也沒見過麵。


    如果不是這次綁架,蘇子敘估計都要徹底忘記王梅這個女人了。


    聽罷,於微時不解問:“這個叫王梅的女人,從來沒找過你爸爸嗎?”


    蘇墨搖頭:“據我爸爸說,從來沒見過麵。他以為兩清了,而且也收心了。沒想到,卻有個兒子冒出來?”


    “你父親,念舊呀?”


    “是呀。也不知怎麽,就想起幾十年的舊賬了。然後也不知觸動哪裏的情懷,竟然要幫主犯減罪。”


    “那王梅呢?”


    蘇墨漠然:“得病死了幾年了。”


    於微時唏噓,頓了頓,問:“她臨死時,沒跟兒子講清身世真相?”


    停了半晌,蘇墨才歎氣:“講了。王庭供稱,他當時聽了後,都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生父另有其人。而且還是富人。”


    “然後呢?”


    “然後,他就不平衡了。”蘇墨撫額搖頭。


    王梅後來也結婚了,跟一個老實的中學同學,過了十來年的樣子,兩人又離婚了。


    王庭跟著媽媽生活,一直拮據,過的不怎麽如意。


    前些年,王梅生病,沒救了。臨死時,跟王庭講了埋藏多年的秘密。


    在嫁給同學時,她已經有身孕了。


    因為同學老實木訥,根本不懂這方麵的知識,所以當親生的撫養。十來年後,王庭的樣子越來越不像父親,同學起疑了,曾經偷偷去鑒定了血緣關係。


    然後,就離婚了。


    王庭沒想到,父母離婚並不是什麽性格不合或者出軌之類的,而是跟自己出生有關。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王庭傻愣了很久。


    蘇氏集團,在海市大名鼎鼎,他耳熟能詳的。突然有天母親跟他說,父親是蘇子敘?他三觀都在重造了。


    王梅的病已到晚期,沒兩天就過世了。


    有近親朋友的幫襯,王庭料理完後事後,就陷入一種扭曲的臆想中。


    如果,他早點知道身世秘密,會不會是另一種生活?


    如果母親早點說出真相,是不是不會死?


    如果他從小在蘇家長大,會不會現在就是耀武揚威的富家公子中的一員了?


    如果他早點有錢……


    那麽,現在的問題是,要不要去認親呢?


    證人不在了,但以現代技術,完全可以還原真相。


    王庭開始留意蘇家。


    有關蘇家的一切新聞,他都收集起來。


    他發現,蘇家,兒子孫子侄子輩蠻多。


    蘇子敘雖然隻有一個兒子蘇墨,可其他兄弟兒子女兒不少。這些人都在公司上班,有些光拿錢不幹活,有些幹活不咋滴。


    最近一兩年,蘇家的新聞,都是負麵的。


    蘇家兄弟爭產的事,層出不窮。


    蘇氏將要破產的新聞,也早早見諸報端。


    也許跟生活環境有關。


    王庭的心理跟普通人也不一樣。


    他沒想過跟蘇子敘相認,而是產生另外一種極端想法。


    從蘇子敘身上撈錢。


    這種從來沒見過麵,也沒負過責的生父,不認也罷。但該得的,不能少。


    相認了,頂多拿點零花錢,還很可能會被其他蘇家公子哥們嘲諷恥笑,還不如拿一筆錢,遠走高飛。


    於是,王庭把兩個死黨召集起來,商議了綁架蘇子敘的計劃。


    卷毛男和阿光典型的小混混,且都缺錢。


    仨人一拍即合,開始完善綁架計劃,並且分工合作,力求不失手。


    “這麽說,兩個從犯,並不知主犯跟肉票之間的關係?”尋呈翼手裏舉著早餐保溫杯,微訝問。


    於微時抬眼,笑了:“你來了。”


    尋呈翼迎上她的笑容,舉舉早餐保溫杯:“春雨樓早餐,打包送到。”


    “五星好評。”於微時接過,聞了聞,味道是熟悉的。


    蘇墨偏過頭,不想看到他們兩個膩歪,迴答尋呈翼的問題:“對。卷毛男和那個叫阿光的,不知道我父親跟主犯王庭的真實關係。”


    “這個王庭瞞的很嚴呀。”


    “嗯。”


    尋呈翼去廚房拿碗,聽於微時問了一句:“那你祖父,蘇老先生,是什麽態度?”


    關係這麽久遠,和這麽錯綜複雜,蘇家上下,估計都懵圈的。


    蘇墨仰頭望天,悶悶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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