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輕一旁提醒:“於小姐,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丁婆婆有這種霸道滅鬼符?”


    “呃?”於微時苦笑,攤手:“我姨婆婆讓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有很多。我也不好意思盤問,所以,覺得奇怪,但無解。”


    朱輕急急問:“你不問問她嗎?”


    於微時無奈:“我是晚輩,有什麽立場問?長輩也沒義務滿足晚輩的好奇心吧?”


    朱輕語塞。


    丁婆婆奇怪的事多著呢,也不差這一樁。


    “好吧,我打擾了。”朱輕滿肚子疑問,得不到答案,遺憾,也理解。


    “嗯,明晚見。”於微時輕輕擺手。


    朱輕低聲:“那,晚安。”


    “好的。”


    感覺朱輕離開,於微時還是隔了一會喚:“朱輕,朱輕……”


    沒有應答,她便放心大膽的跟尋呈翼在微信裏交流起來。


    尋呈翼當然也沒睡,也對這種符有一定的好奇心。


    於微時肯主動跟他坦承朱輕的發現,他是極為開心的。


    夜深人靜,語音不適合。


    兩人用文字溝通。


    尋呈翼:是很奇怪,但咱們做晚輩的,不好過多追問。等著吧,也許有一天,丁婆婆會主動說起。


    於微時迴了一個笑臉:尋呈翼,你難道忘了尋找捕鬼女的事了嗎?你不覺得,我姨婆婆有可能知道捕鬼女的線索嗎?


    尋呈翼發了一個飛吻過來:當然記得。丁婆婆就算知道那又怎麽樣?咱們要開門見山的問嗎?


    很快就發來一條:反正我不太敢當麵直接的問。


    於微時朝天吐口氣,她現在對姨婆婆敬畏大於親昵,也不敢。


    丁婆婆一定有故事,一定有古怪,身上一定有很多未解之謎。


    可她不敢多嘴多舌。


    不管這道符,是不是很霸道,是不是能瞬間滅鬼,反正與她無害就行了。


    尋呈翼又發來微信:你臉上藥了沒?


    於微時摸摸臉,洗過澡後,她就懶得塗抹了。


    不過,她不想多事,迴:塗了。


    尋呈翼:發張照片過來看看。


    於微時失笑,不肯拍照:大晚上的,拍什麽照。你不信我呀?


    尋呈翼:不太信。


    於微時發一個哭臉的表情過來。


    尋呈翼發過來一小節語音,刻意壓低聲音:“微微,給我看看。”


    他的聲音本來就極好聽,夜深,又低音,簡直讓於微時把持不住,心膽顫了顫。


    “快點啦,乖。”尋呈翼這段語音更是語氣暖昧的讓於微時失語。


    他,他故意的吧?這是誘惑,是挑逗吧?


    於微時定定心神,也壓低聲音:“別鬧了。睡吧,晚安。”


    尋呈翼再次發來語音,帶著低低輕笑:“嗯,晚安。明早你想吃什麽?”


    於微時眉梢不自禁的染上喜色,眼珠轉了轉,輕聲:“春雨樓的一品粥和小籠包。還有他家的芒果汁。”她這是故意給尋呈翼出難題呢?


    誰知,尋呈翼隻是低低如沐春風的笑:“好。”


    於微時挑眉,怔了怔。


    尋呈翼,難道從來不會拒絕嗎?這可是很高難度的活計啊?


    春雨樓,她可是嚐過的,若是用別家冒充,穿幫了,麵子更不好看。


    還不如知難而退呢。


    她不忍心了,發語音過去:“別勉強自己。就巷口那家豆漿就很好了。”


    尋呈翼那邊翻個身,仍是壓低嗓音,溫柔的:“我答應了,一定會辦到。”


    “那,好吧。晚安。哦,對了,謝謝你。”


    尋呈翼卻收起笑意,先是歎,接著說:“微微,是我沒保護好你。”


    於微時嘴角一勾,小聲笑了:“不管你的事。不許自責了。該怪的是那個色狼人渣。”


    “嗯,你累了吧,早點睡。晚安。”尋呈翼輕歎。


    於微時動動脖子,是有點累了。


    收起手機,仰麵躺到床上。


    不想還好,一想起黃昏這段經曆,那種心有餘悸的後怕又冒出來了。


    如果,沒有尋呈翼及時趕來,也許明天的社會版頭條就是她了。


    甩甩頭,於微時努力將這種負麵情緒拋開。


    生活要向前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一味沉浸在負麵悲觀的情緒中,這日子沒法過了。


    過日子,還是沒心沒肺比較好。


    第二天,天氣明朗。


    於微時醒的格外早。


    照照鏡子,臉上的傷痕明顯變淺了,痛感也沒那麽強烈了。


    到底年輕,複原的快。


    丁婆婆在院子裏澆菜園,特意留心她臉上傷,很滿意的笑:“好多了。”


    “嗯,姨婆婆早。”於微時摸摸臉:“皮外傷,好得快。”


    聽到敲門聲,她歡快:“我去開。一定是尋呈翼來了。”


    丁婆婆無聲笑了。


    這丫頭,如今提起尋呈翼,滿麵都是開心的笑容,看來好事將近。


    小側門拉開,於微時眉眼都是笑,張嘴欲喚,卻是臉色一凝。


    話峰一轉:“蘇墨?”


    蘇墨還是沒精打采的樣子,簡單t恤長褲,全身上下就那塊腕表最閃耀。


    “早呀,微微。”


    “你怎麽……”於微時懵逼中。


    “唉,煩!”蘇墨自顧自進店來,徑直走到後廊,跟丁婆婆打招唿:“婆婆早。”


    丁婆婆略意外,麵上不顯:“早。”


    於微時探身四下看了看。


    天色還早,巷子裏走動的多是中老年鄰居。


    她把小門虛掩,快步入後廊,直接問:“蘇墨,你怎麽來了?綁架案,有變數了嗎?”


    “沒。”蘇墨自己拖椅子靠著牆板坐下,長長歎氣:“一個好消息抵一個壞消息而已。”


    “什麽?”


    “好消息是,刑事刑案,我爸的律師沒辦法運作成無罪。畢竟證據太確鑿了,頂多刑期判的少而已。”


    於微時點下頭:“這是好消息嘛。”


    “壞消息是,那個叫王庭的主犯,好像是我異母弟弟。”


    “啊?”於微時下巴一掉,同時丁婆婆也失笑:“這麽巧嗎?”


    “我爸早年的風流債。”蘇墨好像對家醜這玩意沒什麽羞恥感,大爆特爆。


    是個老套的故意。


    蘇子敘早年也是富貴公子哥一枚。長的不差,出手也大方,各種光環加持下,吸引的各色飛蛾們一茬接一茬的撲來。


    那個叫王梅的卻是蛾子裏的一股清流。


    她是公司裏最底層的員工,從來不主動送上門,隻是跟蘇子敘有幾次難忘的偶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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