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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蘇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不分青紅皂白的嘲諷出聲:“好哇,姐!上次在門口你儂我儂還不夠,這次還把人捎家裏來了,我這是準備換姐夫的節奏?”


    白童惜眼神一慍,還來不及教訓白蘇,就見喬司宴忽然轉過身去,不由分說的抬手掐住了白蘇的脖頸,沉冷的問:“想死是嗎?”


    白童惜被嚇了一跳,白蘇更是滿臉驚駭,想要求救,但喬司宴就跟捏小雞一樣的緊捏著她的脖子,讓她連大氣都出不了!


    白蘇眼睛轉到白童惜身上,痛苦的說:“姐……姐……救我……”


    白童惜皺著眉衝喬司宴喊:“喬司宴!這是我妹妹!你快放開她!”


    喬司宴側過眸來看她,淡淡的說:“我之前聽麒麟說過,你有一個妹妹,經常和你作對,她現在傷的這條腿就是麒麟的傑作,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處理掉她。”


    白童惜氣息一滯,飛快道:“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管!”


    緊跟著,她看了白蘇一眼。


    見白蘇眼睛開始翻白,白童惜急得打了一下喬司宴繃直的手臂,喝道:“馬上給我放開她!不然我就到喬喬麵前說他媽媽的壞話,讓他一輩子都不認他媽媽!”


    “嘁!”喬司宴發出一聲輕嘲,緩緩地鬆開了白蘇細嫩的頸項。


    白蘇一被放開,立刻雙腿一軟,扒著走廊幹嘔起來。


    白童惜鬆了一口氣後,餘光瞥見白蘇的頸項上多出了幾道紅痕,有的地方甚至已經開始青紫!


    她這才猛然發覺,以前對喬司宴的認識還是太少了,這個人剛才是真的對白蘇現了殺機!


    “咳咳咳……”白蘇還在咳。


    察覺到喬司宴又有迴頭的趨勢,白童惜心口一跳,忙拉下臉對白蘇說:“白蘇,要咳嗽,給我迴你的房間去咳!”


    經過提醒,白蘇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拖著一條傷腿,盡快逃離了喬司宴恐怖的視線。


    喬司宴在這時橫掃向白童惜,薄唇掀起:“你越仁慈,你這個妹妹就越學不會尊重。”


    白童惜聲量一高:“可我也不想她死啊!喬司宴,剛才要不是我阻止,你不會真的要殺了她吧?”


    喬司宴盯著她的眼睛,似是在警告什麽:“我不會殺了她的,要一個人痛苦,有很多種方式,死亡,往往是最輕鬆的。”


    白童惜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白蘇不過一句話,就被喬司宴險些扭斷了脖子。


    她之前痛罵過甚至毆打過他,現在還能完手完腳的活著,簡直就是個奇跡!


    “白小姐,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你為什麽沒有擰斷我的脖子?”


    話一出口,白童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是不是傻啊,怎麽把心裏想的說出來了!


    喬司宴看向白童惜的臥室,低語:“我的孩子,就是理由。”


    *


    中午開飯的時候,喬司宴和喬喬都留了下來。


    喬喬也就算了,但喬司宴這廝的臉皮實在是太厚了,不管白童惜如何暗示他,攆他,他始終一副不慍不火的態度。


    慕秋雨見她苦惱,便將她拉到一邊,輕問:“童童,要不要通知保安?”


    “……還是別了。”白童惜想起喬司宴捏小雞的樣子,不由搖了搖頭。


    “那好吧。”慕秋雨尊重白童惜的意願:“對了,白蘇呢,一上午沒見她下樓了。”


    “她應該是腿疼吧。”白童惜不敢說喬司宴對白蘇下手的事。


    慕秋雨歎了口氣:“那我讓人給她送點吃的。”


    *


    傍晚。


    白童惜替喬喬整理好小書包,讓他背好後,點了點他的小鼻子:“喬喬,迴去以後要聽你爸爸的話,不要惹他生氣知道嗎?”


    被白童惜洗了一天腦的喬喬,點了點頭。


    白童惜接著道:“要是你爸爸再帶你去見你媽咪,你就算不喜歡,也不要把不樂意寫在臉上,因為這樣一來,你爸爸肯定會覺得你是個不乖的孩子,進而更加疼愛你那個受了委屈的媽咪,忽略你的感受,明白嗎?”


    喬喬垂下腦袋,悶悶的說:“我……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打起精神,我們下樓吧!”白童惜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將他帶到了樓下。


    喬司宴裝模作樣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實際上,他已經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因為就在剛剛,陸思璿打電話給他,問他人在哪兒。


    在白童惜的親自帶領下,喬喬來到喬司宴麵前,軟綿綿的說:“爸……爸……對不起……我錯了……”


    喬司宴大為滿意,他站起來,牽過喬喬的小手,對白童惜說:“喬喬我帶走了,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


    白童惜微微一笑:“不送。”


    *


    喬司宴前腳剛走,白童惜後腳就收到了周可兒的電話,說是孟沛遠在重症室裏醒過來了!


