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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當年真相的喬如生,怒不可遏道:“淑芬,你實在是太歹毒了!”


    “我再歹毒,也給你生了個兒子不是嗎?總好過她吧,隻給你生了個女兒!”


    喬如生被活活氣笑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算我和安冉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我也不要你為我生的兒子!”


    這話,給了淑芬相當大的打擊:“難道原配生的孩子,就真的那麽重要嗎?”


    “是的,非常重要!”喬如生毫不猶豫的說:“我是因為愛她,才願意跟她孕育子嗣,可我跟你,卻沒有這一前提,你要我怎麽愛你的孩子?”


    聞言,一直精神恍惚的安冉,眸光微微一顫。


    淑芬不服氣的說道:“你說你不愛,還不是把司宴當成唯一的兒子關心疼愛到現在?喬如生,安冉,你們兩個現在一定很糾結吧?


    就算知道司宴是我的兒子,可你們之前已經對他投入了那麽多感情,這是說收迴就能收迴的嗎?我敢保證,你們現在的心情跟我是一樣的,對嗎?”


    “……”關於這一點,喬如生夫婦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對此,淑芬笑得身子打顫:“你們今天的表情,我真的期待好久了,原本,我是想等到安冉快要死的時候,再在她耳邊說出來的,我要她死不瞑目!可是……”


    淑芬低頭看向喬司宴,眼淚直流:“誰能想到這一幕,會發生在今天呢?”


    喬如生雙拳緊握,就像這個女人說的那樣,他和喬司宴做了二十多年的父子,就算現在知道他是私生子,那又如何?他付出的感情和心血難道還能收迴嗎?


    至於安冉,她的痛苦更是無法言說,至少喬司宴還是喬如生的親兒子,而她呢?她算什麽?


    她不僅在當年弄丟了極有可能是自己女兒的白童惜,還在剛才親口詛咒了她!


    她說,為什麽死的不是白童惜,而是喬司宴呢?


    她怎麽能說出這種遭天譴的話來?


    見他們夫婦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淑芬痛並快樂道:“現在你們說,我有沒有資格待在這裏給司宴送行?”


    喬如生氣血翻湧:“就算你是司宴的生母,但你如此惡毒,根本不配為人母!所以,不要再讓我們看到你這張虛偽至極的臉了,更不要玷汙了司宴投胎轉世的路!”


    “你的意思是,我連給司宴送最後一程的資格都沒有嗎?!”


    “是,一直以來,司宴都把冉兒當成是他的親生母親,他敬她,愛她,不是母子,勝似母子,至於你,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不過是司宴的一個保姆而已。”


    這番話,讓安冉再度泣不成聲,比起孝順喬如生,喬司宴更孝順她。


    也許,在別人看來,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但在她心中,他向來是十分優秀出色的。


    以至於,在明知他有罪的情況下,她還想方設法的保護他,請律師為他的罪行做辯護……


    “喬如生,你錯了!”淑芬卻不認為自己隻是區區一個保姆:“司宴早就把我當成自己人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在越獄的時候,一並帶上我了!”


    “那隻是他順便的行為!”喬如生打破她的幻想:“你以為你很厲害,把我們一家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可你有沒有想過,從你交換了兩個孩子人生的那一刻起,你便失去了讓司宴叫你一聲‘媽’的資格了?就算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會以你這樣的母親為恥!”


    淑芬心裏扭曲道:“我不這樣做的話,司宴能過上好日子嗎?我都是為了他,他知道後,一定會感謝我的!”


    喬如生隻當她是病入膏肓,沒救了。


    “孟長官,抱歉,讓你看到這樣的場麵。”


    聽到喬如生的話後,孟景珩擺擺手,表示沒關係。


    事實上,他還真是聽到了一件不得了的陳年往事啊!


    “需要我把這件事,轉告給童惜嗎?”


    “不用了!”安冉反應激烈的說:“我、我們會自己去找她的。”


    “好吧。”孟景珩沒勉強。


    喬如生接著道:“孟長官,請你把這個瘋女人帶走吧,我不想她擾了司宴的清淨。”


    “可以。”


    見孟景珩朝自己走了過來,淑芬一邊往後退,一邊不甘心的喊道:“我不走!我是司宴的親生母親!該走的應該是那個姓安的!”


    沒人理她。


    孟景珩甚至加快速度抓住了她,並非常有先見之明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以免她出去後亂說話。


    隨後,他對喬如生夫婦道:“外麵的那些家屬,我會勸他們離開,你們盡快把喪事辦了吧,遲了惹來更大的暴動,我也沒辦法了。”


    喬如生點點頭,心懷感激道:“今天的事,隻能改日再謝了!”


    “客氣。”既然對方是童惜的父母,那他更要盡心盡力了。


    眼見孟景珩從靈堂內走了出來,外麵的人紛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幾名警察分散在他們四周,這樣可以隨時阻止雙方人馬起衝突。


    “孟長官,您這是……?”眼見孟景珩一手拖著淑芬,一手捂著淑芬的嘴,眾人不禁奇怪道。


    孟景珩遊刃有餘的說:“哦,她是我們警方剛剛抓獲的犯人,因為她之前是喬家的傭人,所以請求我們帶她過來見自己主子最後一麵,現在她的情緒有點失控,為了防止她傷人,我隻能采取這種強製措施了。”


    聞言,眾人都理解了,畢竟淑芬戴著手銬,一看就是犯了什麽事的。


    孟景珩接著對受害者家屬說:“各位,我有一個請求。”


    帶頭的人負責說道:“孟長官,您說吧。”


    “今天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大家先散了,你們在這裏鬧事,我們身為警方不得不管,但我非常理解你們的心情,並不想對你們采取強製措施,所以我們各退一步,你們離開,我們就當今天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大家以為如何?”


    經過一段時間的冷靜後,家屬們都不再那麽激進了,因為想也知道,警方是不可能就這樣放任不管的,就算這個人是孟景珩,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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