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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座,vip包廂,長條沙發上。


    白童惜的唇色一向偏淡,乍看之下,會覺得她沒什麽氣色,這也是為什麽她總是喜歡塗紅唇的原因。


    望著白童惜被他采擷過的唇瓣,孟沛遠瞳孔顏色加深,低啞的問:“現在知道我們是什麽關係了吧?”


    白童惜輕喘了兩下,硬是壓下那股羞怯感,冷冷的看著他說:“知道,肉體交易。”


    孟沛遠的眉心一下子鎖了起來。


    見狀,白童惜紅暈未褪的小臉上露出一抹諷笑來:“我為你排解生理上的寂寞,你為我解決所遇到的麻煩,我說的不對嗎?”


    “對,很對!”孟沛遠的目光狠戾了起來,像是在附和她,又像是在提醒他自己的說道:“除此之外,別無其它!”


    “那就好。”白童惜像是鬆了一口氣的笑了笑,刻意忽略心頭傳來的陣痛。


    從孟沛遠的眼神中,她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恨她,本以為離婚後就兩清了,但命運卻又總是將他們牽扯在一起,變成了相互的折磨。


    不……


    折磨隻是她單方麵這麽以為的,實際上孟沛遠不就是在以此為樂嗎?


    *


    以折磨她為樂?


    如果孟沛遠聽得到她此時的心聲,估計要失笑出聲。


    離婚後,他對白童惜的感情一直很複雜,一方麵,他憎恨她費盡心機的甩了他;


    但另一方麵,看到她被人欺淩,受了委屈,他又不禁想要出麵維護。


    每每衝動撕扯著他理智的時候,總是讓他靜不下心來,隻要一天找不到平衡的那個點,那他們兩個的日子就都休想安寧……


    白童惜看著他冷卻得飛快的眉庭,淡聲說道:“起來吧,想必周小姐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孟沛遠磁性的嗓音中摻雜著怒意的說道:“你現在求的人是我,不是她。”所以,別急著把他推向周可兒!


    白童惜不清楚他又發的哪門子火,隻提醒一聲:“周小姐怎麽說都是我的客人,而且跟你的關係也是匪淺,如果一直晾著她的話,對你孟二少來說,可能隻是一個微笑一句抱歉就能解決的事,但對我來說,可能會得罪這位市長千金,我不想裘董的事情還沒解決,就又生出一件麻煩來。”


    孟沛遠聽她說完,似是思考了一下,才說:“你說的很對。”


    白童惜承認自己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我們……”


    話還沒說完,孟沛遠緊接著一句:“但我就是喜歡看你得罪人怎麽辦?”


    “……”


    *


    話雖這麽說,但孟沛遠還是如願的放開了她,白童惜趕緊捂著淩亂的衣襟坐直了身體……


    憑著感覺飛快的係上紐扣後,白童惜正想走下沙發,豈料孟沛遠卻忽然伸出兩手把她壓了迴去,就在她以為他故態複萌之際,隻聽他說:“紐扣係錯了。”


    聞言,白童惜防備的表情不由一怔。


    順著孟沛遠的視線,低頭看了一眼領口,發現確實如他所說後,她抬手正想把錯位的紐扣重新係好,兩手卻被他撥開。


    隻聽他麵無表情的說著讓她有些臉紅的話:“這裏是我扯開的,理應由我來係上。”


    她拒絕:“……不必了。”


    聞言,孟沛遠原本黏在她領口處的視線,一寸寸的往上移,盯著她的眼睛,威脅的問:“你還想不想離開這裏了?”


    白童惜隻好把手垂到沙發上。


    *


    孟沛遠彎腰給她整理紐扣的時候,白童惜能聞到他身上“一生之水”的香味,從某個方麵來說,其實他也是個很戀舊的人。


    就在這時,一聲輕輕的“噠”抽迴了白童惜的思緒,原來是孟沛遠把紐扣給她扣上了。


    她輕輕的咬了咬下唇,以他們目前糟糕的關係來講,實在不適合做出這樣溫馨的舉動,這樣隻會讓她想入非非。


    心下一狠,她忍不住揮開了他的手。


    孟沛遠沒想到會在快要完成任務之際還遭到她的拒絕,一怔之下,不禁有些惱火地偏頭咬了下她的耳垂,看著上麵清晰的印著他的牙印,他冷哼一聲,直起身說:“快點。”


    由於孟沛遠鋪墊的好,所以白童惜的收尾工作進行得很快,最後在梳理了一下有些蓬鬆的頭發後,她站起來對孟沛遠說:“可以了。”


    見她沒一會兒便恢複了那副冷清的表情,好像之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孟沛遠眼中不由迸出兩道寒芒,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在苦苦壓抑著自己的情動!


    *


    迴到座位上時,不意外的聽到了周可兒軟軟的抱怨聲:“孟大哥,白董,我還以為你們兩位拋下我走了呢。”


    孟沛遠淡定自若的說:“怎麽會呢,隻是白董跟她家人聊得時間久了點。”


    白童惜點了點頭,說出在來時就和孟沛遠串好的台詞:“抱歉周小姐,讓你久等了,家裏有點急事,不過我已經處理好了。”


    “原來如此,那好吧,我能體諒,不過你們來得正是時候,菜已經全部上齊了,快坐下嚐嚐吧!”


    “嗯……”在周可兒理解的目光中,白童惜發現自己遠沒有孟沛遠那麽好的心理素質。


    她有些心虛的斂下眸,順便用手攏了一下頰邊垂落的發絲,恰巧露出了那隻被孟沛遠咬過的耳垂……


    牙印已經淡去,隻留下一點淡粉,偏偏白童惜的耳垂白得過分,又被頭頂的吊燈一照,那點淡粉頃刻映入了孟沛遠和周可兒的眼簾。


    孟沛遠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神一黯,喉結也微不可見的滑動了一下。


    見周可兒若有所思的視線凝固在自己身上,白童惜有些不自在的問:“周小姐,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


    周可兒笑笑:“隻是突然覺得白董很有女人味而已,看上去就像是被剛剛滋潤過。”


    白童惜臉上的不自在更甚,幹笑了一聲:“……有嗎?”


    孟沛遠倒是覺得沒什麽,因為他對周可兒從頭到尾都沒那意思,隻是想借著她讓白童惜感到難受罷了。


    但沒想到在接下來的飯局中,白童惜和周可兒相處得還不錯,那種女人間使絆子的把戲更是一點都沒有,孟沛遠心裏突然有點堵得慌,也許他在白童惜心裏,根本就已經可有可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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