    白童惜聞言大喜:“周小姐,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我馬上過去!”


    周可兒忽地降低音量:“你還是暫時別過來了,郭伯母在這呢,等她什麽時候走了,我給你發信息啊。”


    白童惜感激之餘,不由說道:“周小姐,你人真好。”


    “別這麽說。”周可兒笑了笑:“我隻是被我老板這種舍身成仁的精神感動到了而已,我和你,還是競爭對手!”


    *


    慕秋雨洗完澡後,撞見白童惜穿戴整齊,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不禁問道:“童童,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啊?”


    白童惜臉上止不住笑意的說:“慕阿姨,剛才周小姐打電話給我,說是孟沛遠醒了!我正準備去醫院看他呢。”


    “真的嗎?這可太好了!”慕秋雨急切道:“我、我跟你一起去!”


    白童惜輕聲:“還是別了吧,您的頭發還濕著呢,萬一傷風感冒就不好了,這樣吧,我明天出門喊您一起?”


    慕秋雨想想還是不妥:“孟二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別說是頭發濕了,就是濕了全身,也得趕去看他啊。”


    白童惜為慕秋雨這個比喻輕笑出聲:“那好吧,正好我還在等周小姐的短信,我先給你吹幹頭發,再出門好了。”


    “哎!”慕秋雨興高采烈的應了聲。


    白童惜讓她享受到了在白蘇身上根本享受不到的天倫之樂,譬如這吹頭發的事,白蘇哪會想到幫她做呀!


    *


    仁和醫院。


    白童惜和慕秋雨裹著夜風來到重症室的時候,郭月清果然已經走了。


    白童惜小跑過去,手掌貼在隔離玻璃上,癡癡的望向躺在裏麵的男人。


    緊隨其後的慕秋雨,看到孟沛遠緊闔的雙眼,遺憾的說:“看來我們來晚了一步,孟二少又睡著了。”


    白童惜一咬唇瓣,心裏止不住的失落。


    雖然聽周可兒說孟沛遠醒了,但她還是想要眼見為實一下。


    見白童惜愁眉不展,慕秋雨軟聲安慰:“童童,你也不要太著急了,畢竟孟二少失血過多,又剛動完手術,能這麽快醒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嗯,慕阿姨,我想再等等。”白童惜頭也不迴的說。


    慕秋雨輕輕一笑:“好,慕阿姨陪你等。”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童惜迫切的心情,在冥冥之中影響到了孟沛遠,不久之後,孟沛遠眼皮下的眼珠子一滾,緩緩睜開了那雙像是盛載著星辰大海般的眼睛。


    白童惜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到孟沛遠的腦袋微微轉向她這邊的時候,她的水眸倏地瞪大,喜不自勝的大喊一聲:“孟沛遠,你醒了!!!”


    她喊得再大聲,重症室裏的孟沛遠也聽不到,但周邊的護士醫生卻聽到了,蹭蹭蹭的趕過來後,直道孟沛遠的生命力實在頑強,今天居然清醒了兩次!


    “我能進去看看他嗎?”白童惜這時已經什麽都顧不上了!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跟孟沛遠說!


    好在圍觀的醫生護士中,有今天早上向白童惜搭訕的那位,在聽到她的請求後,他站出來說:“這事由我來安排,請跟我來。”


    白童惜點了點頭,側目衝慕秋雨說:“慕阿姨,那我去啦?”


    “去吧去吧。”慕秋雨優雅的擺了兩下手,臉上同樣掛著欣喜的笑容。


    *


    白童惜去而複返的時候,渾身上下都罩在一件隔離服裏,隻露出了一雙顧盼生輝的麗眸。


    醫生用鑰匙為她打開隔離室的大門後,她懷著迫切、忐忑、激動到想哭的心情,一腳邁了進去。


    孟沛遠早在剛才就看見她了,隻是他的臉上戴著一個氧氣罩,手背上打著點滴,腰不可以有大幅度的動作,所以沒辦法迴應她太過具體的東西。


    “孟沛遠,”白童惜隔著口罩,跟他說話:“我來看你來了!”


    孟沛遠嘴角一勾,用嘴型迴了個“我知道”。


    醫生在旁邊輕聲提醒道:“探視的時間控製在3分鍾以內,有什麽話盡快說完吧。”


    “嗯,我知道了。”白童惜應聲後,飛快的衝孟沛遠說:“孟沛遠,謝謝你在車裏救了我,官司也因為周小姐和爺爺的關係順利擺平!經過這一件事後,我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希望你能盡快好起來,今後你有什麽需要,我決不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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