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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孟知先在麵對她時,就隻剩下客氣疏離了。


    即便孟沛遠當年認定了她,但孟知先卻從未對她表現出過多的親近之意。


    陸思璿因此一直認為,孟知先生性如此,就連孟沛遠私底下都這麽說。


    直到今天親眼所見,陸思璿才意識到,不是孟知先生性淡漠,而是她一直入不得孟知先的眼。


    而現在,那個能入孟知先眼的白童惜出現了!這個女人就跟個即將收看笑話的現場觀眾一樣,優雅的坐在觀眾席上,就等著她拙劣的表演什麽時候開始呢。


    這時,孟沛遠向她投來一記眼神:“思璿,我們也坐吧。”


    陸思璿有些不在狀態的輕“嗯”一聲。


    三方落座後,孟知先看向陸思璿,淡淡發問:“陸小姐,我們剛才談到哪了?”


    孟沛遠和白童惜同一時間看向她,等著話題的切入點。


    陸思璿抿了抿唇瓣,有些怯的答道:“孟叔叔剛才問我……迴北城是不是蓄意謀之。”


    聞言,孟知先的眼角抽動了下,那是氣的!


    他剛才分明問的是“迴北城目的何在”,怎麽到了陸思璿這個女人嘴裏,就變成“蓄意謀之”了?


    這不是故意煽動孟沛遠的負麵情緒嗎?


    果不其然,孟沛遠在旁冷冷道:“爸,你這話未免太可笑了,思璿從出生起就是北城人,如今重踏這片故土,叫、迴、家。”


    孟知先看向自家兒子,霸氣側漏的說:“我請教的是陸小姐,你急著插什麽嘴,還不到你說話的時候!”


    孟沛遠眸底一寒。


    本就緊張的局勢,隨著孟家父子的初次交鋒,頃刻變得激烈起來。


    如果說陸思璿是局中的催化劑,那麽白童惜就是中和劑了。


    隻聽她緩聲提醒:“爸,沛遠,陸小姐還什麽都沒說呢,你們別自己吵起來啊。”


    一句話,將矛盾的根源又引迴到了陸思璿身上。


    陸思璿微微垂下眼瞼,以掩飾其內的怨毒。


    她本想先挑起孟家父子之間的爭執,她再從中攪局,好將自己摘出來,無奈白童惜一句話,立刻把局勢打迴原形!


    孟知先輕咳一聲:“小童說的對。”


    他指了指茶幾上放置的那疊他帶過來的資料以及照片,說:“陸小姐,據我調查,你迴北城已經一個多月,這段時間以來,你得到我兒子買給你的房子一套,我兒子提供給你的高薪職業一份,甚至有過多次和我兒子出入公共場所的記錄,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迴北城是衝著我兒子來的,你說呢,陸小姐?”


    陸思璿俏臉微微變色,她沒想到孟知先會調查得這麽仔細,這讓她下意識的向孟沛遠看去,想求得他的幫忙。


    白童惜卻提前伸出手,一巴掌拍在了孟沛遠的大腿上。


    孟沛遠條件反射的向她看來,正好錯過了陸思璿眼底的求救。


    “你打我幹什麽?”對白童惜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孟沛遠表示出了極大的不解。


    白童惜不負責任的說:“哦,我剛才看到一隻不長眼的蚊子停在了你的大腿上,一時按捺不住,就伸手拍了一下,可能疼了點,你別介意啊。”


    孟沛遠一臉不信:“那蚊子呢?”


    白童惜把小手攤開,隻見掌心一片雪白,半點蚊子血都不見。


    在孟沛遠“果然如此”的眼神中,白童惜煞有介事的歎了口氣:“看來它飛得太快了,我沒能打著它。”


    孟沛遠頓時哭笑不得:“待會兒再找你算賬!”


    之後,他把心神重新放迴到陸思璿一事上。


    而發射求救信號失敗的陸思璿,此時心中是既酸又氣!


    孟沛遠怎麽能在她麵前,特別是在這種危難關頭,還和白童惜卿卿我我呢?


    他到底是來幫她的,還是來刺激她的?


    察覺到陸思璿投注在孟沛遠側臉上的幽怨視線,白童惜黑眼珠一轉,不懷好意道:“陸小姐,我爸正在問你話呢,你是沒聽清楚呢,還是沒想清楚呢,亦或者是……根本不想迴答?”


    陸思璿咬了咬下唇,孟知先剛才問的,全都確有其事,她一個都無法反駁。


    但若是承認,那她成什麽了?介入別人家庭的小三?還是貪慕虛榮的女人?


    孟知先讚許的衝白童惜笑笑,這才是對付情敵應有的姿態!


    現在想想,那天晚上在孟宅,她分明是有話要跟他說,可到了最後卻不了了之。


    如果不是他意識到了她的反常,事後派信得過的助手去徹查,又怎麽能得知白童惜一個人承受了這麽大的委屈?


    白童惜就是太寬容了,所謂“人善被人欺”,陸思璿必定是看她一直沒有采取措施,才會這麽一步步的實行蠶食孟沛遠的計劃。


    這時,陸思璿已經組織出了一套為自己辯解的說辭:“白小姐,孟叔叔剛才的問題,我聽得一清二楚,我之所以沉默,不是我對孟叔叔不尊敬,而是我很苦惱……要怎麽樣解釋,才能解除孟叔叔以及你對我的誤會。”


    白童惜在心裏狠狠的對陸思璿豎起了中指,這特麽跟孟沛遠孩子都有了,居然還有臉跟她說是誤會?


    孟知先則老套許多:“既然是誤會,那陸小姐就更要解釋清楚了,否則總被我們這樣誤會下去,對你自身的清譽不利啊。”


    陸思璿簌簌的開口道:“實不相瞞,我迴北城,實則是為了躲避我前夫。”


    孟知先不冷不熱的接口:“哦?這麽說,陸小姐已經離婚了?”


    說到這裏,陸思璿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孟知先的眼睛:“是……是的。”


    孟知先老神在在的說:“可據我調查,陸小姐似乎應該被稱為‘陸女士’比較妥當。”


    一句話,令得場中三個年輕人心跳陡然加快,尤其是以白童惜為最!


    難道說,陸思璿還沒有離婚?那不就等同於欺騙了孟沛遠?!


    想到這,白童惜急忙向孟沛遠看去。


    卻見他在短暫的驚訝後,又迅速恢複了常色,隻聽他不滿的問:“爸!你的手伸得是不是太長了點?”


    孟知先厲聲道:“沛遠,她欺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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