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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童惜說道:“雖說阿眠已經好多了,但畢竟還沒有完全康複,我想把她照顧得好好的再讓她離開,另外,我不希望她再住之前的那套房子了,我怕她們母女不安全。”


    孟沛遠將手枕在頸後,酸不溜丟的看著她說:“你對她真好。”好到讓他都嫉妒了。


    “她是我的朋友。”白童惜趴在他的胸前,誘哄道:“孟先生,我知道你委屈,對此我感到很抱歉,等阿眠和綿綿迴去後,就是我們的二人世界了,我保證一定好好補償你。”


    “真的?”


    “嗯!”


    “那行吧。”孟沛遠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並暗自決定讓衛明給阮眠找一個安全的住處,免得那個女人一直死皮賴臉著不走。


    “孟先生,你真好!”得到他同意的白童惜,開心的在他頰邊親了口。


    孟沛遠正想反撲,嬰兒床裏卻傳來阮綿綿的啜泣聲,白童惜立刻擺脫他,下床哄小家夥去了,氣得他真想推翻剛剛才答應的事。


    ……


    伺候完阮綿綿刷牙洗臉後,白童惜將她抱進了阮眠的房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她們一進去,阮眠就醒了。


    在看到阮綿綿的那一秒,阮眠的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阮綿綿也“麻麻、麻麻”的叫喚著,看得白童惜唏噓不已,趕緊將小家夥送到阮眠懷裏,讓她們母子團聚。


    “綿綿……綿綿……”阮眠摸著阮綿綿軟趴趴的頭發,側過臉和小家夥額頭相貼,就像這是她失而複得的寶貝。


    阮眠的眼淚,順著阮綿綿的額頭落到了她的臉上,像是被媽媽悲傷的情緒感染了般,阮綿綿忽然“哇”的一聲,也哭了起來。


    一時間,房間裏的哭聲此起彼伏,弄得站在一旁的白童惜哭笑不得。


    剛收拾完自己,從門口經過的孟沛遠,在聽到裏麵傳出的鬼哭狼嚎後,默默的加快了腳步。


    嘖,女人這種生物,一多起來,就是麻煩。


    好不容易大的小的都哄好了,白童惜動手給阮眠測了下體溫,確定燒已經退了後,才說:“阿眠,待會兒下樓和我們一起吃早餐吧。”


    “嗯,好啊!”阮眠答應得非常痛快,因為她也想借這個機會,和孟沛遠說一句謝謝。


    “那你先洗漱,我去做早餐。”白童惜摸了摸阮綿綿的後腦勺,衝阮眠笑道:“就讓綿綿留在這裏陪你吧。”


    樓下,廚房。


    熟練的在平底鍋裏敲了幾顆雞蛋後,孟沛遠開始煎雞蛋,比起之前時不時的被飛濺出來的油水打到手的狼狽,現在他已經能夠從容應對了。


    而他應對的原則就是,就算被油濺到手也要保持大廚風範,絕不後退一步,抱怨一句!


    “滋——”


    靠!又燙到了!


    身後就是白童惜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孟沛遠連忙拿起抹布把濺在手背上的油擦掉,然後裝作沒這迴事的偏過頭,衝她嘚瑟:“惜兒,我這蛋煎得是不是黃燦燦的,很漂亮?”


    白童惜卻發現孟沛遠執勺的那隻手上有點點紅痕,不由心疼道:“孟先生,你好多地方都被燙紅了。”


    俊臉在閃過一絲尷尬後,孟沛遠故作豪邁的說道:“沒事,我一個大老爺們,不疼的!”


    “話可不能這麽說。”白童惜低頭,在他那些紅點上輕輕吹著氣,片刻後才抬起頭問:“有沒有稍微涼快點?”


    孟沛遠愣愣的看著她,這種酸酸甜甜的感覺真是太折磨人了,讓他既想和她多撒兩句嬌,又想狠狠的吻住她……


    “怎麽了,傻了?”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白童惜,忍不住伸手在他麵前搖了搖。


    孟沛遠迴過神來的說道:“嗯,很涼快,惜兒真是體貼。”


    白童惜微微笑了下後,說道:“好了,我們接著忙吧,阿眠待會兒要下來和我們一起吃早餐。”


    聞言,孟沛遠隻是輕輕“嗯”了聲,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忙碌了半個小時後,孟沛遠和白童惜將早餐端向餐桌,然後白童惜輕喊了聲:“阿眠,過來吃早餐了!”


    事實上,阮眠也沒想閑著,本來她是想進廚房幫忙的,但白童惜哪會同意呀,立刻就把她轟去給阮綿綿喂奶去了。


    幾人在餐桌上就座後,阮眠開門見山的對孟沛遠說:“孟二少,這次我能活著迴來,除了謝謝童惜外,我還要謝謝你!”


