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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白童惜到樓上換衣服的時候,孟沛遠立刻盯著衛明,麵色不善的問:“你看見了?”


    衛明連忙否認:“我什麽都沒有看見!”


    孟沛遠鳳眸一眯:“那你流什麽汗?”


    “有嗎?天氣太熱了吧?嗬嗬嗬……”衛明一邊傻笑,一邊捏著衣領唿了幾下風。


    孟沛遠嚴肅道:“別讓我發現你小子眼睛不軌!”


    “……”連眼睛看哪裏都要管,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衛明敢怒不敢言的抄起桌前那杯涼了的茶,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這時,孟沛遠的聲音再度幽幽傳來:“茶要一口一口的品,你這樣的喝法,跟糟蹋惜兒沏的茶有何區別?”


    “……”好好好,他不喝了,行了吧!


    衛明委屈的放下茶杯,盯著身前的空氣,一副癡呆的模樣。


    見狀,孟沛遠狀似不經意的問:“什麽時候迴去啊?”


    “啊?”衛明迴過神的看了眼樓上:“至少也得等嫂子下來後,我跟她說一聲再走吧。”


    孟沛遠不爽的抖了抖腿,心想這小子還真是被惜兒招待上癮了啊!


    見自家boss老大不爽,衛明隻能盡量把話題往別處上引,總之和孟沛遠聊什麽都好,就是千萬別聊白童惜的事,不然就是自找麻煩。


    樓上,白童惜在浴室裏換完上衣後,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阮綿綿咿咿呀呀的聲音。


    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剛剛睡醒的阮綿綿抱進懷裏,用鼻尖蹭了蹭小家夥脖子上的癢癢肉後,她笑著說道:“你媽咪迴來了哦。”


    “麻麻!”阮綿綿迅速捕捉關鍵詞,並叫道。


    “是媽媽。”白童惜糾正了一下她的讀音後,續道:“我現在帶你去看她一眼,不過你媽咪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你別太大聲哦。”


    語畢,白童惜抱著阮綿綿出了臥室,進了客房。


    此時的阮眠還在昏睡中,因此不知道她記掛著的女兒和好友正站在床沿靜靜的看著她。


    “阿眠,快點好起來吧。”白童惜握了握阮眠露在被子外麵的手,輕聲說道。


    “麻麻~”阮綿綿也用小手摸了摸阮眠的臉,卻被燙得一下子縮了迴來,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阮眠。


    “沒事的綿綿,讓你媽咪好好休息吧。”小聲說完後,白童惜抱著阮綿綿離開了客房,往樓下走去。


    當看到白童惜抱著個女嬰出現時,衛明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後,這才問道:“嫂子,這是誰的孩子呀?”


    “阮眠的。”


    衛明輕“咦”了一聲:“阮小姐結婚了?”


    “還沒呢,這個孩子是她收養的。”白童惜解釋。


    “哦~”衛明不由誇了阮眠一句人美心善,跟著伸出手指去逗阮綿綿:“小家夥長得真可愛,叫聲衛叔叔來聽聽~”


    大概是衛明這充滿調戲的口吻激起了阮綿綿的不悅,隻見她小嘴一張,“啊嗚”一聲咬住了他的食指,當即讓他發出一串“疼疼疼疼疼!”


    白童惜“呀”了一聲:“綿綿鬆口,不能咬人!”


    “是啊,這個叔叔有毒的。”孟沛遠在旁邊幸災樂禍了句。


    好不容易等阮綿綿磨完牙了,衛明的食指才得以獲救,見上麵纏繞著一圈牙印和口水,他不禁有點欲哭無淚。


    “說起來,小家夥還是第一次咬人呢,看來你獨得她的‘喜愛’啊,衛明。”孟沛遠還故意補了一刀。


    “……”紮心了,boss!


    “衛明,你的手指有沒有破皮啊?”白童惜一邊給阮綿綿擦流出來的口水,一邊朝衛明看來。


    “沒有……”


    “放心吧惜兒,這小子皮糙肉厚,除非綿綿長了一排鱷魚牙齒。”孟沛遠涼涼道。


    “內什麽!”衛明深刻的認識到自己該走了:“孟二哥,嫂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白童惜下意識的提了下桌上的水壺,發現裏麵沉得厲害,可見她在樓上的時候,孟沛遠根本就沒有好好招待衛明。


    這讓她非常過意不去,忍不住挽留道:“外麵這麽熱,你再多喝幾杯吧。”


    聞言,衛明反射性的向孟沛遠看去,並做出請示:“孟二哥?”


    孟沛遠生怕露餡的說道:“讓你喝你就喝,看著我幹什麽?”


    什麽叫“一物克一物”,衛明算是充分見識了。


    借著白童惜的庇護,衛明結結實實的喝了個夠本後,這才拍著肚子離開了香域水岸。


    客人一走,孟沛遠當即不甘寂寞的擠到白童惜身邊,陰著臉問:“惜兒,你還能再偏心一點嗎?”


