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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麵對白童惜的催促,孟沛遠負氣的一抬手,卻不是去按門鈴,而是出其不意地覆上了她的紅唇,並使勁揉搓了下。


    兩人的嘴角皆在不久之前,被彼此咬到破裂,白童惜的傷口好不容易愈合了點,現在被孟沛遠這麽一弄,當即又滲出了血絲。


    她疼得倒抽一口涼氣:“靠!孟沛遠,你……”


    不行,太疼了!疼得她都不會說話了!


    餘光瞥見他的手還未放下,白童惜趕緊伸手揮開,免得又被他偷襲一次!


    孟沛遠就著那隻被揮開的手,低頭掃視了眼指尖上沾著的血滴,之後沉著嗓音問白童惜:“疼麽?”


    “廢話!當然……疼,疼了!”白童惜瞪了他一眼,話說得斷斷續續,因為每一次張嘴,唇上的撕裂就會更嚴重。


    她氣怒不已但又不得不拿出麵巾紙,貼在唇邊止血。


    “疼就對了。”孟沛遠漠不關心的收迴視線,在白童惜全然沒有做好準備的情況下,抬手按下了身前的門鈴。


    白童惜氣急敗壞的“喂!”了聲,她不想頂著這副狼狽模樣,出現在情敵麵前啊!


    孟沛遠卻是不理,又接連按了三次,生怕屋子裏的人聽不到似的。


    白童惜匆忙之下,忙把麵巾紙從唇邊拿下,之後掏出遮瑕膏和小鏡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背對著門板塗抹起來。


    孟沛遠餘光注意到白童惜的動作,毫不客氣的評價了一句:“猥瑣。”


    “……”白童惜忙著上妝,根本沒工夫搭理他的挑釁。


    就在這時,門開了。


    白童惜心神一凜,隻來得及瞥一眼鏡子,就把它們收起來了,那鬼鬼祟祟的模樣,還真擔得起“猥瑣”一詞。


    “沛遠……”前來開門的人,正是陸思璿。


    聽到動靜的白童惜,同一時間迴過身來,從容淡定的站在孟沛遠身側,打量著陸思璿。


    對方穿著一套及膝的睡裙,身材比上次見麵的時候要豐盈一點,至於臉蛋……說實話,卸了妝還真不咋地!


    白童惜出於一個小女人嫉妒心的想到。


    孟沛遠還來不及和陸思璿寒暄,就聽到屋裏響起一聲極度不悅的“哼!”


    他倏爾抬起頭,視線越過陸思璿頭頂,看到了端坐在沙發上,正一臉怒氣瞪著他的孟知先。


    孟沛遠迴敬了一個桀驁不馴的眼神。


    反正事情已經敗露,他還有什麽好隱藏的。


    見此,孟知先雙目瞪得老大,孟沛遠為了陸思璿親自上門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對他橫眉豎眼的?


    此時的孟知先,隻差沒站起來給孟沛遠一巴掌,把他抽迴娘胎裏算了!


    這小子怎麽這麽不長記性!他難道忘了當年陸思璿是怎麽傷害他的嗎?


    這時,孟沛遠垂眸盯著陸思璿,關心了句:“我爸……他沒為難你吧?”


    陸思璿柔弱的搖了搖頭,雖然一句話都沒說,可那股受了委屈的可憐勁,就連白童惜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深知陸思璿的秉性,白童惜都要以為,孟知先是個來弱女子家裏鬧事的老惡棍了!


    “你放心,我會把事情解決好的。”


    孟沛遠磁性慵懶的嗓音,仿佛上帝誦經般,聽得陸思璿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白童惜忍不住輕“嘖”一聲,以表不屑。


    她發出的聲音很輕,卻被時刻關注她的兩人聽得一清二楚。


    孟沛遠皺了皺眉,自己這是被鄙視了?


    陸思璿再也無法假裝無視白童惜的側過腳,看向她,很客氣的頷首:“白小姐也來了?”


    白童惜點點頭:“是啊,不過不用在意我,我隻是一個看戲的。”


    陸思璿表情一僵。


    孟沛遠額角凸起一根青筋,偏過頭警告的睨了白童惜一眼。


    白童惜衝他一挑秀眉,若無其事的看向別處。


    陸思璿很快調整好心情:“沛遠,白小姐,你們進來再說吧。”


    沛遠……


    白小姐……


    一個稱唿,就體現了遠近生疏。


    白童惜半斂下的美眸,悄然劃過了陸思璿的肚皮……裏麵裝著的正是孟沛遠的骨肉。


    不曉得孟知先知道後,是讓陸思璿把它生下來,還是讓陸思璿把它打掉呢?


    白童惜好笑於自己的想法,反正不管是哪一種,孟沛遠從和陸思璿孕育了孩子的那一秒開始,就注定給他們的婚姻判了死刑。


    掩下心頭的傷與恨,白童惜跟著孟沛遠步入陸思璿屋中。


    而屋內,看到白童惜竟跟著到場的孟知先,麵色不由一變。


    他本想私底下解決好這件事,免得傷了白童惜的心,結果……還是沒能瞞過她嗎?


    三個年輕人站在孟知先麵前,陸思璿身份尷尬,孟沛遠吊著個臉,隻有白童惜清清落落的喊了聲:“爸!”


    如果不是礙於這裏是陸思璿的狐狸窩,白童惜估計已經親昵的跑過去,挨著孟知先坐下了。


    在她心目中,孟知先就是個“父親”一樣的存在,如果有一天她跟孟沛遠離婚了,想必會非常舍不得孟知先的吧?


    不止孟知先!


    孟天真,林暖,南南桃桃,甚至是孟景珩,這些帶給她溫暖的人,有朝一日,都要一一讓給陸思璿嗎?


    想到南南和桃桃軟糯糯的喊著陸思璿“姨姨”,而陸思璿則倚在孟沛遠的臂彎裏,為他們講睡前故事,白童惜就有種心口發悶的感覺。


    這時,孟知先衝她招手笑道:“小童,快來爸爸這裏!”


    孟知先在對待白童惜時,那態度就像孟沛遠是撿來的,而她才是親生的一樣。


    白童惜乖巧的“嗯”了聲,在陸思璿若有似無的打量中,向孟知先走去。


    “坐爸爸旁邊。”孟知先又說。


    白童惜輕輕一掃孟沛遠和陸思璿,無聲的詢問孟知先:那他們呢?


    孟知先隻是衝她笑笑,要她別管他們。


    於是白童惜心安理得的坐下,帶著些許的反客為主。


    孟沛遠沒說什麽,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孟知先疼愛這個二兒媳。


    倒是陸思璿在邊上看得目瞪口呆。


    她以前曾跟孟知先接觸過,知道他是個很儒雅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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