    孟沛遠聽後抬眼:“別誤會,我是看在惜兒的麵子上,才派人去救你的。”


    “我知道,但救命之恩終歸是救命之恩,跟你看在誰的麵子上無關,所以,我還是應該謝謝你。”


    阮眠看了看桌上,發現沒什麽好用來敬的,便幹脆站了起來,給孟沛遠來了個90°的標準鞠躬。


    見狀,孟沛遠眉頭輕皺:“我還沒死呢,你跟我鞠什麽躬?”


    聞言,白童惜不禁打了他一下,示意他正經點。


    見阮眠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孟沛遠在白童惜“和善”的眼神下,開口說道:“好了好了,我接受你的道謝,坐下吃飯吧。”


    阮眠這才直起腰,落座。


    見狀,白童惜暗暗鬆了一口氣。


    吃完早餐後,孟沛遠拿起車鑰匙準備上班,白童惜將他送到門口後,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麵帶笑容的說:“路上小心,對了,中午還迴來吃嗎?”


    孟沛遠在她唇上迴了一吻後,說道:“中午應該不行,得去應酬客人,你們兩個女人要多加小心,有什麽事,及時聯係我。”


    “知道了,拜拜。”


    “拜拜。”


    關上大門後,白童惜隨即來到廚廳,卻見餐桌已經被收拾幹淨了。


    她快步走向廚房,果然看見阮眠正在洗碗。


    她忙湊近:“阿眠,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阮眠笑笑:“不了,我已經休息得夠多的了,童惜,你是知道的,我沒有那麽嬌氣。”


    “得!”白童惜隻好道:“我們一起吧。”


    “好。”


    等收拾完廚房後,白童惜帶著阮眠來到了客廳,在看了一眼正在地毯上和小滿玩得興起的阮綿綿後,白童惜對阮眠說道:“阿眠,我們來談點你今後的人生規劃吧。”


    阮眠怔了怔:“什麽規劃?”


    “是這樣的……”白童惜道:“以喬司宴的小心眼,你這次弄不死他,他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弄死,你好不容易逃過一劫,是不是應該想辦法躲過他接下來的報複呢?”


    阮眠問:“你的意思是……讓我逃?”


    白童惜說:“我隻是希望你和綿綿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阮眠下意識的朝阮綿綿看去,小家夥正值不諳世事的年齡,不管是帶著她正麵對抗喬司宴,還是帶著她背井離鄉,都讓她十分過意不去。


    她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迴過頭對白童惜說:“現在喬司宴還不知道綿綿的長相,你說如果我把她送去孤兒院,她是不是就可以逃過一劫了?”


    白童惜心頭一擰:“你真的割舍得掉她嗎?就算能,你也不想想,她小小年紀就遭到親生父母的拋棄,現在她已經學會叫爸爸媽媽了,你忍心再拋棄她一次?”


    “可是,就算我帶著她逃了,也不代表我能安穩的過一輩子,當一個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時候,又談什麽保護別人呢?”


    突然之間,阮眠感到十分自責,因為她報複喬司宴的時候,並沒有深思過阮綿綿之後會怎樣……


    至於把阮綿綿寄養在白童惜這裏,阮眠是無論如何都開不了這個口的,不僅是因為已經虧欠她太多,還是因為白童惜無法對外解釋阮綿綿是從哪裏來的,喬司宴遲早還是會懷疑到阮綿綿的頭上。


    “阿眠,你別這麽快就做決定,還有時間,我們一起想個萬全的辦法,嗯?”白童惜知道人到困境的時候,總會鑽牛角尖,阮眠現在若是棄養了阮綿綿,將來必定會後悔的。


    阮眠握了握拳頭:“早知道,我那把刀就應該插得更深一點了!”


    “孟先生說,就算喬司宴這次僥幸活了下來,也必定傷了元氣,再加上陸思璿流產,他現在應該急著先將她安頓好,再考慮報複的事。”


    “嗬,還真是情深意重啊。”阮眠露出嫌惡的表情:“男人都喜歡柔弱的嗎?那個女人被我從後麵敲了一下後,就倒地不起了,真想不到,喬司宴居然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


    白童惜也笑,卻是冷笑:“有種女人叫白蓮花,天生招男人喜歡,陸思璿就是這個類型,想當初,她讓孟沛遠心甘情願的為她做擋箭牌,反過來還一副受害者的麵孔,實在是惡心!”


    阮眠嗬笑:“現在,她應該正趴在喬司宴的懷裏,哭訴我是怎麽殘忍的對待她的吧?”


    白童惜不無嘲諷的說:“當然,這可是她的拿手好戲。”


    ……


    事實還真如她們所說,陸思璿在飛機上醒來後,立刻靠著身旁男人的臂膀,淒淒切切的哭了起來、


    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定力差一點的男人怕是骨頭都酥了。


    喬司宴有些疲憊的睜開了眼睛,朝哭個不停的陸思璿啞聲說:“思璿,別哭了,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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