    白童惜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問:“我怎麽了?”


    孟沛遠兇狠的問:“你全程隻給衛明那小子沏茶是怎麽迴事?”


    “那你全程都給衛明使絆子又是怎麽迴事?”


    孟沛遠矢口否認:“我沒有。”


    “那我也沒有。”白童惜跟著耍無賴。


    “你!”孟沛遠氣得低頭咬了口她的唇瓣,就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白童惜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大男人,不管在其它方麵表現得多冷靜,但在這方麵,永遠是這樣的斤斤計較,患得患失!


    “惜兒,看我失態,就這麽讓你感到愉快嗎?”孟沛遠眸色深沉的掃過她唇邊的笑,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小妮子正在偷偷笑話他!


    白童惜意味深長的說:“孟先生,小醋怡情,大醋傷身呀。”


    “我才沒有吃、醋!”孟沛遠別扭的說:“我隻是有點煩衛明那小子!”


    “你煩他什麽?”


    “煩他一直讓你給他端茶送水!”


    這個理由讓白童惜笑噴了:“還說不是吃醋?”


    孟沛遠極力挽迴自己高大的形象:“我這是心疼你!”


    見白童惜笑個不停,他不禁有些惱羞成怒。


    白童惜收斂道:“好好好,我不笑了……等等,我都說了我不笑了,你還壓過來幹什麽?!”


    孟沛遠壓住小媳婦還能幹什麽?當然是開啃嘍!


    這邊,孟沛遠和白童惜打得火熱,另一邊,九溪十八島別墅發生爆炸的事已經上了新聞,畢竟當時的轟炸聲非常大,現在又是信息時代,要想完全避人耳目,幾乎是不可能的。


    在網上刷到這條新聞的安冉,當即嚇得險些暈了過去,她急急忙忙的把新聞拿給喬如生看:“如生,你看,司宴的島上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警方和記者已經在嚐試著介入了!”


    聞言,喬如生麵色一凜,立刻抖著手去撥打喬司宴的手機號碼,雖然沒人接,但至少有信號,這讓他微微放心的對安冉說:“老婆,司宴的手機雖然沒人接,但還是打得通的,我猜他應該是避難去了,等他安全以後,一定會跟我們聯係的!”


    聞言,安冉惴惴不安道:“司宴這些年一直避世而居,過的始終很低調,怎麽會遭受襲擊呢?”


    “他的事,我們又知道多少呢?”喬如生歎了口氣。


    “如生,你的意思是……司宴招惹了什麽仇家?”安冉不確定的問。


    “我猜是這樣的。”


    “你說,該不會是孟沛遠吧?”


    喬如生沉吟片刻:“這點,我也無法確定,按理來說,他們早年結仇,要想互相報複對方的話,何必等到現在?但除了孟沛遠以外,我實在想不出哪個人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在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衝司宴下手的。”


    “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白小姐吧?”


    “也好。”喬如生點了點頭後,拿起手機打給了白童惜。


    香域水岸。


    “夠了孟先生!我的手機響了!”被孟沛遠壓倒在沙發上胡作非為的白童惜,勉強掙開他的唇,說道。


    孟沛遠將她推拒的小手又按了迴去,蠻橫的說:“管他的,等我親夠了再說。”


    白童惜偏頭躲開他落下的吻,雙頰漲紅的說:“也許是很重要的事,你讓我先接電話!”


    “然後?”伸手將她的小下巴轉了迴來,孟沛遠聰明的問道。


    “然後……”對上他的狼眼,白童惜隻好如他所願的說道:“你想怎麽樣都可以……”


    “好!”孟沛遠立刻替她把手機從兜裏拿了出來,塞進她的小手:“快接吧!”


    白童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後,低頭看了眼號碼:“咦,是喬叔叔的電話!不會是衛明炸醫院的事,被他知道了吧?”


    孟沛遠捏了捏她的小臉:“你心虛什麽,這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喬如生待會兒要是問起來,你就盡管往你老公身上推,懂?”


    “這……”白童惜一瞬間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見她遲疑,孟沛遠繼續輕描淡寫道:“沒關係的,你老公血厚,就算喬如生拖家帶口的來找我算賬,我也扛得住。”


    “可是……”


    “別可是了,算了,我來接吧。”孟沛遠不由分說的從她手裏抽出手機後,不顧她的阻攔,果斷的劃下了接聽鍵:“喂,是我,孟沛遠。”


    “……小童呢?”


    “哦,她啊,在休息呢,你有什麽事,可以跟我說。”


    “那……沒、沒什麽事了。”


    似是沒有聽出喬如生話裏的尷尬般,孟沛遠悠哉悠哉的問:“那就這樣,掛了?”


    結束通話後,孟沛遠把白童惜的手機直接裝進自己的褲袋裏,弄得她很納悶,對此,他解釋道:“喬如生遲早會知道這事的,先把你的手機放我這兒,我好第一時間應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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