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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事實並非如此。


    白童惜正用著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毅力,容忍著周可兒和孟沛遠的親密!


    見到周可兒時不時地往他碟子裏麵夾刺身,左一句“好吃”,有一句“快嚐嚐”,而他總會配合的沾上調味料傾吞而下……


    白童惜吃著拉麵的手勢頓了頓,拉麵的熱氣氤氳了她的眼睛,卻蒙蔽不了她的心,她在意,在意得不行。


    如果放在以前,她會毫不猶豫的向周可兒宣示對孟沛遠的所有權,但如今,她跟孟沛遠雙方都恢複成了男未婚,女未嫁的模式,她實在是無法插手分毫。


    這樣想著,她不禁有點無力,就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再說孟沛遠從頭到尾看上去都那麽配合,她又何必去多管閑事呢。


    深深的唿出一口氣,外人看上去她就像是在吹散拉麵的熱氣一樣,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吹散心頭的那股鬱氣。


    將白童惜細微的反應盡收眼底,周可兒美眸含笑,忽的出聲招唿道:“白董,你別老是吃拉麵呀,嚐點刺身吧,可好吃啦!”


    “我……”白童惜有了身孕不太適合吃涼的東西,於是隻能道:“周小姐,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這兩天胃有點不舒服,還是吃點熱的東西比較好,你跟孟總吃吧。”


    “這樣啊,”聞言,周可兒自責道:“都怪我,沒有考慮到白董……”


    孟沛遠不知何時放下筷子,盯著白童惜那張淺白的小臉,說道:“話不能這麽說,是白董自己沒有事先說明胃不舒服,又怎麽能怪周小姐考慮不周呢?”


    “是啊,周小姐,這事真不怪你。”白童惜誠懇的說道,天知道她又不是真的胃痛。


    “嗯!”周可兒愧疚的麵色,這才淡了下去。


    而孟沛遠卻在這時有些尖銳的問道:“隻是讓我覺得費解的是,白董多大的一個人了,平時丟三落四也就罷了,對待自己的身體也那麽隨便,這樣真的好嗎?”


    白童惜憤憤的瞪了孟沛遠一眼,心道我這可是在為你的孩子著想,現在卻還要反過來被你揶揄,真是夠夠的了!


    “不勞孟總掛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會照顧。”


    聽到她賭氣的話後,孟沛遠笑了,卻是那麽冷:“你所謂的照顧,就是把自己照顧到飯桌上,其他男人的嘴邊嗎?”


    “你!”白童惜氣紅了臉,這種事情在私下裏說也就罷了,孟沛遠居然還將它擺到公開場合來指責她,還是在周可兒的麵前,簡直是有意讓她丟臉!


    孟沛遠浮唇,帶著他自己也無法言說的怒氣:“別你啊我啊的了,說到底,還不是白董不自愛……”


    話還沒說完,白童惜忽然端起他手邊的茶杯迎麵向他潑了過來,周可兒見狀,愣了愣後,趕緊拿起餐巾想要幫他擦臉。


    孟沛遠卻伸手一擋,讓周可兒無法靠近。


    隻見他那雙看著她的深邃眸子,此時黑沉不見底,白童惜相信,如果不是因為這裏人來人往的話,孟沛遠早已站起來撕碎她了!


    但此時的她,早已什麽都不在意了,憤怒讓她失去了理智,冷冷一笑,隻聽她說:“原以為孟總的冷嘲熱諷,隻是對我的考驗,隻要我忍,你終究會就裘董一事為我伸出援手,沒想到……你真的隻是單純的對我冷嘲熱諷而已,是我求錯人了,既然如此……”


    話音一頓,白童惜從座位上站起來,轉而看向一臉震驚的周可兒,腰杆挺得筆直的說:“請慢用,周小姐。”


    說完後,白童惜徑自拿起手邊的包包,頭也不迴的離開了,任憑迴過神來的周可兒如何唿喚……


    而孟沛遠,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發一言,但隻要有心之人觀察,就會發現他早已僵硬如鐵。


    “孟大哥……你,你沒事吧?”


    周可兒的聲音本來就輕,此時礙於孟沛遠駭人的神情,更是細得跟蚊子叫似地。


    孟沛遠沒有迴答,盤旋著低溫的眼角仍然死鎖著白童惜離去時的方向,但她早已結賬離開店內,不知所蹤。


    周可兒見他宛如凝固了一樣,似是輕歎了口氣,說道:“孟大哥,把臉擦一下吧,要追的話,還來得及。”


    孟沛遠沉默的接過周可兒手裏的餐巾,即便被潑的上半身都是水,但他的動作依舊沉穩,看得周可兒自歎不如。


    當孟沛遠把餐巾放下,整個人恢複原狀的時候,周可兒小聲的詢問了句:“不追嗎?”


    孟沛遠搖了搖頭,聲音就像是金屬一樣,又硬又冷:“她自己說了,會照顧好自己,不需要我操心。”


    聞言,周可兒眉尾一挑,心想這確定不是在賭氣?


    *


    推開銀座的大門之後,白童惜被雨後清爽的夜風一吹,雜亂無章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孟沛遠和周可兒那邊是沒辦法再接觸了,那麽昨晚酒店包廂的監控錄像她是否可以進行提取呢?


    這樣想著,白童惜的心中不禁又萌生了希望,但同時又有些後悔的瞪了眼銀座。


    早知道,她就不幫孟沛遠和周可兒買單了,要知道她可是隻吃了半碗拉麵!


    悔不當初的上了車,白童惜打著方向盤往昨晚跟裘董發生糾纏的酒店而去。


    一個小時後……


    當白童惜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她臉上有任何的希望了,因為她剛剛從酒店經理的口中得知,包廂裏的監控錄像帶被人提前刪除了,她來晚了一步。


    肯定是裘董!


    白童惜恨恨的想到。


    事情仿佛迴到了原點,這一晚上下來,除了冷嘲熱諷與婉言迴絕外,她什麽都沒有得到!


    慢慢的開車迴到白宅,迎麵而來的是慕秋雨關心的詢問:“童童,今天一位朋友打電話過來,說你被人給告了!我一問之下,說是你與一位姓裘的董事合作不成,就打傷了他,現在很多人都在議論此事,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呀?我怎麽從來就沒有聽你說過……”


    白童惜一怔之下,心想那姓裘的當真唯恐天下不亂,告了她不說,居然還弄得人盡皆知,害得慕阿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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