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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童惜聽得一愣。


    九溪十八島上別墅林立,還都長得一模一樣,要一間間的去找喬司宴?


    那得找到什麽時候!


    她不信邪的問:“你是喬家人,怎麽可能不知道你家先生的手機號碼呢?”


    女傭愛莫能助道:“因為先生是個十分注重隱私的人。”


    白童惜加重懇求語氣:“拜托你好好想想,這個家誰有可能有他的聯係方式?”


    話音戛然而止,白童惜懊惱地拍了下自己的前額,如夢初醒道:“噢!我真是急糊塗了,居然把喬喬給忘了……”


    “喬小少爺不愛跟人交流,又整天在家,有人看護,他沒有手機的。”女傭打擊了她一句。


    在白童惜失望的眼神中,女傭緊跟著接了句:“唔……不過根據以往經驗,喬小少爺一旦發生了什麽事,第一個聯係上先生的……總是淑姨。”


    白童惜杏眸一亮:“那淑姨呢?”


    “我剛才看到,她進了她的房間……”


    女傭尾音剛落,白童惜已經火速消失不見了。


    女傭暗自奇怪。


    照理說,以白童惜和喬司宴傳聞中的關係,即將成為喬家主母的她,不可能連喬司宴的手機號都不知道啊。


    而這,正是白童惜急著找喬司宴說清楚的事!


    *


    憑著記憶出現在淑姨的房間外,白童惜緩了口氣後,抬手敲響了房門。


    下一秒,隻聽房內傳來一聲略顯沙啞的詢問:“誰啊?”


    白童惜清了清嗓子,揚聲:“淑姨,是我——白童惜!你方便開開門嗎?”


    房間安靜下來。


    白童惜不敢催,直覺告訴她,淑姨此時的心情,可能不太好。


    少頃,房門應聲打開,露出淑姨那張笑得有些勉強的臉:“是白小姐呀,請問你有什麽吩咐嗎?”


    雖然淑姨已經掩飾過了,但白童惜還是留意到了她眼白裏的血絲,比剛才給她和喬喬送餅幹飲料時,還要嚴重。


    這足以證明,淑姨迴房間狠狠哭了一頓。


    至於原因,估計和喬叔叔脫不開幹係。


    心思流轉間,白童惜微微撇開視線,當做沒發現淑姨的異樣:“呃,也沒什麽事,就是時間不早了,我該迴去了。”


    “這樣啊……那我送送你吧。”淑姨自然而然的說。


    白童惜忙說:“不用不用!我隻要打個電話跟喬先生說一聲,他就會幫我安排迴去的行程的。”


    “嗯,那也好。”淑姨心不在焉的說。


    白童惜渴望的注視著淑姨,心想自己難道提示的還不夠明顯嗎?


    好吧。


    見淑姨仍然一副神遊太虛的樣子,白童惜隻能再度開口:“內什麽……”


    聞言,淑姨目光飄忽的“嗯?”了聲。


    白童惜尷尬的搓了搓手:“我沒有喬先生的手機號碼,不知道你有沒有?”


    淑姨露出恍然的表情:“有的有的,白小姐請稍等,我迴房查一下。”


    白童惜如釋重負道:“沒問題。”


    正欲迴房之際,淑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迴頭瞄了一眼白童惜此時站立的位置,欲言又止:“白小姐,你,你能不能……”


    白童惜自覺後退幾步,笑吟吟的問:“這個距離可以嗎?”


    淑姨不好意思的說:“我的屋子有些亂,怕汙了白小姐的眼睛。”


    白童惜笑著點了點頭,心裏卻並不當真。


    淑姨不想讓她站在門口,八成是因為房間裏有什麽不能讓她撞見的東西。


    果然,就算她後退了,淑姨在進入房間後,仍是虛虛的掩上了房門。


    白童惜眯了眯眼,心道這喬家上下都古古怪怪的,連一個仆人都懷揣著秘密。


    片刻後,淑姨拿著她的手機迴到她的眼前,和藹可親的說:“白小姐如果不嫌棄的話,就用我的手機聯係先生吧。”


    “行。”白童惜並不避諱當著淑姨的麵打電話。


    待她接過手機一看,發現屏幕上已經顯示出了“喬先生”三個字。


    她直接用大拇指一劃,電話便撥了出去。


    嘟——嘟——嘟——


    電話接通。


    喬司宴那把成熟微啞的嗓音徐徐響起:“喂……淑姨,喬喬怎麽了?”


    白童惜唇角噙著冷意:“不是喬喬怎麽了,應該是我怎麽了才對。”


    “是你?”喬司宴聲線一沉。


    “對,是我。”白童惜不客氣的接口:“喬司宴,我問你,喬叔叔讓你娶我的時候,你是什麽感覺?”


    一旁的淑姨聞言,麵色微變。


    喬司宴淡淡的說:“沒什麽感覺。”


    白童惜飛快反駁:“錯,你是厭惡的感覺!”


    喬司宴嗬笑一聲:“你當時又不在場,怎麽知道我對你的感覺是厭惡?”


    白童惜從善如流的說:“因為你跟喬叔叔有矛盾,自然討厭喬叔叔對你做出的所有安排。”


    聞言,淑姨唇角緊抿。


    電話那頭的喬司宴似是停頓了下:“你就憑借這個下結論?未免太草率了吧?”


    白童惜道:“我憑借的,不僅僅隻是這個。”


    喬司宴輕“哦?”了聲:“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白童惜迴憶:“你對喬叔叔說,溫麒對我有意思,但誰不知道,溫麒是個厭女症患者?你這跟塞了個gay給我有什麽區別?喬司宴,你這招成功的侮辱了我,還讓喬叔叔難堪得下不來台,由此證明,你心裏厭惡我,才會這麽惡心我!”


    喬司宴不急不慍的說:“白小姐,我那樣說隻是想成人之美,是你自己曲解了我的好意。”


    白童惜冷笑連連:“你不承認,我也拿你沒辦法,但你既然已經向喬叔叔表明了對我沒興趣,那你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跟你島上的人解釋清楚,讓她們不要再把我當成你的女人,喬喬的媽媽了?


    我們是大人,有分辨能力還好,但喬喬卻是個從小缺乏母愛的孩子,很容易將別人的閑言碎語進行自我代入,要是他當真了,你要怎麽跟他解釋?”


    喬司宴默了默後,態度終於端正過來:“我知道了,多謝你的提醒。”


    “很高興在這件事上跟你達成共識!”白童惜無不諷刺的說完後,緊跟著道:“另外,我現在要離島了,我想這需要經過你的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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